楚月夕抬頭看著季淩樺一臉緊張的樣子,心裏漾起一抹甜來。


    “你和她發展到什麽地步了?”楚月夕仰著頭,眼睛望進他的眸中。


    “什麽?什麽發展到什麽地步了?我和她沒有什麽關係……”季淩樺手足無措的解釋道,同時他的心裏升起了心虛來。


    他之前兩次出現在王湘茹麵前,救她於危難之中的確是刻意的,然而這一次真的是無意之中。


    “皇姐,你信我。”他拉住楚月夕的衣袖,認真的看著她。


    在發現自己唐突之後又飛快的鬆開了手,這手一鬆開卻又不知道該放在哪兒了。


    看著季淩樺這般的手足無措,楚月夕嘴角勾起一抹輕淺的笑來,可是下一秒她就白了臉,她這是怎麽了,為什麽要像個妒婦一樣問他和王湘茹的關係。


    這不是她該關心的,即便是作為皇姐,這也不是她該關心的。楚月夕的心裏頓時亂做一團。


    她放在衣袖之下的手不安的動來動去,然後一句話都不說,突然轉身想要離開。


    季淩樺眼睜睜的看著她前一秒還很高興的被他逗笑了,下一刻臉就刷的白了。


    心裏忍不住的擔心,她怎麽了,是身體不舒服,還是他的哪句話說錯了嗎。


    地上有一塊凸起的小土包,楚月夕心思正紊亂,一時不察踩在了土包上,身體向後一仰,竟像是要倒進湖裏。


    周圍一直默默守護楚月夕的侍衛們,如離弦之箭一般奔過來想要拉住楚月夕,然而距離隔得太遠了,恐怕也是鞭長莫及。


    季淩樺反應很快,一個箭步衝上前,想要拉住楚月夕,然而他太急了,沒防備,竟是比楚月夕還要快落進了湖裏。


    楚月夕身體不穩,在空中搖晃了一下,好不容易才穩住了身體。等到她穩住了身體以後,便聽見‘噗通’的一聲。


    因為是背對著湖,所以水花隻濺到了楚月夕的衣服和鞋子上。


    侍衛們看見楚月夕穩住了身體,腳步也放慢了下來,幸好掉進湖裏的是五皇子,不然可慘了。


    楚月夕轉身便看見季淩樺坐在湖裏,湖水雖然被攪渾了一些,但還是一眼可以看到底。


    季淩樺坐在湖裏,烏黑的頭發已經濕了一大半,兩隻手在水裏撐著身體,紅色的騎裝已經濕透了在水裏泡著。


    有趣的是騎裝的衣擺上繡著的是幾尾生動的鯉魚,衣擺在水裏漂浮著,就好像是鯉魚活了過來,在水裏遊動。


    濕噠噠的衣服緊緊的貼合在季淩樺的身體上,顯出了他的好身材,看的楚月夕有些麵紅心跳的。


    她挪開了自己的視線,耳尖微微的有些紅暈,“五皇子,怎麽落水了?”


    她不問還好,一問季淩樺便尷尬起來,沒能英雄救美,還把自己給搭了進去,這世間哪有這樣的英雄啊,實在是難以啟齒。


    他手腳並用的從湖裏爬了起來,臉上帶著窘迫,“我,那個,是我不小心。”


    “你沒事吧?”楚月夕刻意的不去看他的身體。


    “沒,沒事。”季淩樺心裏直唿丟人,卻不顯露出來。


    現在季淩樺渾身濕透,楚月夕自是不好在和他待在一起,便邁著步子往前走去。


    都說人不可能在同一塊石頭上摔倒兩次,楚月夕卻破了那個例,竟是有又踩到了那塊土包上。


    季淩樺眼疾手快的從背後扶住了楚月夕,兩具身體隔著衣服貼合在了一起。


    一抹淡淡的馨香飄進季淩樺的鼻子裏,縈繞在了他的心頭,“皇姐,我沒把你的衣服打濕吧。”


    楚月夕站穩以後季淩樺鬆開了手,有些便宜是不能占的。


    這下尷尬的人換成了楚月夕,想到自己犯蠢竟然在同一個土包上麵滑到兩次。


    她輕咳一聲,“我無事,謝謝五皇子出手相助。”


    這時挽青終於走到了楚月夕的身邊,她伸手扶著楚月夕,“公主,你沒事吧?”


    得到了肯定的迴答,她又連忙向季淩樺行禮,感謝他扶住了楚月夕。


    楚月夕這下不敢再停留了,今日連著丟了兩迴醜,這臉都快掛不住了。


    匆匆的道過謝之後帶著侍衛走了。


    季淩樺看著楚月夕的背影消失在林蔭中,心裏的悵然若失越發的重了。


    直到馮源走過來,“你是傻了嗎,渾身都濕了還在這裏傻站著。”


    “你才傻呢。”季淩樺麵對馮源向來采用的是迴敬策略,一點兒虧都不吃。


    “今天鎮國公主對你印象應該不錯,搞不好陛下會因為這件事嘉獎你呢。”馮源看著消失的隊伍感歎道,又想起挽青來,真是個小辣椒。


    “你覺得我這麽做是為了討好她嗎?”季淩樺本來柔和的麵色迅速的冷卻下來。


    “不是為了討好,還能是為了什麽啊?”在馮源眼裏季淩樺做的一切都隻是為了討好楚月夕,從而得到楚月夕的另眼相待罷了。


    畢竟楚月夕的威力巨大,能夠幫助季淩樺迅速在朝堂之中站穩腳跟。


    “她也是這麽覺得嗎。”季淩樺低下頭,衣擺上還在滴水。心裏不停地說,不是為了討好她而已,不是為了快速站穩腳跟,是真的想要對她好。


    誠然他一開始接近楚月夕是為了楚月夕背後的勢力,可是之後他是真心想要靠近她的。


    也不顧及,一屁股坐在草地上,把鞋子脫了,倒掉裏麵積攢的水。


    “你怎麽突然纏著挽青了?”季淩樺不知道馮源為什麽纏著楚月夕身邊的侍女自然是要問一問的。


    “她叫挽青。”馮源的手指在下巴上摩挲,眯起了眼睛,“這名字挺好聽的。”


    “你都不知道她的名字,為何要纏著人家。她是皇姐身邊的貼身丫鬟,又是威遠將軍的女兒,你可別惹惱了她,小心她給你使絆子。”


    挽青並不是普普通通的侍女,她是當朝威遠大將軍的女兒,還是唯一的那一個女兒。


    威遠大將軍曾經是信王手下的武將,後來信王死了以後手下大部分的人都做了官,威遠將軍就是其中一個。


    威遠將軍擔心楚月夕便把自己唯一的女兒送到她的身邊當侍女,這一當便是十八年。


    “她能給我使啥絆子,就她那小胳膊小腿兒的。若真是要給我使絆子的話,我等著,看她有什麽本事。”馮源嗬嗬一笑,看起來對挽青要給他使絆子這件事兒樂見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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