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瑤說著,在圓圈的下麵畫了一個圓:“然後你們還說,中間有一個湖,湖中間有湖心島……”


    她一邊說著,一邊畫著,天瑤看著點頭:“的確是這樣的沒錯……”


    “這不是龍。”韓俶突然道,“與龍身形相似的,還有一種動物。”


    季和年突然恍然大悟:“是蛇!”


    “沒錯,”韓俶道,“而這蛇隻是圍在外麵的路,中間的大湖,其實是……殼。”


    天瑤皺眉:“殼?”


    “是玄武。”靈瑤淡淡道,卻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玄武乃是神獸,是蛇與龜的結合,乃是北方之神,你們看,那所謂的‘頭’對著的,是不是北方?”


    “的確……”天瑤自言自語著,看了一眼靈瑤,閉了嘴,不再附和。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入墓的入口,便是這湖中心的島。”靈瑤說著,便扔下手裏的樹枝,衝著那大湖而去。


    季和年也緊追其上,韓俶不經意間瞥到了他用的劍,和自己的完全不一樣。


    那並非是找鐵匠一口氣打造幾百把的天擎弟子練武的劍,而是一把有人精心打造的好劍,且不說那劍鞘上精致的紋路還有嶄新的劍穗,即便是那無人注意的劍鞘底部,都用上好的工藝加固,斷不會如他的劍那般破損。


    收起了視線,韓俶隱了自己的心思,追了上去。


    湖麵很大,映著藍天白雲,卻沒見什麽水生的植物。靈瑤目測了一下距離,足尖點地,腳踩水麵,蕩起一陣漣漪,不過片刻,就到了那湖心島。


    天瑤看的目瞪口呆,她知道靈瑤身為一宮之主定是會武功不低,可是她沒想到,她這般年輕,輕功竟然這般出神入化。


    季和年對此有些心理準備,畢竟在對付白虎雙煞的時候,他就已經見識過靈瑤的功夫和機敏,隻是這寬闊的湖麵,竟就這麽踏過,猶如飛燕般輕巧,也屬實是在他的意料之外的。


    韓俶在旁邊尋了一棵樹,施展輕功,一腳便將踹下兩節粗壯的樹枝,他將一截樹枝仍在湖中心,施展輕功單腳竟穩穩地站在了那截樹枝上,然後便將手中的另一截樹枝扔出去,就這樣雖然費盡,卻也成功抵達了湖中心。


    韓俶雖然不及靈瑤,可是季和年從小習武,不難看出,韓俶這輕功與靈瑤的輕功如出一轍,難不成在無心宮被困兩年,這沈宮主一直在教韓俶習武?


    這個推測已出現,季和年握著劍的手便緊了緊,可他沒麵上沒有任何的異色,隻見湖中心的靈瑤解開腰間纏著的輕紗,在強大內力的支撐下,那薄薄軟軟的輕紗竟從那湖中心一直延伸到這頭,季和年下意識抓住了那截輕紗,隻聽見靈瑤喊道:“過來!”


    “天瑤,你先過去!”季和年拽緊了輕紗道。


    “好!”天瑤點頭,踩著那薄薄的輕紗,再加以她還算湊合的輕功,成功抵達了對岸。


    “季師兄,我們把你拉過來!”天瑤喊道。


    “不必!”季和年不知為何,沒有同意,而是拽著那截輕紗便一躍而起,本以為他能猶如水上漂般過來,可誰知道他還未走到一半,那水明顯承受不住他的重量,眼看著就要掉下去。


    靈瑤手疾眼快,拉住那輕紗的另一頭,纏住季和年的腰身,在韓俶和天瑤的幫助下,便輕而易舉地將季和年給拽上了岸。


    “師兄,你沒事吧!”天瑤關切道。


    “無事。”季和年搖搖頭,站起身來,忽略已經濕透的鞋子,道:“還是要趕緊找到入口才是。”


    靈瑤收起輕紗,道:“已經找到墓碑了,就在那兒。”


    順著她的視線,眾人便見到了玄光的墓碑,那是大理石的墓碑,上頭寫著“俠義劍客玄光之墓”幾個大字,但是許是許久不見人來打理,隻見這裏雜草叢生,險些蓋住了這鼓起的墳包。


    靈瑤微微鞠了一躬,心裏默念道:“前輩,多有冒犯,莫要介懷。”


    然後她便在四周尋覓了一番,最終找到了一處地點,道:“這裏,挖開即可。”


    說完,便在這不大的湖心島上尋了一截樹枝,挖了起來。


    “我們乃是武林人士,竟然也幹起了這盜墓的活來。”天瑤冷不丁地說了一句。


    “若是不想來,來時怎麽不和掌門說?”季和年也尋了一截枯枝,幫著靈瑤挖了起來。韓俶更是沉默寡言,話不多說,幫忙挖了起來。


    天瑤也不好幹站著,尋了樹枝裝模做樣的也戳了幾下。


    季和年倒是賣力,突然,他發現自己挖的土底下乃竟然出現了一塊石板!他立即道:“挖到了!”


    “快,把這石板挪開。”靈瑤起身,讓出位置,那個挖的洞小,隻能讓韓俶和季和年兩個男子上去。


    板子挪開了,裏麵是黑漆漆的一片,靈瑤在腰間的小荷包裏掏出火折子,率先跳了下去。


    韓俶和季和年緊隨其後,天瑤見狀,便也跳了進去。


    這是一塊空曠的空間,而他們麵前,竟然矗立著五扇門。


    “怎麽迴事?”季和年問道。


    “的確不符合常理,竟然會有五扇門。”韓俶皺著眉道。


    隻有靈瑤拿著火折子,她便往前借著那點光細細看了一下那幾扇門。


    突然,傳來韓俶驚奇的聲音:“這裏有字!”


    原來在他們跳進來的洞口後麵,那一片黑暗裏,立了一塊石碑。


    “蘇瑤,還有沒有火折子?”韓俶問道。


    “有。”她道,“可是我就兩個,若是兩個一起用的話,怕是不夠用。”


    韓俶也懂,道:“那你過來看看,這是什麽?”


    “好。”靈瑤應著,朝著韓俶的聲音的方向走去,照亮了那個石碑。


    上麵隻有一首詩:青青河邊柳,潺潺村旁溪。冰裂水又暖,芍藥開滿地。


    “這是什麽詩?”天瑤皺著眉道,“怎麽看都是一首詠春詩,可這又有什麽用呢?想表達什麽?”


    “難不成,這陽春三月,是玄光前輩的生辰?”季和年猜測道。


    韓俶沒有說話,他斷不會在沒有確鑿證據的情況下胡亂猜測,隻見靈瑤拿著火折子又迴到了那幾扇門前,細細打量,卻一字不說。


    “沈宮主,莫非那門有什麽蹊蹺?”天瑤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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