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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落的主人不是別人,恰是他入江左前認識的鄭老伯。


    經年不見,鄭老伯的背駝了,見到他來,似有些意外:“小蘇,能尋到這裏,也是能耐了。”


    “您能來江左,我為何來不得?”梅長蘇笑了笑,示意戈盛將禮送上,“老伯,我和朋友途徑潯陽,您看……”


    鄭老伯用圍裙擦了擦沾滿麵粉的手,樂嗬嗬地問:“大過年的,不呆在家裏,跑我這裏來做什麽?”


    “離家出走唄。”梅長蘇撅著嘴,故作委屈,“老伯,要是連你都不收留我,我……”


    “吃飯是沒問題,可我沒有多餘的空房留你們借宿。”


    “老伯,我們有地方住。時辰不早了,您挑幾個拿手的、方便的菜做吧。”梅長蘇邊說,邊把餘光飄向身旁的藺晨,意有所指地補充,“有現成的吃食,先請端上來,我這位兄弟經不起餓。”


    “老伯,我聞到酒香了。”藺晨揉著鼻尖,興奮地問,“是否在做花雕雞?”


    “呦,小夥子,你的鼻子真靈。我的花雕雞僅在過年時才做上一次,此番趕上,算你們有口福。小蘇,你們要翅還是要腿?”


    “要腿。”藺晨搶著道。


    花雕雞,梅長蘇在聽到這詞時,禁不住咽了下口水,雙眼發光,直勾勾地盯著鄭老伯離去的背影。忽地,聽到耳邊有人說:


    “一塊!最多兩塊!”


    一塊?饞了許久的美食隻能吃一塊,梅長蘇瞬時炸了,喝聲道:“藺晨,你有沒有人性!”


    “我是為你好,就你這身板……”


    梅長蘇沉下臉,一字一頓地道:“我的身板你清楚,我也清楚。我相信,以我現在的身板,吃一隻雞腿還是可行的。”


    藺晨啞然,張了張嘴,噗嗤一笑,戲謔道:“長蘇,我以為這幾年你長進了,本想誇你幾句,沒想到……哈哈!”


    “笑什麽?”梅長蘇沒好氣地白了藺晨一眼,悻悻地問。


    “鄭老伯剛剛問了什麽?問我們要翅還是要腿。問出這樣的話,說明做花雕雞的雞應該是閹雞。一隻閹割雞,淨重在八斤左右,四分之一是兩斤,整隻雞腿……長蘇,我確信,以你的身板能吃下一隻雞腿。我也相信,你吃完雞腿後,啥都吃不下了。哈哈哈!”


    梅長蘇漲紅了臉,眼尖的他正好瞧見鄭老伯端著一缽陶罐緩步走來,那缽體要比與他平日裏吃的藥膳缽體大上一圈。而當藺晨從缽體裏夾出花雕雞時,梅長蘇的眼睛又一次直了:在廊州,吉嬸也做過花雕雞。但,鄭老伯的花雕雞,一塊足能抵上吉嬸的三、四塊……


    “嚇到了吧?”藺晨挑了塊腿肉、放在梅長蘇的碗碟裏,得意地揚眉。


    梅長蘇沒有迴話,盯著碗碟裏的花雕雞,小半天後,才道:“為什麽吉嬸和其他人做的花雕雞僅有半指寬,而鄭老伯端上的雞塊卻有兩指寬……”


    “……”藺晨。


    “是不是知道我身份的人都被關照過,要將食物切小……”梅長蘇輕聲問。


    “長蘇……我們在吃飯。”


    “嗯……”


    “年夜飯……”


    “嗯……”


    “不要想太多,好好吃飯。”


    “嗯……”


    “戈盛,你別杵著了,過來一起吃,陪我喝一杯。”


    “藺晨,我現在感覺不太好。”嚐罷花雕雞,梅長蘇放下竹筷,將視線移向桌頭的酒壇子,低聲喃喃道,“我是不是醉了?”


    醉個頭。藺晨暗罵一句,將酒壇子推到戈盛身邊,沉聲道:“有我陪著,沒事。”


    “抱歉,擾了你酒性了。等解決了璿璣,我讓素玄、金雙他們陪你喝個痛快。”梅長蘇小聲道。


    不生氣,不生氣。


    我不生氣。


    藺晨嘀咕一句,突地想起什麽,丟下一句:“等著。”便匆匆離席。待他折返,懷中抱著一張琴:“你不是想看我舞劍嗎?來,你彈琴,我舞劍。戈盛,你看好我出的招式。”


    跌宕起伏的琴曲,銀光流動的劍式,配上越發越猛的爆竹聲,倒也和諧。


    雖沒見到藺晨月下起舞,但以琴曲配合看藺晨舞劍,梅長蘇已是心滿意足。


    “滿意了?五遍《酒狂》。嘖嘖,你咋不彈《廣陵散》?”一曲作罷,藺晨瞅了瞅梅長蘇的臉色,笑問。


    不比客棧和食肆會有機靈的小二送來炭爐讓梅長蘇暖手,這間不大的客堂,宛如一家位於深巷的酒肆,隻有資深的老饕才會尋味而來,故而其主人從不費心準備軟墊、暖茶、炭爐等雜物。


    一曲《酒狂》,梅長蘇一連彈了五遍,從起初的手指僵硬到後來的動作流暢,用時一刻有餘:“《廣陵散》殺氣太重,不適合今兒喜慶的日子。”


    “你也知道啊。”藺晨欺身向前,拉起梅長蘇的手,貼近他的耳,輕聲道:“所以不要想太多,我雖不能讓你一醉方休,但能讓你一睡方休。”


    梅長蘇正欲迴話,藺晨卻推開了他,合上雙眸,聽了聽,便低聲吩咐:“戈盛,你留著,我去去就來。”


    語畢,撈起伏在腳邊打盹的阿虎往梅長蘇懷裏一塞,便匆匆離去。


    “戈盛,聯係在這裏的影衛。”梅長蘇垂眸,沉聲道,“除護我周全外,我需知道廊州發生的所有事情。此外……”


    梅長蘇低聲咳兩聲,屋內飄散的酒香讓他隱隱有了醉意。他定了定神,繼續道:“讓影衛分出一撥人,去保護慶林、未名他們。”


    “是。”


    戈盛領命而去,梅長蘇卻不住地連咳起來,懷中阿虎被激烈的咳喘驚醒,撓著梅長蘇的衣襟喵喵地直叫。


    “我讓影衛盯住陳坤他們,是想知道,我不在廊州又突然消失的情況下,他們會做什麽。我不是對他們心存疑慮、心有忌憚……”


    “喵……”


    “我……早晚是要把江左盟交給陳坤的,但在這之前,江左盟及所屬的勢力,必須牢牢掌握在我的手裏。”


    “喵……”


    “這一次,陳坤若能在初十前找到我,我便能將江左盟的事情全部交給他。待我解決了璿璣,我就能和藺晨一起去東瀛了。咳咳……”


    “喵……”


    “等從東瀛迴來,若江左盟上下運行正常,各方勢力均在我掌握之下,那我就該籌備重返金陵的事了。咳咳……”


    “喵……”


    “等把赤焰一案昭雪,我便能和藺晨……我先和藺晨去遊山玩水,再去墨山修書……咳咳……”


    “喵……”


    “霓凰,我最擔心的還是霓凰。”梅長蘇撫著阿虎的背,低聲道,“她該怎麽辦……咳咳……”


    “咳咳。頂著逆臣林殊未婚妻之名,她……然,林氏一旦正名,她該何去何從?”


    “喵……”


    “屆時,是私下問她心意,還是……”


    “太奶奶給我指婚的時候,我雖年少,但若對她無意,太奶奶也不會將她指給我,但現在……”


    “喵……”


    “等把事情解決了,而她還未有心上人,我再去探問她的心思……但願我能給她平和安詳的歲月……”


    “喵……”


    “霓凰的事情能且走且看,景睿該怎麽辦?要用什麽辦法才能在不傷他的情況下扳倒謝玉?”


    “喵……”


    “我……好累。”垂首與阿虎的額頭相抵,梅長蘇無聲地道,“阿虎,若不是你在我身邊,我會以為梅長蘇才是我的人生,而林殊隻是傳說中的少年將軍……”


    “小蘇,咦,怎麽就你一個了,你的朋友呢?”鄭老伯將熱氣騰騰的紅燒羊肉擱在案頭,問。


    “他們去找工具,說是幫您修一修窗戶。”梅長蘇恢複了常態,他捧著熱茶,笑問,“老伯,現在的江左,您滿意嗎?”


    “滿意,滿意。”鄭老伯樂嗬嗬地道,“小蘇,你真厲害。幾年的時間,江左似變了天下……”


    “咳咳咳,鄭老伯,打住,打住,你別害我啊!”梅長蘇慌不迭地打斷了鄭老伯的話,“我哪有這麽大能耐。不過是在官府的指引和默許下,做了幾件惠民的事情。”


    “哪有?”鄭老伯瞪大眼眸道,“老伯我活了大半輩子,就沒見過當官的有好人……”


    “咳咳咳,老伯,您這話說的太武斷了,叫我說呀……”梅長蘇又咳了兩聲,沉思片刻後方道,“這世道嘛,當官的分四種:一種是沒能力、卻想要魚肉百姓的,這種官占了當官總數的一成;一種是有能力、卻無心為百姓做事的,這種官占了四成;一種是有心為百姓辦事、卻沒有能力的,這種官也占了四成;而剩下的一成,便是有能力、且有心為百姓辦事的。而我江左……”


    “有心為百姓辦事的官較多,這番情況下,隻要有合適的機緣,總有辦法讓百姓得到實惠。”梅長蘇說得很隱晦,他刻意留心了鄭老伯的表情。果真,在他一番真真假假、虛虛實實的話語中,鄭老伯露出了狐疑的表情,而當他說出了結論,鄭老伯亦頻頻點頭:“梅宗主,您說得沒錯,當今世道的官員確實如此,有很多父母官有心卻沒有能力……”


    “鄭老伯,叫我小蘇……”梅長蘇拱手作揖,壓低聲音小聲道,“我的朋友,不知道我的身份。”


    鄭老伯微眯著眼,突地笑了:“小蘇,你……好可愛。”


    梅長蘇皺眉,他狐疑地望向鄭老伯:可愛?自己和可愛扯不上關係吧?


    “小蘇,你想吃啥,我給你煮去!”


    “給我們煮一盤餃子吧。”


    見那羸弱的身軀,裹緊了裘襖,低聲咳喘起來,鄭老伯禁不住心痛,斟酌片刻後他有了主意,先拎來一隻黃銅炭爐,將一鍋羊肉燉上,又連鍋帶爐地端來一鍋老鴨酸菜煲:“小蘇,我要和麵,顧不上火頭,老鴨湯交給你看著了。”


    “還要燜多久?”濃鬱香味直衝鼻尖,聞慣了藥味的梅長蘇輕而易舉地從中辨出,這老鴨酸菜煲裏還放了火腿、筍幹、蝦幹和……“老伯,你在老鴨湯裏放了人參?”


    “是啊,與你同來的公子拿給我的。”


    梅長蘇一歎,他總算明白鄭老伯為什麽說他可愛了。


    藺晨叫他長蘇,戈盛叫他宗主,擺明了這兩人都知道他的身份,而他卻告訴鄭老伯,離去的兩人並不知道他的身份。


    藺晨曾說,要誇一個女孩子,要用漂亮;漂亮談不上的,就說聰明;如果這個女孩子既不漂亮、也不聰明,就誇女孩勤勞、溫柔……若女孩與這些詞皆無緣,那就用“善良”。


    而誇一個男孩子,首先用聰明;聰明談不上,就說英俊、帥氣;如果這個男孩既不聰明、也不英俊帥氣,就用勇敢、踏實、勤奮……若男孩與這些詞皆無緣,就用“老實”。


    他身為江左盟宗主,定下十四州境內大小幫派,領江左盟成為天下大幫,自然與老實無緣,在剛剛那種情況下,鄭老伯亦隻能說他“可愛”了。


    想通這一點,梅長蘇鬆了一口氣,定定地看著炭爐,想著與藺晨攜手辦下的那些事,想著藺晨與他人的答話,想著藺晨曾說過的看似平淡無奇卻頗有深意的問話和答話,他又笑了,自言自語地道:“果真是靠嘴皮子吃飯的。”


    “喂喂,長蘇,在背後說人壞話,這好嗎?”藺晨的一雙大手在梅長蘇眼前一晃,憤憤地道。


    “沒有,我知道是你。”梅長蘇麵不改色地指著懷中的阿虎道,“隻有你來,阿虎搖的是尾巴,其他人……無論是黎綱、甄平還是戈盛,阿虎都會用爪子撓我!”


    “……”藺晨。


    “所以,我是真人麵前不說假話,不是在人背後說壞話。”梅長蘇認真地道,“阿虎你說,我說得對嗎?”


    “喵,喵,喵!”聽到聲響的阿虎,支起頭,朝著藺晨連叫數聲。


    “嘖嘖,長蘇,你竟能聽懂貓語了。說說,貓大爺還說什麽了?”藺晨雙手往衣袖裏一插,老神在在地問。


    “喵喵喵!”阿虎用力拱著梅長蘇的胸,直至梅長蘇放開它,而它一下地,就直奔藺晨,攀著藺晨的腿肚,撓著藺晨的衣襟,連連叫道,“喵喵喵。”


    梅長蘇情不自禁地揉起手指,低頭沉思片刻:“阿虎說,把小魚幹交出來,不然要你好看。”


    “喵!”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阿虎恰在此時向藺晨豎起了貓爪。


    “……”藺晨。


    “去骨的魚幹。”梅長蘇放下了揉搓的手指,自信滿滿地道,“約莫寸長。”


    “你……”藺晨側頭,看了看齜牙咧嘴地阿虎,皺起眉頭。他當然不相信梅長蘇會懂貓語,但這人又是怎麽知道他給貓大爺帶了小魚幹?


    “你還把剔出來的魚骨磨成粉,與麵粉和在一起,做了一隻老鼠。”梅長蘇掃了藺晨一眼,剛好瞥到藺晨衣擺上的一抹□□。


    “噗嗤。”藺晨笑出了聲,從懷裏摸出一油紙包,案頭一拍,“長蘇,猜猜,我給你備了什麽禮?”


    “喵。”阿虎一縱、跳上案頭,走進油紙包,低頭嗅了嗅,用貓爪撓撥著油紙包,直至油紙包撓破,露出幾條寸長的小魚幹。


    “喵。”阿虎將一條小魚幹叼到了梅長蘇的手上。


    “阿虎自己吃。”雖然疑惑拆去魚骨的小魚幹為何腹部鼓漲,梅長蘇仍然道。


    “喵。”阿虎一口咬破魚腹。


    “你在魚肚裏塞了什麽?”梅長蘇忍不住問。


    “蛋黃和雞肝。”藺晨笑眯眯地道,“算是加餐吧。”


    算是加餐?


    梅長蘇輕歎一聲。阿虎已經十歲了,以一隻貓的年歲而言,它已是老貓,如今的阿虎已吃不下尺把長的鮮魚。


    “我不想猜了,你直說吧。”梅長蘇突地感到疲憊。若不是藺晨在,若不是今兒是除夕,若不是……他會抱著阿虎、好好地睡一覺。


    藺晨憋著笑,神秘兮兮地從身後拿出一隻包裹,遞到梅長蘇手上。


    “這是……枕頭?”梅長蘇瞪大了眸子,不確信地問。


    “嗯,我精選了十八味能安神助眠的藥材……”


    “大過年的,你送我一隻藥枕?”梅長蘇怒問。


    “不是一隻,是一對。長蘇,你看清楚,我送你的是一對藥枕!”


    梅長蘇捏著藥枕,想要將藥枕擲出,卻最終將藥枕抱在了懷裏。低頭嗅去,他還真嗅出了幾味熟悉的藥材,於是笑了笑:“多謝了。”


    不生氣?藺晨微有詫異,這不是他第一次試探了,這一迴的試探他能肯定,長蘇已經做到了榮寵不驚。


    榮寵不驚,閑看庭前花開花落;去留無意,漫隨天邊雲卷雲舒。長蘇,我原以為,你做到這一點,要用上七八年……


    恭喜,你離迴金陵的路更進了一步。


    長蘇,恭喜……


    我替你開心,可是為什麽,我卻感到悲傷?


    長蘇?


    呃?


    “藺晨,相同的把戲反複玩,有意思嗎?”梅長蘇哭笑不得地從藥枕裏抽出一張紙箋,上麵寫的內容讓他欣喜萬分。


    “不好玩。”藺晨輕哼一聲,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你越發的不好逗了。”


    梅長蘇像是沒聽到藺晨的話,隨手將紙箋丟進炭爐:“這對母子暫且不要動,在問題沒有查清楚前,我不想驚擾她們的生活。”


    “你不驚動,不代表她們就能過上安逸的生活。”


    “你既插手,就幫人幫到底吧。”梅長蘇理所當然地道,“若是沒這個能耐,吱一聲。”


    “吱一聲?我又不是老鼠。吱一聲……嘖嘖,沒良心的,說點我愛聽的很難嗎?”


    “愛聽的……”梅長蘇斟酌片刻,猶猶豫豫地道,“你當真要聽?”


    “廢話!誰不愛聽好話。快說!”


    “藺晨,這些年你為了我的事情,為了我的病,勞心勞力,甚是辛苦。長蘇每每想起,滿腹愧疚。”


    “能有此認識,真是不容易,繼續……”


    “為了我,你苦研醫術,銀針弄斷了上百根……”


    “……說重點!”


    “為了我,你至今沒有婚娶,孤家寡人好可憐……”


    “長蘇,你果然……”藺晨瞪了梅長蘇一眼,沒有把話說完,隻因戈盛已迴到了院落。


    “宗主……”迴到廳堂的戈盛,尷尬地道,“慶林、未名兩位公子被發現了。”


    “什麽?這麽快!”兩種不同的語氣,源於兩種不同的心境。


    “護著他們的影衛,發現阿虎不在,便有了警覺。在聯係不到我的情況下,直接聯係了陳舵主。陳舵主接到消息後,讓甄平和南宮澤連夜趕赴慶林、未名公子落腳的院落……”


    “我現在通知老爹,把江左盟的排位挪到第二,應該來得及。”藺晨揉著額頭。


    “不把江左盟排到第一就別動。”梅長蘇冷哼一聲,又問,“戈盛,現在是什麽情況?甄平沒有為難慶林和未名他們吧?”


    “沒有,甄舵主沒有任何舉動,甚至沒有上門確認,隻是派人盯緊他們……南宮堂主像是收到了什麽消息,趕往他處去了。”


    “其他人呢,他們有什麽舉動?”


    “黎舵主和萬堂主留在廊州,陳舵主和顧堂主不知所蹤。我的手下還告訴我,歐陽陌已到了江左,似乎要做什麽事情;陳舵主曾私下說過,想要以慶林和未名兩位公子為餌……”


    換成以前,梅長蘇定是勃然大怒,如今他卻皺起眉頭看向藺晨。


    “論武功,慶林和未名並不高,但機巧陣法,我比不過他們!”藺晨淡淡地道,“在來江左之前,我提醒過他們,他們說……”


    藺晨意味深長地看了看梅長蘇,欲言又止。


    “他們有什麽要求……?”


    “他們看歐陽陌不順眼,想借梅宗主的地頭收拾他一番。若有得罪之處,望梅宗主海涵……”


    “他們和歐陽陌有仇?”


    “他們不認識歐陽陌,但明德和歐陽陌有仇,所以……”


    “怎麽,他們認識明德?”


    “多年前,慶林的家族找過明德做生意,明德沒讓這筆生意做成……”


    “戈盛,你再辛苦一趟,傳信迴廊州,讓他們相機行事,但要如護我一般、護住慶林和未名。至於陳坤和顧青的下落,不用過多探聽。”


    “是……”


    梅長蘇盛了一碗老鴨酸菜湯,飲了幾口,方道:“天機堂監視著各方消息,影衛監視著天機堂,這個做法不對。”


    “你想怎麽做呢?”藺晨淡淡地問。


    “影衛的職責是護我周全。來年,我會讓戈盛他們迴歸本職……”說出這一席話後,梅長蘇籲了一口氣,以不容置疑地口吻道,“我信陳坤他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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