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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是美人的話,阿晨會很樂意……”慶林冷不丁地道。


    “……”梅長蘇。


    未名把梅長蘇的不悅看在眼裏,暗暗扯了扯慶林的衣擺,道:“我們需要阿晨的準確行蹤,梅宗主有辦法嗎?”


    “有!”梅長蘇簡潔地給了一個字,便緘口不語。


    “阿晨現在需要幫手,若梅宗主能……”


    未名真誠的笑讓梅長蘇莫名的惱火,他不假思索地道:“藺晨是我朋友,我不會讓他陷入危險。眼下江湖上的消息不過是我與他做的餌。”


    慶林正欲開口,衣擺再次被拉動,不解之餘收了口。


    “好!”未名笑道,“梅宗主若休息妥當,我們就繼續趕路吧。”


    梅長蘇微怔,狐疑地問:“你們……還是要去找藺晨?”


    “他是你的朋友,亦是我們的朋友啊。”未名儒雅地一笑,“我和慶林沒有梅宗主的能耐,亦沒有梅宗主的人脈,能做的僅是盡快趕到阜陽。”


    梅長蘇冷哼:“滿大街尋他?你們嫌不夠亂嗎?”


    “嘻嘻,尋個地方把朱砂畫上,阿晨便會知道我們到了阜陽,他若需要我們幫助,自會尋來。”此刻慶林也察覺到梅長蘇的言語不善,而這言語不善竟來源於彼此對阿晨的守護,暗自好笑地同時,黠笑解釋道。


    “還不如直接去曲家守株待兔呢。”梅長蘇悻悻地道。


    “怎麽,梅宗主願替我們寫下引薦信?”未名笑問。


    “你們……要我寫什麽呢?”梅長蘇冷笑地問。


    “隨便寫,隻要能讓我們進入曲家就行。”


    “進入曲家後,你們打算做什麽?”


    “吟詩作對,打馬吊!”未名道。


    “談古論今,品好茶!”慶林說。


    藺晨,這是你認識的朋友?梅長蘇臉色鐵青。


    “彈琴奏樂,賞佳人!”把梅長蘇的不悅看在眼裏,未名和慶林兩人對視一眼,齊刷刷地道。


    “這是在幫藺晨?你們不能正經點嗎?”梅長蘇忍不住怒斥。


    “當然是在幫阿晨啊。”慶林笑著道,“他去阜陽是幫曲家那位公子吧?要證明這事兒的方法很多。我們這樣做,亦是坐實了公子的身份,這難道不是幫襯?”


    這難道不是幫襯?


    慶林不經意的話,讓梅長蘇打了個激靈。


    這是他的盲點,亦是他的短處。


    自小到大,他以守護天下、守護身邊的朋友為己任,在赤焰案發前,他沒想過除了守護,他還能做什麽。


    藺晨遭遇幽溟那次,他也是把尋到藺晨、護他周全放在首位,而對如何幫襯藺晨所做之事卻束手無策。


    數年後,麵對同一件事,同樣身為朋友的他能想到的還是護藺晨周全,而未名和慶林卻能想到以坐實世家公子的身份來幫藺晨?


    落寞的表情,讓未名和慶林看個真切,兩人再次對視,慶林輕聲道:“梅宗主有空就去我們那裏玩啊,別因為當了江左盟宗主,把人生該有的樂趣都撇棄了。”


    “……?”梅長蘇莫名其妙地看向兩人。


    “誰讓你身子骨不好,欠下江左盟一大筆藥費。”自知失言的慶林嘻嘻一笑,“沒事,沒事。阿晨很會玩,多跟他處些時日,包你什麽都會!”


    梅長蘇終於明白為什麽未名、慶林投向他的目光始終飽含同情,遂憤恨地道:“我縫了他的嘴!”


    一番交談,雖不能讓梅長蘇對未名、慶林推心置腹,但至少不再存有間隙。三天後,未名和慶林把馬車留給梅長蘇,告辭離去。


    望著未名、慶林留下的兩匹高頭大馬,梅長蘇滿腹感慨,思前想後掙紮了半天,才把騎馬趕赴柳州的念頭壓迴心底。至此,他終於能肯定,他與未名和慶林的相遇純屬偶然。


    要用什麽法兒繼續趕路呢?


    為什麽要想著趕路呢?


    半日後,梅長蘇重新坐上馬車,趕車夫是家商行的馬夫。這幾日商行放了春假,商行雇傭的馬夫因此賦閑在家。當他聽到梅長蘇要將馬車在初十前趕至柳州並願意為此支付三倍銀兩時,沒有猶豫就應了下來。


    梅長蘇不是個聒噪的人,也很少有耐心去聆聽。初識藺晨時,他花了很大的力氣才忍下藺晨的多舌。幾年的相處,在徹底了解藺晨的為人後,他明白了藺晨的落寞。在學會聆聽藺晨所述的樁樁件件後,也學會了聆聽每個人的故事。漸漸地梅長蘇發現,聆聽不僅是修養,也是一種“窺心”的途徑。不便對相熟之人說的事兒,往往會對陌生人傾述,隻因分道揚鑣後彼此再無聯係。


    這就是茶樓酒肆更易探聽消息的原因之一吧。


    這幾年連番的打仗,課稅又多了一成,趕車的漢子說。


    我家三個娃兒,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天天嚷著要肉吃,可我每日起早貪黑地幹,也隻能兩個月才買上一次肉,給他們解個饞。


    ……


    可憐我老娘五十多歲的人,還要替人縫衣納鞋貼補家用。


    我媳婦?


    哎,生我家二娃的時候落了病,早些年就去了。


    我還好,我小舅子家才叫慘。


    不瞞公子,我家小舅子原本是赤焰麾下的將士,本為家中的頂梁柱,可誰想……


    他丈母娘和他媳婦受不了打擊,一個上吊一個投井。


    好好的家隻剩下兩歲的稚兒。


    能怎麽辦呢?


    打斷骨頭連著筋,我媳婦就算死了,那也是我侄子啊,接過來養著唄。


    公子,公子,您怎麽了?您怎麽咳上了?快迴馬車裏吧,這裏風大。


    馬車內的梅長蘇雙手交叉而握。


    所以,無論多難,他也要走下去。


    他為梅長蘇,他為林殊。


    黎綱在那日下午就追上了梅長蘇,梅長蘇讓黎綱將一匹馬給了漢子,並支付了原先說定銀兩的一半。


    雖說他有能力給漢子更多的錢,但為了避開是非,這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了。


    若省著點用,這些銀兩夠他們一家用上大半年。


    若這漢子有點頭腦,用他給的銀兩和馬做一輛送貨的馬車,以後的日子應該無憂了。


    “黎綱,遲則生變,我們連夜趕往柳州。”梅長蘇囑咐了一句、迴了馬車。


    黎綱驚訝梅長蘇怎麽換了一輛馬車,但沒有多問,見梅長蘇滿臉倦容、臉色蒼白,便道:“宗主,您先歇著,趕路的事情交給我。若藺公子和素少爺有信傳來,我喊您便是。”


    “好!”梅長蘇應了一聲,“我先睡會兒。若……你也覺得累,就到車上來休息一下。”


    “宗主,我不累,隻是……我尋到高瀟恩的時候,還見到陳舵主派來的人,原來他們也沒有走遠,聽說您一個人孤身前往柳州,吵著要來。我怕人多生變,讓他們先行前往柳州鄰近的小鎮。宗主如果需要,可先遣一名影衛過去把他們喚來。”


    梅長蘇的動作滯了滯,側頭冷聲問:“為什麽不讓他們直接去柳州?”


    “屬下不敢!因此事是宗主做的決斷!”黎綱當即跪下,沉聲道,“然,那些人手亦為陳舵主的善意。屬下不敢推卻,故而才讓他們先行前往柳州鄰近的小鎮。”


    “做得好!”梅長蘇給了肯定的眼神,拉起黎綱,“需要我做決斷的事情,可以用迂迴的辦法把事情往後推。這件事你做得很好。”


    “那宗主的意思是?”黎綱問。


    “他們現在在什麽地方?沿途以什麽為標記?”梅長蘇揉著手指問。


    遂,黎綱將諸事一一述說。


    梅長蘇聽罷,喚來影衛,依著黎綱所述,又囑咐了一番其他事情,才命影衛追去。


    置辦些商貨,以販貨的身份進入柳州。


    流寇絕不會錯過人手少卻擁有大批貨物的商隊。


    選什麽商貨,容易籌辦又便於運輸,且與人交談中他不會露出馬腳?


    裹緊身上的皮裘,梅長蘇唯一能想到的就是皮草。


    一件皮草需數十隻狸或貂的皮毛,為顯貴所喜,但他更喜歡見到它們雀躍於山林。


    可如今的他,冬日離了皮襖就沒辦法出門。


    正月初七,陳坤派來的人與梅長蘇成功會合。


    正月初十,梅長蘇一行人進入柳州境內。


    正月十二……


    正準備尋客棧落腳的黎綱,被一身著青布長褂、仆役打扮的人攔在街頭,說是主人請他們做客。


    黎綱觸及其衣襟上的花色,確認其為楊府的人,在請示過梅長蘇後,一行人便隨仆役入了宅院,同時見到了先到一步趕來的聶鐸、衛崢和甄平。


    待落了腳,梅長蘇才知道這處宅院原在楊觀道名下,後轉至楊家二公子手上,是楊家在江左以外置辦的少數產業之一。


    是因柳州為我首戰之地,所以舅舅在這裏置辦了產業?


    念頭在梅長蘇腦海裏一閃而過,卻容不得他有時間細想,跟前站著的聶鐸、衛崢和甄平已將答案寫在了他們的臉上。


    “是他!”梅長蘇以肯定的語氣看向神色難看的三人。


    “是!”衛崢單腿及地抱拳道,“已能確定是他。”


    “如何判定?”梅長蘇淡淡地問,“與他交過手了?”


    “我們不曾與他交手!”衛崢低聲道,“但前幾日他領著幾個小嘍羅和戰英打了一場,我見到他出手了。”


    “戰局如何發生?誰勝?靖王那時身在何處?”


    “如少帥所料,吳波因好色被人捉住了,是謝玉手下的兵得到消息將他擒住的,不久之後謝玉和靖王領人包抄了他們落腳的宅院,但已是人去樓空。”


    “爾後,謝玉領人巡城,靖王則出城,分兩路查找流寇下落。”衛崢繼續道,“而吳波則交給了戰英,由他押送迴京。”


    “押送迴京?”區區一個嘍羅,沒有就地正法、沒有送交府衙,而是押解迴京?其背後的謀算……梅長蘇冷笑一聲,“戰英敗了?”


    “嗯,重傷!”衛崢咬著牙,艱難地道,“戰英一行是在一山坳裏遇到他的,而我與聶鐸在收到消息後,算了路程,趕在他們之前上了山,選了一處斷崖……少帥……衛崢沒有出手。”


    “我知道。”梅長蘇頷首,低聲笑了笑,“在那種情況下,這是你唯一能做的事情,也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


    唯有無情,才能斬斷過去,撇清彼此的關係。


    他……


    “戰英重傷,靖王有什麽行動?”


    “靖王還好,但他的兵憤慨激昂,鬧著要將這批流寇拿下。”


    “謝玉怎麽說?”


    “謝玉讓人帶話給靖王,說是旦有所唿、必有所應。”


    旦有所唿、必有所應。


    謝玉在離開赤焰軍去掌管巡防營時,對父帥也是這麽說的。


    梅長蘇揉著手指,眼前閃過一個又有一個熟悉的麵孔,良久後,他方道:“要搶在靖王和謝玉之前,將他引出來。”


    梅長蘇沒有點名他是誰,事實上一席不算太短的談話,衛崢也沒有說出他的名字。


    “他既然和吳波他們混在一起,那麽當日在暗中觀察的人就是他了。”梅長蘇淒淒一笑,“要是當時我忍耐一下讓他綁了去就好了。”


    “少帥!”


    “宗主!”


    “那樣的話,我就能認出他,而他亦不會犯錯了。”


    該用什麽辦法才能避開懸鏡司的耳目、避開謝玉的眼線、避開景琰的注意,把他引來?


    梅長蘇合上了眼。


    一旁的甄平見梅長蘇陷入沉思,忙上前一步:“宗主,藺公子用飛鴿給您傳來消息,且前幾日他的人還給您捎來一物。”


    “拿給我吧。”梅長蘇應了一句,打起精神接過了甄平手中的銅管,才掃了一眼,就忍不住瞪大了眸子:這也可以?


    “宗主,藺公子沒事吧?需要我們派人手過去嗎?”甄平小心翼翼地問。


    “未名和慶林已經找到藺晨了,並和藺晨一起進了曲家,通過打馬吊的方式,把混入曲家的滑族女子弄到手了。他問我要不要……”


    “藺公子不是說老閣主不許他賭……”黎綱猛地捂住了嘴。


    “藺少閣主不可以,沐少爺可以。”梅長蘇一本正經地道,“這幾個女人……作為壽禮送給歐陽陌吧。呃,讓明德送去。”


    知道事情來龍去脈的甄平和黎綱麵麵相覷,這……


    “藺晨暫時留在曲家,明德可隨未名、慶林離開……”梅長蘇說了一句,就收了口。


    藺晨,琅琊閣少閣主。


    明德,原4崦送紡俊


    未名、慶林,具名不知,江湖異人或匠人?


    這四人聯手,會鬧出什麽樣的事?


    梅長蘇輕歎一聲,遂裁了一張紙條,提筆寫到:“原留於曲家的人手及隨你而行的影衛任你調遣。”


    想了想,又提筆補了一句:可投桃報李。


    “送出去吧。”梅長蘇把紙條塞入銅管交給了甄平,伸手摸向案頭的錦盒,“這是誰收的?可有話留下?”


    “宗主,這是我收的。”甄平道,“是楊二公子將素少爺與我接入府邸後親手交給我的。說是,沐少爺給您的東西。”


    “嗯。”梅長蘇隨口應了一句,不以為意地打開了錦盒,當他瞧見錦盒裏的東西時,瞬時一陣暈眩向他襲來,跳躍的心猛地墜於冰錐之上。


    “咳咳!”梅長蘇連咳帶喘,小半天才穩下氣息,他合上了蓋子,緊握錦盒的手微微顫抖,合上了眼。


    “宗主,您怎麽了?”甄平、黎綱忙問。


    “少帥,您沒事吧!”聶鐸和衛崢齊聲道。


    “沒事!”眼底似乎有什麽劃過,心中一片冰涼,梅長蘇深吸一口氣,收斂了情緒,淡然地道,“說說怎麽把他誘出來吧。”


    “你我的喜好、你我特有的動作,凡他熟悉的,謝玉夏江都知道。”梅長蘇搓著指甲,淡淡地道,“他可能會去我們當時的紮營地,可我不願在那裏將他擒住。”


    “少帥。”衛崢想了想,終於還是開口說道,“每次戰後他都會選個地方去磨刀,前幾日與戰英一戰後,他……”


    “他怎能下得了手?戰英亦曾與我們同場作戰,他怎麽和謝玉一樣狠。”梅長蘇喃喃地道。


    “可是過去好幾天了,就算要磨刀也早就磨好了吧。”聶鐸跟了一句。


    是,都過去幾天了。梅長蘇又長長一歎,暗自懊悔行程太慢。


    景琰和謝玉的人馬在明處搜查,懸鏡司的人在暗中窺覷。


    為什麽他要讓自己陷入絕境?如果說重傷列戰英是為了讓景琰斷了他為赤羽營副將的念想,那麽讓自己成為困獸之身又是為了什麽?


    梅長蘇抿著唇想了很久依然沒有答案,而他跟前的聶鐸和衛崢在交換了幾個眼神後,衛崢上前一步低聲道:


    “少帥,按著人數,這夥人該有百餘人,要安置這百來人並非易事。我和聶鐸商討過,要不引起謝玉、夏江的注意,起碼要將人分成幾撥,這些人可能在進入柳州時,被其留在柳州各處的城鎮。而此處該是他與核心人員的落腳地。”


    “我知道,可我還是想不出,要在不引起謝玉、夏江注意的情況下,用什麽辦法找到他。”梅長蘇輕聲道。


    這才是問題的關鍵……


    就在這時,隻聽門外有人道:“蘇公子,膳食已準備妥當,是否要給您送來?”


    “好!有勞!”梅長蘇應了一聲,猛地冒出了一個念頭,當即又揉起了指頭。


    可行嗎,這個辦法可行嗎?


    不是最好,但除此他無計可施了。


    “靖王殿下!”謝玉隨意地拱了拱手,“列將軍的事情,是我未顧慮周全。若我多留幾個人給他,賊子焉能得逞?”


    “是戰英武藝不精,怨不得別人。”蕭景琰繃著臉,冷聲道。


    “列將軍沒事了吧?我帶來了聖上所賜的治傷藥,你拿去給列將軍用吧。”語畢,謝玉命隨身的侍衛呈上一隻瓷瓶。


    蕭景琰睨了一眼謝玉,淡淡地道:“謝過謝侯爺好意,麾下軍醫已替戰英治過傷,所用為王妃向雲姑娘求來的靈藥。侯爺手上的藥既為聖上所賜,就該好生收妥以備不時之需,怎麽能轉贈本王副將?”


    謝玉一梗,臉色一變,隨即道:“你我已追查數日,均無頭緒,殿下覺得下一步我們該怎麽做?”


    “百餘人的隊伍不可能於一夕之間全部消失。”蕭景琰沉聲道,“你我收到消息來到此處,幾次搜查均未發現有大批乞丐、流民聚集。”


    “殿下的意思是,我們收到的消息有誤?”謝玉冷哼一聲,“你莫要忘了,從列將軍手上逃走的吳波,就是我的人在春香坊擒到的。”


    “謝侯爺。”蕭景琰也是一聲冷哼,“當日我要派出人手與列戰英一起將吳波押送迴金陵,侯爺,你是怎麽說的?說我身邊人手本來就不多,離了戰英已如同斷去一臂,就由你的人與戰英將吳波押送迴金陵。可後來呢?匪首過來劫人,你派去協助戰英的人還沒打上幾個來迴就各自逃散!我不知侯爺如何治軍,但我麾下若出現此事,我蕭景琰定將其斬殺當場。”


    一席不輕不重的話,讓謝玉臉色鐵青,本是想看看列戰英與那個人會不會私下溝通,卻沒想到那人會將列戰英砍成重傷。


    □□幾乎貫穿列戰英的胸,離其心髒隻差一指距離。


    如今,無論他手上有什麽鐵證,靖王都不會相信重創列戰英之人會是林殊的副將。


    那人真是林殊副將嗎?如果是,他會不會找上自己?


    想到這裏,謝玉猛地一寒。


    “謝侯爺,我覺得我們該換個方向!”蕭景琰沒察覺到謝玉臉色有異,自顧自地道,“從豐耘鎮查起,查找這段時日裏舉止怪異的乞丐、流民出沒的地頭。”


    “舉止怪異的流民?”謝玉不解,“殿下能說明白點嗎?”


    “流寇和一般的乞丐、流民不一樣,”蕭景琰沉聲道,“乞丐和流民常年漂泊、居所不定,言語或許誇張,但行事謹慎;而流寇平素橫行鄉裏,故而言語狂妄,行事乖張。從這兩點上很容易辨別哪些為我們要找的人。”


    “殿下說的有理,這事就不勞煩你掛心了,由我去辦吧。”謝玉緩過了臉色,拱手道。


    “謝侯爺,你等一下。”蕭景琰幾乎沒怎麽考慮就叫住了謝玉,“我剛剛說的辦法,隻適合分散於柳州鄰近鎮裏的流寇,至於這裏的,我們還需另想他法。”


    “這又是為何?”謝玉皺眉。


    “我們早先在他們曾經的落腳處撲空,而後那匪首又把吳波救走,想必他已把這鎮上散落的匪寇聚集於一地。在其強壓下,這群匪寇不該有所動作。”蕭景琰慢慢地道,“如果真是這樣,隻要他們不出現,我們就很難找到他們。”


    “靖王殿下有什麽辦法?”謝玉問。


    “有,但需要些時日……哼,無論是誰總需要吃飯。要吃飯,就需買米買菜。可以派人盯著近日大批買入糧、菜之人,盯上小半月定有收獲。”蕭景琰平靜地道。


    “好,找人的事情就交給我辦,”謝玉拱手,“謝某先行告退,需出兵滅寇之時再來勞煩靖王殿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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