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安排。”玉巫缺點了點頭,代表他認可了這個方法,現在是非常時期,隻能動用非常手段了,而這個方法是最根本解決的方式。


    “你還有什麽事?如果是這件事,你不可能跑到我這。”雲亦染看了看邵知秋。


    “聽說橙姐姐和淚哥哥迴來了,我想看看他們。”邵知秋感歎了一句,他一直都在坤國,而橙姐姐幫著主子四處打探,但唯獨不會去坤國,因為有他的固守,坤國所有的信息,都不會逃過他的耳目。


    這也導致他很久沒看到師父和師娘了,他即使在聰明,也有眷戀。


    師父師娘就是他最深的眷戀。


    “你師父和師娘啥脾氣你不知道?迴來沒有兩日,又出去浪了。”雲亦染想到這裏嘴角就抽搐,這兩個人就是停不下來的性子,兩個人看似淡然,但心中都裝著事,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安定下來。


    “唔,主子,確定那邊是哪個勢力摻和進來了嗎?”邵知秋也知道自家師父的性子,心態很是平和,他倒是隨緣。


    “還不知道,過兩天淚畫會有消息送過來,差不多就能揭曉了。”雲亦染若有所思。


    “需要坤國怎麽配合?”


    “敵不動我不動。”雲亦染看了看邵知秋,邵知秋點了點頭。


    “苗國那邊,巫缺的動作要快了。”雲亦染轉頭又看向了玉巫缺。


    “好。”玉巫缺點了點頭。


    隨後邵知秋和玉巫缺就聊著天,從禦書房走了出去,寧謙訣看著身邊沉思的少女。


    “在想什麽?”


    “我想我可能要離開一段時間了。”雲亦染轉頭看了看男人,男人的眉眼很柔和,看著自己的目光,如沐春風。


    “離開?去哪裏?”寧謙訣有些疑惑。


    “青雲書院。”雲亦染唇角微勾,她有些困惑,現在反而開始有些清明。


    為什麽有青雲書院的存在,為了各大國家提供人才,本身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而且世間一直有一句話,青雲書院動,百萬朝生明,也許是青雲書院安靜了太久,久到讓整片大陸都忘記了它的威脅。


    而為什麽所有勢力,都是玉器?這真的是巧合嗎?除了傳聲玉還有別的用途嗎?


    她把玩著手中的紫蘇葉,這些疑惑,是時候去解開了。


    “我陪你去。”寧謙訣並不放心,看著少女的堅持,他可以放下朝堂的事情。


    “夫君,你要相信我,我不是籠子裏的金絲雀,況且我的武功已經恢複了。”雲亦染拉了拉男人的手,看著男人擔憂的眼神,她抿唇而笑。


    “好吧。”寧謙訣無奈的歎了口氣,他家小女人從來都不是菟絲花,是能夠與他站在一起的鷹,他雖然很想斬斷她的翅膀,讓她永遠依靠於他,但是他不能,他更想讓她能夠和他齊飛。


    “還是大哥好。”雲亦染將頭靠在男人的身上。


    “求我的時候叫夫君,得逞了叫大哥?”寧謙訣看著靠在肩頭的女人,輕輕的問了一句。


    雲亦染微微的僵了一下,很快就恢複了自然,也沒有了被戳破的尷尬感。


    “什麽時候啟程?”寧謙訣看著小女人的樣子,有些無奈,拿她沒辦法。


    “明日。”雲亦染心想,越快越好,現在不知道齊國那邊怎麽樣了,他們雖然沒有大的衝突,但小動作卻從來沒有間斷過。


    “那今天去別院,明日從別院出發。”寧謙訣看著懷中的小女人,他的語氣不容反駁。


    別院,以前雲亦染一直以為是個放鬆的地方。


    但現在才知道,這個狗男人為什麽修建了那個別院。


    一提別院,身體就不控製的發抖……


    想著好不容易說服男人,她最終紅著臉,點了點頭。


    那身著明黃皇袍的人,直接站起了身,將小女人抱在懷中,然後大步的走迴冬暖閣,他現在一身朝服,不能這麽出宮,得去冬暖閣更衣。


    二人幾番周折,直接去了別院,但這次雲亦染卻誤會了,到了別院後,男人很老實,讓她舒舒服服的泡了一個熱湯,隨後睡了一個飽滿的覺。


    第二日一早,雲亦染睜開眼睛,就看到了男人溫情的眼睛。


    “早去早迴,我在這方城等你。”


    寧謙訣唇角勾起,一身潔白的裏衣,鬆鬆垮垮的掛在身上,眼神中是擔憂,但卻也選擇了放手。


    “好。”雲亦染點了點頭。


    “我不送你,但你迴來的時候,我必然接你。”寧謙訣揉了揉小丫頭的頭發,依舊是那軟軟的觸感。


    “我又不是去送死,隻是去一趟青雲書院,很快歸來。”雲亦染輕輕的吻了吻男人的眉心,然後掀開被子走下了那暖玉床。


    雖然她的體製已經恢複,但暖玉床對她的身體有溫養的作用。


    雲亦染意識到了這裏,才驚覺為何男人提出到別院出發。


    她抿唇一下,眼睛中閃爍著柔光,臉上帶著淺笑。


    半個時辰後,一白一青的身影,相互交織著,離開了這片寂靜的別院。


    “主子,用我們的人暗中保護夫人嗎?”管家看著站在院子中,遠遠眺望的爺,暗示的問了一句。


    “不用。”寧謙訣卻搖了搖頭,女人不想,他就不會,不是不擔心,也不是不忐忑,大不了天涯海角,他陪她便是。


    而另外一麵,雲亦染繞過了兩座山,卻看到了一個白色的馬車,早已等在了路邊,而川貝百無聊賴的坐在馬車邊,向著後方不斷的眺望。


    當看到遠方那厚重的灰塵,他對馬車內的人輕輕的說了一句,“少主,逍爺她們快到了。”


    “嗯。”洛星歌將茶盞放下,也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雲亦染的身邊隻帶了青雲一人,烈京的事物繁雜,很多天機閣的人都帶不出來,更何況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帶太多人她也不放心,目標小,才更利於行動。


    “逍爺。”川貝看著奔馳而來的雲亦染,雙手搭在一起,彎腰行了一個禮。


    洛星歌向前走了一步,“三妹。”


    “二哥?你們怎麽會在這裏?”雲亦染有些驚訝,她的離開應該是個秘密,二哥怎麽會等在這裏?


    “昨日大哥給我傳信,說你要去青雲書院,估計會去神醫穀,便囑托我和你一路同行。”洛星歌也不隱瞞,他的那份心早就收進了心的最裏層。


    “原來是這樣,怨不得沒囑咐什麽,就讓我走了,看來是在這等著呢。”雲亦染有幾分無奈,她確實是要去神醫穀。


    “那就一路走吧,先去青雲書院。”雲亦染點了點頭,然後跳上了那大白色的馬車,這種白色馬車很少見,是神醫穀的專屬。


    而川貝和青雲將那兩匹快馬,也套上了繩索,隨後三匹快馬,拉著馬車快步疾行。


    一行四人,行駛了將近半個月,這才到了青雲書院的所屬範圍。


    “這裏是青雲書院的地界,馬車上是什麽人?”一個聲音不知道在哪裏傳來,更不知道它的主人是誰,反正聲音平穩,帶著疑問和弑殺的特性。


    “葉淡墨。”雲亦染的聲音高揚,帶著一股不可一世,在青雲書院,葉這個姓氏可以減少許多誤會,她用用倒是也無妨。


    尤其在自己決定離開的時候,哥哥找到自己,讓她記住,葉淡墨這個名字,她可以不用,但隻屬於她。


    她現在用起來,沒有任何的心理負擔。


    “葉?”那個聲音仿佛自言自語。


    隨後一道輕盈的身影,快速從樹林中,幾個跳躍,到達了馬車的前麵。


    “你說你姓葉?”聲音的主人,恢複了本來的聲音,居然帶著輕柔和急切,已經不是剛剛的男音了。


    雲亦染挑開了車簾,從馬車中走了出來,隨後跳下了馬車。


    洛星歌跟在她的身後,也跳下了馬車。


    雲亦染看著麵前的人,向前走了幾步,但也留了三米的安全距離,她現在不知道青雲書院的態度,畢竟母親已經離開十六年了,人心是不是會變?權利能夠使人貪婪,這些都是不定性,她不想用自己的命賭,男人還等著她迴家。


    “我姓葉,落霓虹是我娘。”雲亦染毫不避諱,她直接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院長……”那個人的聲音有些急切,但又強迫自己恢複了冷靜,“你有什麽信物?”


    雲亦染從腰間取出了紫蘇葉,那嬌豔欲滴的紫色,帶著妖媚的色彩,在太陽的照射下,紫得更加透亮。


    “紫蘇葉?”那個女音聲音有些高揚,眼神帶著激動,那握著長劍的手,有些微微的顫抖。


    “是小主人?”雲亦染點了點頭。


    “我無法判定您的身份,還請您隨我進入書院,請代院長來判定。”那個女人稍微平複了一番,然後才有些熱切的看向了雲亦染。


    雲亦染點了點頭,“他們三位是我的同伴,可否同行?”


    那個女人糾結了片刻,點了點頭,“自然。”


    女人帶著雲亦染四人,繞過了一片迷霧陣法,這才看到了高大佇立的城堡。


    對,就是城堡,很少見的建築風格,是那種歐式城堡,雲亦染一見後,就眯了眯眼睛,這種建築風格,不該存在封建社會中,自己娘親的身份有些神秘呀。


    女人走上前去,輕輕的叩了門,隨後和守門的人說了幾句什麽,守門人點了點頭,這才將門打開,讓四個人走了進去。


    雲亦染挑了挑眉,青雲書院這守衛可不一般呀。


    青雲書院是中立之地的淨土,因為它隻是教書育人,不具備攻擊性,所以各大勢力對它,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那各大國家,也對這個地方充滿了朝聖般的敬重。


    “您先在會客廳休息片刻,我需要將這件事稟報給代院長。”女子很尊敬,她看著雲亦染的目光中,充滿了希望。


    雲亦染點了點頭,打量著會客廳的布置,上麵有很多抽象的畫作,不光有水墨畫,還有油畫、版畫。


    就在她打量的時候,門外傳來了雜亂的腳步聲,一群人從外麵走了進來,有男人,有女人。


    而走在最前麵的是一個男人,他白須白發臉上帶著褶皺,可是麵色卻很紅潤,腳步輕快,身體輕盈,一看就是練家子。


    “是你有信物?”那個男人聲音中帶著急切。


    “咳。”就在這時,後麵的一個女人,輕輕的咳嗽了一聲。


    而為首的老人神色慢慢平緩,眼神中也帶著審視,但看到雲亦染那雙眸子,在上翻的時候,不斷帶著桃花朵朵,他的心中已經確認了此人的身份。


    “小姑娘,是你手中有信物?”老人此刻沒有了急切,但也和藹可親。


    雲亦染點了點頭,“是我。”


    她就這麽坐在椅子上,身上就好像沒有骨頭一般,斜斜靠著,那一身大白色的衣服,看不得她是神是妖。


    “能讓我看看信物嗎?”老人看著雲亦染這個樣子,更是溫和了一般,就好像麵對自己的長輩一樣。


    “你看可以,她不行。”雲亦染挑了挑眉,這才看向了一行人,而那纖細白嫩的手指,指向了臉色陰沉,剛剛提醒的女人。


    “好好好,老夫自己看。”老人點了點頭,趕緊應承了下來。


    而那個女人的臉色卻很精彩了,青青紫紫,就好像變色龍也一樣,變了又變。


    雲亦染毫不在意的拿出紫蘇葉,然後扔給了那個老頭。


    白胡子老者心驚膽顫的接過紫蘇葉,隨後上下打量,然後在太陽的映照下,顯現出了一個纖細的圖案,而那個圖案,居然是一個少女,正是母親的樣子。


    雲亦染挑了挑眉,劍峰可並沒有這麽印證呀,不過當時劍峰拿著玉劍,直接與紫蘇葉相連,這是最好的印證方法吧?


    “是紫蘇葉,是紫蘇葉。”白胡子老者心中激動。


    “之前尋硯公子拿過來的,也是紫蘇葉。”那個女人已經恢複了冷靜,然後看向激動的老頭,不緊不慢的說了一句。


    激動的老頭此刻平穩了下來,“這紫蘇葉,你是怎麽得到的?”


    雲亦染挑了挑眉,“葉尋硯是我哥哥,給我很不可接受?你好像很不願意看到呀,這麽不想我來接管青雲書院?不知你是有什麽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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