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曾經的隊友,他們是最了解對方實力的,甚至對方的習慣、動作、反應慣性都能從以前無數次的對練中找出來。


    這樣的人,當隊友固然可靠,但如果真的當了敵人,例如現在,那將是最可怕的事情。


    強有義上場的那一刻,像以往那樣朝著站在門口為他加油的少女們揮了揮手,又引發了少女們的尖叫,而作為當事人的強有義,似乎也是一臉的享受這種待遇。


    麵對中向的困惑,劉戩一臉崩潰,他耳根都紅到了底,像是為有強有義這樣的賣臉隊員感到無比的羞恥,他扶額對中向解釋:“這個,那家夥一出場就這樣的。說來……”


    劉戩瞬間眼神一變,幾步奔跑,然後一腳踹了過去。“你要揮手到什麽時候啊!抽你啊!”


    “噫前輩!不是已經在抽了嗎?”


    “吵死了!”劉戩再次用手把強有義的頭用力向下一按,憤怒之情瞬間收起,他沉著臉低聲問,“強有義,你這家夥知道現在是什麽情況嗎?那個十號到底是何方神聖?”


    十號?強有義突然腦子就短路了一下,他轉過頭瞅了一眼,恍然大悟。


    “啊,那個是叫火影忍者。”


    “火影忍者?聽都沒聽說過啊。”


    強有義聳了聳肩,然後金棕色眸子睜大了一圈,興奮且帶著不尋常的自豪感說:“比起這個,那個一北京市第一中學前輩球的那個十一號,他可是我在北京市第一中學時期的隊友小郎月月哦。很厲害吧!”


    “你高興個什麽幽靈啊!”劉戩一拳打過去,因為強有義的話眉頭蹙得更深,他斜睨著強有義,眼神認真得不像說話那樣隨意,話語深意更加深沉,道,“人家送上了那麽大份兒的見麵禮,不好好迴報可就太沒有禮貌了。”


    挑釁也好,實力也罷,無論是作為他前輩的驕傲,還是作為強校的驕傲,他都是不能輸的,他帶領的隊伍,帶領的海常,一定要贏,沒有其他選擇。


    比賽再開,海常球權。


    一上來,劉戩就首當其衝運球,似乎是想進行自己直接投籃,但現在的形勢卻讓他好幾次差點被搶球,他隻能放棄,一個胯下傳球,轉而傳球給強有義。


    強有義沒有辜負海常王牌的名號,閃過了火影忍者的盯防,接下了籃球,然後比剛才劉戩更快的跑動速度來到了籃框底下,腳腕一個用力,從地麵上跳了起來,手上的動作也沒有停止,直直的向籃框灌進一球。


    這是幾乎和剛才火影忍者做出的動作一模一樣的,隻是差了一個沒有扯掉籃筐而已。


    頂著劉戩的怒火,和火影忍者的暗紅色眸子對視著,強有義輕輕地笑了笑,笑容裏隱含著挑釁之意:“對待其他女生我可能比較隨便,至於打籃球,我可是向來是有借有還的呢。”


    火影忍者表情很顯然是接受了挑釁,一雙十分特殊的分叉眉毛向上挑了挑,語言上也不肯多讓:“正好啊,你這混蛋。”


    誠實也好海常也好,每一個人都保持著高速移動。


    中向不像往常那樣不緊不慢了,而是以他最快的速度運球,瞥見郎月月之後毫不猶豫傳出了球,下一秒,籃球竟又到了火影忍者手裏。火影忍者接住之後,接著就是灌籃,用這一球還了強有義一球。


    多麽爆發性的力量啊。但是,和他一樣有爆發性的還有強有義。現在的球場上,隻要是有火影忍者的地方必定會有強有義的盯防,同樣強有義也是站在同一條件上的。


    節奏越來越快,僅僅隻是開始了三分鍾而已,他們不再有任何為隊友加油打氣或者喘一口氣的機會,一球又一球,當誠實進了一球,下一球權必定又是海常進一球,雙方就像是咬著勁兒不讓對方拉開分差。


    防守在用盡了全力,攻擊也用盡了全力,所以就和不防守對攻沒什麽兩樣,如同是矛與盾,可無論是哪一方,攻擊的力量都過於強大了。


    運球,傳球,接球,灌籃,投籃,像是精密的儀器一樣做出了一陣套的動作,誰都沒有承讓誰,快到可怕的速度使動作變得目不暇接。


    也許對於觀眾來說,這是熱血沸騰的比賽,但這對於運動員來說,卻是極為辛苦——不隻是生理上,還是心理上,像是緊繃在弓上的弦,稍不注意或許就會斷掉也或許就會直接射出去。


    特別是,郎月月。


    “隊長。”郎月月出現在中向背後,如一個幽靈,著實將中向嚇了一大跳。


    “喂郎月月,別突然出現在別人身後啊!”


    “抱歉,”郎月月麵無表情追上中向,與中向的步伐齊平,側眼對他說,“但是,我想要求暫停,這個節奏對我們的身體是不利的……”


    “哈?”中向扭過頭看郎月月,像是在研究,表情帶有些許不解,“怎麽這麽軟弱?”


    “而且,需要讓火影忍者稍微冷卻一下。”


    火影忍者的速度太快了,正是因為太北京市第一中學也用速度去迴擊他,長久下來,在北京市第一受過了魔幽靈訓練的強有義可能撐得下來,但火影忍者就不一定了,對誠實而言也是處於一種弱勢地位,隻顧著不斷追分,卻沒有辦法去主動得分,太過於被動,隻會越來越糟。


    除此之外,郎月月還考慮到了自己。現在的她就已經在大口喘氣了,這麽跑下去,不到一節她大概就會體力喪失,成為強弩之末,到時候她的能力也變成了廢品。


    中向沒有立即答應郎月月的要求,而是將視線移動到了麗麗身上。當看到麗麗站在裁判台那裏說些什麽的時候,他笑了笑。


    “不用了,郎月月,主教練的想法和你的一樣。”


    郎月月微怔,然後她聽見裁判吹了一聲長哨。


    “誠實請求暫停。”


    暫停的哨聲一響起,誠實的每一個人都像累癱了一樣癱坐在了長椅上,胡亂地用毛巾在臉上、脖頸上擦拭汗水,然後補充水分,就這樣的動作,也還是在不斷的喘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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