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挑釁,最好的方式就是用實力去擊破他的蔑視。他可能是在懷念北京市第一中學時期的與郎月月的迴憶,那時候的他們,似乎也是像誠實那樣的吧?


    “喂,強有義,發什麽呆啊!”


    他的背部被一隻手狠狠地拍了一下,不像往常一樣大聲喊痛,強有義笑了笑,扭頭對他新的蹙著眉頭一臉嚴肅的劉戩前輩聳了聳肩,很無所謂地。


    “沒什麽啦,前輩!”


    也許他還是會嫉妒能待在郎月月身邊的人,但青春就像是特快列車,他和郎月月到了現在已經不是隊友了,他們都有了自己新的隊伍,而剛好,他們都喜歡各自的那個隊伍,無論強弱。


    “那麽,誠實高校與海棠高中的練習賽開始。”換好衣服並熱身完畢,就是比賽的正式開始了。海常的隊員和誠實的隊員呈對立方向站在籃球場地的中央,裁判左顧右盼,像是在找些什麽。


    這個熟悉的場麵,難道是……郎月月唿了口氣,心裏已經確定了八成。


    “那個,要開始了,誠實的首發五人請排好隊。”半晌,裁判說。


    果然……


    “裁判,有五個人。”像是曾經那樣,郎月月舉起了手提醒裁判她的存在。


    “你說什麽——”


    被嚇到的不僅僅是裁判,還有站在對麵的海常隊員,他們步伐整齊的被嚇得退後一步,看郎月月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個幽靈,即使站在了眼前也發現不了。


    “就站在眼前都沒有發現呢,”小堀微微睜大了眼,他表現的十分詫異,但似乎不隻是他,其他人也是,“劉戩你呢?”


    “啊,我也是。”劉戩眉頭皺的更緊,不由得對郎月月有了一種防備。


    即使是防備也沒用的,存在感——誤導可不是那麽簡單的東西。郎月月暗中淺淺的一笑,聲音極低,就連她自己都需要認真的豎起耳朵才聽得見。


    雙方隊員互相列隊鞠躬後,各個隊員站在自己該站的位置上,郎月月默不作聲地移動,細微的移動不禁讓森山警惕起來。


    當哨聲響起的那一刻,火影忍者和小堀在同一時刻跳起,小堀的在這一方麵的能力似乎比火影忍者更強一些,籃球先一步被他碰到,拍到了海常隊員的那邊,剛好被劉戩接住。


    “好!”劉戩接下之後並沒有進行快速進攻,而是不緊不慢地運著球,似乎在試探誠實的能力,“先拿下一球!”


    但常年在全國聯賽的海常隊員和隻是剛剛創建兩年的新校誠實對比起來,海棠高中就算是無心,也還是不由自主地產生了一種類似於“我比他們更強”的想法,而就是這種想法,使郎月月有了可趁之機。


    她繼續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在所有人都注意不到的情況下,猛地一下,本在劉戩手中的籃球在下一秒消失在了他的手下,然後郎月月用另一隻手將球接住,開始快速的跑動。


    但,無論是生理也好,體質也好,她的速度是絕不可能快過劉戩,隻是用了三秒,劉戩就攔在了郎月月的身前,並得意一笑。


    所以,郎月月也一笑,不像其他人那樣的揚唇的大笑,隻是微小的弧度,她早就意料到會有這種情況了,同樣,火影忍者也是。她把球向後用手掌一推,火影忍者穩穩地接住,然後在劉戩愣神的那兩秒直接一個灌籃奪得一球。


    郎月月剛想與火影忍者擊一掌,結果卻讓她啼笑皆非。火影忍者竟然連著籃筐一起拽了下來。


    “啊!”王強也跑了過來,看著籃球架的受損痕跡,又是苦惱又是慶幸,“好險啊,螺絲都生鏽了。”


    可那也不至於……生生地扯了下來,這到底是要用多大的力氣啊,該不是故意的吧。郎月月望了望火影忍者扯下的籃筐,然後又望了望籃球架上的黑色痕跡。


    大概就是故意的吧,為了逼強有義出來,在這一點大家都是同樣的想法。


    麗麗倒是很高興,她得意洋洋地走到武大偉的麵前連續說了幾次“對不起”,看上去是在道歉,但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根本沒有絲毫的歉意,像是在對剛才武大偉所說的話狠狠地迴擊。


    郎月月也走了過去,大概也明白天天了麗麗的想法,對武大偉鞠躬道:“抱歉,籃筐被我們弄壞了,這樣沒法用半場比賽,可以用全場嗎?”


    武大偉滿臉都是壓抑著的怒氣,他咬著牙,狠狠地瞪了麗麗一眼。麗麗收到他的憤怒的視線一點也沒有畏懼,而是無辜地又說了一句“對不起”。


    在換全場的過程中,強有義吹了一個口哨,眼神漸變緩緩走了過來,視線落在了被扯下來的籃框上,道:“哈哈,那一下確實是被嚇到了呢,我第一次見到主教練那種表情呢。”


    “不都怪那家夥鄙視別人!”火影忍者說。


    “不知道一個籃框要多少錢呢……”


    “你說什麽?要賠嗎!”


    “不然火影忍者你以為呢?”


    “當然是不用賠!”


    “真是厚顏無恥的火影忍者呢……”


    “你說什麽!”


    強有義眸色漸漸加深,他不再保持模特的特征性笑容,眸子也染上了一層認真的神色,緊捏的拳頭收得更緊,臉色晦暗不明,就這樣緊緊盯著火影忍者和郎月月。


    比賽重新再開,這次和之前不同,強有義終於被逼上了場。


    “久等了。”強有義轉了轉自己的藍色護腕,調整到一個最舒適的位置,並收起來他之前的那種有些吊兒郎當的態度,在他眸底能找到的是他的認真。


    “終於上來了,一進入狀態那種魄力就根本不像是花瓶啊。”中向揚了揚頭,他的熱血勁兒也上來了,至今他都還記得強有義來,郎月月深深地看了強有義一眼,道:“他的實力也不算是花瓶。”


    誠實時的每一個細節,當時的那個金發少年和現在相比仿佛就像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


    作為曾經的隊友,他們是最了解對方實力的,甚至對方的習慣、動作、反應慣性都能從以前無數次的對練中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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