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敲了下門,還是因為內心的膽怯不敢有什麽大動作。


    一扇門開了,出現了一個低著頭的幼身影,她並沒有去注意我,反而去開了另一扇門。


    “你好。”我這話的時候都能感覺到牙齒在發顫。接下來我的計劃是馬上遞給她奶嘴,然後迅速明是你丟掉的,最後不給她看清我長相的時間就轉身跑走。


    “站在那裏不要動,會弄髒你衣服的。”


    她完,奮力地拎出在門邊上的一個高度達到她腰邊的髒水桶,嘴裏拉著低低的嗯的長音,猛地向上一抬跨過了門檻,晃晃悠悠地走到街上,將桶倒在一個有汙水的坑邊。


    她拎桶迴來,額頭上已滲出了汗水,耳邊飄著的幾縷頭發都粘在了臉上。她將桶放在門內一個我不扒著頭就看不到地方。


    她又站在了我麵前。這一次沒有低著頭,但也沒有抬起到平視的程度,就那樣微微低著,像是因為害羞在躲藏,雙手有意無意地向後掖著,是在掩藏髒髒的雙手,一旦身體出現了扭捏的姿態雙手便會向前伸一伸,她微笑著:“你好。”


    在這世上,我認為,僅有一種笑是不需要過多的描寫的,因為這種笑幾乎不含任何的感情,隻有一種能使雙方都放鬆下來的作用,這種笑就是單純的微笑本身。


    “你的奶嘴。”一時之間我有些失了神,忘記了要先明自己的目的。


    “奶嘴?”


    “對,就是你的奶嘴,給你。”我像是指正什麽罪狀一般的語氣僵硬。人一旦緊張起來,明明在腦子中梳理得很清楚的話,從嘴裏出來就變了味。


    她快速地接過,背過身子,像是偷偷觀賞什麽寶貝似地看了會兒,她問:“是給我的嗎?”


    “是的。”


    她嘟了嘟嘴,表情有些不情願,但還是放在了比較幹淨一些的手上。


    本來我是想離開的,畢竟奶嘴都交還給失主了,但她那不情願的表情讓我很是在意,很多後當我和她玩起了過家家遊戲時,她告訴了我原因,原來我沒有明奶嘴是她曾叼過丟失後找迴來的,讓她誤以為了是我送給她的禮物。


    “我想去你家玩。”我還是人生第一次有勇氣提議去別人家做客。


    “可是,爺爺的腿不方便,我還要幫著掃地。”


    “沒關係,我幫你,但掃完了你要和我玩。”


    她在的內心裏琢磨了一會兒,最後嗯了一聲。


    我搶著拎起她的桶,那好像是我人生中第一次碰那麽髒的東西,但我覺得不拎那個桶,她就會改變主意的。


    迴到遊戲。


    在到達裂縫邊緣之前,我叫停了牛,與普通的拉馬韁繩叫停馬的方法一樣,都是奮力地向後仰著拽,嘴裏喊著籲就好了,隻是這牛子沒有韁繩,也沒有鼻環,我便急中生智地拽了下它的耳朵。


    裂縫的寬度我是沒法測量的,看上去很寬就是了,估計還要給一個一級棒的三級跳遠運動員一個飛腳才能助他跳過去。向下看去,黑咕隆唚啥也看不到,橫向延伸了很長很長的距離,盡頭是另一座花生仁山。


    我盤腿坐下,雙手放在膝蓋上,閉上眼,凝神思考。雖然我的姿勢頗有些修煉仙道的樣子,但我想的問題確實怎麽和牛子一起跳過去的方法。


    方法一:利用牛的奔速起跳,在半空中速度弱下去並且下落趨勢厲害時發動後缸排氣,但這方法有一點不足,就是以牛子的奔速起跳是跳不了多遠的,而且一旦離開地麵就會有下落趨勢的,再發動後缸排氣的話,即使勉強能夠到對岸,也是會撞在牆上的。


    方法二:牛子是沒有辦法在極短的時間內連續發動兩次後缸排氣的,在隻能用一次且一次性地將氣排出去的情況下隻有將所有的氣都用在起跳速度上,缺點是跳出去後到不到對岸隻能聽由命了。


    方法三:在奔速有極限的條件下,對後缸噴射口作一些手腳,不是,做一些改動,使其不能一下子就噴完,而是以稍慢的速度持續性噴著,缺點是水平速度的方向手重力的影響有多大就不知道了,有可能會像漏了氣的氣球一樣衝進裂縫的黑暗裏的。


    “你平時是怎麽跳過去的呢?”因為隻有一次機會,我要詳細地問一下。


    “上一次跳過去已是幾個月前了,那時候有頭牛兄結婚,我跟著一群扭動的母牛屁股後麵,漸漸的入了神,不知不見間跟著跳過去的。”牛子這話的時候都有點兒不好意思,還低下了頭。


    “如此寬的溝不用後缸排氣是過不去的吧,你還記得是在什麽時候使用的嗎?”


    “可能是起跳的那一瞬間,那時候我麵前突然爆炸出了數個黃白混雜的巨型氣團,我從中間穿過時,以為是在雲中暢遊,竟然還深吸了一口氣,結果一下子給我熏了個眼淚泗流,還差點兒掉下去,沒想到的是我的尾巴點燃了周圍的氣團,造成了一個後續的爆炸,巨大的衝力給我推向了對岸。”


    “對!就是那個,我明白了,必須要有的二次推進!”我猛地一拍手,大喊了一聲。類比著火箭的二次推進可以很簡單的明白,當一階段的燃料燃燒殆盡之後,一階段的推進器便會脫離,減少自身重量的同時二階段的燃料開始燃燒噴射,繼續完成上之路。如此想來,借用阿基米德的給我一個杠杆我能撬動地球的假設法,那麽給我一個噴氣充足的牛子我能上!


    我想到的方法很簡單,那就是再讓牛子鑽一迴氣團,不過這一次不是母牛們噴出聊,而是它自己的。具體做法如下,先讓牛子對著裂縫上空來一個噴氣,在氣體未散之前衝進氣團,再利用尾巴燃燒尾氣的生理裝置點燃氣團,形成爆炸衝過裂縫。不過問題隨之而來,後缸排氣,當然是從後麵噴射使整體向前衝刺方法,可是一旦氣體噴發,勢必會讓牛子向反方向衝去。那麽如何才能讓牛子不動且安穩地將噴氣噴到裂縫上空呢。


    我抓了抓頭,問題困難得令我頭皮發麻,念了幾句我都聽不懂的咒語,就是瞎念的,其實大多數觀眾都不知道影視中道士嘴裏年的是啥,總之念完那些之後就會變得很厲害,然後一跺腳,一瞪眼,方法就蹦出來了。


    這方法不僅可以讓牛子稍微移動位置地噴出氣體,還能迅速地完成需要加速奔跑才能跳起的衝刺準備。因為第一次噴氣之後,需要在氣體沒散開之前向對岸跳過去,沒有一定的奔跑長度是滿足不了起跳速度的,而且加速的奔跑過程中唿吸運動還有利於牛子肚子肌肉的伸縮,有效地增大第二次噴氣的恢複和動力,所以我要先選一個加速奔跑的起始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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