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牛子的具體行動如下:牛子背對著裂縫,前腿向前趴,大概要彎成與地麵的夾角呈45度的樣子,角度太大容易造成噴氣的一瞬間向前翻的危險狀況,而且再站起來奔向加速起始點是很費時的,角度太又容易牽扯到後半身,使後腿也跟著彎曲。後腿要伸直到硬邦邦的狀態,因為牛子後來的起跳方向必定是要斜向上的,又因為熱氣會向上漂的原理,所以噴氣時屁股要盡量向上抬。而噴完的那一瞬間,對牛子向前推的動力是最大的,但也不能立刻就衝出去,是很容易衝過頭的,所以才會讓前腿彎曲以減緩衝力,不用精確計算什麽,數個三四秒衝出去就好,後麵的過程便不用細述了,無非是一個180度的急轉彎,加速衝向裂縫,在適合位置噴氣起跳。


    牛子跳過的問題解決了,剩下的就是我了。牛子跳過是需要兩次推力作用的,為了保險起見我也需要兩次推力的作用,所以,在這兩次推力作用時我是必須與它的身體接觸的。若即若離的最完美體現就是讓牛子間歇性地承受我的重量。我的想法如下:起跳時牛蹄與地麵分離的那一瞬間,我需要向下一按使自身飛起,飛躍期間要緊抓它的角,以免第二次推進時操作失誤,因為我的身體較輕,所以我的樣子肯呢過會像旗幟一般地飄在牛背上。後麵要注意的就是穿過氣團時必須屏住唿吸,以免出現短暫的眩暈而跌落深淵。


    既然都想好了,隻差一跳了。


    “可愛,我們要跳了,準備好了嗎?”


    “時刻準備著。”


    “對了,你不會有什麽可以飛行的功能吧。”我穩出這句話時額頭上滲出了冷汗,如果她迴答了有,那我前麵構想的複雜又仔細的跳躍計劃豈不是付之東流了嗎?


    “怎麽可能呢,我又沒有白色的翅膀。”


    “哈哈,的也是,沒有翅膀就飛起來的不是火箭嘛,白色的翅膀?為什麽你要在翅膀前用白色來修飾,難道以前你是有翅膀的嗎?”


    “白色的裙子當然要配白色的翅膀啊,還必須要用那種細軟毛絨絨的。”


    我鬆了一口氣,真不知道女孩子的腦子裏每都在想些什麽無關痛癢的問題。


    我麵對麵跟牛子詳細的講解了每一個動作的要領,它聽得像個認真聽課的好學生,偶爾還點點頭表示思想在跟著沒有走神。結束後,我問它聽懂了嗎?它沒問題。我又問它真的聽懂了嗎?它真的沒問題。我有些將信將疑,為了確保它不是嫌煩而洋裝答應,我決定再問一遍。有些學生就是那樣,自己明明不會,卻因為大家都聽懂了而洋裝著也是很懂的樣子,到考試時則急得像個抓耳撓腮的猴子。


    “你不要看我四肢發達行為簡單,就認為我的是智力低下的,相反,正因為我們強健的體魄,思維才比一般的圈養牛活潑。不吹人,我們牛類要大話時總不能吹自己吧,那聽著多奇怪啊,我們代步牛的思維甚至能夠趕超一般的圈養豬。”


    大家都知道,豬在牲畜裏麵是比較聰明的存在,甚至可以是裏麵最聰明的,既然牛子自己的智商比豬還高,那就信了這它一次吧。


    跨越裂縫大作戰開始。


    機會:一次


    參與者:成光與一頭代步牛


    保險:無


    跨越方法:一階段噴氣飛躍,二階段點燃跳躍前噴放到裂縫上空的氣團實現爆炸推進


    危險指數:五星


    良心警告:請勿模仿,就是你有溝要跨越,你也沒有能夠噴氣的牛


    牛子背對著裂縫,身體微微晃動著,調整位置和渾身的不自在。它前腿向下一彎,屁股撅得老高,看來,它完全理解了我的講話。接著它的肚皮一膨脹一收縮的運動了起來,感覺裏麵就像有個活塞在前後運動。一瞬間,黃白色的氣體爆炸而出,強大的推力致使它的前腳向前劃出了兩道兩步長的犁痕。


    牛子擠給了我一個像是憋得很難受的眼神。我立刻心領神會,按住牛背,奮身一跳,騎上牛背。緊接著,我們飛衝出去,拉長了與裂縫的距離。到了差不多剛超過加速起始點的位置,我用力地扳彎牛頭。牛子以前腿為支撐後半身猛地一甩,劃出了一道半月的黃白氣體曲線,黃白氣體是尾氣的殘留,扭正身子,踏入加速道的正軌。


    牛子一路狂奔,肚子收縮的速度明顯加快,飄在裂縫上空的氣團漸漸變大。我像一個專業的摩托車賽車手一樣低身趴了下來:“衝啊!”


    “哞——”


    在接近裂縫邊緣,幾乎到了再前進一步就會踩空掉下去的地方。牛子大吼著奮力一躍,我趕快用力向下按使身體飛起,像個旗子一般地掛在它角上飄蕩了起來。飄蕩並不是真的是我的身體柔軟得如同布料,而是身邊咧咧響動的風聲和我甩直的身體使自己產生的身臨其境的想象。我還能想到牛子飛躍的雄健姿勢和威猛氣勢,是那種餓昏了頭張著菜盆大口撲向蔬菜堆的素食主義者,而在它頭頂飄蕩的我,正是素食主義者一貫舉起的旗子。


    我們衝進了氣團,果然如牛子所描述的感受一樣,就像是鑽進了飄渺的雲霧裏一樣,速度跟著慢了下來。我產生了一種想要掄起胳膊遊動並大口唿吸的衝動,但我不能唿吸,原因不用。


    我的眼中出現了明亮的火星,那是牛尾的火焰點燃了氣體的結果。不過我很懷疑我能看到爆炸那一瞬間地超級慢放畫麵。之前也出現類似的情形,比如德比斯看到的房子爆炸,蛋殼兒林子裏大叔跳出的動態抓拍,還有花生仁山百獸衝過的震撼場景。有些冒險格鬥遊戲中會將華麗的斬殺瞬間放慢和放大,使玩家享受到一種像是縱橫沙場奮勇殺敵的爽快感,也許我看到的就是這種效果吧。


    氣團爆炸,我們嗖的一下從火焰中射了出去,我迴頭欣賞爆炸的畫麵,被火焰包裹的氣團中間突出了一個有漏洞的凸起。


    在距離對岸不到一米遠的地方時,我深吸了一口氣,慢慢地吐了出來,心情也跟著放鬆下來。這一放鬆看似平常,無非就是蔫下來無力的狀態,但我的身體卻貼在了牛背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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