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兄,再過幾日就要參加院試了,不如後日我們一同去白雲觀拜拜,好得個好意頭。”


    說話的人是祁怨的同窗秦壽,因家中沒什麽錢財,但還是拚著一切供養他讀書的人家,原主心善,發現後,主動與秦壽交了朋友,因此二人時常在一起。


    “好啊,秦兄,那咱們後日見。”見秦壽眼中的心虛一閃而過,祁怨全當什麽都未曾察覺,痛快的答應道。


    前世,原主就是因為答應了秦壽的邀約,這才被地痞無賴打斷了手,以至於會試開始時,原主還在昏迷,就算醒了,手也斷了,再也拿不起筆。


    自從原主斷手之後,秦壽就再也沒有見過原主,且舉家搬到了省城,聽說是秦父做生意發達了。


    原主也是後來才知道,秦壽明明就是收了柳如煙的錢,這才合謀算計了自己,可那時候的原主已經成了徹頭徹尾的廢人,別說報複了,就是起身都成了困難。


    這一切,都要從端午節說起。


    這日,整個沐城都沉浸在熱鬧非凡的氛圍裏,開酒樓的祁家亦是如此。


    今日沐休,原主身姿挺拔的穿梭於賓客之間,時而與熟客寒暄幾句,時而指揮著店小二上菜添酒。


    就在這時,一陣騷亂從樓梯口處傳來。


    原主抬眼望去,隻見一身著淺粉色羅裙,頭戴頭紗的女子被幾個地痞無賴糾纏著。


    畢竟是在自家的酒樓,原主自然不會坐視不管,卻沒曾想,僅僅是將那幾個地痞無賴趕了出去,自己卻在柳如煙的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以至於後來被這個偏執狂纏上,被毀了雙手,沒了酒樓,不得已娶了柳如煙後,父母、弟弟、妹妹們也接二連三的離世,就連柳如煙生下的孩子也都在周歲時夭折。


    親人一個個的離開,讓原主一度認為自己是天煞孤星,多次懷疑人生,想要自我了斷。


    有柳如煙的開解,原主漸漸走了出來,恢複了正常生活,卻沒想到,原主隻是平常的和賣豬肉的大娘說句話,當晚就被柳如煙下藥捆了起來,敲斷了原主的手腳。


    “讓你再出去勾人,你是我的,你隻能是我的!”原主是被疼醒的,一睜眼就看到柳如煙偏執且瘋狂的模樣,無論原主如何求饒,最終還是失去了雙手雙腳,成為了廢人,就連自我了斷都沒有機會。


    原主就這麽在床上躺了許多年,具體多久他也記不清了,漸漸的,許是原主的臉沒人保養了,又或者是柳如煙又發現了新的目標,原主見柳如煙的次數越來越少,相對的,生活起居也沒人照顧。


    畢竟柳如煙不會允許旁人觸碰原主一下,就連男人都不可以。


    “把他的手打斷,再讓他沒了生存技能,等祁怨一死,你就想辦法把我們推入水中,就和當年一樣……”柳如煙的聲音在窗外響起,很明顯就是說給原主聽的。


    “小姐,那魏秀才的家人呢?也同姑爺家人一樣?”丫鬟的聲音響起,緊接著柳如煙又道:“嗯,多準備點藥,我決不允許我的男人身邊還有親人活著。”


    屋內的原主目眥欲裂,他早就懷疑父母,弟弟妹妹的死因,卻沒想到兇手竟然是自己的枕邊人。


    若是當初沒有發善心,是不是家人都會活的好好的?愧疚淹沒了原主,想咬舌自盡的原主發現根本沒有了舌頭。


    努力移動著身子,終於找到一塊堅硬的牆壁,狠狠的撞了上去。


    血糊了原主一臉,門被打開,柳如煙那張醜陋到無法直視的麵容出現在原主的麵前,原主瞪著眼睛看著她,似是要記住她,到地府再報仇一般。


    “死了嗎?死了就趕緊丟出去,別髒了本小姐的地方。”柳如煙嫌棄的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看都沒有再看原主一眼。


    原主死不瞑目,恨意太深,被動物係統們所捕捉。


    祁願接到後,隻是躲開了柳如煙的攻擊,最後成了狀元,但卻沒有報複柳如煙,因此原主根本不願離開,這一等就是許久。


    他要親眼看到柳如煙一家的下場。


    原主的要求可太對祁怨的胃口了,祁怨最喜歡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的報複方式了。


    日子一到,祁怨在家用了早膳才坐上自家的馬車,慢悠悠出門。


    秦壽家可養不起馬車,在門口東張西望等了許久,才等到祁家的馬車,上車後埋怨的話脫口而出,“祁兄,你怎麽這麽慢,要是來不及我可怎麽交代!”


    “什麽交代?秦兄要給誰一個交代?”


    秦壽聞言突然閉上了嘴,察覺到自己說錯話後,趕緊又換了個話題,祁怨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跟秦壽撕破臉,於是就聽秦壽胡咧咧,權當是雇了個唱戲的了。


    馬車到了白雲觀的山腳下就不能繼續了,全是台階,要麽是轎子,要麽自己往上爬。


    祁怨沒帶轎子和轎夫,自然得親自爬上去。


    “祁兄,咱們去那邊歇歇,我爬不動了……”眼看要到約定好的地方了,秦壽指了指一條羊腸小道,正巧那裏有一塊巨石,足以供二人坐著休息。


    “秦兄,聽我一句勸,平日裏還是少去那煙花柳巷之地,看看你這身體,若是此時有山匪打劫,你想跑都跑不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秦壽瞳孔微縮,試探著開口:“什麽山匪?咱們沐城治安好的很,祁兄可不要自己嚇唬自己……”


    “行吧,秦兄要是這麽認為,我也沒有辦法。”


    話音剛落,幾個大漢出現,一個個兇神惡煞,一看就不是好人。


    “我說什麽來著,祁兄你保重!”祁怨說完,轉頭就跑,留下麵色蒼白的秦壽。


    “這就是柳小姐說的祁怨?兄弟們給我打斷他的手!”這個時代的人一般都是流行,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也就沒有什麽畫像之類的用作區分,畢竟誰都想不到祁怨會不顧同窗好友自己跑路,且讓秦壽成了自己的替罪羊。


    手腕傳來痛感時,秦壽才終於反應過來,大喊自己不是祁怨,可現在說太晚了,不管他是不是,他也隻能死了。


    祁怨這一走也沒有迴去看秦壽的下場,隻不過是斷了手,總不會弄死他的。


    兩日後,院試考場門口,祁怨老遠就看到了帶著頭紗的柳如煙,嘖,這人還真是賊心不死呢,長得醜不說,心還醜。


    “祁郎~”柳如煙一直在等祁怨,遠遠看到,便小跑了過來,這一聲,恨不得拐八百個彎,可把旁邊的人給膩歪個夠嗆,紛紛站遠了些。


    “這位小姐,在下可不認識你,莫要亂叫。各位叔伯嬸子,哥哥嫂嫂可要為在下做個證,在下真的不知這位小姐姓甚名誰……”祁怨巴不得撇清關係的模樣氣壞了柳如煙,這一生氣就不小心露出了那張醜陋的臉,頓時嘔吐聲一片。


    “哎呦呦,這柳家小姐怎麽又出來嚇唬人了!”


    “可不是,剛剛我還當是誰家小姐這麽不要臉呢,原來是柳家的啊,這就不意外了,柳家可沒個人……”


    沐城的人對柳家那是深惡痛絕,柳家仗著有錢,可沒少幹欺男霸女的事兒,隻不過因為柳家有錢打通關係,這才在沐城當上了土皇帝,百姓們有口難言,也隻能在這種時候發泄那麽一兩句。


    柳如煙被氣的本就黑的臉更黑了幾分,但依舊沒有離開這裏。


    祁怨一看就是這人還有小動作,下意識的檢查了一下,果然在自己的考籃中發現了作弊用的小紙條,這紙條也不知道是剛剛柳如煙丟進來的,還是那個不小心撞到自己的書生丟進來的,不過不重要,一個反彈符下去,也不需要祁怨分析了。


    “這是什麽!”官兵抓著一個矮胖矮胖的男子,手裏還拿著剛剛祁怨發現的紙條。


    柳如煙看著自家哥哥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樣,又深深的看了祁怨一眼,離開了此處。


    轉身之際,一個沒站穩,整個人平地摔了下去,臉率先著地,被人扶起來時,白紗上一片血跡,隱隱還能看出是一張臉的形狀。


    “老天爺那,您今兒個還真是開眼了……”


    “咋就不摔死他們呢!”


    疼痛,在心愛人麵前丟臉,旁人的冷嘲熱諷,終於讓柳如煙‘哇’的一聲哭出聲來,沒人同情不說,大家還統一的捂住了耳朵,離著柳如煙遠了幾步。


    柳如煙下意識的往祁怨方向看去,發現祁怨也是嫌棄的看著自己,一時傷心下,爬起身跑遠了。隨著柳如煙的離開,人群也漸漸安靜下來。


    兩日後,報喜的人聚在祁家酒樓外,祁怨隱隱看到人群中的柳如煙,視線掃過的一瞬間,露出嫌棄的表情。


    原本還含羞帶怯等著心上人看自己一眼的柳如煙,如同被一盆冷水從頭澆下,不敢相信她深愛的祁郎也是這麽膚淺,隻注重外表之人。


    想到今日為祁家酒樓準備的大禮,柳如煙落下的嘴角再度上揚,眸中閃爍著瘋狂。


    遲遲沒有等到祁家酒樓死人,卻聽到柳家酒樓吃死人的消息,柳如煙看了一眼正在與賓客們說話的祁怨,匆匆迴了柳家。


    柳家家大業大,隻是一個酒樓,就算是倒閉了也無妨,沒多久,柳如煙再次出現在祁怨的附近。


    在迎麵竄出來一個陌生人時,祁怨及時的側身讓了過去,“撲通!”“撲通!”兩道落水聲,就見河裏多了一男一女兩個身影。


    第一個嘛自然是柳如煙,第二個確實讓人意想不到的一個人,斷了手的秦壽。


    秦壽可不是旁人推下去的,他是自己主動跳下去救人的。


    沐城有傳言,誰要是吃不飽、穿不暖,想要過上好日子,那麽就娶了柳如煙這個嫫母夜叉。因斷手再也拿不起筆,且柳如煙因為沒有達成目的,並沒有給後續的錢,秦壽實在是走投無路,在聽到這則流言後,一直在尋找著機會。


    雖說如今已經入秋,但身上的衣物還是單薄,兩人衣衫淩亂的抱在一起,若是想要名節,柳如煙隻能嫁給秦壽。


    “多謝祁郎出手相救……”眼睛還沒睜開呢,柳如煙依偎在秦壽的懷中,張口就是這一句,頓時所有人看秦壽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柳小姐,就你的是在下。”忍住惡心,秦壽勉強直視著柳如煙的麵容,從牙縫中擠出這幾個字。


    “怎麽會是你!我的祁郎呢!”柳如煙一把推開了秦壽,秦壽被推了一個趔趄,整個人趴在地上,手按在地上,幾次用力,都沒能起來。


    柳如煙環顧四周,終於看到了祁怨的背影,想要唿喊,卻被趕來的柳父捂著嘴帶迴了家。


    如今再怎麽說祁怨也是個秀才了,馬上就要參加鄉試,若是考中舉人,柳家是萬萬得罪不起的。


    柳家人不是不知道柳如煙喜歡祁怨,之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隻因為祁怨沒有功名在身,如今卻不一樣了。


    柳如煙被關在了院子裏,並且還定下了與秦壽的婚約。


    之後很是消停了許久,但祁怨知道,這條毒蛇萬萬不會輕易放棄,她隨時等待給祁怨來上致命一擊。


    一年後,祁怨成了解元,吹吹打打下,一家人搬去了京城。


    原本祁父祁母還不願,在祁怨三寸不爛之舌下,又是嚇唬又是誘惑的,一家子還真變賣了家當,去了京城。


    京城的地寸土寸金,剛來的祁家人隻能租住在一個小院裏,沒用多久,祁怨考中了狀元,並且與皇上一見如故,且拒絕了皇上的賜婚,還能全身而退,並且得到了皇上的嘉獎。


    這讓不少人覺得祁怨日後定會是皇上身邊的大紅人。


    打馬遊街時,祁怨身騎白馬,衝著酒樓上的幾人招手,明媚一笑,頓時引起世家貴女的注意,各種帕子、荷包不要錢的往祁怨身上丟去,被祁怨一一躲過,全都落在了探花和榜眼的身上。


    祁怨被授了官,皇上還賞賜了宅子,一家人也算是在京城站住腳了。


    這一日還沒下朝,登聞鼓被敲響,皇上眼中全是新奇,這登基以來,還沒有聽過這個聲音呢,突然,皇上坐直了身體,一種為民做主的使命感油然而生,此時仿若包青天附體。


    “將擊鼓之人帶上殿來。”


    在侍衛的引領下,柳如煙抱著孩子,戰戰兢兢地踏入了這威嚴無比的金鑾殿。


    一進門,她就看到了她心心念念的祁怨,看了一眼懷中的男童,定了定神,“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懷中的孩子被這聲音嚇醒,“哇”的哭了起來。


    “民女柳如煙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抬起頭來,所為何事擊鼓鳴冤,細細道來。”皇上的聲音沉穩威嚴,在大殿內迴響。下一刻,皇帝後悔自己說過的話了。


    隻見下首跪著的女子五官似是被隨意拚湊,額頭突兀前凸,像崎嶇的土丘,眼睛小到如同綠豆,鼻梁短且扁平,幾乎與臉頰齊平,鼻翼又寬又大,像是被強行撐開的兩個大洞。


    嘴唇外翻,牙齒泛黃且參差不齊,一開口就像有臭味傳出一般。


    臉型更是崎嶇不已,顴骨高聳,兩頰凹陷且凸出,若不是直立行走且能言會道,皇帝都要以為這是什麽怪物出世了。


    見皇上撇過頭不敢往下看,祁怨差點沒有忍住笑出聲,不過想到這皇帝還不錯,也就強忍著沒有再欣賞皇上的幾欲作嘔的表情。


    “皇上,民女要狀告當朝狀元郎祁怨,他拋妻棄子,忘恩負義!


    想當年,我與祁怨結為夫妻,夫妻恩愛,如膠似漆。


    他一心向學,誌在科考,我柳家憐惜他的才華與抱負,一路傾盡全力支持。


    家中銀錢,大半都用在了他的學業與趕考盤纏上,要不是我柳家一路支持,祁怨早就無法繼續科考。


    但卻沒想到……”說著,柳如煙泣不成聲,懷中的孩子也哭的越發厲害。


    皇上一臉錯愕的看向祁怨,那眼中明顯寫著:愛卿,你竟然是這樣的人?


    祁怨被這目光盯得渾身不自在,無奈的攤了攤手,眼神中透著幾分冤屈,下意識的低頭看了看自己,似乎在無聲提醒著什麽。


    皇上這才猛地迴過神來,定了定神,對柳如煙道:“你所言當真?”


    “民女所言句句屬實,絕非半句虛言!且民女有證人。”柳如煙斬釘截鐵道。


    沒多久,柳家的人陸陸續續從殿外走進來,他們衣著樸素,神色誠懇,紛紛跪地。


    為首的老者,正是柳如煙的父親,他老淚縱橫,悲聲道:“陛下明鑒啊!當年小女與祁怨成婚,十裏八鄉皆知。


    最後,小女一心操持家務,支持祁怨科考。


    如今他高中狀元,卻恩將仇報,拋棄糟糠之妻與親生骨肉,實在是天理難容!”


    隨後,柳家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詳細的講述著當年祁怨與柳如煙相識、相知、相愛、成婚的經過。


    那可真是,句句不屬實,樁樁不在理,就是平日裏經常與祁怨對著幹的朝臣們都發現了不對勁,也就柳家人自認為編的好,還在繼續說著。


    “你可知欺君之罪會是什麽下場?”皇上的聲音陡然響起,大太監李公公見狀,立刻上前一步,清了清嗓子,尖著嗓子道:“欺君之罪,那可是抄家滅族的大罪!無論是誰,膽敢在皇上麵前弄虛作假,都絕無活路!”


    這一番話,如同重錘,砸在柳家眾人的心頭。


    柳家眾人聽聞,反應各異,有人心虛的低下了頭,有人卻還想要放手一搏,柳如煙倒是穩穩地跪在地上,臉上一副誌在必得的模樣。


    遲遲不見有人站出來說實話,皇上也不想理會這些荒唐事了,看了一眼祁怨道:“你們可知殿試之日,朕為祁愛卿指婚與公主被拒一事?


    你們都在好奇,為何朕不生氣。”說到這裏,皇上又看了一眼祁怨道:“祁愛卿自小身體有疾,因此……”


    話不必多說,是個人都能聽懂皇上的意思。


    柳家人白了臉,所有人看向柳如煙,“你,你也沒說祁怨不是個男人啊!早知道我就不跟你們來這一趟了!”


    “都怪你,要不是你當初死皮賴臉的追著祁怨不放,還想要打斷他的手,讓他無法科考,祁怨也不會報複你……”


    “誒?你可莫要胡說,本官忙的飛起,為國效力,咱們陛下可是知道的,哪有時間去理會你們這些小人物。”祁怨及時插話道。


    “可,那些山匪說是你派他們來的,為了就是要我們的命,報複我們。”柳父指著祁怨道。


    “山匪?是想要打斷我雙手的山匪嗎?”祁怨的一句話,徹底點醒了柳家人,所有人看向柳如煙,恨不得吃其肉、飲其血。


    “不,不能怪我,我若不這麽做,你們也不會跟我上京城。”柳如煙突然開口,神色有些癲狂,隨後又看向祁怨,“你為什麽不能看看我呢,我是愛你的,為了你我什麽都做得到……”


    眼看柳如煙快要碰到祁怨,皇上一個手勢,侍衛上前,一掌劈暈了柳如煙。


    柳家全被判了斬立決,菜市口柳家全身穿白色囚衣,頭發散亂,麵容憔悴。他們的眼神空洞無神,似乎已經接受了自己即將到來的命運。


    劊子手站在一旁,手持鋒利的大刀,寒光閃閃,令人不寒而栗。


    馬車上,祁望和祁念不知道大哥為什麽要帶他們來菜市口,在得知被砍的是柳家人時,他們還有些震驚,柳家人不是應該在沐城嗎?怎麽進京了?


    聽著百姓的議論,才知道柳家人竟然還想要汙蔑自己的大哥,大哥一路走來多麽不容易,這柳家還真是該死!


    時辰一到,監斬官一聲令下,劊子手高高舉起大刀,向著柳家全的脖頸砍去。隻聽“哢嚓”一聲,鮮血四濺,柳家全的頭顱滾落地上,結束了他罪惡而又波折的一生。


    人群中爆發出一陣驚唿,隨後漸漸散去,留下一地的狼藉和那永遠無法抹去的血腥記憶。


    “走吧,迴府。”臨走前,祁怨收走了柳家人的靈魂,用來給原主當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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