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家別墅內,今夜燈火輝煌,水晶吊燈的光芒如繁星般傾灑在精心布置的宴會廳中。


    悠揚的古典音樂從角落裏的樂隊處流淌而出,賓客們手持香檳,輕聲交談,歡聲笑語交織一片。


    今日正是祁怨之女——祁漾五歲生日,祁漾身著白色蕾絲公主裙,紮著兩個小揪揪,眼睛亮晶晶的盯著五層的蛋糕,不停的吞咽口水。


    爸爸說了,這蛋糕不好吃,隻是用來做做樣子的,但實在是太好看了。


    小小的祁漾還是想偷偷嚐一下,哪怕就一口。


    祁怨看著偷感極強的閨女,沒忍住多看了兩眼,也就是這兩眼,讓秦斂財注意到,原以為秦家這個沒了親媽的祁漾會是個小可憐,就連她的生日宴會也是為攀關係所辦的,卻沒想到,這祁總對祁漾還是有點看重的。


    那麽祁總不婚的傳言也有可能是真的,那麽祁漾豈不是能繼承祁家的家業?


    唿吸間,秦斂財已經把一切想通,並且在腦中規劃出兒子秦壽娶了這麽一個金疙瘩,要如何吞下了。


    一個眼神,身旁的霍迷心立馬明白自家老公的意思,對著身旁的親手耳語一番後,秦壽看向祁漾的方向,走了過去。


    “祁總,你看這兩個孩子多般配,我們家秦壽就是喜歡這樣可愛的女孩子,剛才非要鬧著去找他漾漾妹妹……”


    眼見兩小隻站在一起,秦斂財說話不打草稿,對著兩個小孩開始誇,什麽金童玉女,兩小無猜,青梅竹馬的,反正就是將兩人硬往一起湊。


    祁怨隻笑笑不說話,全當什麽都沒有聽到,若是有眼力見兒的人,此時就該明白祁怨的意思了,但秦斂財這人已經想象到要吞並祁家了,這一開口就刹不住車。


    霍迷心拽了幾次秦斂財的袖口都沒有用。


    “嘩啦!”一聲,整個五層的蛋糕突然倒塌,秦壽還想要為祁漾擋傷害,卻沒發現,在蛋糕落地的一瞬間,祁漾已經偷偷蘸了一點放入口中,腳步後退,離著蛋糕區域老遠。


    “哎呦喂,這……祁總,你看要不是秦壽在,祁漾……”不用猜,就知道蛋糕會塌是秦壽搞得鬼,這可是秦斂財早就傳授過的技能,隻不過,卻在這一次有了瑕疵,那個本應該被秦壽護在身下的祁漾哪兒去了?


    “爸爸,那個小朋友好壞,他跟我說話我不理他,他就狠狠的踹了蛋糕架子一腳……”察覺到所有人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祁漾小朋友收起嫌棄的表情,將口中的翻糖往舌頭底下塞了塞,低頭再抬起來,眼眶已經續滿了淚水,手指著秦壽,頭緩緩的轉動,爭取讓所有人看到她淚眼汪汪的可憐模樣。


    柳老師可是說了,漂亮的人眼淚最是有用,自己這麽漂亮,一定會博得所有人的關心和同情。


    最主要還是要先發製人,不然被人白白潑了汙水,再解釋可就費勁了。


    秦壽剛剛被蛋糕架子砸的有點懵,聽到祁漾的話還有些反應不過來,但還是聽懂了祁漾在告狀。此時秦壽年紀還小,情緒不能完美的隱藏,很快露出了馬腳。


    眾人看著秦壽拚命往後藏的癟了一塊的大頭皮鞋,看向秦壽的眼神都變了。


    秦壽第一次感覺得窘迫,丟人,當即連解釋都沒有,狠狠推了一把上前的霍迷心,衝出了祁家的別墅大門。


    “祁總,真是不好意思,是我們沒有教好……”秦斂財兩人也不去追孩子,還有心情跟祁怨道歉。


    “嗯,以後秦總還是少跟祁家來往吧。”就這麽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猶如一道晴天霹靂,直直地劈在了秦斂財的心頭上。


    要知道,這可是從 q 市龍頭產業嘴裏說出來的話,這句話一出,便如同給秦家判下了死刑一般。


    秦斂財此刻麵色蒼白如紙,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


    他深知,一旦失去了與祁家的聯係和合作,秦家將會麵臨怎樣的困境——資金鏈斷裂、業務受阻、合作夥伴紛紛離去……這一係列的連鎖反應足以讓秦家在短時間內土崩瓦解,從此一蹶不振。


    然而,事已至此,又能如何呢?秦家隻能默默地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想盡辦法去彌補因為與祁家斷交所帶來的損失。


    秦斂財想不明白,不就是秦壽小小調皮一下,何至於此?


    期間沒有一個人為秦家說話,事後紛紛斷了與秦家的合作,真當大家都是傻子呢?之前那一係列動作誰看不出來啊?不就是想要讓他那滿是算計的兒子去勾搭人家五歲的小女孩兒嗎!也不嫌丟人!


    要是大大方方賣兒子,沒準兒大家還會高看一眼。


    還真打量著大家都沒看過言情小說呢?要知道早在一年前就有流言說祁總喜歡看言情小說,有些人為何促成合作,可沒少跟著看,好巧不巧,今日之事,與書裏的一模一樣,不然眾人也不會驚訝到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隻不過與小說中所說的不一樣,祁漾躲開了,並且還長了嘴告狀,並沒有對秦壽那小子一見鍾情。


    各種誇讚、讚賞的眼神看向祁漾,祁漾一點都不害羞,昂首挺胸的接受這大家的誇讚。


    “外公,你知道嗎……”小小的人兒抱著電話,正在嘰嘰喳喳說著今天發生的事,祁漾說了多久,祁怨就陪了多久,直到祁漾打起哈欠,這才放下電話,迴房間洗漱睡覺。


    “爸,嗯,我知道,明天就把漾漾給您送過去,對,是,好,您辛苦了。”終於把孩子托付出去,祁怨也開始了報複行動。


    首先,停止一切與秦家的合作,得虧自己來的時間點夠早,不然若是等十年後,祁家和秦家已經分不開時,那可就隻能共同毀滅了。


    想傷害他祁怨的女兒,那不能夠!什麽男主,狗主的,在祁怨這兒都沒有用!


    小小年紀的祁漾還不知道,自己本來應該依照設定成為柔弱不能自理,且戀愛腦的惡毒女配,在祁怨的幹涉下,踏上了暴躁蘿莉之路。


    “外公,漾漾好想您呀!”祁漾一下車,撲進了閆誌剛的懷中,身後還跟著柳如煙這個家庭教師。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走進武館,祁漾看著一個個胸肌勃發的壯漢們,雙眼不斷地放光,帥,簡直是太帥了,她也想要成為這樣的人。


    從最基礎的紮馬步開始,起初,沒幾分鍾她的雙腿就開始打顫,小臉憋的通紅,汗水順著額頭不停的滾落,但祁漾應是一聲不吭,堅持了下來。


    上午學習文化課,下午學習武術,時不時的還要聽柳如煙教授她為人處世的歪道理,小小的祁漾很忙,比成天隻知道滑雪的祁怨還要忙。


    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祁漾也到了上高中的年紀。


    紮著單馬尾跑到學校,全程一點五公裏,祁漾大氣都沒有喘,一進班級,就聽到同學們的竊竊私語。


    “漾漾你來啦,你聽說沒……”同桌柳依依一見到祁漾,眼睛亮晶晶的開始分享著八卦。


    “我知道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每天忙的要死,你媽還天天跟著我教我人生的大道理……”


    每天都能聽到祁漾吐槽自己的老媽,柳依依已經免疫了,無視了祁漾的吐槽,說起剛剛聽到的消息。


    “咱們班要來轉學生,聽說是個帥哥,還是個富二代呢,嗯,不過在你麵前,就有點不夠看了。”柳依依上下打量了一下祁漾,被祁漾一個指頭按在腦門上。


    “你媽這麽多年可沒少跟我爸賺錢,敢說你不是富二代?班裏誰家能有你媽有錢啊,瞅瞅那小奶狗包養的,還什麽從來不把二十五歲以上的男人放在眼裏,嘖……”


    以前這倆小的見麵還掐過呢,一個以為自己要有後媽了,一個以為自己要有後爸了,結果過了一段時間才發現,她們的爸媽簡直是單純的不能再單純的雇傭關係。


    畢竟柳如煙玩的太花,且祁怨看到一點反應都沒有,任誰看,都不能說兩人有什麽曖昧關係。


    “嘿嘿,多謝大小姐恩賜啦?以後我也跟我媽一樣,給你看孩子怎麽樣?”


    “去去去,你才早婚早育,你全家都早婚早育!”倆人打打鬧鬧,沒一會兒,班主任帶著一個男聲走了進來,瞬間,班級裏鴉雀無聲,全都看向台上那個白衣男孩。


    “都聽說了吧,咱們班要來一個新同學,咱們掌聲歡迎,新同學介紹一下自己吧。”班主任說完,讓開了位置。


    秦壽視線落在了柳依依的身上,隨後又落在了祁漾身上。


    “我叫秦壽,為了我未婚妻而來……”話音剛落,得噓聲一片,所有人都在交頭接耳,討論著誰是秦壽的未婚妻,就連班主任都帶上了吃瓜的表情。


    “想必大家很想知道我的未婚妻是誰,”秦壽再次開口,又將注意力吸引到了自己的身上,隨後薄唇輕啟,吐出兩個字,“祁漾。”


    “臥槽,這人活得不耐煩了吧,竟然敢惹祁漾!”


    “我怎麽沒聽說過祁漾還有未婚夫?”


    “可不是,祁漾那家世若是真的有未婚夫,早就人盡皆知了,這小子哪來的!”


    秦壽聽著台下的同學們七嘴八舌,不免皺起了眉頭,剛剛重生歸來,還沒來得及接收記憶,根本不知道這一世秦家不止沒有扒著祁家訂上娃娃親,還因為得罪了祁家,被趕出q市。


    秦斂財和霍迷心做盡喪盡天良之事,才再次東山再起。


    祁漾也是一頭霧水,看著秦壽的眼神陌生而又嫌棄。


    “漾漾,我怎麽沒聽說你的未婚夫是個白斬雞啊?我給你說男人還是要找壯壯的,我媽說了……”柳依依在祁漾耳邊耳語,時不時還看秦壽一眼。


    在秦壽眼中,就是柳依依如同前世一般對自己一見鍾情,但又因為她媽媽在祁怨手底下工作的原因,並不敢對祁漾坦白,怎麽看都是祁漾仗著家世在欺負柳依依。


    “祁漾,不準你欺負柳依依。”前世,祁漾就是為了他處處針對柳依依,死前秦壽就發誓,這一世定不會讓柳依依再收到祁漾的磋磨。


    “爸,有個神經病,叫什麽畜生禽獸的,非說我是他的未婚妻,還說我欺負依依,您幫我查查,沒準兒是壞蛋想要綁架你的乖乖呢。”


    “媽,真被你說準了,真有個沙比過來挑撥我和漾漾……”


    祁漾和柳依依沒有一個人搭理自說自話的秦壽,同時拿起手機撥通了電話。


    被無視且被叫畜生禽獸、沙比的秦壽死死咬著牙,恨恨的看著兩人。


    好,好,好,竟然敢當中下自己的麵子,那就別怪自己不客氣了。


    秦壽的手高高抬起,對準柳依依的臉就要扇過去,為什麽不是祁漾?因為秦壽也知道,祁家他惹不起,於是,和前世一樣,柳依依再次成了他發泄的對象。


    在巴掌將要落在柳依依的臉上時,一隻纖細的手死死的握住了秦壽的手腕,‘哢嚓’一聲,隨即教室內響起秦壽殺豬般的嚎叫。


    “哇,漾漾你好棒棒,我就知道你比男人還要靠譜,我真的不能嫁給你嗎?”柳依依一頭紮進了祁漾的懷中,小鳥依人的模樣,看的班裏的同學牙酸的很。


    又來,又來,每次都是這樣,真服了,他們也好想撲進祁漾懷裏啊,看看那肌肉就覺得好有安全感。


    “我要弄死你!”秦壽還在地上哀嚎,此時已經沒人打理他了,所有人圍在祁漾的身邊。


    “漾哥,教教我,求您了,這對我很重要,放學若是還有人管我要錢,我就一招製敵……”說話的人白胖白胖的,平時在班級裏就是活寶的存在,卻沒想到每天還要被人威脅要保護費。


    “師父,師父,受徒兒一拜。”有那機靈的都開始拜師了,隻有班主任有些頭疼的在不停的打電話,在聽到班裏同學被人威脅後,後撥通了警局的電話。


    班主任:我太難了……


    “祁總,這事兒你可得管管啊,這可跟我沒關係,我可沒有寫讓他們幹違法的事,這可不是我設定的。”柳如煙一臉的誠懇,還把小說放在了祁怨的麵前。


    “嗯,我知道,我會處理。”


    見祁怨掛了電話,柳如煙鬆了一口氣,早知道她就不寫這本小說了,不,不對,早知道就不寫男主了,要不是這個可有可無的男主,自家女兒們也不會從姐妹強強聯手,變成男主的玩物,最後雙雙離世,還讓世人覺得男主秦壽是個深情之人。


    狗屁的深情之人,原本柳如煙隻想要讓讀者知道,男人都不是個好東西,才有了秦壽這個衝突人物存在的。


    一想到夢中聽到柳依依和祁漾痛苦的哀嚎聲,柳如煙就想弄死秦壽,可是無論怎麽改,都沒有用,為了自己筆下的女兒,也是為了原型的自己,柳如煙與世界意誌做了交易,穿了進來。


    原本是想要成為祁漾的媽媽的,但剛一露麵就被祁怨給掐死了,沒辦法隻能成為柳如煙了。


    也不能怪祁怨,畢竟已經停靈三天的人突然睜開眼,是誰都會下意識的害怕,但還好,這一次,祁怨再看到柳如煙沒有掐死她,反而還聘請她成了祁漾的家庭教師,改善了原柳如煙母女的生活。


    後來柳如煙才發現,這個祁怨與她筆下那寥寥幾筆帶過的祁漾親爹不同,這個祁怨更像是神一樣的存在,他甚至可以改變劇情。


    這一發現,讓柳如煙及時坦白了自己的身份,並且牢牢抱住了祁怨的大腿,以求保住她辛辛苦苦創造出的兩個女兒。


    隻是沒想到,這才過了十年,秦壽就再次卷土重來,希望祁怨還能輕而易舉的按下秦壽。


    “姐姐,是我的腹肌不好摸了嗎?”小奶狗說完趕緊做了幾個俯臥撐,爭取讓自己的腹肌線條更加明顯,湊近柳如煙道。


    “好摸,乖,自己去玩,我還有事。”摸了一把八塊腹肌,柳如煙離開了酒店。


    門一關上,“……到賬十萬元。”小奶狗剛剛還垂頭喪氣的模樣瞬間精神起來,當即又做了十個俯臥撐,洗了個澡,打扮一新離開了酒店。


    柳如煙還是不太放心,雖然她也做不了什麽,但還是驅車前往了學校。


    結果就看到秦壽麵容痛苦的舉著手腕,被送上了救護車,而警察正在和班主任說些什麽,柳如煙湊近一聽,得知說的是最近學校附近有小混混管學生要保護費後,這才鬆了一口氣。


    就剛才秦壽手腕那個折疊度,不用想,就知道是祁漾幹的。


    “李老師,剛剛那個同學……”警察表情嚴肅地指著救護車離去的方向,李老師的心瞬間一緊,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她剛想要開口幫祁漾解釋一番,卻見警察緊接著說道:“是叫秦壽對吧?根據我們所掌握的情況,他的父母由於觸犯了法律,目前正在被全力追捕當中。


    如果李老師您這邊有任何關於他們行蹤或者其他相關線索的話,還望能夠及時提供給我們警方,這對於案件的偵破將會起到非常關鍵的作用。”說罷,警察目光緊緊地盯著李老師,似乎在等待著她的迴應。


    “好,我知道了,對了警官,剛剛我還能打通他父母的電話……”李老師鬆了一口氣,但聽到秦壽父母都是警察的通緝對象後,對秦壽的觀感又差了幾分。


    剛轉過來就惹事的人,果然不是什麽好人。


    半個月後,秦壽重新出現在校園中,這次沒了高高在上的姿態,所有同學對他避之不及,畢竟有一對販賣人口、倒賣器官的父母,難說秦壽會是什麽好人。


    家長們聽說秦壽的情況後,紛紛要求將秦壽開除。


    還沒等學校想出個辦法呢,秦壽自己已經受不了這樣的落差,以及祁漾和柳依依像是看垃圾一樣的眼神看他,自己輟了學,沒了蹤跡。


    “漾漾,我媽還擔心咱們會被秦壽欺負呢,現在好了,他自己不來上學了,以後我媽也能少念叨咱們幾次……”


    兩年後,祁漾和柳依依從高考最後一場考試中出來,看到馬路對麵的祁怨和柳如煙,二人剛要過馬路,突然麵前停下一輛麵包車,伸出兩隻手,就要拉著祁漾和柳依依下車。


    所有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祁漾抓住車裏的兩隻手,狠狠一拽,兩個帶著頭套的男人被拽了下來。


    司機見狀不妙,腳踩油門就要跑,祁漾跳上了車,拉起手刹,對著司機一頓猛擊。


    三個男人躺在地上哀嚎時,眾人終於緩過神來,在明白過來這幾個人是人販子後,家長們心中一陣後怕,不禁代入自己,若是今日被搶走的是自己的孩子呢?


    警察趕到時,地上的三個男人已經奄奄一息,進氣多出氣少了,頭上的頭套也被撐得老大。


    幾天後,祁漾和柳依依才得知,其中一人正是秦壽,秦壽一直記恨著她們倆,這才在考完最後一場後將兩人帶走賣掉,可惜,錯估了祁漾的實力。


    秦壽早已年滿十八歲,具有完全刑事責任,警察又調查出他這兩年參與了不少拐賣人口的案件,最終被判死刑。


    “祁總,幫幫我唄,我要是沒了,我怕依依會瘋……”在得知秦壽被判死刑後,柳如煙總有一種預感,秦壽若是死了,那自己也會迴到現實世界、


    說實話,除了舍不得柳依依和祁漾,主要還是舍不得這裏的小奶狗們,在現實時間她可沒有祁怨這個大腿抱,能有這麽多的錢享受人生。


    “那就別讓他死。”柳如煙聽到那邊有風唿嘯而過的聲音,就知道這位大神又去挑戰極限了,不過他說的確實有道理。


    秦壽在期盼著死刑的到來,他隱隱有種預感,隻要按照這個時間死去,還會再有重來的機會,卻沒想到,死刑遲遲沒有等到,倒是等來了無期。


    “不,我被判的是死刑,求你們了,讓我死刑吧!”越是臨近日子,秦壽的心越慌,可無論他怎麽喊,都無法改變現狀,還因饒命,被那些死刑犯暴揍了一頓。


    在不想死的死刑犯耳中,就是秦壽在炫耀,炫耀他可以活下來,於是,之後每進來一個死刑犯,就會有人跟他科普秦壽的凡爾賽的裝x行為,往往這時秦壽就會成為他們出氣的工具。


    二十年後,秦壽剛出獄,想著要去吃頓好的,走在路上,口袋裏突然被人放了一部手機,緊接著警察出現,再次逮捕了秦壽,以盜竊的罪名。


    從那之後,又持續了二十多年,秦壽一直在出獄的路上被帶迴,直到柳如煙八十八歲,終於覺得活夠了,離開時,秦壽這才正式出獄。


    可已經六十多歲的糟老頭子,且渾身都是病,沒有存款,沒有住房的秦壽恨不得迴到監獄去,可是這一次沒有人抓他,他想要犯法,都被各種人打斷,無從下手。


    “求求你,給我一口飯吧。”秦壽跪在地上,不停的對著來往的行人磕頭,可大家都忙著工作,忙著生活,沒有一個人注意到地上的乞丐。


    也是秦壽倒黴,選哪兒不好,非要選一個剛剛被全市普及乞丐轉的比打工人還要多的城市乞討,這些打工的牛馬沒搶他已經算是有素質了。


    眼前的世界開始模糊不清,腦袋昏昏沉沉的,偶爾會有一個個畫麵閃過,但看不清內容,心中湧起無名的怒火,想要發泄,卻半點力氣都無。


    胃裏早已不是簡單的饑餓感,一陣陣的刺痛襲來。


    倒下的最後一秒,秦壽看到了許多食物,熱氣騰騰的包子、散發著誘人香氣的紅燒肉……


    -番


    迴到現代的柳如煙翻看著自己的書,終於上麵的文字發生了改變,原本會讓祁漾和柳依依產生衝突的秦壽從書本中消失,再也沒有兩個女孩子為了一個男人產生誤會的情況。


    後來,柳如煙的書中再也沒有這種衝突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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