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言把臉貼在他頸窩:“不怕。”


    葉晝輕嗯了聲,又說:“方錦說的話半真半假,有一句卻可以信。”


    “什麽?”


    “密道。”


    “可是我困了,我們明天再找吧。”


    “好。”


    第二天,外麵的大雨不知何時停了。


    兩人早早起床,來到東側方錦的房間,沒有發現異常,而在方荔的房間裏,蘇言看著牆上的鍾表。指針停在兩個方向。


    她把化妝台拖過去,爬上去用手指轉了轉指針。


    隨著一聲悶響,整麵牆向右邊移動,在最左側閃出一人寬的暗門。


    葉晝走在前麵,跨過暗門竟然是杜澤川的房間,他還趴在地上,血塊已經凝固了。


    這間房裏沒有鍾表,葉晝走到牆角擺弄了幾下放留聲機的桌子,摸到桌底一個凸起,他按了一下。


    這間房裏的牆麵也出現了暗門。


    如此數次,最後他們來到一間空房,暗門通往另一個空間。


    走進深處,是一個小型臥室,床邊坐了一個人。蘇言看著那團白影,輕聲說:


    “又見麵了,方荔。”


    方荔緩慢地站起身,轉過來。


    “方錦死了。”葉晝通知她。


    方荔的病容更蒼白了,眼眶泛紅,極度的悲傷使她看起來失了靈魂,像極了方錦收藏的那個人偶娃娃。


    連聲音也是搖搖欲墜的:“小錦他什麽都沒做,他隻是在保護我。”


    蘇言一動不動地看著她:“事到如今,你應該能告訴我們原因了吧?”


    方荔的嘴唇動了動,眼淚流下來:“所有不忠的人都該死。”


    這句話仿佛吸去了她臉上所有的血色。


    不忠。


    蘇言把目光落在某個璀璨的光點上:“你手上那枚戒指,是季逐的吧?”


    聽到這個名字,方荔後退半步。


    真是好久沒聽到這個名字了,乍一聽起來甚至有些陌生。


    季逐。他們在大學相識相戀,所有人都說她的歸宿不該是這樣的人,她卻笑著說我覺得好就夠了。他熱愛生物學,熟悉一切植物的習性,知道所有花朵的花語,她想陪伴他直到他成為出色的植物學家。


    後來她資助他出國留學,她買下一個很美的小島,在上頭建了一個公館。島上有很多珍稀植物,她覺得他一定會喜歡。一個人的日子裏總是不經意地想起一些小事:他帶著她去鄉下辨認植物,他睡覺喜歡把胳膊給她當枕頭,他愛用花語跟她溝通,兩人說著其他人聽不懂的密語……


    第一年他頻繁寫信,信上的每一個字都表達了跟她如出一轍的思念。第二年郵差好像變慢了,一周一次的通信慢慢變成兩周一次,一月一次……


    給他打電話,他總是說自己忙。


    絕對不能小瞧了女孩的第六感,方荔費了好一番功夫,查到季逐出國求學的時候結識了一個外國姑娘,姑娘家裏是做股票的,富可敵國。


    季逐甚至跟她訂了婚。


    方荔在床上躺了兩天,滴水未進,第三天從床上爬起來,以生了重病為由把季逐叫迴國,邀請到島上。


    他來的那天,手裏捧著一束百合。第一次約會他就送給她百合,說這種花最配她,純潔,美好。方荔什麽也沒說,沒說她最喜歡的其實是玫瑰。


    當季逐走進這座公館,她身穿婚紗從旋轉樓梯上下來,裙擺層層疊疊地鋪曳開來。


    她走到他麵前,用初見時那樣柔軟的眼神看著他。


    “我要你娶我。”方荔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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