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深夜,大家才都散去。


    冷若曦給任圖影擦了一次身子,又嘴對嘴給他喂了水,見任圖影這時候已經不再掙紮叫喊,好像已經穩定下來,她才到浴室沐浴更衣。


    這段時間,她每日每夜每時每刻都守在任圖影身邊照顧他,非常的累。


    而當冷若曦沐浴更衣完後,來到臥房卻現床上的任圖影已經消失不見。


    “圖影!”她叫了一聲,目光又在房中收尋,正準備到外麵去找找,突然眼前一黑,一股黑色的煙霧迎麵撲來。


    這股黑色的煙霧極其詭異,冷若曦隻是吸一口入體便在頃刻間昏迷不醒,倒在地上。


    少頃,一道倩影徐徐從屏風後走出。


    倩影漸漸在黑暗中浮現,越來越清晰,正是彩藝,或者是虞王。


    彩藝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冷若曦,冷笑一聲,猛然抬腳將她踹飛到床上,遂說道:“你出來吧。”


    隻見任圖影步伐搖晃的從屏風後走出,他渾身都在輕輕的顫抖,臉色蒼白,毫無生氣,雙眼中一片茫然,沒有絲毫色彩,就像是一個隻會動的木偶。


    彩藝嘴角上揚,自言自語的道:“真沒想到神畫大6也有霸魂術,雖然和真正的霸魂術比起來還差了很多,不過用來對付這些人倒也足夠,嗬,真是天助我也。”


    她轉身牽住任圖影的手,媚眼如絲,口吐若蘭,“乖,從今往後,我就是你的主人,你要聽主人的話。”


    言訖她長袖對著任圖影輕輕一揮,一縷黑色的煙霧飄散過去,令任圖影身體猛地顫抖幾下。


    “跟我來,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夜深人靜,睡的人都已經睡去,修煉的人已經沉浸在修煉當中。


    整個世界好像都安靜下來。


    彩藝帶著任圖影來到她所住的院子中。


    她先讓任圖影坐在石凳上,然後自己坐到任圖影腿上,摟著他的脖子。


    她輕輕的對他吐著芳氣,聲音輕柔的說道:“相比起那些愚昧無知的江湖勢力,你,以及你身邊的人,還有萬壽無僵才是魃界最大的威脅,所以……請你千萬不要怪我。”


    “慢慢是你的好兄弟,你放心,今後我會好好的照顧他、深愛他。”


    “……”


    她動作輕柔的伸手解開自己的衣領,慢慢的往下褪,露出香肩,然後拉開脖子上的蝴蝶結,露出大片胸膛,最後抓著任圖影的手放入其中。


    “來,快來侵犯我。”


    “我是你的主人,你最愛的是我,所以你要吃掉我。”


    任圖影這個時候識海已全被青小亞的怨恨所占據掌控,恰巧虞王精通霸魂術,她不但控製了遠隔千裏的青小亞,更控製了任圖影。


    不管斷神朱天滅如何唿喊,也喚不醒任圖影沉睡下去的意識。


    隻要彩藝願意,她能讓任圖影看到任何情景。


    而任圖影眼中現在看到的,正是冷若曦。


    他肆無忌憚的伸手去褪彩藝身上的衣服,待隻剩下最後一層的時候,彩藝卻突然驚恐萬分的尖叫起來,掙紮道:“你要幹什麽!快放開我,慢慢,來救我啊!”


    聲音傳出,隻隔一息時間,便隻聽轟的一聲,遠處房門破開。


    敖特慢急匆匆的穿好衣服跑到院子中,然而一看之下,他整個人都在那一瞬間呆了下去,一顆心更是變得冰涼,他怎麽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寧願這隻是一場惡夢。


    而這時候任圖影並沒有現敖特慢,或許是現了,但他沒有在意,動作仍在繼續,甚至越來越粗魯。


    在彩藝神識的控製下,他一邊動作還一邊說道:“小藝,我已經喜歡你很久,他遠不及我,如何配得上你,你跟我走吧,如果你願意,我可以讓他從世上消失。”


    彩藝卻掙紮怒喝道:“你放開!慢慢,快救我!”


    另一邊的敖特慢呆在當場,整個人都已經絕望,心在一滴一滴的流血,眼眶變得血紅一片,他並沒有注意到任圖影的神情很怪異,很明顯是被控製,這個時候,他的心隻被痛苦充斥,然後是滔天憤怒。


    他親耳聽到,任圖影說的那一句話。


    那就像一根針紮在他的心頭。


    自己最好的兄弟,卻當著自己的麵做出這種禽獸之事。


    “畜生,我殺了你!”


    敖特慢紅著雙眼,咆哮著衝上去,一拳砸在任圖影臉上將其砸飛,連忙將彩藝拉過來抱在懷中,“小藝,你沒事吧,你怎麽樣,這畜生有沒有對你做什麽。”


    彩藝此刻滿臉都是淚水,無比委屈,抽泣道:“圖影他……他先前不知為何就衝進了院子,我以為他是醒來後想來給你報個平安,可是沒想到他卻……嗚嗚嗚……慢慢,我對不起你……”


    “媽蛋!真是禽獸!”敖特慢一腳踹飛石桌,帶著滔天怒火衝向倒地的任圖影。


    “任圖影,我草尼瑪的!敢動小藝,我他麽殺了你!”敖特慢揪著任圖影衣領,猛地一拳砸在他臉上。


    任圖影任由敖特慢揪著自己衣領,嘴角流露出一絲笑容,“她是我的女人,你這是在找死!”


    敖特慢咆哮一聲,正欲再次出手,突然渾身一震,低頭向下看去,現水月間寒冷的劍身已經穿透自己的小腹。


    他心中最後一絲希望也在這一瞬間破碎,自己最好的兄弟,動自己的女人,還能下狠手殺自己。


    他覺得,這是他此生最大的諷刺。


    “這一劍,算是將我的情義還給了你,你我之間,從今往後再無瓜葛,是不共戴天的仇人!”敖特慢紅著眼睛,從牙縫中擠出這一句話,他的心在一片片的粉碎。


    不知何時,他頭上已經生出一對角,渾身黑氣升騰,氣質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去死——!”他怒嚎著,一拳砸向任圖影。


    ……


    這邊的動靜實在是太大,已經撕破了黑夜,李逼等人聽聞後紛紛趕來。


    匆忙趕到的時候,隻看到院子中坑坑窪窪,狼藉一片,四處還有鮮血。


    任圖影如木樁般站在那片廢墟之中,他的胸膛,還有一個凹陷下去的腳印。


    李逼走過去打量幾眼,訝然道:“可以啊兔老板,一醒來就跑來找胖子大戰,不過你倆是有病吧,去別處打不行?非得把這裏搞的亂七八糟,還讓不讓逼哥睡覺了?”


    任圖影轉過頭,看著李逼隻是傻傻的笑了幾聲,目光卻渙散無神,猶如一具死屍,搖晃的邁步走出院子。


    任圖馨等人好奇的跟在任圖影身後。


    李逼無奈的攤攤手,遂衝著院子裏麵大叫道:“胖子!胖子你丫快出來!逼哥得教育教育你!”


    然而迴應他的隻是一片安靜。


    他並不知道,敖特慢身受重傷,在他們趕來之前就已被彩藝帶走。


    不多時,有個武力堂的弟子十萬火急的跑來,“李堂主,弟子有事稟報!”


    “叫逼哥!”


    “呃……是,逼哥!”


    “什麽事?”


    “方才……方才弟子看到彩藝小姐帶著敖堂主出了城門,我們怎麽攔也攔不住,問為什麽她也不說,而且她還出手傷了幾位弟子。”


    聞言李逼眉頭一皺,心頭有種不好的預感,滿眼思索,“姥姥的,居然還有這事兒?”


    那個弟子又說道:“還有,敖堂主看上去好像受了很重的傷,他是被彩藝小姐扶著離去的。”


    “唉他麽的,到底生了啥瘠薄事兒?”李逼呲著氣,很惱火的樣子。


    他對那弟子揮揮手,“你先下去,待逼哥親自去問問。”


    “是,李堂……”


    “嗯?”李逼怒目望去。


    “逼哥!是逼哥!”那弟子嚇得菊花一緊,額頭上滴下一粒汗珠。


    “下去吧。”李逼臉色溫和。


    “弟子告退。”那弟子嘴角抽搐,逃命似的離去。


    ……


    先前在這院子裏生的情況,除了當事三人,其他人並不知道具體是怎麽一迴事,不過敖特慢和彩藝的離去也讓李逼斷定事態很嚴重,可以見得,先前任圖影與敖特慢並不是切磋較量,而是真正的大打出手。


    “他倆到底是因為何事而大打出手?”李逼皺眉苦思,卻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


    任圖影整個人都跟瘋了一樣,不管誰跟他說話他都隻是嗬嗬的傻笑,除此之外,並無其它反應,如此情況,不免讓眾人擔心。


    他就跟夢遊一樣,走進自己的房間。


    進去後,任圖影現昏迷的冷若曦正安靜的躺在床上,待走近了些,一看之下,他目光巨震,瞬間被怨恨憤怒所充斥。


    隻見冷若曦衣衫不整,旁邊還躺著一個同樣衣衫不整的男人,那個男人,正是李逼。


    “畜生,我殺了你!”


    他一聲歇斯底裏的嘶吼,滿眼殺機,舉劍便刺去。


    與此同時,在血影之城外一個很隱秘的地方,彩藝看向天空,嘴角流露出一絲笑意,喃喃道:“真可惜,本王沒能親眼看到這場好戲。嗬,隻要你們內部崩潰,萬壽無僵便不足為懼。”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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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不知道我這麽寫大家會不會怪我,感覺有點虐啊……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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