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冽的劍氣在房中飛舞。??


    冷若曦被一陣夾雜著寒冷的劇痛驚醒,雙眼猛地睜開,接著眼中所見的景象,令她目光不禁顫抖。


    她怎麽也不敢相信眼中所看到的一切,她寧願這隻是一場惡夢。


    這時李逼等人猛地推開房門,也被眼前的這一幕驚呆,張大了嘴,怎麽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任圖影手中的劍,還插在冷若曦胸膛。


    “表弟,你瘋了嗎?!她是若曦啊!”任圖風連忙上前拉開任圖影。


    “師父,你為什麽要這樣做?!”陳匯丸也跟著跑了過去。


    任圖影轉過身,在看到李逼的瞬間無神的雙眼中再次迸射出一抹犀利,毫不猶豫的上前拔掉插在冷若曦胸膛上的劍,一劍向李逼刺出,“去死!”


    “我擦,搞事情啊!”李逼嚇得大叫一聲,沒想到任圖影居然會對自己動劍,心想貌似逼哥沒招惹他啊,這他大爺的是什麽瘋?


    “表哥!冷靜啊!”任圖馨見狀連忙衝上去抱住任圖影的腰,死死的將他拖住。


    任莉莉趁此機會一步掠上前去奪過任圖影手中的水月間,然後與任圖馨一起將他按住。


    “圖圖很不正常,一定是和他昏迷的這些天有關。”任莉莉臉色沉重的說道。


    “那這可怎麽辦呀?”任圖馨滿臉焦急,很吃力的說道:“匯丸,快去找繩子,表哥力氣好大,跟犀牛似的,我快按不住。”


    任圖影咆哮一聲,猛地掙脫開來,再次衝向李逼。


    好似他與李逼之間有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


    李逼心知任圖影不正常,自然沒想過要跟他動手,同時也意識到敖特慢可能也是因為這件事,當下四處躲避,在房中繞起了圈圈。


    “尼瑪,別追我呀,逼哥不欠你錢啊!”


    “我擦,你還來真的。”


    “哎喲我去!我看你他麽就是壯陽丹吃過量了……哎喲……疼死逼哥了。”


    “擦,你是不是愛上逼哥了,逼哥一個男人你也緊追不舍,可逼哥沒那嗜好哇!”


    “哎哎,朋友,你這是幹啥……我去……逼哥要火了啊……你要知道,逼哥起火來連自己都敢打,你丫小心點啊……”


    “……”


    李逼的身法度哪裏及得上任圖影,一邊跑著身上一邊挨著任圖影甕實的拳頭,可是疼的他唿爹叫娘。


    終於,李逼被趕到一個角落,無法再逃。


    他茫然四顧,見無處可躲,忽然看到旁邊的架子上有一條褲衩,好像是之前任圖影被換下來的一條,連忙扯過來拿在手中對任圖影搖晃,滿臉苦色、欲哭無淚的哀求道:“那啥,哥們兒……咱鬧夠了哈……嗚嗚嗚……求放過……我滴個親娘咧,我他娘是招誰惹誰了啊,逼哥真不欠你錢啊,你要是想訛詐逼哥把積蓄全部給你便是,為啥就追著我打,你要打就打匯丸去啊,那家夥皮厚。”


    一旁的陳匯丸聞言頓時炸了毛,勃然大怒,“媽蛋,關我啥事兒!你該打!”


    李逼沒有理他,抱著最後一絲希望繼續說道:“影哥喲,你是我的親大爺咧,咱們都是文明人啊,有什麽事就不能坐下來好好的談談,非得動手麽?”


    而這時任圖影哪裏能聽得進去李逼的一番話,滿眼狠毒,抬腳就向李逼踹去。


    “唉,何必,何必呢?”李逼歎息一聲,正要反擊,這時一道身影卻從側麵衝來擋到他前方。


    “圖影住手,我是飄雪,你快醒醒!”隻見淩飄雪張開雙手擋在李逼前方,她眼眶有些紅,因為任圖影是她最好的朋友,曾一起出生入死過,現在看他變成這樣,她心裏很痛。


    任圖影卻連看也不看她一眼,踢出的一腳沒有絲毫猶豫。


    見此情形,李逼大叫道:“飄雪,快躲開!”


    “轟——!”


    淩飄雪被一腳踹飛,撞穿牆壁飛到院子中。


    這時任莉莉和任圖馨以及陳匯丸三人也跑了過來,各自手裏拿著繩子,似乎想將任圖影捆住。


    任圖影目光一斜,伸手一抓,房中精鋼劍架上的偷天換日劍飛到手中,猛然掃向離的最近的任莉莉。


    任莉莉沒想到任圖影居然也會對自己出手,而且還是毫不留情的下狠手,心中大驚,想閃避,但為時已晚,任圖影出劍度太快,她哪裏能閃的開。


    重劍落在任莉莉胸上,傳出一道沉悶的聲響,隻見任莉莉身子倒飛出去,鮮血在空中飛灑,倒地時已經不省人事。


    任圖馨嚇得花容失色,轉身就要逃,不料度還是慢了一些,被一劍斬在背後,意識刹那間就模糊下去。


    陳匯丸趁著這個機會衝上去想用繩子捆住他,卻也被一劍掃飛。


    見陳匯丸也被掃飛,一邊的任圖風嚇得一個哆嗦,連忙找個地方躲了起來,心中覺得這簡直就是小說故事裏的情節。


    他並不是貪生怕死,而是知道自己不是任圖影的對手,現在上去不但做不了什麽,還是徒添麻煩。


    這時冷若曦步伐搖晃的走向任圖影,她臉色蒼白,胸膛上的傷口還在流血,看著眼前一幕,她心中一陣刺痛。


    “圖影,你到底是怎麽了?”


    “你醒醒,醒醒啊!”


    “難道你連我也不認得?”


    任圖影轉身看向她,麵無表情,眼神冷漠,一抹殺機乍現,冷冷的道:“你背叛我,該死!”


    “如果你要殺我,我的命隨時都可以給你。”冷若曦絕望的閉上眼睛。


    任圖影抬劍指向冷若曦,慢慢的走了過去。


    而在他劍尖快要觸碰到冷若曦咽喉的時候,一道劍光忽然飛入房中,隻見酒漸濁身形從中顯現,一把抓住了他的劍。


    “二弟,你這是為何?”


    此前酒漸濁在遠處的客院中休息,並不知道這邊生了什麽事,待匆忙趕來時,隻看到這令他心疼和不解的一幕。


    “前輩,快,快製住他啊!”一旁的任圖風焦急的說道,心裏也鬆了一口氣。


    酒漸濁眉頭一皺,當下輕而易舉的從任圖影手中奪過偷天換日劍,隨後伸手將他按住,接過任圖風遞來的繩子將他捆上。


    待製住任圖影後,酒漸濁又連忙去檢查任莉莉和任圖馨的傷勢,爾後心中一凜,目光沉重的說道:“這把劍重達十萬八千斤,在對方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挨上一劍,輕則粉身碎骨,重則直接斃命。”


    任圖風焦急的道:“前輩,那莉莉姐和馨兒現在的情況怎麽樣?!”


    “很嚴重,但好在算是吊住了一口氣,你快去叫血雷過來。”他又說道:“若曦,快拿丹藥。”


    冷若曦無力的坐在地上,拿出兩顆生骨丹遞給酒漸濁,隨後自己也服下一顆,說道:“大哥,圖影的情況看來比先前我們想象中的還要嚴重,似乎他的神誌已經被人完全控製,眼中看到的是讓他覺得很憤怒且無法容忍的幻象。”


    “這究竟是什麽邪術,竟然如此霸道狠毒。”酒漸濁渾身顫抖,顯得很憤怒,遂又道:“不管如何,現在由我親自看住二弟,其他人的傷勢都很嚴重,先將整體情況穩定再說。”


    不多時。


    滅世血雷和任逍遙二人趕來。


    從冷若曦口中得知生的事後,他二人麵色變得很沉重。


    任逍遙將任圖影渾身上下檢查了一遍,遂說道:“這種邪術無跡可尋,甚至還封閉了圖影的識海,若其他人的神識強行進入,必定會在頃刻間讓圖影神魂俱滅……能做到這一點的,隻有禁術級別的秘法。”


    冷若曦將昏睡過去的任圖影放到床上,然後問道:“具體是一種怎樣的秘法?”


    任逍遙搖了搖頭,“尚無頭緒。”


    酒漸濁說道:“我遊曆大6這麽多年,還從未見過這種霸道狠毒的秘法。”


    這時滅世血雷說道:“或許我可以去找一個人,他應該知道,甚至有解決之法。”


    “是誰?!”冷若曦、任逍遙、酒漸濁三人異口同聲,似乎抓到了希望。


    “吉擋。”滅世血雷說道:“上次玉姬血洗位麵法院總部的時候,吉擋與我一戰,利用我的血雷修複他的天魂,所以他欠我一個人情。”


    “需要多久?”冷若曦問道。


    “以我的度,來去海極位麵法院總部不休不眠也要三天三夜。”


    酒漸濁:“這是目前唯一的辦法,這三天時間,我會看好二弟。”


    “事不宜遲,那我即刻動身。”言訖滅世血雷走出房間,化成一道血色的閃電消失。


    酒漸濁說道:“若曦妹子,你有傷在身,就先去歇息吧,今晚我來看著二弟。你放心,有我在,不會再出什麽茬子。”


    冷若曦對於酒漸濁還是很放心,點了點頭便離去。


    但她並非是去休息,而是去了李逼那裏。


    淩飄雪躺在床上,臉色蒼白,滿頭大汗,神情十分痛苦。


    坐在她身旁的李逼更是痛苦。


    之前任圖影那一腳,已經傷到她肚子裏的孩子。


    冷若曦滿臉愧疚,“對不起,飄雪。”


    淩飄雪微微一笑,“沒關係,圖影現在怎麽樣?”


    “已經暫時穩定。”冷若曦歎息一聲,強忍著眼裏打轉的淚水,顫聲道:“別擔心,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醫好你。”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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