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咯咯的笑出聲來,像是調戲小寵般蜻蜓點水的吻過他的唇,柔嫩的小手撫『摸』著他的臉和身體。


    “夜半心悸驚醒的感覺可還好受?”


    “練功時經脈滯澀的感覺可還舒服?”


    “此毒名為千魂碎,毒源從千層獄中的兇險之地提取出來,淳於家的好兒姐姐研究了三年多方才半成,我與她在千層獄中日夜試驗了一年,終於成功。金丹之下,毒發之前皆無從查覺,服用之時更無異樣,它不用時,隻是普通的水汁,配上不同的花汁後,便有不同的效用。”


    “一者直接服用大量,可令其每日受百蟲噬心之苦,七日後即暴斃而亡;二者可少量摻入飯食之中,作無『色』無味的慢『性』毒『藥』,使其先是失眠多夢,而後心煩意『亂』,再後氣血虛弱,到最後便是一場風寒便能要了『性』命;三者便是我如今的用法。”


    “夜半心悸、練功滯澀不過是初期表現,你每要我一次,便中毒加深一分,同時對我這副身體的癡『迷』便也更深一分,食髓知味,比最惡毒的毒癮更深,再也戒不掉。三百日期滿,便是毒入骨髓之時,屆時一日不得見我的人,便會心火難平、心情煩躁,三日不能要我,便會感覺百蟲噬心伴隨著走火入魔,可惜才幾月光陰,毒未到深處......你既敢留我在身邊,那我自然要將彼此日日折磨起來,至死方休!”


    嗬!原來如此……


    她恨他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了呀!


    “好。”他笑著將她反身壓倒沙發上,熟練的為彼此寬衣解帶,“月兒,那就說好了,折磨彼此一輩子,誰也別逃。”


    “你想得到美......”她笑得越發燦爛,隻是眼眸之中,分明沒有一絲笑意。


    事後他也曾閑著問她,那麽多的毒從何而來。


    她便隨意的笑笑,有些是守靈的時候在陵園做的,有些就是這別院之中就地取材提煉的。


    院中的花花草草,後院的各類樹木,廚房中的吃食,乃至陰雨天的空氣,無不是配毒的材料。


    她迴答得坦然,也不怕他會如何。


    他便有些鬱猝,莫說他無法時時刻刻盯著她,就算是將她放在眼皮子底下,她也能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給他來服瀉『藥』想阻止她配毒,除非將她手腳綁了關起來、每日飯菜做好了喂到她嘴裏,然而他又怎麽舍得?


    廢她修為的那一掌早已耗光了對她狠心的所有勇氣。


    他心疼她還來不及,怎麽可能舍得再讓她難過分毫?那便隻能縱容她了,縱容她做她想做的一切,哪怕是折磨他也無所謂,隻要她覺得好便好。


    冷月自幼有過目不忘之能,從來學習認真,加上愛好的加成,因此在製毒用毒一途絕對是同齡之中翹楚。


    從前他沒做過冷月的敵人,便不知她在這一道的真正厲害,待得這時真的切身感受了,才知道有多可怕。


    而他也漸漸明白冷月既然能輕易取他『性』命卻未動手,那麽她要的“複仇”便不是簡單殺人而已。


    他一人的『性』命,平複不了她的恨意。她要製造一場更大的血腥,而折磨他,不過是籌謀途中的樂趣而已。


    那之後的日子,便有些詭異。他依舊每日忙完事物便去金灣別院陪她,她卻不再冷嘲熱諷,反而變了個人般,溫柔似水,懂事可人,明知道是虛與委蛇的假象,他還是感受到一種名為舉案齊眉的幸福。


    如果不是從那以後但凡修煉便心口絞痛的話。


    她不在乎他是否發現,他卻想拚命維持那份表麵上的平和,所以假裝什麽都不知道,甘心情願喝下她親手送上的毒『藥』。


    這樣的日子過了小半年,那夜的風雪很大,家族中也無要事煩他,他自然尋了借口留宿下來。


    他在書房處理公文,未曾避諱於她,她也未曾刻意避開,安靜溫雅的泡了茶水,倒一杯放在他手邊,自己卻用了大號的瓷杯裝了滿滿一杯暖在手裏,搬了小凳坐他身旁看著,不時的低頭喝一口熱茶,神情間帶上些許滿足的慰歎。


    她的模樣落在他眼角的餘光裏,充滿了誘『惑』,偏她不自知,看他公文之餘,還發兩句自己的意見,遇上不明白處更好學善問的向他求教。


    他一邊迴答,一邊心思便飄遠了,如何也靜不下心來處理公文。


    索『性』,等她終於滿足地喝完了一杯靈茶,他便輕巧地將杯子拿開,把她攬進懷裏。


    “月兒,你這是在勾引我。”


    她仿佛呆了呆,然後打量了他片刻,溫柔平和的說道:“小叔叔,那你自製力未免也太差了。”


    這話對於一個男人來說簡直是挑釁,他不打算迴答什麽,抱著她便迴了臥室。


    他倒是要她好好看看她家男人的自製力如何。


    意外的是,她不僅沒有拒絕,反而迴應了他,那是她這小半年以來第一次迴應了他,不是剛到別院時候的發泄般的瘋狂,也不是這小半年裏予取予求卻從無反應的冷淡,而是溫柔的、帶著些許羞澀的攀著他的肩頭,順從他的索取,聲音低柔的喚著他。


    一如五年之前,塞上結廬而居的那些日子,他同她偷嚐禁果時的模樣。


    “小叔叔……小叔叔,你慢點……疼,輕點兒……小叔叔……”那糯糯的、柔軟的嗓音讓他身心都酥了。


    “乖,喚我名字......”


    “阿河......”


    他丟了理智,隻想一次又一次,將她『揉』進身體裏去,甚至沒有意識到自己是怎麽睡著的。


    隻是半夜他醒來時,身邊的床鋪卻是冰涼的,他急著起身尋找,最後發現冷月一個人坐在天台上,任由寒風唿嘯而過、雪花落在她身上。


    沒有武功在身的她,體質比尋常女孩更弱,這樣的做法幾乎是找死。


    他氣急敗壞去衝過去將她冰冷的身子護在懷裏,想要責備幾句,卻對上她柔軟清幽的雙眼:“漠河……我懷孕了……”


    她說完,便低下頭去,再不看他。


    而他已然因這突如其來的消息鎮住,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待得反應過來,鋪天蓋地的狂喜幾乎讓他失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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