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我認,就是我認同規則;所謂我不認,一是不認同規則,一是要打破規則。


    這個規則不是自然規則,而是人類內心以為的規則。


    付剛解讀著阿爾法的記憶,慢慢睡著了,還打起了小唿嚕,看來小偷也是個體力活。


    再次醒來以是滿天星光,夜風襲來,吹得樹葉沙沙隻響,在亂葬崗有一種詭異的感覺。


    付剛意識到一個問題,前世他是沒見過鬼,但這個遊戲世界,就連什麽時間長河都存在,恐怕跑不了類似鬼的東西。


    他輕微活動了下身體,讓血液加速循環起來,肚子不爭氣地叫了幾聲,他又餓了。


    付剛悄悄站了起來,在四周瞄了一圈,在月光下到處樹影婆娑。他開始告訴自己,不要自己嚇唬自己,就當沒有鬼存在,這其實就是給自己壯膽。


    付剛躡手躡腳走到藏麵包的地方,把樹葉包裹的麵包拿了出來,麵包現在已經變得又幹又硬,他還是使勁咬下來,用唾液潤濕麵包,才咽了下去。


    吃麵食的時候要喝水,這樣保證麵食到了胃部經過水的浸泡而膨脹,千萬不要吃了許多麵食之後再補充水份,那樣可能把你的胃撐破。


    有反射月光的地方就是水坑,付剛也顧不得那些,邊吃麵包邊飲水,不一會就有了飽了的感覺。


    看著手裏還隻夠一頓飯的麵包,付剛搖搖頭,看來他還是要為生存奮鬥,隻有活著才有希望。


    繼續用葉子把麵包包裹好,放在原來的地方,付剛找了個地方仰望著星空開始發呆。


    “咦,這裏有三個月亮,一個很大,其它兩個很小。”付剛看到星空才發現了月亮的數量。


    “要如何活下去呢?貧民區肯定不能呆了,這裏沒有希望,也沒有出路。”


    “這個阿爾法也是的,腦子裏沒有對這個世界的認知,隻有貧民區與附近部分商業區,其它地方都沒有去過。再往遠據說是富人區,還有貴族區,還有騎士大人,還有傭兵團與職業者。看來這還是個西方背靜下的遊戲。”


    “不知道有沒有超自然之力,比如法師,湯姆可號稱法師之祖,那樣就方便了許多。”


    “對了,我是不是可以試著修煉一下法師,看來還要去閱讀一下湯姆的記憶。”


    “咦,湯姆的記憶怎麽少了許多?難道他是魂飛魄散了嗎?還好,他法師的記憶還保留著,我得加緊看,萬一過幾天沒了,我得不償失。”


    付剛開始仔細閱讀湯姆關於法師的記憶,關於冥想,關於如何增加法力,關於如何構建法術模型。


    說實話,付剛看得是一頭霧水,道不同吧,不過他把這些記憶轉移到自己的腦海之後,卻能理解其中的意思,可能他的身體還屬於湯姆的原因吧,誰知道呢。


    “隻要我明白了就行,至於是什麽關係,我也不過是瞎猜,那根本沒有意義。”


    付剛現在也不管能不能理解,像刻錄一樣,把湯姆的記憶刻錄在自己的記憶中。


    他發現一個有趣的事情,每當他刻錄完一些,湯姆關於這部分的記憶就消失不見了,這越發讓付剛有急迫的感覺,怕湯姆的記憶真正消散,這等於前期的福利待遇被自己糟蹋了。


    “附近沒有人,我們動作快一些。”正當付剛刻錄的時候,有個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我早說過,這地方一般不會有人過來,你還不信。除了死人,白天還有人來這裏扔屍體,晚上是不可能有人來的,這裏的傳說還少嗎?”


    “你特麽別嚇唬我,我也聽到很多傳說,你這麽一說,我感覺到處是鬼了。”


    “嗬嗬,那都是謠傳的故事,有幾個還是我編出來的,你們這幫人還真信啊。”


    “別胡扯了,快點幹完活,我們盡快離開這裏。”


    “你放心,把這筆錢放在這裏,誰也找不到。等風頭過去之後,我們再拿迴錢,假裝我們在外麵賺到了,這樣就可以搬到富人區去了。”


    “那是,這樣我與愛麗就能在一起了,她那勢力的母親再也不會看我不順眼了。”


    “這事你可別與愛麗說,寧可爛在肚子裏,要不然讓伍德老大知道了,我們倆人想死都難了。還記得約什嗎?隻不過偷了伍德家的食物,先把四肢打斷,然後折磨了將近三個月才死掉。”


    對麵那個人好像打著哆嗦,“我……知道,你可別嚇唬我了,我不說還不行嗎?”


    付剛在他們開始說話的時候就醒了過來,他沒有任何動作,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可聽到錢時候,他還是忍不住了,悄悄找準了方向,爬了過去。


    說話兩人離他並不算遠,也就二十多米的樣子。


    倆人來到這裏,比較害怕的那個人負責檢查四周,可由於害怕,他並沒有四處查詢。即便查詢,也不見得能找到付剛,誰能想到一個人為了點食物躲在亂葬崗裏。


    付剛扒開草叢,看見兩個背影揮舞著鋤頭在挖坑,借助月光,他還是能分辨出這兩個人是誰。


    這兩個人與阿爾法的父親同屬於一個幫派,至於叫什麽阿爾法倒不知道,他還是見過這兩個人,而且這兩人的家都在他家不遠的地方。


    在貧民區,成人有成人的世界,孩子有孩子的世界。這裏的人對生命看得很輕,大部分成人都有今天沒明天,誰沒死過幾個兄弟姐妹,沒有人在意這些。


    阿爾法的母親在他小時候就說過一個故事,而且是經常說,他母親家本來很溫馨,結果一場突如其來的病,家裏隻剩下他母親,母親的身體也不算好,才被阿爾法的父親強行娶了過來。


    阿爾法的父親死了,連他的幫會都不會問。幾天沒去幫會,早就有附近的人說起,這些天沒見到他。對於幫會來說,最不缺的就是打手,何況他還是個低級的打手,更不可能有人在意。


    “挖好了,把東西扔進去。我可警告你,如果我發現你事先過來拿這些財物,你可別怪我不客氣。”主事的人發狠說道。


    “你放心,我發誓肯定不會那麽做,我還要與我的小愛麗結婚呢。”


    “你知道就好,從現在開始,我們每天都在一起,也算彼此監視。而且最近少喝酒,萬一喝多了瞎說,我們全完了。”


    “你放心,沒拿到這筆錢,我一口酒都不喝。”


    倆人說著話把財物扔進坑裏,開始掩埋。


    “這兩天風聲一定特別緊,注意好自己的神態,別一嚇唬就招了。”


    “我是那種人嗎?”


    “你還真容易犯這樣的錯誤,我們一口咬定在你家與貝利一起喝酒了,大家都喝多了。”


    “好,我們迴去再喝點?”


    “別喝了,喝多了你的嘴再把不住說出來,我倆小命可全沒了。迴去以後裝喝多了,往自己身上彈點酒,明早記得起來用酒先漱漱口,這樣別人一看就是我們今晚喝多了。”


    “還是魯……”


    “告訴你別說我的名字。”主事人小聲嗬斥道。


    “好吧,還是大哥你厲害。”


    “快點埋吧,迴去的時候也要注意點,別讓人看見。”


    倆人快速把坑填好,又坐上記號,主事人在附近轉了一小圈,確認沒什麽事,才離開。


    付剛已經離開他們很遠,在他看清楚坑的方位之後,他就趴著往迴退,隻有遁入黑暗,遠離是非才是最好的選擇。


    聽到倆人走了之後,付剛並不著急,誰知道倆人是不是殺個迴馬槍,或者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是不是還有黃雀出現,最重要他去那裏幹嘛,也沒有挖坑的工具。


    付剛又開始刻錄湯姆的記憶,這是很奇怪的感覺,這些知識從付剛自己角度是不明白的,可刻入他的腦海裏,他又能夠理解。


    這種感覺就好像自己重新複習了一遍知識,而且是自己已經刻在記憶裏又忘記的知識,速度也十分快,對於這些知識隻能算一種本能,並不需要去理解。


    天還沒亮,付剛就轉移完所有與法師相關的知識,他又沉沉睡去。


    這一覺睡得混亂,付剛的記憶,湯姆的記憶,阿爾法的記憶混雜在一起,很多離奇的夢境,讓剛醒來的付剛都不知道自己是誰。


    搖晃一下腦袋,找到附近的水坑洗了把臉,付剛才清醒過來,他堅信他是付剛,他不是別人,他隻做他自己。


    這時候已經是早晨8點多鍾,付剛慢慢走到昨天倆人埋財物的地方,先做好記號,然後慢慢轉了幾圈,確認沒有人才離開。


    早晨不吃飯,相對饑餓感會小很多,可以堅持到下午。


    在家附近轉了幾圈,看見沒有人注意他,付剛從後院翻了進去,開始在家裏尋找。


    按阿爾法的記憶,這裏幾乎是家徒四壁,可笑的是在貧民區很少有人在這裏偷東西,大家基本都差不多,家裏也沒什麽好偷的,還不如去商業區轉悠,那裏機會更多。


    找到一把木鍬,這是用來挖坑,看著四處無人,他又從後院翻了出去,向亂葬崗走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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