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剛昨晚聽到他們之間的談話,知道伍德老大是誰,是付剛居住這一片的幫會老大,為人極其兇殘。


    如果他們偷了伍德的錢財,勢必今天伍德會大發雷霆,這段時間手下人都不會有好日子過,大家心裏都會顫顫巍巍,生怕做錯了事情,所以這兩人白天是不敢出現在他們埋錢的地方。


    相對來說,白天比晚上還要安全,白天他能聽到聲音,觀察是否有人接近。


    付剛拿著木鍬走到做好記號的地方,挖了些土,找到昨晚新填埋的土層,開始挖了起來。


    他發誓這次有了錢以後一定要鍛煉身體,這幅身體挖了一會就腰酸背痛,不得不休息。


    磨蹭到中午,付剛也沒有挖多深,看來下午要加把勁了,食物隻夠中午一頓飯。如果今天挖不出來,明天還要出去找食物,難免會發生意外。


    找了一個樹蔭,付剛找出剩餘的麵包,解決了午飯問題,他看看天空上的烈日,一狠心繼續挖了下去。


    手在早上已經出了血泡,付剛有點後悔在家裏找個布條當做手套,起碼雙手會好受一些。


    現在已經迴不去了,那樣還要浪費體力,還不如一鼓作氣挖下去。


    逐漸付剛的手臂已經不聽使喚,他還是在堅持,可木鍬卻在一次發力後斷掉。


    付剛看著斷鍬,不由得一陣心煩,總是關鍵時刻掉鏈子。


    他坐在附近的一棵樹下休息,想著如果處理下麵的工作。


    也隻有把這破洞褲子撕掉一些了,付剛拿出身上唯一的鐵器,一把小匕首,除了這身衣服,這把匕首就是全部的家當了。


    這把匕首還是從阿爾法死去老爸身上得到的,阿爾法一直揣在身上,卻沒敢用。


    他好幾次都有殺死貝利的衝動,可最後還是忍著貝利的羞辱沒有下手。


    用匕首把褲子改成大褲衩,這部分褲腿被付剛纏到手上,用雙手來挖掘。


    終於碰到那倆人扔進坑裏的包裹,付剛倒在坑裏喘著粗氣。歇了一會,體力恢複一些,他分開土層,撿出了二個包袱。


    艱難從坑裏爬了出來,在觀察一下四周,周圍除了昆蟲與鳥兒的叫聲,一片安靜。


    付剛拿著兩個沉重的包袱轉身就跑,他要先轉移這些財物,亂葬崗肯定是不行了,自己家裏一樣不安全,他也好久沒有迴去住了,貝利每天不定時會去他家轉一圈。


    在貧民區外圍有很多茅草屋,大多年久失修,也很少有人來,這裏是阿爾法經常休息的地方,付剛現在就往這裏跑過來,最主要這裏離亂葬崗很遠。


    付剛跑到茅草房附近,先把包袱丟在草叢中,他在附近轉了轉,沒有發現任何人。他迴到草叢裏,打開兩個包袱,一個裏麵裝著金幣,一個裏麵裝著金首飾。


    付剛查了查金幣,一共七十三枚。像阿爾法那樣的家庭,如果他父親不喝酒,一年一個金幣多一點就能活下來。


    首飾大都是戒指、項鏈與頭飾,這些東西不易變賣,等有機會還不如化成金幣使用。


    付剛找了個茅草屋旁的大樹,用手挖了個淺坑,把首飾埋了起來。


    至於金幣,他埋在一間茅草屋中,隻留了一枚金幣在懷裏。


    看看天色,差不多是下午五點左右,付剛離開茅草屋,走向貧民區的酒館。


    貧民區的酒館在靠近商業區的地方,這裏龍蛇混雜,時常還會出人命,但沒人敢在酒館裏鬧事。


    酒館的老約翰,有很多傳說,其中一個傳說就是老約翰在剛在這裏開酒館的時候,當時最大幫會的頭子來這裏收保護費。老約翰交了保護費,第二天那個幫會頭子全家都被殺了。


    而老約翰第二天身上纏著很多紗布還照常營業,自那以後,再也沒有人提過保護費的事情,也導致了貧民區的幫會四分五裂。


    老約翰隻認錢不認人,誰都可以來酒館,隻要你有錢。在那裏你能打探這個城鎮的任何事情,隻要你有錢。在這裏你能雇傭到任何幫你殺入的人,隻要你有錢。


    沒錢,你就一邊呆著去,別妨礙老約翰做生意。


    老約翰雖然貪婪,卻守規矩,他隻拿自己應得的那一塊,其餘什麽都不會管,所以這裏逐漸也變成了一個銷贓的場所。


    付剛下午五點多來到酒館,現在幾乎沒有什麽人,要稍晚一些人才能過來,各式各樣的人都有,隻要你能付得起錢。


    付剛進入酒館的時候,老約翰正在擦著酒杯,這裏充斥著一股人肉的味道,還有劣質酒精散發的氣味。


    老約翰還來一眼,沒有說話,旁邊一個掃地的侍者看了一眼付剛,“有什麽事?”


    付剛很膽怯地看了一眼對方,眼神有點飄忽,“我,我想還點錢。”


    “哦,那肯定是金幣了,你知道兌換比例嗎?”侍者說道。


    “我是頭一次撿到一個金幣,還不知道兌換比例。”付剛弱弱地說道,眼睛不敢盯著侍者,一幅做賊心虛的樣子。


    “嗬嗬,新手啊,第一次就撈到一條金魚,不錯。這裏兌換對於你們這些新手是沒有折扣的,你想再這裏兌換,隻能拿到六層。一個金幣也就是兌換六個銀幣,或者六百個銅幣。”侍者說道。


    “那,那我就換吧,家裏還等著開鍋呢。”付剛還說很怯懦的樣子。


    侍者走了過來伸出手,“金幣放在這裏。”


    付剛轉過身去,在衣服裏左翻右翻,顯示出孩子的計量,好像藏得很隱秘,其實背後的人一目了然。


    “你不會不給我銀幣吧?”付剛把手放在懷裏問道。


    “切,小孩,你也不打聽一下老約翰酒館的名聲,我們老板就在那裏,什麽時候說話不算數了。”侍者撇著嘴說道。


    “那好吧。”付剛把金幣交給侍者,侍者又轉交給剛才還在擦酒杯的老約翰。


    老約翰在手裏掂了掂,才把金幣收了起來,拿出六個銀幣遞給侍者。


    侍者轉頭把銀幣遞給付剛,“小子,下迴有生意直接找我,就這個比例。如果你能做到十次以上,我們老板還會打折扣的。”


    付剛接過銀幣,對著老約翰與侍者鞠了個躬,嘴上說著:“好的,下次我撿到錢一定還來,謝謝你們了,我還要去買米去。”


    “嗬嗬,偷就說偷的,什麽撿的,我們這裏可不會問這些東西的來源。”侍者說道,他因為這件事能得到五十個銅幣,心情也好了起來。


    付剛轉身出了酒館,他現在要買一套衣服,再吃一頓飽飯,找個地方洗個澡睡一覺,然後再說以後的事情。


    他可不敢拿著金幣出去買東西,且不說金幣不是他這種家庭能用到的,街上有很多貧民區的人,看見你掏出一個金幣,你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小心駛得萬年船。


    況且,剛才所有的表現也都是付剛裝得,他心裏不僅飄揚自己兩句:早知道自己有這種表演,前世就應該去當個電影演員。


    把六個銀幣藏在身體的不同部位,才走進商業區,找到一家服裝店。


    “爸,你不陪我買衣服了,要去喝酒啊。行了,我買完衣服把錢送到酒館去。”付剛在服裝店外對著大街上的一個男人說道,弄得這個男人莫名其妙。


    付剛說這麽大聲就是為了讓服裝店裏的人聽見,以為是大人帶著孩子來買衣服,但現在大人有了事情,孩子自己一個人進來了。


    付剛走進服裝店,裏麵的老板看了一眼付剛,就低下頭做自己的事情了。


    可能很多人以為老板會蔑視付剛,在這個地方做生意的人,什麽人沒見過,無視是最好的蔑視,根本就不用在臉上寫著明晃晃的我蔑視你,那是你想多了。


    “老板,給我找一套我能穿的衣褲唄,買完了,我還要給我爸送喝酒錢去。”付剛說道。


    “都在那裏,自己看,旁邊有價格,看好了價格再買。”服裝店老板頭都沒有抬,還幹手中的活。


    付剛找了半天,按阿爾法的記憶,他找了一套衣褲,付了錢,這時候老板才客氣了一些。


    付剛要求在店內換上衣褲,老板也同意了,找了個角落讓他換上新衣褲。付剛有花了七個銅幣買了一塊布,把自己之前的衣褲包裹起來,一起背走了。


    又去鞋店買了一雙新鞋,這時候的付剛已經不用與街上人說話來證明自己的身份。


    都說人靠衣服馬靠鞍,付剛穿上一身新衣服,也沒覺得自己英俊到那裏,照阿爾法二哥差遠了。


    “哎,即使我穿越也擺脫不了普通人的長相,無論是湯姆還是阿爾法,還有我自己,都是在人群中根本找不到的那種人,這種人最適合當殺手。我砍,我砍砍砍。”付剛變成手刀,在那裏比劃著。


    轉了幾條街,付剛來到一家客棧,他從阿爾法的記憶裏知道有這麽一個客棧,據說還不錯。


    先辦理了入住手續,又要了一份晚餐,讓侍者送到樓上。


    晚餐非常不錯,一份牛肉,一份雞肉,一份火腿,加上一大份白麵包,還有牛奶。


    付剛吃得很撐,把剩下的食物都收藏了起來,沒有辦法,現在還不是奢侈的時候。


    不一會侍者抬過來一個大木桶,往裏麵加上熱水,付剛美美泡了一個熱水澡。


    好像很長時間沒有泡過澡了,熱水讓付剛鬆弛下來,不知不覺,他在澡盆裏睡著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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