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仙師!汙蔑人也要有證據!”


    慕容郡主拍案而起,怒斥景鬆厲喝道:“景仙師與其懷疑南幽郡,不如先想一想貴派,貴派的玉仙尊可是出身祁連氏,似乎比我南幽郡更有嫌疑!”


    被指名的玉仙尊本人眸光淡淡,玉仙尊雖修為高強但不善言辭,做不到景鬆這般力排眾議。


    還不如讓他直接動手來的更暢快。


    “你還想拉我師尊下水?”


    景鬆氣極反笑,“慕容郡主您也看見了,我師尊如今病重難行,連東嶽山派的門都出不去。九瓣重蓮蔓延的時候,師尊也正在祁連氏中,是因為和談才迴來的修真界。修真界與祁連氏完全隔絕,你懷疑誰也不能懷疑我師尊頭上!”


    “那可未必。”慕容郡主隨口道,陰陽怪氣的諷刺,“玉仙尊修為高深,乃是我修真界望塵莫及,若是玉仙尊想,如何能有玉仙尊做不到的事?你東嶽山派可別是包庇兇手,又在這裏賊喊捉賊。”


    “原來您竟是這麽想的?”景鬆的語氣平緩下來,好整以暇看著對麵的人,“敢問慕容郡主,您以為我師尊的目的是什麽?”


    慕容郡主冷哼一聲,“玉仙尊身為祁連氏的老祖宗,自然是心裏向著祁連氏。”


    景鬆順著他的話繼續往下說,“我師尊不隻是祁連氏的老祖宗,還在祁連氏有絕對的話語權,南幽既然已經投誠祁連氏,不知慕容郡主可有想過得罪了我師尊,也等同得罪了祁連氏?”


    慕容郡主臉上的表情一僵,很快又反駁道:“祁連氏都已經放棄玉仙尊了,……”


    “原來你也知道祁連氏已經放棄我師尊了!”景鬆嗬嗬冷笑,“我師尊在修真界裏亦有仙尊之名,並非離了祁連氏就活不了,你又豈敢在這裏大言不慚,汙蔑我師尊是叛徒?”


    慕容郡主徹底被堵的辯無可辯了,避開景鬆的矛頭轉向上首的齊清澤,“本座居然不知,齊掌門已經退位,東嶽山派是景仙師當家了?”


    “我代的是我師尊,我師尊是掌門師兄的長輩,難道還沒有話語權嗎?慕容郡主為難我掌門師兄作甚?”


    景鬆麵露微笑,卻看不出幾分笑意,反而盡是挑釁與嘲諷,“若今日在這裏的不是我,而是我師尊,慕容郡主這些疑問誰來替你解答,你又敢對我師尊這般說話嗎!”


    “你們東嶽山派,還真是上下和諧!”慕容郡主在這裏丟了麵子,說不過景鬆甩袖就走,臨走之前還要硬氣留下一句:


    “東嶽山派既然拒絕祁連氏的幫助,那本座就等著你們的好消息了,希望齊掌門還有景仙師,不要讓修真界失望才好。”


    “那是自然。”景鬆笑意漸濃頷首答應,同時袖中手指微動,地麵上的黑影飛快移動,在慕容郡主麵前影魔現身。


    慕容唐率先反應過來,警惕的目光盯著景鬆,“東嶽山派扣下表妹不夠,還有對我南幽郡主動手嗎!”


    “等著消息多沒意思,不如慕容郡主留下來做個見證吧?”景鬆沉聲吩咐影魔:“帶走。”


    “是。”影魔迅速將他們二人拖入地下。


    終於把人送走了,景鬆長舒了一口氣,玉沉璧端起茶盞遞給他,“喝口茶緩緩。”


    齊清澤憂愁道:“這麽下去不是辦法,今日景師弟雖解決了一個慕容郡主,之後絕對還會有其他仙門來找東嶽山派。”


    “確實是。”玉沉璧問殷柳,“月白那邊準備的怎麽樣了,九瓣重蓮的解藥可以眉目了?”


    殷柳歎氣,“效果不佳。”


    景鬆道:“師尊您也別急,夏師兄和秋師兄都去幫木師兄找藥材了,試錯了這麽多次,估計成果也快出來了。”


    玉沉璧站起身往外走,把手裏的拐杖遞給殷柳,“我去月岐山看看吧。”


    “師尊,我陪您一起去。”景鬆立刻跟上玉沉璧。


    ——


    月岐山上正是熱火朝天,正前方的藥室有弟子進進出出,忙的腳不沾地。


    玉沉璧和景鬆進了藥室,木月白和玉佩對麵的祁連安正討論研究藥方。


    “月白,”玉沉璧出聲喚他,“九瓣重蓮的藥方怎麽樣了?”


    “是叔祖父來了?”玉佩中傳來祁連安的聲音。


    “是。”木月白走過來朝玉沉璧拜了一禮,月岐山峰主已肉眼可見的憔悴了許多,“新一版的解藥已經做出來了,但是還沒有進行臨床試驗。”


    “木師弟!”外邊突然傳來秋蕭瑟急躁的聲音,緊接著之間一道黃影風風火火跑了進來,他懷裏抱著夏炎陽已經是奄奄一息,麵露痛苦唇邊有鮮血淌下。


    “夏師兄這是怎麽了?”木月白趕忙引著秋蕭瑟將夏炎陽放下。


    “炎陽感染了九瓣重蓮。”秋蕭瑟轉頭哀求木月白,“木師弟,你救救炎陽。”


    “我看看。”玉沉璧走近夏炎陽,景鬆立刻擔憂拉住他,“師尊,小心感染。”


    “無事。”玉沉璧拿開景鬆的手,掌中放出靈力打入夏炎陽的體內,為他檢查了一遍身體。


    良久之後,玉沉璧收手撤靈,“月白,我看看你的藥方。”


    木月白立刻照做,玉沉璧端詳良久後,搖了搖頭:“你這道藥方,還得失敗。”


    木月白不解:“為什麽?”


    玉沉璧道:“我雖不懂藥理,但也知道陰陽相衡的道理,九瓣重蓮雖毒,但你一味用靈藥強攻,效果甚微。”


    那邊的祁連安恍然大悟,“叔祖父說的不錯,九瓣重蓮出自祁連氏,祁連氏的功法本就是陰陽抗衡,但修真界裏陽盛陰衰。”


    “這該怎麽辦?”秋蕭瑟急了,“炎陽已經等不起了。”


    “先按這個藥方煎藥。”玉沉璧把藥方還給木月白,隨即又吩咐木月白,“你去給我拿一隻瓷碗來。”


    木月白很快給玉沉璧奉上,“玉師叔,給。”


    玉沉璧目光轉向景鬆,把瓷碗遞給他,“乖,取你點血用。”


    “哦。”景鬆雖然不解,但也是照做。


    召出朔望寶劍劃破手掌,景鬆的血流入瓷碗中,流了小半碗後玉沉璧接了過去,又遞給木月白,“與藥材一起熬煮,成功的可能性會大,至於原理我稍後再告訴你。”


    “是。”木月白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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