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炎陽出事,最擔心的便是秋蕭瑟。


    玉沉璧和景鬆也一直留在了月岐山上,看秋蕭瑟心緒不寧坐立不安,守著夏炎陽惶惶不可終日。


    夏炎陽昏迷了兩日,秋蕭瑟也衣不解帶守了他兩日,精神呆滯坐在夏炎陽的床邊,握著他的手眼眉低垂,遮住其中無盡的哀傷與悲痛。


    玉沉璧和景鬆,皆是於心不忍。


    木月白把藥端來後,也是秋蕭瑟接手,給夏炎陽灌下去的,連續灌了兩日,夏炎陽牙齦出血的病症已經好了許多。


    兩日之後,秋蕭瑟找來了木月白。


    “木師弟!”秋蕭瑟急衝衝把木月白扯到夏炎陽的床邊,他本來是在給夏炎陽擦拭身體,突然發現了不對勁,“炎陽後腰處的蓮花印記消失了。”


    夏炎陽趴在榻上安靜的昏睡著,後腰處的衣服撩起,原本九瓣重蓮花瓣依次盛開的地方,此刻已經是一片光潔。


    玉沉璧和景鬆也聞聲過來,聽到秋蕭瑟這麽說,玉沉璧鬆了口氣,給秋蕭瑟解釋:“是毒解了,九瓣重蓮的印記才會消失。”


    “毒解了?”秋蕭瑟瞬間轉驚慌為驚喜,迫切的朝玉沉璧確認,“玉師叔,炎陽是不是已經沒事了?”


    玉沉璧點頭,“等炎陽醒過來吧。”


    “多謝玉師叔。”秋蕭瑟感激不已,又繼續寸步不離去守著夏炎陽了。


    “玉師叔,這是為什麽?”木月白和玉沉璧走到屋外,沒在打擾秋蕭瑟和夏炎陽,“不知可有替代景師弟的方法,難不成每一份解藥都要景師弟取血嗎?”


    玉牌中傳來祁連安的聲音,“叔祖父身邊的那位公子,應該不是修真界中人吧?”


    “這話何解?”木月白看了看景鬆,又看向玉沉璧,疑惑不解:“景師弟應該不會和玉師叔一樣,出身祁連氏吧?”


    玉沉璧道:“鬆鬆是魔界中人。”


    “魔族?”木月白愕然,在看向景鬆的眼神中多了幾分異色,蹙眉道:“我與景師弟相交這麽久,未曾發現過景師弟的異況,是景師弟隱藏的太好了?”


    玉牌另一端的祁連安恍然大悟,“木仙師做出來的解藥靈氣太強,需要魔氣中和靈氣,才能模擬出祁連氏的混沌之氣,以達到解毒的效果。”


    玉沉璧語氣認真,“月白你和鬆鬆相處的時間不短了,難道還信不過鬆鬆的人品嗎?”


    “可是景師弟……”木月白欲言又止,“掌門師兄知道嗎?”


    玉沉璧道:“清澤還不知道,但是殷柳還有炎陽他們幾個都知道了。”


    “木仙師別糾結這個。”祁連安勸慰木月白,“祁連氏所修功法,是魔氣的起源,木仙師若是信不過那位魔族公子,難道還信不過叔祖父嗎?”


    “我自然是相信玉師叔。”木月白有些糾結,“若是今日玉師叔不說,我是真沒想到,景師弟居然能隱藏這麽久。”


    “鬆鬆的隱藏,是我給他做的,你自然是察覺不到。”玉沉璧道,“月白,鬆鬆是我從小養到大的你也知道,他是什麽性格我最清楚,我能給鬆鬆的品行做擔保。”


    “我不是不信您,也不是不信景師弟,隻是您說的太突然了,讓我先緩緩。”木月白轉移話題,“玉師叔,您還是先告訴我,景師弟的血用什麽替代吧?”


    玉沉璧道:“萬魔窟的血水即可,我和鬆鬆去辦,你不必擔心。”


    ——


    東嶽山派突然宣布,九瓣重蓮的解藥配置出來了。


    月岐山的醫修前往各地支援,取的顯著效果。東嶽山派自私拒絕和談,引得各地暴亂一事,就此告一段落。


    沒有人知道慕容郡主怎麽樣了,隻知南幽郡突然換了新主。


    月岐山上,暗影將軍突然從地上黑影中鑽了出來,“木仙師。”


    把木月白嚇得一激靈,踉踉蹌蹌後退了幾步,那人身著黑衣周身魔氣縈繞,木月白立刻警惕了起來,手中長劍驟現嚴陣以待,“魔族?”


    暗影將軍拿出一隻瓷瓶,“我奉尊上之命,前來給木仙師送東西。”


    “這是什麽東西?”木月白自然是不敢接,悄悄傳信讓秋蕭瑟趕緊過來,橫眉冷對暗影將軍,“立刻離開東嶽山派,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秋蕭瑟和夏炎陽來到的時候,藥室中便是一人一魔兩相對峙,暗影將軍不肯離開,木月白敵意甚重。


    “暗影將軍?”夏炎陽出聲,引起木月白的注意,“你怎麽來了?”


    “夏仙師,秋仙師。”暗影將軍的態度十分友好,“尊上突發惡疾病倒了,我代尊上前來送東西。”


    “景師弟病了?”夏炎陽接過那瓷瓶,驚訝問道:“病的可還嚴重?”


    暗影將軍道:“玉仙尊正在照顧尊上,但魔宮裏的政務,已經是玉仙尊接手了。”


    “木師弟你要不去看看……”


    夏炎陽轉頭看向木月白,隻見木月白一臉怪異,似是沒想到,“景師弟就是魔族新上任的魔尊?”


    夏炎陽點頭,“是。”


    “那之前魔尊和玉師叔,”木月白的臉色更是奇怪,“是他們道侶之間的情趣?”


    夏炎陽輕咳了一聲,“都是誤會。”


    “我告辭了。”暗影將軍遁入黑影中。


    魔宮。


    玉沉璧正給景鬆喂藥,景鬆享受的靠在玉沉璧懷裏。


    “怎麽好端端的突然就暈倒了?”玉沉璧麵露擔憂,抬手覆在景鬆的額頭上,“鬆鬆,你還難受嗎?”


    景鬆摟住玉沉璧的腰,腦袋抵在玉沉璧的胸口間,可憐兮兮道:“師尊,我借你點靈力,最近魔氣有點暴動。”


    玉沉璧把景鬆攬進懷裏,輕撫著他的後背,“是魔氣與靈力失衡的原因嗎?”


    景鬆搖頭,“不知道,弟子這幾日心慌的厲害。”


    玉沉璧提議:“要不迴去讓月白給你看看?”


    “木師兄是修真界的醫修,恐怕醫不了弟子。”景鬆的手在玉沉璧腰間摩挲,玉沉璧的腰身很細,腰封紮得也緊,往日站在那裏讓人隻覺清冷禁欲、高不可攀。


    景鬆扯開玉沉璧的腰封,抬頭正好對上玉沉璧無聲警告的目光,景鬆討好的朝他露出一笑,“弟子挨著師尊感覺好多了,想和師尊多親近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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