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軍的士兵與軍官中,不乏敢戰之士,國黨的軍官中,也不缺英勇善戰之人,隻是自四大家族開始,上行下效,無利不起早就算了,還要求別人免費為其賣命,荒天下之大謬。


    那些個黃金算是打了水漂,也算買了個明白,不過,李應豈是那種捏著鼻子認栽的人?


    說什麽也要讓國軍付出代價。


    但這個代價不好找,真要是把國軍的指揮官白將軍給幹掉,那這裏十餘萬國軍士兵,起碼一半都得讓小鬼子給幹掉。


    國軍出不起這樣的代價,李應也要不起這樣的賠償。


    小鬼子與國軍現在就是一根平衡木,每一方減掉一個砝碼,就會馬上處於下風,而處於下風的下場,是兩方都不能接受的。


    而李應就想給國軍一個教訓,既讓國軍感覺到肉疼,又不能讓國軍處於下風,自己還要出口氣。


    想了半夜,也沒能想出一個比較穩妥的辦法,隻好和衣而眠,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早晚想個辦法幹他一家夥。


    ……


    次日清晨,李應睜開眼睛時已經是天光大亮,他與方武交情並不深,所以人家象征性地招待了一頓酒菜之後,便迴到了軍營,隻留李應一人,去留隨意。


    李應也沒想過把方武當做長期的飯票,自己找了店家扔了兩塊大洋,讓店家管自己幾天吃的,不夠再給,多了不用退。


    而他自己則圍著鎮子轉著圈,拍著腦袋硬想辦法,說什麽也得找迴場子,要不然,國軍拿了錢不感謝自己也就罷了,占了便宜還得罵自己傻。


    在鎮裏一直轉到中午,也沒想出個可行的辦法,正想迴到讓店裏,就聽見外鎮裏傳來一陣吵鬧聲。


    左右無事,李應便湊上前去,也發揚一把國人愛看熱鬧的傳統。


    一個女人此時跌坐在地上,一隻手還抱著一個孩子,另一隻手一邊抹眼淚,一邊拍打著大腿或地麵,大聲地嚎哭著。


    典型的潑婦狀態,她的身邊,幾個身著青色褂子,中等身材,長相一般的漢子將她圍成一圈。卻一個個擰眉瞪眼,氣唿唿地看著那個女人,仿佛都在那裏積攢怒火,時刻準備對這女人動粗。


    李應不明所以,以不主觀判斷的原則,李應也跟著一群人遠遠地圍觀起來。


    “你們這些天殺的,不給老百姓活路啊,家裏的米麵柴糧都讓你們搶走了,現在又來,你們把我抓走吧,你們這幫畜牲。”


    李應看著女人哭得可憐,旁邊圍觀的百姓卻一個個無動於衷,偶有幾個緊握雙手,想要衝出去,卻不知有什麽顧慮,站在原地不敢上前。


    “看來,這又是一出地主老財欺壓百姓的橋段,時局動蕩,不單單牛鬼蛇神橫行霸道,啊貓啊狗也敢抖起威風來了。”


    正在這裏想著,卻見眾青衣人中,一個長相頗為兇惡的男人上前一步,指著那女人道:


    “你這潑婦,真會血口噴人,滿嘴胡話,我們什麽時候拿你的米麵柴糧了,我們今天才第一次登你家門,隻不過讓你家還錢,怎麽就畜生了?”


    “咦,話風不對!”


    李應連忙從身旁大娘手裏接過一把瓜子,蹲在地上等著劇情反轉。


    隻見那女人用手猛一拍地,大場尖叫道:


    “你們沒搶我家東西,那我家東西怎麽沒了呢,啊?我問你,我家東西怎麽沒了?”


    青衣男人氣得渾身發抖,大場罵道:


    “臭娘們,你家東西沒了關我什麽事?你家男人在外邊花天酒地,你在家裏倚門賣笑,欠了我們東家五十塊大洋三年不還,你還有理了?”


    “你們東家睡了我,也沒給錢呐!”


    “給你錢就不是欠五十大洋了,那是欠六十了,一個業餘的婊子,比專業的窯姐還貴,你真敢要哇。”


    “國軍的軍爺來了都給二十塊大洋,你們憑什麽不給十塊,憑什麽?”


    李應在那裏看的目瞪口呆,甚至忘記了往嘴裏遞瓜子。


    那女人不知道想到了什麽 ,突然間,毫無征兆地發起瘋來。


    “滾,你們都給滾,滾啊……”


    這邊,女人尖叫到失聲,在原地打起滾來,弄得一陣塵土飛揚,那幾個男人估計也氣得沒法,想打又怕挨訛,想走又不甘心。


    直到一個老者看不下去了,走到幾個男人身邊,輕聲地勸了幾句,那幾個男人借了個台階留下句狠話就離開了。


    周圍的群眾見沒有熱鬧可看,也都遺憾地拎著小板凳晃晃悠悠地離去了。


    那女人在原地哭喊了半天,見人們都走了,隻有一個沒見過世麵的年輕人,張著嘴巴看著她。


    於是立馬停止了哭聲,擦了擦眼淚,又整理了一下頭發和衣服,走到李應麵前,溫柔地說道:


    “這小哥好麵生,是外地來的吧,可曾找到住處,如果不曾,奴家還有半個床鋪可租給小哥……。”


    李應打了個寒顫,然後猛地站起身,嚇得那女人一個後仰,坐在地上。


    李應也不理她,頭也不迴地走了。不理那女人在後麵罵得花團錦簇,李應迴到了他住的地方,腦子裏冒出一個報複國軍的好辦法來。


    首先,這裏正處於戰場邊緣,若是戰事一起,首先遭殃的就是平民百姓,若是圍城戰就罷了,百姓們無處可逃,可這裏並不是圍城,而是一個個小鎮子,百姓們不但不跑,而且還在這裏做起了買賣。


    這說明什麽,這說明,這裏分明有利可圖,而且可圖的利還不小。


    但戰場有什麽利可圖呢?無非是吃喝嫖賭,但這是基層小兵的消遣,那高層軍官幹什麽呢,很明顯……軍需倒賣。


    敢幹這事的是什麽人,四大家族,軍隊主官,幹掉他們,把這些軍需藏起來,反正國軍把這些吃空餉得來的軍需已經賣掉,最後不知道便宜哪一路土匪山賊。


    李應覺得此事大有可為,既不傷害國軍的戰鬥力,還讓國軍軍官有苦說不出,想要追查還要防著小鬼子。最主要的是,自己出了一口惡氣。


    至於最後這批軍需要如何處理,那是之後的事,能運走最好,實在運不走,那怕是爛掉,一把火燒掉,也不能讓這些蛀蟲得到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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