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道:“張將軍所言甚是,我國百姓勤懇樸實,春種秋收,到頭來本想過個衣食無憂的冬季,蚩查人就來搗亂一番,年年侵犯年年搶奪,就是與蚩查王求和倒親,表麵對於這番討好說辭非常認同,暗地裏還是打擊不斷!叫人痛心欲絕!蚩查人好像知道如何拿捏我大明崇百姓如魚肉,每到肥多肉厚之時,任其宰割,而束手無策啊!”


    高岩晉道:“此等奸邪之輩,還跟他們講什麽道理,我看,明日卯時,帶一百個精兵,直搗龍潭虎穴!我要讓蚩查王對我大明崇皇帝俯首是瞻,唯命是從!”


    張將軍道:“高賢士有此雄心壯誌,當真了不起至極,隻是,誇下海口有張嘴的人,無不會張口就來,隻怕到了實戰之際,恍如縮頭烏龜,見戰場殺虐,屁滾尿流躲在眾人之後了吧!”


    高岩晉一拍桌子道:“好!既然張將軍對我有所質疑,我就此趁天還未黑,協同張將軍一起,你我二人直搗龍潭虎穴!將那蚩查王擒來供大明崇皇上老兒消遣一番!”瞬移到對坐的張將軍身旁。


    皇上與眾人麵麵相覷,無不駭異,紛紛相互驚懼之色。


    張將軍全身癱軟無力道:“高,高賢士,原來是,原來是異能之士!手到擒來,蚩查王,那也,那也並非誑語!並非誑語!”


    高岩晉提著他的領子道:“嗬!少廢話!現在我向皇上提那兩個要求過分了嗎?”


    張將軍連連擺手道:“不,不過分!心安理得,心安理得!”


    皇上道:“高,高賢士,果然是高人,您這來無影去無蹤的本事,當真無人能及!至於你先前提那蚩查王來供我消遣娛樂一事,我也隻當是兒戲之言,倘若高賢士現在真將那蚩查王擒到這柳宅大廳之中,就算是一百個要求,我也滿足於你!”


    高岩晉道:“一百個要求那也太多了,我隻提兩個,一就是幫我找桐城內奇珍異寶,當然,我也不要,隻是看上一眼,摸上一摸,二嘛奇人異事同樣我也是看上一眼摸上一摸!就這兩個條件,皇上可否答應?”


    皇上道:“哈哈,高賢士原是來見識奇聞異事,聽故事來的,那好說!我會把城中最會說書的高手請過來,供您消遣!讓你與故事融會貫通!”


    高岩晉道:“不!我是尋求真人真事真寶真物,要見到摸到看到,要不然故事編的再好,也是徒勞!”


    皇上沉黔片刻,道:“高賢士如此說來,那就真沒有幾個,而且於人於物屈指可數,隻怕高賢士意興闌珊啊!”


    高岩晉道:“不會!隻要是有,我高岩晉為此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皇上,現下您不要說,等我把蚩查王從那老窩中提來見您,再行詳述。”說完協同張將軍瞬移到了九天之外,立在萬裏高空。


    張將軍眼前一花,見到豔霞滿天,腿腳酸軟無力,拱手求饒道:“高,高賢士這是帶微臣到哪裏了?”不過周遭風景甚好,雲層之間金光大作,萬裏澄澈無比,好不耀目。


    高岩晉幸虧右手挽著他的胳膊,要不然如此癱軟,恐遭墜落,當下運用真氣,將他拖住,左手指著下方一片海上景象道:“那座黑色如破殼雞蛋碎片就是明崇國,周遭還有許多碎片島嶼,哪一個是那蚩查王所在地,你指給我,我立馬把他捉去柳府大廳!”


    張將軍登時手腳無措,頭冒冷汗,道:“我們在天上啊?”


    高岩晉道:“這是自然,說,蚩查王在哪個位置?”


    張將軍,抹抹汗漬,道:“天上,嗬嗬,高賢士當真與眾不凡!超人也!”


    高岩晉道:“誒!張將軍此時不必奉承,你隻消告訴我蚩查王的位置,我們也好快些迴那柳府大廳,給大明崇皇帝老兒交差嘛!”


    張將軍緩過神來,道:“在,在那月牙狀的月牙島上……”


    高岩晉“唰!”的一聲,協同他瞬移到了月牙島上,用透視在島內掃射了一番,道:“這裏就是月牙島了,蚩查王在哪個帳篷之中?”隻見島上一片怪石林立,有些地方地勢平坦,在那平坦之處,豎立著許多帳篷,帳篷的搭建基本都是獸皮與樹木結合之物。


    一眼望去百坐有之,因為帳篷形態相似,竟看不出各家各戶有何分別。


    張將軍指著正中蒙古包一樣大的圓形帳篷道:“蚩查王就在,就在那蒙古包中……”頓覺眼前一花,見到一張桌子,桌前兩三個人在喝酒吃菜,三人穿的都是獸皮毛裘一類的衣裳,其中正中一人端起酒杯,頭帶寶石鑲嵌的圓頂高帽,身上的服飾鑲滿了金銀珠寶,很是華麗。


    三人同時看著突然間出現在蒙古包中的兩人,滿臉疑惑。


    張將軍指著華服青年人道:“他就是蚩查王耶魯桑科!”


    高岩晉立馬協同張將軍瞬移上去,提著耶魯桑科瞬移迴到了柳宅大廳,把耶魯桑科往皇上身邊一扔道:“啟稟皇上!耶魯桑科被我擒來了!”


    張將軍趕緊迴到了位置上,倒了杯酒,緩和思緒。


    耶魯桑科看著大明崇皇帝,大驚失色癱坐在地道:“這是,這是怎麽迴事?我不是在,在蒙古包中與阿迪、阿巴列吃菜喝酒嗎?怎麽、怎麽……”


    高岩晉指著他的鼻子道:“少廢話!見到我大明崇皇帝陛下,竟不叩拜,想讓我拔掉你幾顆牙齒嗎?”


    耶魯桑科趕忙叩首跪拜,道:“明崇皇帝,小人耶魯桑科拜見皇上!”


    皇上拓拔安仰天大笑道:“哈哈!想不到吧,耶魯桑科,三番五次侵犯我明崇國,囂張跋扈,殺了我軍多少壯士,你!也有向我跪拜求饒的這一天!”


    岩晉坐在皇帝身邊,撿起一杯茶水,一飲而盡。


    耶魯桑科抽出腰間掛著一把匕首,乘勢而上,抵在皇上拓拔安的頸中,挾持他退到了大廳門口,道:“你們誰都不要過來!過來我就殺了他!”


    岩晉扭頭,想不到喝杯茶的功夫,生出如此變故,指著他道:“耶魯桑科我給你三秒鍾的機會,如果你還是不肯放了皇上,接下來的後果將會無比痛苦!”


    耶魯桑科狂笑不止道:“哈哈哈哈,我耶魯桑科做了二十多年的蚩查王,從來沒有怕過誰,你一個小小搬工,我又有何懼怕的呢?”


    高岩晉一拍桌子道:“你!想死還是想活?”


    皇上此刻遭人挾持,雙手高舉,道:“高賢士,別,千萬不可傷他性命!眼下局勢,自當要用這蚩查王的!”


    高岩晉微微蹙眉道:“好!蚩查狗!今日我便不傷你性命!饒你不死之罪!”說完瞬移上去,精準拿捏,奪過刀刃。


    耶魯桑科大驚,退後兩步,指著他道:“你,你如鬼似魅,當真是嚇人不淺!是個什麽東西!”


    皇上隨即轉身,掀開折扇道:“耶魯桑科兄,不必驚慌,這位高賢士是我專門請來一解蚩查部與我桐城之危的貴友,假如你擅長把握機會,咱們兩部還可像從前一樣情同手足……”


    柳將軍舉刀攔在耶魯桑科的身前,隻要他搶上一步,便可,割傷他要害。


    耶魯桑科撇了一眼柳將軍,冷笑道:“哈哈,想我蚩查人向來血性男兒,像從前把你們明崇皇帝當成佛一樣供奉起來麽?”仰天長嘯道:“哈哈笑話已極!我們蚩查人又不是沒有信仰,悲喜陀在我們祈求上天的時候,它還會為我們的子民帶來福祉,而你們呢?延續幾百年的友誼之邦,卻在我們缺衣少糧的時候,連渴求的憐憫之心都不曾有過,反倒落井下石的站在旁邊袖手旁觀!巴不得我們蚩查部落從此度不過嚴寒酷暑,熬不過糧草空倉一樣!如此的友誼,我耶魯桑科要它做什麽?”


    柳將軍道:“你是汙言放屁,哪一次我們皇上不是傾囊相授,寧願自己的百姓吃草,也要大魚大肉的招待貴客?”


    張將軍也是怒不可歇,拍桌道:“大魚大肉是喂了狗嗎?還稱它蚩查使者什麽貴客,分明就是一群白眼狼,吃幹抹淨的黑心走狗!”


    耶魯桑科道:“好笑啊好笑,如此浪費口舌的爭辯之勢,我蚩查王又怎會上你們的套呢?這狗也罷,貴客也行,隻不過是芸芸眾生中的一種別人口中的稱謂而已,假如我蚩查王耶魯桑科這麽容易被你們三言兩語給激怒的話,那也不會做二十年的首領人物!你們這群烏合之眾,焉知鴻鵠誌哉呢?”


    皇上拓拔安道:“既然耶魯桑科不願意將雙方的友誼拉迴從前,那很好說,拉下去綁了,明日帶著蚩查王去見他的子民,讓他們見識一下,一向威猛無比的首領人物,也會淪為落草為寇的羔羊!”


    門外湧進來兩個衛士,拖著耶魯桑科出了大廳。


    皇上拓拔安心情大好,舉起酒杯,拍拍高岩晉的肩膀道:“今夜不醉不歸!”


    眾人起身同飲,好不痛快。


    夜裏,位於柳宅的一間豪華房間內。


    高岩晉與皇上拓拔安一同躺在地板上,如豆的油燈照在二人的臉上,兩人的麵色都有些潮紅。


    皇上拓拔安握住他的手道:“高兄!今日我心情大暢!多虧了你為我明崇國立下千古奇功,也為我桐城百姓解了後顧之憂啊!從今以後,你我不再是君臣佐使!”


    高岩晉扭頭看他,兩人身前都有一些瓶酒,有的倒在地上,泊泊流著酒漬,道:“說真的,見你第一眼,我感覺咱們肯定有故事,沒想到,皇帝老兒要跟我結拜兄弟。”


    皇上哈哈大笑道:“我不僅要跟你結拜兄弟,我還要你做我的蟬玉庭!”


    高岩晉噗呲一笑道:“饞嘴貓裏的玉庭?”


    皇上聽罷笑道:“高賢士曲解我的意思了,這蟬玉庭的意思,是朝廷中最大的官,你是我兄弟,不可能讓你做丞相宰相的,這丞相宰相啊,還有左右之分,左在上右在下,而我為你創了一個比之還大的官,比我隻小了一丁點,我不在的時候,整個明崇國都是你的,你就是我,我在的時候你就是第二,我不在你就是第一,所以這個蟬玉庭的官,是天底下最大的官,大的無可救藥!”


    高岩晉道:“承蒙厚愛,說實在的,我對於仕途不是很感興趣,隻是對當地的奇聞異事、奇珍異寶想要有一翻深入的了解。”


    皇上道:“做我的蟬玉庭,我隻賜封你一個人,別人想都不敢想的!很器重你啊高兄!”


    高岩晉道:“我知道皇上的用心,隻是,對於這爭名奪利的仕途,說句實在的,真的一點都不感興趣,奇珍異寶奇人異事這些,倒是別有一番滋味,當然我還是那句話,獵奇的心理,看一看,摸一摸,但是不會據為己有。”


    皇上道:“高兄啊,其實你跟我有些像,我這個人對於爭名奪利的仕途也不感興趣,就好比你我今日初次見麵,你說的那一番話,說越王翳為太子時,不願繼承王位而躲進山洞,但越國人用火將他熏出來,終於被迫為王。我跟著越王翳有些相像,我也不想做這明崇國的皇帝,別人見我就又跪又拜,原本熟習的麵孔,一個二個見了我跟躲著一樣,就算好不容易說上幾句話了,一個皇上一個微臣一個臣等,好像我做了皇帝,他們都成了奴隸一般,我讓他們往東走他們絕不往西,我讓他們向南,他們絕不往北行,皇上當上了,江山也有了,美人也是多不勝數,但身邊啊,總感覺少了點味道,差點什麽!”


    高岩晉道:“皇上身在福中不知福,那麽多人敬重不是世人皆求的嘛。”


    皇上搖頭道:“那種被人捧高高的狀態,起初覺得新鮮,後來發覺原本親近的朋友們,對我,充滿了隔閡芥蒂還有鴻溝,那溝壑啊,是無論如何也填不滿的,直到我遇見你,高兄!你知道嗎?當我站在柳宅門口看到所有人跪地膜拜,唯獨你直勾勾盯著我看的時候,當時的那個心情,又是愉快,又是矛盾的,一邊擔心你知道我是誰之後,會如其他人一樣,對你我之間掛起一道逆來順受的鴻溝,一邊又極力想跟你親近彼此的惟妙惟俏喜悅之情,兩股情緒,在我體內纏鬥再一起,也就假裝嚴肅的與你攀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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