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09年,曹操發兵攻打漢中,想要借道天水、右扶風等地,當書信送到了韓遂和馬超兩人手中之時,馬超和韓遂卻並沒有按照曹操所要求的的,讓天水等地的世家豪族和百姓準備糧草,抽調民夫。


    “叔父以為,這曹操是借道討伐漢中麽?”馬超看著手中的書信,一時之間也是拿不定主意,右扶風是馬氏的老家,曹操好死不死,就要從右扶風過。


    “孟起以為呢?”韓遂並不是把自己的思考說出來,很多時候,讓人將自己的懷疑說出來,可信度總是比別人在他的耳邊不斷勸說的效果要好的多。


    “曹賊奸詐,必然不會如此簡單。”馬超已經帶領馬家軍有一段時間了,也開始處理很多的事情,但是卻不耐煩每日的案牘,隻是將這些事務全部都交給了龐德等人。


    每日的案牘勞形,還不如練兩趟槍法,來幾趟齊射更好。


    “孟起既然對曹賊有如此認識,那麽老夫就說個典故,不知道孟起可知道?”韓遂看著馬超上鉤了,就打算開始講故事了。


    “是何典故?莫不是假道滅虢?”馬超這些時日以來一直都在思考這個問題,若是曹操在滅了漢中之後,迴軍的途中順道將自己等人收拾了,也不是不可能,要知道,關中的元氣也是剛剛恢複,需要更多的人口去充實,去恢複生產。


    “哈哈哈,孟起果然不凡,能夠一眼就看出曹操的險惡用心,壽成兄如今也算是後繼有人了,哪裏像我,也不過就是一個女兒,最後也隻能是招贅女婿繼承家業。”韓遂一麵誇著馬超,一麵又感慨自己的遭遇。


    馬超看著韓遂這麽說著 ,心中也全部都是圍繞著如何不讓曹操假道滅虢。


    “叔父,我意欲起兵反曹,奈何手中兵力不足,如何奈何?”馬超思慮了再三,還是說出了這個想法。


    “孟起果然也有這樣的想法?若是你在這裏起兵,那遠在許昌的壽成兄怎麽辦?”韓遂聽到了馬超說出了自己最想要聽到的話,心中也是狂喜,但是麵上卻依舊不說出來,隻是不斷的確認著馬超的話語。而且馬超才不會管馬騰的死活,這父子倆這麽多年來的相處,韓遂都是看在眼中,隻要能夠拿下馬超,這涼州還不是自己說了算?


    “必當是要起兵的,何況我雖然姓馬,可是馬騰對我卻也並不是很好,不過是拿我當一護衛罷了。若是真心選我繼承家業,那他離開西涼之時,便當直接讓我執掌馬家軍,而不是一個代掌。他眼中隻有馬休馬鐵,又哪裏有我?”因為自己血統的原因,馬超就一直不得馬騰喜歡。


    “何至於此?他好歹是你的父親,而且臨走之際,又將馬家全部托付給你,讓你代掌,也是給你一段時間適應,隻要做出了成績之後,壽成兄必然會看到,並認可的。更何況,他必竟是你的父親。”韓遂心中早就已經狂喜了,可是多年的演繹生涯卻是說得更加情深意切,殷切的勸說著馬超不能對馬騰如此。


    “嗬嗬嗬,叔父不必多言,我馬超就是他馬騰的恥辱,是馬家的恥辱,隻要我馬超還活著,他就永遠都忘不了他那段窮苦的時光,窮到隻能娶一個胡女作為妻子,在他馬壽成的心中,若是真的要選擇人繼承家業,那也是馬休馬鐵,而不是我馬超。我意已決,就此起兵,還請叔父助我。”說完,馬超就單膝朝著韓遂跪下。


    “唉,何至於此,何至於此啊,賢侄如此英雄人物,在西涼也被人喚為神威天將軍,卻不想如此坎坷,若是我能夠得到孟起這樣的孩子,必然是當成寶貝一般,又怎麽會這般嫌棄。”韓遂說著許多的感慨。


    “叔父若是不介意,超願意拜叔父為義父,自此之後,韓馬兩家勠力同心,共抗曹操,永享雍涼。”馬超似乎是聽出了韓遂話語中的意思,再次單膝跪在地上。


    “好好好,今日乃是我之大幸,居然能夠得到孟起這等英武的孩兒,如此,就讓你我父子二人,驅逐曹賊,永享雍涼。”韓遂高興的將馬超扶了起來,然後朝著帳外走去,對著雍涼的眾人說著如今的好消息。


    西涼眾多世家對於曹操是否會假道滅虢也是存了極大的疑慮,要知道關中目前仍然沒有恢複到舊觀,而鄴城作為曹操封公後的封地,人口也是極為的不足,自己可不想被曹操一紙詔令,然後在兵鋒的逼迫下開展大遷徙。關中和中原雖然好,但又怎麽比得上自己在本地積攢的家業?比起家業來說,還有許多的人脈網絡,自己家族數代以來相互聯姻形成的網絡,這才是最大的資源和資本。


    就在夏侯淵頓兵天水和武都,打算進一步進取漢中之時,韓遂聯合馬超,起兵反叛,雍涼之地多數世家響應,一時之間席卷西涼。夏侯淵數萬大軍困守天水、武都,隻能是派遣人馬朝著曹操求援。


    新年,曹操剛剛搬遷到鄴城,銅雀台也剛剛完工,這屁股都還沒有坐熱,就接到了夏侯淵的消息,心中也是懊悔自己怎麽就這麽掉以輕心,沒有先徹底的收拾了韓遂和馬超,以為隻要馬騰在手,就能夠牽製住西涼兵馬,營造出一種平衡,卻想不到馬超居然如此,而雍涼之地的人也會跟隨反叛。


    “去,將馬騰全家綁了,還有,通知各地的將軍,立即抽調精銳兵馬,十天之內,到關中集結,隨我一同平定雍涼。”曹操並不相信,馬騰會老老實實的按照自己的想法給馬超寫信,本能的就懷疑馬騰在給馬超的信中寫了許多反叛自己的話語。


    可憐馬騰,千裏迢迢的來到許昌,又跟隨曹操遷居鄴城沒多久,就被曹操派人拿下全部斬首。


    馬超得知了消息之後,立刻就下令全軍披麻戴孝,然後以自己為先鋒,全力攻打關中,關中之地一時間也是節節敗退,根本就打不過馬超的西涼鐵騎。


    馬超似乎也是徹底的放開了禁錮,直接沿途一路燒殺搶掠,尤其是手底下的羌胡起兵,更是激發了獸性,所過之處,一片焦土。


    此刻的夏侯淵,正好頓兵天水和武都,正準備走祁山進入漢中。在得到了馬超韓遂起兵反叛之後,立刻就率領大軍離開天水,急行軍趕赴長安,堪堪在馬超趕到長安之前,先行入駐。


    “夏侯淵的行軍速度好快。”馬超看著眼前長安城上的旗幟,也是吃了一驚,想不到自己火速起兵,一路突襲,還是比不上夏侯淵的行軍速度,前一日接到的消息還說夏侯淵在天水,卻想不到此刻就已經到了長安城下。


    “孟起,夏侯淵也是名將,長安城城高牆厚,我軍又是騎兵,攻城不足,眼下不如等候韓遂率領大軍前來?”龐德看著長安城,心中也是覺得馬超這番作為並不合適。尤其是不管馬騰還在曹操的手中,就直接起兵反曹,還拜了韓遂為義父,這馬超根本就不是忠孝之人。但是自己出身西涼,不幫助西涼又能去哪裏?


    “哼,便如此吧。”馬超也是恨恨,可是卻依舊下令讓麾下的騎兵掃蕩長安城周圍的村莊,可憐好不容易安定的長安城周圍百姓,根本就來不及撤退,直接就被強行征兆,家中所有的財貨也全部都被洗劫一空,至於不服從的,也隻是成為路邊的一具屍體。


    十五日後,曹操大軍經過函穀關進入關中,二十五日後,曹操率領大軍進駐長安城,開始和馬超對峙。隻是這次的出征,夏侯信並沒有隨軍出征,被留在了豫州籌措糧草,這樣一來,除了籌措糧草和鍛造兵器,還能夠兼顧書院的各項事宜。


    “這麽長時間了,還是沒有任何的消息麽?不是說過了,讓你們盯著點諸位公子麽?”夏侯信還是有些難以相信,校事府的能力也不算差了,怎麽就查不出來。


    “還是說,你們心中有所顧忌,所以不敢對丞相的諸位公子深查?”


    “大哥,事情並不是那麽簡單,我還根據大哥所說,對於丕公子多加監視,可是就是沒有問題,會不會是有人察覺了,所以故意不去接觸那些人?”夏侯嚴則是說著自己的想法。


    “外鬆內緊,撤掉大部分監視的人馬,再看看他們中,到底是誰在陰養死士。”夏侯信覺得,一直就這麽盯著,也不是辦法,而且還有許多的其他事情需要做,鄴城和許昌兩邊的信息來迴也麻煩,隻能是暫時減少監視的力量。


    “好,我這便去安排,若是有消息,就立刻送過來。”夏侯嚴也是鬆了口氣,監視魏公的兒子,也虧大哥想的出來。


    “元直,你說,這到底是什麽樣的人物,能夠躲過這麽多校事府的查探。”夏侯信也是朝著徐庶說著。


    “說明此人極為精通藏匿之術,你這麽去找,肯定找不到的,換個思路,想想看,他會和誰形成聯係,然後盯住那幾處就行了。”徐庶也是說著自己的看法。


    “還有,你的大一統論後麵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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