樾興客棧內,


    四人在屋子裏議事。


    洛清蕪冷聲道:“師兄,東禦祭司有意阻撓我們去南旬小鎮,難道六年前的瘟疫與他有關?”


    謝朝歌附和道:“十有八九是這樣,不然誰會吃飽了撐的派人阻撓我們。”


    玉涵紓問出了關鍵,“除了我們幾人,應該沒人知道我們要去南旬小鎮吧,祭司是怎麽知道的?”


    “難道他有什麽特異功能?”


    總不能他也是穿書的吧?


    風臨初表情依舊很淡,“我曾到過祭司府,他該是察覺到了。”


    這話是迴答玉涵紓的,也間接迴答了洛清蕪和謝朝歌他們。


    所有的一切都指向祭司。


    玉涵紓開玩笑道:“這麽說來,你被當場抓包了?”


    不然祭司怎麽會知道他們要去南旬小鎮?


    風臨初淡淡的看著她,“否。”


    他不是被抓包,而是故意等著他迴來。


    玉涵紓不解的問:“那他怎麽知道我們的目的?”


    “多疑。”風臨初瞥了她一眼。


    生性多疑的人,隻會按自己認為的去做,不會在意是與否。


    洛清蕪又問:“師兄,你曾到過祭司府,是否與我當時的感覺是一樣的,府上彌漫著一股死氣?”


    “嗯。”風臨初點頭。


    “你們說的死氣是什麽?”謝朝歌有些摸不清頭腦。


    洛清蕪問答他,“我到祭司府打探消息當晚,一踏進去便感覺到死氣沉沉的,而且祭司給我的感覺也是一樣的,就好像他是死氣的根源。”


    “也是如此。”風臨初臉上的表情都沒有變過,永遠是一副淡然的樣子。


    玉涵紓聽的雲裏霧裏,“但是這死氣跟六年前的瘟疫有什麽關係?”


    謝朝歌難得嚴肅了起來,“六年前的瘟疫我也略知一二,聽說那場瘟疫來的極其古怪,南黎國上至太醫下至普通大夫都無查出是何原因。”


    “不僅如此,後來,那場瘟疫又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南旬小鎮在南黎邊陲,條件艱苦,現在那裏已無人居住了,荒涼的很,”


    風臨初眼神落到玉涵紓身上,南旬小鎮這幾個字她聽著定不好受。


    南宮傲與他說過,玉辭珩喪命於那場瘟疫,長公主服毒殉情於玉丞相床前,消息傳到上京的時候她不過九歲。


    所有的變故皆發生於她九歲那年,她大病一場醒來後臉突然變成這個鬼樣子,原本活潑開朗的性子變得唯唯諾諾,前段時間落水醒來後又變了另一種性子,這或許有什麽關聯。


    果然,玉涵紓聽完謝朝歌的話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不過她戴著麵紗他們都看不出來,心狠狠地抽疼,就是那場瘟疫奪走了她的至親。


    風臨初離她最近,自然看出了她的異樣,低聲說道:“可有不適?”語氣溫柔的讓洛清蕪和謝朝歌嘴角一抽,像是發現什麽驚天大陸似的,這麽溫柔?


    玉涵紓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的輕快些,“我沒事。”


    “身體不適,不必強撐。”風臨初清冷的眼眸看著她,像要透進她的心底。


    玉涵紓渾身僵硬,不敢看他的眼睛,轉移目光似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洛清蕪這才察覺到了什麽,問道:“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謝朝歌也是一臉疑惑。


    “哎呀,我真的沒事!”玉涵紓拿起茶杯喝了一口,靈動的眼睛看向他們。


    洛清蕪看她那樣子不像作假,說道:“好吧,你哪裏不舒服就跟我們說。”


    “就是就是!”謝朝歌搖著手中的玉骨折扇,一臉瀟灑。


    風臨初清冷的看著她,隨後朝門外喊了一聲,“清泉,把人帶上來。”


    話落,門被打開,清泉把一個人拖了進來,此人正是離醉,他被點了穴道不能說話,目光隻能死死的盯著他們。


    洛清蕪一眼便認出了離醉,他正是那晚被她打傷的人。


    謝朝歌嫌棄的開口:“我去,清泉你們兩個一進來本公子怎麽感覺到一股死氣?”還用力的扇動手中的折扇,像是要把這股死氣給揮開。


    清泉嘴角一抽,謝公子有必要這麽大反應嗎?


    洛清蕪的目光落到離醉身上,這股死氣一般人聞不出來,隻有練武之人才能察覺到這死氣的存在。


    玉涵紓喝茶的動作猛的一頓,目光死死的盯著離醉,他給她一種熟悉的感覺,而且這張臉為什麽跟她在夢境中看到的男孩這麽相似?


    風臨初把經過簡單的說了一遍,三人明了,這人前兩日刺殺過風臨初,不過,技不如人被擒住了。


    玉涵紓死死的看著離醉,聲音顫抖的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他是不是她的哥哥玉憬塵?


    世上為何有人長的如此相似?


    風臨初給清泉一個眼神,清泉會意立馬給離醉解開穴道,後恭敬的退到風臨初身後。


    離醉冷冷的看著她,沒說話,穴道是解開了,武功卻被封了,現在的他與廢人無異,何況,當晚還被風臨初的內力震出了內傷。


    風臨初他們沒說話,不知道玉涵紓這波操作要幹嘛。


    玉涵紓也不惱,耐著性子又問了好幾個問題:“你今年是否十七?”


    “家在何處?”


    “你何時為祭司賣命?”


    “你是不是有個妹妹?”


    聽到玉涵紓說最後那個問題的時候,風臨初他們才知道玉涵紓想幹什麽,難不成她認為這是她的哥哥?


    離醉看著玉涵紓期待的眼神,冷漠的臉竟有些動容,強忍下心中的異樣,冷漠的開口:“無可奉告。”


    玉涵紓有些失落,為什麽她感覺這個人就是玉憬塵?


    這次的直覺是錯的嗎?


    是不是她太想哥哥了?


    謝朝歌手上的動作一頓,“玉涵紓,你該不會認為他是你哥哥嗎?”


    “不是吧,你怎麽搞的上來一個人就亂認親,而且他身上死氣那麽重,是不是活死人還說不準。”


    他是神醫,察覺到這個男的身上死氣那麽重,都不知道是不是活死人了。


    風臨初和洛清蕪沒說話,就這麽看著玉涵紓。


    玉涵紓一臉不可置信,“活死人?”


    為什麽她感覺不到什麽死氣?


    “我隻是說說而已,你不要這麽激動。”謝朝歌擺擺手。


    離醉沉聲道:“玉涵紓?”


    玉涵紓認真的說道:“是的,我是玉涵紓,我還有一個哥哥玉憬塵。”


    她故意提到玉憬塵的名字想看看他的反應,結果她還是失望了,他什麽表情也沒有。


    離醉麵上雖然沒有什麽表情,心底卻驚起一陣陣漣漪。


    為什麽每每聽到玉字,心裏總是這般抽疼?


    玉憬塵?


    這個名字他好像在哪裏聽過,為什麽提起會有種絞痛的感覺?


    “給他看看身上的死氣為何這般重。”風臨初看著謝朝歌道。


    他把離醉帶上,為的便是把他帶到謝朝歌麵前,讓謝朝歌診脈為何離醉身上的死氣這般重。


    “哦。”謝朝歌心不甘情不願的走過去,離醉想避開手不讓謝朝歌靠近,洛清蕪隔空點穴把他給定住了。


    這下,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了。


    謝朝歌漫不經心的把手探到離醉的手上,原本隨意的表情,突然就凝重了起來,怎麽會這樣?


    “你這表情是不是說明情況不太好?”玉涵紓有些著急的開口。


    要不還是她來吧,她的醫術可是係統開外掛給的!但是又怎麽解釋她會醫術這事?難道又說什麽世外高人?


    這個借口糊弄雲惜煙和太傅他們還行,想要糊弄風臨初他們就是搞笑。


    風臨初看出謝朝歌的欲言又止,對身後的清泉道:“先把他帶下去。”


    “是。”清泉又把離醉祖魯的帶了下去,離醉走之前意味深長的看了玉涵紓一眼,她給他的感覺莫名有些熟悉。


    屋子裏隻剩他們四人,謝朝歌沒什麽避諱了,“我方才診脈發現他的身上被下了蠱毒,而且看他的脈象這個蠱毒至少被下了五年。”


    “蠱毒?”玉涵紓驚唿:“怎麽會這樣?”


    這個蠱毒一聽就不是什麽好東西。


    蠱毒?風臨初身子一僵,想到什麽淡漠的眼眸變得冷漠,為何又是蠱毒?


    洛清蕪下意識的看向風臨初。


    謝朝歌長話短說,說完他們的臉色都很不好,尤其是風臨初和玉涵紓。


    風臨初想起了往事。


    玉涵紓則是擔心如果離醉真的是哥哥,她要這麽做?該怎麽給他解蠱?


    蠱毒不是普通的病症,比雲惜煙的病情嚴重的多,她該怎麽辦?


    此時,外麵傳來痛苦的聲音,幾人連忙跑到外麵看個究竟,看到的是離醉痛苦的在地上打滾,麵色蒼白如紙,還顫巍巍的起身想要撞到一旁的柱子上,好像撞死才可以解脫。


    清泉擋住他要撞柱的動作,但是他反應太過激烈,清泉被他給撞到了一邊,畢竟師從東禦祭司武功的確比清泉要高。


    眼看離醉馬上要撞到柱子上,千鈞一發之際,風臨初閃身到離醉麵前,把他扯了迴來,並一掌把離醉拍暈。


    謝朝歌看向躺在地上的離醉,一臉凝重的說:“看來是蠱毒發作了。”又對著清泉道,“把他扶到裏麵去,我給他看看。”然後抬腳走在前麵。


    “是。”清泉再次祖魯的把離醉扶起來,往裏邊的屋子而去。


    玉涵紓一臉擔憂的跟在謝朝歌身後,不管他是不是哥哥,她都不希望他有事。


    “師兄。”洛清蕪欲言又止。


    一開始她隻想查清江隱門被滅門的真相,後來又意外得知東禦祭司修煉邪術或許還跟六年前的瘟疫有關。


    如今又牽扯到了蠱毒,這下師兄不得不插手了。


    風臨初沒說話,身上冷漠氣息的不斷襲來,這麽多年蠱毒竟然又出現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穿書後發現這個係統太傲嬌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一九乘十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一九乘十並收藏穿書後發現這個係統太傲嬌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