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與火光之間,夜一他們看見黑衣人被彈飛了出去,風臨初修長的手輕撩簾子,緩緩的走了出來。


    他清冷的眼眸看著摔在地上的黑衣人,寡淡的開口:“不知死活。”


    平淡的語氣,給人的壓迫感卻是十足。


    黑衣人吐了一大口血,認命的閉上眼睛,“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師父派給他的任務,他是完不成了。


    風臨初語氣很淡:“本座不會要你的命。”


    夜一四人大眼瞪小眼,主子什麽時候這麽仁慈了,竟打算放了這黑衣人?


    “為何?”離醉不解的看他,“難道你不怕有一天我會迴來報仇嗎?”


    “本座很期待與祭司正麵交鋒的那天,而你,本座不屑。”


    夜一夜二夜三夜四:“……”


    主子這是說這個黑衣人武功太差,絲毫不放在眼裏是嗎?


    還有主子怎麽知道他是東禦祭司派來的?


    離醉:“……”


    “你怎知我的身份?”離醉問。


    風臨初冷笑,“死氣太重。”


    離醉了然,“你殺了我吧。”


    他沒有殺掉風臨初,師父也不會放過他,勢必要他受罰,要他麵對那些臭氣衝天的屍體,還不如現在殺了他。


    “本座不想再說第二遍。”風臨初語氣加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離醉認命的閉上眼睛,拿起一旁的長劍就要自刎,風臨初衣袖一揮,那柄長劍便掉到了地上。


    夜一四人不解的看著風臨初,主子這是何意?為什麽要阻攔他?


    離醉怒了,冷冷的看他,“你是這什麽意思?殺不了你,我迴去也是受罰,還不如現在死的痛快。”


    風臨初沒有迴答,而是淡漠的說:“把他帶上。”然後就轉身進了馬車。


    夜一他們雖然摸不著頭腦,但還是照做,一掌過去離醉就暈了。


    主子的心思真是難猜,剛才還打算放過他,怎麽就改變了主意?


    馬車繼續在官道上緩緩駛進。


    五十幾具屍體血淋淋的躺在地上,不知明天路過的人會是怎樣的擔驚受怕。


    ……


    第二日,酉時。


    玉涵紓的眼神在謝朝歌和崔檸語身上來迴掃,一臉八卦的說道:“你們兩人是把打是親罵是愛演繹的淋漓盡致?”


    崔檸語一臉暴躁的看著謝朝歌,手還揪著他的耳朵,謝朝歌同樣抓著崔檸語的頭發,兩人誰也不讓誰。


    聽見玉涵紓的話,兩人對視一眼,鬆開了手,崔檸語拿出手帕擦了擦剛才揪著謝朝歌的手,謝朝歌則是隨意的擦了擦修長白皙的手。


    謝朝歌罵罵咧咧:“你個女人粗魯的要死,本公子長這麽大還沒人敢揪過耳朵,你這個女人真是該死。”


    死女人真夠粗魯的,他不就是隨口一說她吃那麽多,都快成豬了,哪知道這個死女人立馬跳起來揪他的耳朵。


    崔檸語也不甘示弱,惡狠狠地說道:“本小姐長這麽大還從未被人罵成豬,你這嘴真是欠,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還真以為本小姐是吃素的。”


    謝朝歌脾氣也來了,語氣非常惡劣:“本公子說錯了嗎?你看看你,每頓飯都吃這麽多,不是豬是什麽?”


    玉涵紓目光一滯,謝朝歌這話屬實過分了,不管怎麽樣,都不能這麽說。


    “謝朝歌,不要太過了。”玉涵紓給謝朝歌一個眼神,謝朝歌嘴角一僵,僵硬的看向崔檸語,看見她眼眶紅潤,一副要哭的樣子,有些慌了,崔檸語瞪了謝朝歌一眼就跑了出去。


    謝朝歌不知所措的看向玉涵紓,“怎麽辦?”


    他好像把人給氣哭了,他哪裏知道崔檸語這個野蠻的女人還會哭?


    玉涵紓意味深長的看著他,“怎麽辦?當然是追出去哄她啊,而且這麽晚了她一個女子跑出去不安全。”


    謝朝歌一臉別扭,怎麽都抬不開腳,要他去哄崔檸語,怎麽可能?


    那樣不是承認他錯了嗎?


    “你還在糾結什麽?你把人氣走的,當然是你把人追迴來。”玉涵紓嚴肅的看著他,又道,“崔小姐可是城主的女兒,要是她出了什麽事,我們都別想安然無恙的離開俞觀城。”


    謝朝歌摸了摸鼻子,最終認命的追了出去,真的服了,這麽晚了她能去哪?城主府不住跑來什麽客棧,要是她出事還要牽連他們,這個女人真麻煩。


    客棧又靜了下來,包間裏隻有玉涵紓一個人,竹蘊昨日淋了雨早早就睡下了,怕傳染給玉涵紓,她向玉涵紓多要了一間房。


    玉涵紓摸了摸自己這張臉,有些不解,為什麽當初要把臉弄成這個樣子?


    要不還是把臉變迴來吧?


    這樣也太滲人了點,確實影響美觀。


    玉涵紓思索了一下,還是決定問問係統,“係統,我現在要是把臉上的藥水去掉,會不會影響本書的劇情?”


    “隨便你。”係統迴答她。


    “什麽叫隨便我?”玉涵紓嘴角一抽,“劇情不是都要等到“關鍵時刻”才能讓主角恢複容貌的嗎?”


    “現在好像都沒到關鍵時刻,真的不會有什麽影響嗎?


    該不會我一恢複容貌就直接完結了吧?”


    係統無語,“想那麽多幹嘛。”


    玉涵紓不滿的說:“你怎麽一副事不關己的語氣?”


    係統機械的說:“本係統隻是個傳話的,你怎麽做跟本係統關係不大。”


    突然,外麵傳來一陣嘈雜聲,玉涵紓頓住了,這麽晚還有人住店,弄出這麽大聲響,她倒要看看是誰?


    跟係統的對話暫時結束,玉涵紓戴上麵紗打開房門走了出去,走到樓下,入目的就是風臨初如詩如畫的俊顏。


    他安靜的坐在桌前品茶,旁邊是三個抱劍的手下,還有一個把劍架在掌櫃脖子上的手下,一共四個手下。


    看見玉涵紓,風臨初把茶杯放下,直直的看著她。


    玉涵紓嘴角一抽,這掌櫃是做了什麽事惹的風大國師不高興了嗎?


    “哈嘍,你來了!”玉涵紓尷尬的走過來,被他盯的有些不自在,還好戴著麵紗不然臉上的表情肯定很精彩,對著掌櫃說道:“掌櫃的,你幹嘛了?”


    掌櫃的看著架在脖子上的劍,欲哭無淚,大晚上的突然闖進來幾個兇神惡煞的人,他就大聲問他們是誰?


    是不是土匪然後就被製服了。


    風臨初嘴角微勾,語氣很淡,“嗯。”又對著夜二道,“放開他。”


    “是。”夜二把劍收起來,站到風臨初身後。


    掌櫃趁機溜到玉涵紓身後,戒備的看著他們,小心翼翼的說道:“玉姑娘這些人真是太粗魯了,我不過問他們是不是打劫的,那個大塊頭就差點讓我人頭落地。”


    這個大塊頭指的就是夜二了。


    玉涵紓趕緊解釋:“掌櫃的,這都是誤會,他們都是我的朋友。”


    “什麽?你的朋友?”掌櫃趕緊從玉涵紓身後走開,一臉不可置信,看了看玉涵紓又看了看風臨初,突然明白了過來,那個白衣男子怎麽可能是打劫的,大晚上的他眼睛可能真的瞎了。


    白衣男子氣質清冷如謫仙,他真是有眼無珠,不過他的手下也太祖魯了點,一言不發就拔劍。


    玉涵紓再次肯定的點頭,“對,是我的朋友!”又道,“要是有什麽得罪之處,還望掌櫃的見諒。”


    玉涵紓腹誹:她態度必須好點,不然怕掌櫃的給趕出去,這就尷尬了。


    風臨初眉頭一皺,她何時這般知禮數?還為他們說話?


    掌櫃擺擺手,一臉大義的說:“這都是誤會,幾位既是玉姑娘的朋友,我這就為幾位安排上好的客房。”


    掌櫃的心裏打著小算盤,玉姑娘在住了好些天,出手闊綽可是有錢人,而且她又認識城主的女兒,他必須小心伺候,哈哈,他又要賺了。


    “那就麻煩掌櫃了。”玉涵紓笑著說,完全不知道掌櫃心裏怎麽想。


    “好嘞。”掌櫃應了一聲就去準備客房了,一臉的春風得意。


    玉涵紓坐在風臨初旁邊,打量他,怎麽感覺他越看好看了,突然覺得自己這張“鬼臉”與他同一時間出現太過違和,心裏有些悶悶的。


    她要趕緊變迴原來的樣子,不然她會越來越自卑的。


    “有事?”被她這麽打量,風臨初有些不自在,夜一他們跟著掌櫃去看房間,餘下隻有玉涵紓和風臨初兩人。


    樾興客棧酉時過後不讓住店,此時樓下並沒有其他人,不然剛才掌櫃也不會那麽大反應,以為他們是打劫的。


    玉涵紓移開目光,幽幽的說:“沒有,我隻是覺得你好像變得親和了。”


    在皇宮,他還嫌棄自己擋路來著,現在打量他,他都不生氣。


    風臨初嘴角微勾,“是嗎?”


    玉涵紓點頭如蒜,她又問了個蠢問題,“對了,是洛姐姐告訴你,我們在這裏的嗎?”


    “嗯。”風臨初點頭。


    玉涵紓有些尷尬,轉移話題道:“很晚了,你要不先歇會?”


    “嗯。”風臨初依舊點頭。


    玉涵紓嘴角一抽,話這麽少,還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


    剛說他親和,現在又高冷了,他這樣什麽話題都帶不動他!


    “你在這裏等掌櫃吧,我困了,先去睡了。”玉涵紓扔下一句話就往樓上走,完全沒理會風臨初什麽表情。


    風臨初淡淡的看著她的背影,心裏不知想什麽,嘴角微微上揚。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穿書後發現這個係統太傲嬌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一九乘十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一九乘十並收藏穿書後發現這個係統太傲嬌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