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商人搞不定的領導,他可以低調出麵,從中斡旋。他在花城的人脈關係,讓我都羨慕嫉妒恨。”


    王塵明白了,就是一個中間人,就像之前見過的梁一偉,是個“灰人”。


    但這個呂棟梁的實力,隻怕是梁一偉的幾倍。


    這種人一輩子見過的場麵,是很多普通人三生三世都比不過的。


    他們善於察言觀色,溜須拍馬,把握時機,看起來卑微、無關緊要,實際他們的人脈,不容小覷。


    甚至可以說,他們的生死,關乎一個地方是否太平。


    “雖然他算不上大領導,但說話還是注意一些。即使有我在,還是不要得罪人。”


    泰永泉囑咐道,“如果你的口才、本事,能征服呂棟梁。以後你的生意會更好。說不定,我泰永泉以後在花城可能都得仰仗王小侄關照了。”


    這話讓王塵既興奮,又緊張,急忙說道,“泰叔切莫這麽說。如果沒有你,哪有今天的我?”


    “哈哈哈!”


    泰永泉滿意的笑著,王塵能明白、記住這點,就是好的。


    誰也不希望養一條白眼狼。


    到了郊外。


    原本以為是去什麽私人會所。


    但沒想到來到了一座山腳下。


    這座山名為無邊山,高約三百多米,在花城周邊算是比較高的山。


    山上鬱鬱蔥蔥,枝繁葉茂,在這個酷夏,來此乘涼,再愜意不過。


    很多都市白領,周末沒事,就會帶著家人,或者朋友,有的喜歡帶別人的老婆,來這裏遊玩。


    今天是周三,無邊山上沒有什麽人。


    泰永泉、王塵下了車,走在前麵,肖宇跟在後麵。


    一邊走來,一邊欣賞風景,倒也愜意。


    怎麽想,也想不到,會把見麵的地方,約到這裏。


    “灰人”真是有情調,有想法,會挑選。


    爬了一會山,還沒有到。


    泰永泉問道,“王小侄,你知道為何這山叫做無邊山?”


    王塵搖著頭。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在精明人麵前,別太裝。


    裝就是鬧笑話。


    “肖宇,你知道嗎?”


    司機肖宇微微皺眉,“難道這山出現過什麽得道高僧,法力無邊?叫做無邊山?”


    泰永泉樂了,“你說的很有意思。但不是這樣。”


    剛好這個時候,前方出現一塊石頭,石頭上用紅色墨跡雕刻著“蟲二”二字。


    “這山的名字來自於這兩個字。這兩個字是古代某個大秀才寫的。”


    泰永泉說道。


    肖宇沒有看懂。


    王塵卻看懂了,“明白了,很有意思!”


    “哈哈,是的,非常有意思。”


    泰永泉繼續往山上走著。


    王塵看著“蟲二”二字,點著頭。


    肖宇忍不住詢問,到底是什麽意思。


    “肖老弟,可能不知。在古文中,‘風’裏麵就是一個類似‘蟲’的字,‘月’裏麵有一個‘二’字。”


    “它們的邊框都沒有了,所以叫做‘風月無邊’。人們就稱這山為無邊山。”


    “原來是這個意思,古人很會玩字謎。”


    肖宇點著頭。


    三人繼續爬山,爬到半山腰的位置。


    終於停了下來。


    肖宇、王塵有點氣喘籲籲。


    泰永泉倒是氣定神閑,麵不改色,身體相當的健康。


    “年輕人啊,沒事多鍛煉身體。”


    王塵二人有些尷尬。


    無邊山的半山腰有一處涼亭,涼亭旁邊有一個小賣部。


    裏麵有個老頭子看守,負責賣東西。


    還有一個穿著背心、短褲,拖鞋的中年油膩男人正在看電視。


    買了三瓶水,一袋瓜子,大家喝著、嗑著、等著。


    遲遲不見“灰人”呂棟梁出現。


    不是大人物,勝似大人物,有點耍大牌啊。


    肖宇有些不耐煩,但不好說什麽,在一旁走來走去。


    王塵心裏也有些不爽,但還得等,畢竟是個人物。


    就連泰永泉都得乖乖候著,有什麽可抱怨的。


    不對!


    泰叔去哪裏了?


    王塵這才察覺不對勁,去小賣部後麵找了找。


    這才發現泰永泉正和小賣部的那個中年男人有說有笑。


    一瞬間,王塵意識到什麽,整個人像被點穴,愣在原地。


    心裏在想,這個穿著爛背心,洗的發白短褲,還搭配一雙拖鞋的中年男人,該不會就是泰永泉口中的呂棟梁?


    那個人脈眾多,就連大領導上任都要邀請相見的中間人?


    這些人不是應該喜歡模仿領導,身穿西裝、領帶,手裏拿著一串佛珠,或者幾個核桃嗎?


    眼前的呂棟梁,完全顛覆了王塵的認知。


    泰永泉招了招手,示意過去,一介紹,如王塵猜測的那樣。


    眼前邋遢、油膩的中年男人,就是中間人呂棟梁。


    果然有本事的人從來不裝。


    沒本事的人喜歡高調。


    真如那句話,一個人越沒有什麽,越喜歡炫耀什麽。


    “你就是王大師?”


    呂棟梁看到王塵,也是感到莫須有的震驚,“年輕,太年輕了。你的能力,如雷貫耳。”


    呂棟梁握著王塵的手,“聽說,趙祥出事,你測字早就測到了?還幫泰叔找到走失多年的女兒?”


    “當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啊,一浪更比一浪強。”


    “呂先生過獎,你做的事才是大事。我不過是靠嘴吃飯,信口雌黃,無意間說中罷了。”


    王塵一邊說,一邊觀察著呂棟梁。


    他看起來精神奕奕,有說有笑,心情相當不錯。


    但他的額頭瓦亮瓦亮的,在出油,還有兩顆痘痘。


    這說明他體內心火旺,晚上睡覺質量不好,額頭上才會起痘痘、冒油。


    “王大師謙虛啊,請坐。”


    “呂先生也坐。”


    三個人開始聊著一些無關緊要,不痛不癢的話題。


    呂棟梁忍不住問起王塵是怎麽學的測字,又如何能測對呢,十分感興趣。


    王塵簡單的說了一些方法後,問道,“要不呂先生也寫一個字,我給你看看。”


    “是啊,呂老弟,讓他給你看看。”


    泰永泉附和道。


    “好。”


    呂棟梁以閑庭信步的姿態,在一張紙上,寫了一個願望的‘願’字。


    “我沒有什麽所求,願我還有我的家人以後能平平安安,無災無難吧。”


    王塵在心裏笑了。


    往往這樣說的人,野心都很大,想法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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