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於是你就因為我姨母嫁給了你爹,又聽說沈家有什麽寶藏,便將心中怨恨全撒在沈家滿門性命上。顧曦月,你真說得出口!”


    顧曦月怒火中燒突然欺上前來一手扣住沈玉舒的肩膀道:“我不會輸給一個瘸子。這次是你自己闖進了這聽雪園,別怪我沒給你活路。廢話已經說得夠多了,來人!”


    突然間,屋子角落裏迅速湧出鬼麵人將沈玉舒與顧曦月圍在中間。是他們沒錯,沈玉舒望著這些鬼麵人的麵具,心頭發涼。


    “看見這些人了嗎,等會兒他們就會拿著你的頭顱去見顧曦延和顏風。”顧曦月陰森的說道。


    沈玉舒望著顧曦月道:“你作惡多端,我殺不了你,總有人能殺的了你,不過我希望是顧曦延,因為你加注在他身上的痛苦太多了,多到你下輩子都還不完!”


    沈玉舒想起顧曦延對自己的嘲弄和不信任,此刻隻覺得憤怒異常,她知道顧曦月現在殺她隻是個幌子,找到錦書才是關鍵,不禁輕蔑說道:“難道顧大公子還不知道嗎,當日出顧府時錦書就已經在顧曦延手裏了,你說的寶藏隻怕如今早已是顧曦延的囊中物。”


    顧曦月聽著笑了笑道:“你以為我會相信你說的話嗎?”顧曦月隨即上下打量著沈玉舒,露出一抹淫邪笑容,“我倒是不介意在你身上搜一搜!”


    沈玉舒望著一臉淫笑的顧曦月,渾身一震,顫抖道:“顧曦月,你要殺我就來個痛快,你若是要折磨我到死,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我想做什麽還不明白嗎,這裏是天香樓,客人與妓女之間都做什麽呢?這麽如花似玉的人放在我麵前,沒有好好享用就被殺了實在可惜。況且這麽多兄弟在這裏,他們很多人跟著我出生入死也很久沒有嚐過女人的滋味了,有的甚至還沒有碰過女人,今晚也讓他們好好看看,好好學學怎麽馴服不聽話的女人,順便也讓他們解解饞,你說如何?”


    顧曦延曾經說過顧曦月除了喜歡殺人以外,最愛做的一件事情就是折磨自己的囚犯,讓他們生不如死。


    如今她也要體會到被折磨致死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隻見顧曦月一邊說一邊靠近沈玉舒,她見狀使勁掙脫了顧曦月扣在肩膀上的手,卻不想腳下一滑坐在地上,望著他不住的退後,心中除了恐懼就隻剩下恐懼。


    沈玉舒抿唇,袖中的匕首滑落到地上,她盯著匕首。差點忘了這是她從掛在馬上的顧曦延的包裹裏找到的。


    她一把抓起匕首對著顧曦月,顫抖著聲線揮舞著匕首道:“顧曦月,我殺了你!”


    顧曦月哂笑,欺上身來,他根本沒費什麽力氣就將匕首奪去扔在一邊,抓著沈玉舒的衣領將她拎起壓在石桌上。


    顧曦月低身壓在沈玉舒身上聞了聞味道,似乎很享受一般,“這十幾歲的小丫頭就是要比天香樓裏的那些姑娘嫩很多啊,你與你姨母身上的氣味都是如此相似,告訴我錦書在哪裏!”


    沈玉舒閉著眼睛哭喊著,恨道:“你殺了我!”


    顧曦月譏笑,“別怪本公子沒有給你機會。”說罷,不顧沈玉舒的掙紮便開始撕扯她身上衣服。


    沈玉舒的兩隻手被他牢牢的固定在頭頂上方,根本沒有能力去反抗。淚已成河,她連喊得力氣都沒有了,忽然望見腰間那顆跌落在桌邊的絕命丸。


    沈玉舒拚盡力氣掙脫顧曦月的手掌抽出一隻手拿到那顆絕命丸,心想既然沒能給顧曦月服下,那麽就用它來結束自己的性命,總好過被這麽多人欺侮。於是她乘顧曦月沒反應過來時一把將藥丸放入口中。


    顧曦月見狀迅速放開禁錮著沈玉舒手腕的手捏住她的嘴吼道:“你吃了什麽,給我吐出來!”


    沈玉舒緊閉嘴死死的盯著氣急敗壞的顧曦月,任憑他用力捏著她的臉頰,怎麽也不將嘴張開。可是顧曦月的手勁極大,沒過多久她的嘴角已經被他捏開,那顆咬碎的絕命丸已經咽下一半,而顧曦月硬生生從她口裏又摳出來一大半。


    沈玉舒順勢給了顧曦月一記耳光,喘息道:“有本事就去找顧曦延!”


    話音落顧曦月放開了沈玉舒,她四肢酸麻突然失去重心滾在地上,絕命丹很快就起效了,她的腦子已經開始恍惚起來。


    恍惚中她隻見顧曦月迴身對上了一柄長劍,周圍的鬼麵人也衝著她所在的方向而來,可是她卻沒有絲毫的力氣做出反應。


    就在她眼睛閉上的一瞬間視野中突然闖進一個白色的身影,可她身心上已經傳來了一絲一絲冷意。這藥,就是小半顆的功效也這麽強烈,或許也是因為身上的衣物已被撕殆盡的緣故吧。


    也罷,不論如何她解脫了。


    一道光,很暗,隻是沈玉舒依然能感覺到那一道光射出的微弱的溫暖。但很快她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也許邁進天香樓的那一刻就錯了,也許,偷偷跑迴京城就是錯的,她太固執,太自以為是,她曾經以為她可以站在另一個文明的高度俯瞰眾生,卻從未想過從魂穿的那一刻起她已墜入了這個世界。


    她想哭可是眼中卻沒有淚水……她抿了抿幹澀的嘴唇,心中無限委屈。


    沈玉舒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於是又動了動手指,還好手指還能動。之後她又抬了抬手,想要抓住什麽,卻又沒了力氣。


    渾渾噩噩間,也不知過了多久,嘴角融進一絲甘甜,她便艱難的開口說道:“要,還要。”


    不一會兒嘴角便又有了水潤的感覺,一滴一滴均勻的從嘴角滑進嘴裏滋潤著她幹燥的唇畔。


    沈玉舒終是努力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戴著銀色麵具的人,她的心沉到了穀底,為什麽這些人在她死後都陰魂不散,她心中氣急不知哪裏來的力氣猛然起身將那人搡倒一旁就要往外衝,不料那人從後麵一把攬住她的腰道:“你剛醒這是要去哪裏?”


    “我寧願死,也不願做顧曦月的囚奴!”沈玉舒掙紮道,可對方還是一把將她橫抱起來,“你倒是看清楚了再說話!”


    沈玉舒聞言這才停止掙紮仔細看了看眼前這個人,他的眼神如同黑夜中的星辰閃著光芒,是他……


    繡葉將安靜下來的沈玉舒放迴床上,摸了摸她的額頭,“還好燒退了,你可知你昏迷了五天,老黃頭說你要是今晚再不醒,高燒不退,就是你師父來了也是無力迴天。”


    沈玉舒不禁有些好奇的望著他道:“是你救了我?”


    繡葉點了點頭自信道:“這是當然,不過找你可真不容易,我幾乎翻遍了天香樓每個角落,以前隻是知道聽雪園中暗藏玄機,這次還真是見識到了顧曦月的實力。”


    沈玉舒不由抓緊被角道:“他死了?”


    “沒,不過他現在跟死了沒兩樣!”繡葉一邊拿過放在桌上的藥幫她吹涼一邊走到床邊說道。


    沈玉舒一愣忙問道:“什麽意思?”


    “我衝進去的時候,被鬼麵人圍困,顧曦月便無暇顧你也衝了上來,再後來,煙雨樓的人衝了進來,讓顧曦月分了心,我見腳下有把匕首,踢了一腳刺進了他胸口。隻是當時擔心你的安危並沒有刺準,偏了幾分,所以現在的他和死沒什麽區別。我見他們顫抖的厲害,不便露臉便乘機帶你離開了。來,老黃頭說你醒了便要把這藥喝下去,你先放心好好在這裏養傷。”說著便把碗端到了她麵前。


    沈玉舒看著繡葉銀色的麵具,緩緩坐起身來對繡葉微笑道:“多謝你了。”


    他眼中露出笑意看著她道:“你膽子也真大,你可知天香樓是顧曦月在京都花重金打造的,裏麵像迷宮一樣,這種地方你都敢一個人去闖,我真是佩服你的勇氣。”說到這繡葉卻停頓了下來。


    沈玉舒見他言而又止,也不再多問。想來也是被當時的情景給嚇住了,就連她自己都認為自己應該會死在聽雪園,因此便仰頭將苦澀的藥汁一飲而盡。


    沈玉舒聽他方才所說起煙雨樓,不禁又好奇道:“你是說煙雨樓的人也來了?”


    繡葉將沈玉舒手中空了的藥碗放在一邊,道:“是,比我先一步進的天香樓,估計是來救你的人。”


    沈玉舒聽他這樣說,簡單的“哦”了一聲不再說話。


    她知道,如果不是繡葉和煙雨樓的人趕來救她,她已命喪黃泉,隻怕死後貞潔和屍體一個都保不住。


    繡葉見沈玉舒不再說話,安慰道:“等你身體好了,我送你離開這裏,顧曦月受了這麽重的傷,估計這一年多都不會再有什麽大動作。褒國公府這一日被刑部彈劾,結黨營私,丞相已稟明了陛下。失了褒國公府,顧曦月想要在顧德跟前翻身也不會如現在這般容易。”


    沈玉舒點了點頭將身上的棉被緊了緊,原來就算她不來京都,有些事也會如顧曦延的計劃在慢慢推進,看來她真的不應該這樣一時衝動。


    本就是晚上,她喝的藥中又有安神的成分沒一會兒便困意來襲。


    繡葉見她無恙而又昏睡的模樣,不再多說便也去休息。


    繡葉走後,沈玉舒一個人躺在床上。這時才發覺自己已換上了幹淨的衣物,而她的包袱也安安靜靜的放在床頭。隻是她現在已沒有任何力氣去想其他事情,就這樣醒醒睡睡,睡睡醒醒的一直到了天明,身上卻仍舊沒什麽力氣。


    天亮時沈玉舒起身走到窗前,外麵已經是綠蔭一片,換上的是夏季微弱的蟬鳴。她聽到有人推門而至,轉身看去原來是黃首良,見他提著藥箱,沈玉舒不由微笑道:“黃老板這麽早就醒了。”


    黃首良笑笑迴答,“姑娘身上還有餘毒未清,這個時辰剛好是清餘毒的時候,還好您醒著。”


    沈玉舒心中一動,看他手中拿著的銀針道:“能從閻羅王手中把我攔迴來,黃老板的醫術隻怕是天下數一數二與家師不相上下。”說著在床邊坐了下來。


    黃首良移步在她身後道:“我怎麽能比得上江湖上久負盛名的天機道人。沈姑娘,得罪了。”


    沈玉舒淡然道:“黃老板為我驅毒,沒有什麽得罪不得罪的。”她說完,黃首良不再接話而是安靜的為她施針,不一會兒沈玉舒的肩胛上便傳來隱隱的刺痛,頭也隨之暈了起來。就在此時喉間湧上一股腥甜,吐出一口黑血。


    她不斷地咳著血時,繡葉已推門而至,看著她慘白的麵色關切道:“可還覺得哪裏不舒服?”


    沈玉舒忙搖著頭擦了擦嘴角的血,望著眼含關切的繡葉虛弱道:“我沒事。”說罷,不想頭重腳輕栽進了繡葉懷中再沒了知覺。


    沈玉舒不想哭,可是眼淚還是忍不住的留下來,從來沒有如此想過自己的父母。想家鄉那一朵朵的純白的木棉,乘著春風開出漫天的白,想沈家哥哥給她做的小風車,想娘親給她繡的那一個個帶著露珠的的荷葉香包,想家中院子裏結出的一粒粒酸甜可口的楊梅。


    隻是最後眼中出現的永遠是那一抹血紅,匯成一條溪流流在她心裏,一遍一遍的吞噬著她的靈魂。好累,帶著仇恨生活了這麽多年,心裏的痛早已說不出,道不明。


    清醒過來後,沈玉舒一個人雙手抱腿窩在床邊的角落裏。看不見天,看不見地。燭火搖曳,心裏苦澀。


    就算她為她做出這樣的事,可依舊被那些記憶所折磨,為什麽她不能忘了那些不屬於她的記憶好好的生活,為什麽她偏偏要用這樣的方式來折磨她。


    沈玉舒望著透過窗戶的昏暗暮色,消失了這麽久馮玉華會不會著急,顏風和師兄會不會擔心?


    現在陪伴在她身邊的隻有一個萍水相逢的繡葉,真是可笑,她連他的真名都不知道。他卻肯為了當時的一句承諾衝進天香樓裏救自己,這份恩情她又該怎麽報答。


    陽光就在沈玉舒空洞的眼神裏慢慢浮現在天際,她望著那踏晨光而來的繡葉,心中說不出的感激。


    繡葉見她這副樣子便道:“就知道你不會睡,但沒想到你能這樣窩一夜。”


    沈玉舒看著他輕笑道:“睡不著能怎麽辦呢?”說完便想扶著身邊的床沿站起身來,隻是窩的太久加上身體又虛,猛然間站起來眼前直冒金星。還沒站穩,就直直的摔了下去。


    繡葉見狀忙上前扶住她。就這樣,沈玉舒跌在了他寬大的懷裏,抬頭望著他,戲謔的道:“你救了我一命,你要我怎麽報答你?”


    繡葉聞言眼中露出一絲笑意道:“你當日救了我,我如今救了你,咱們也算扯平了。”


    沈玉舒想了想開玩笑的道:“不如以身相許如何?”她說完後望著他眼中不可思議的眼神,隻見他忽然笑道:“姑娘說的可當真?”


    可沈玉舒還沒來的及迴答他,他的麵具卻因陽光的折射銀光一閃,刺痛了她的雙眼。


    沈玉舒本能的用手想捂住他麵具上泛起的銀光。也許是離得太近加之她力氣把不穩,所以一瞬間用力過猛後,繡葉的麵具隨著她的手一同滑落到了她的懷裏。


    沈玉舒低頭茫然的拿起懷中的麵具,順勢仰頭望著他有一絲尷尬的真容。


    繡葉目光一滯愣了幾秒,掩飾了臉上一瞬間浮現的無措,起身將沈玉舒抱至床邊坐下。


    沈玉舒還沒有從剛才的驚異中緩過神來,望著他半天才蹦出一句,“怎麽是你?”


    繡葉看了沈玉舒半天嘴角彎起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為什麽不會是我?”


    沈玉舒一時語咽,隻見他從她手中拿過麵具,用手撫摸著,悵然道:“顧曦延都不知道的秘密,如今卻讓你個小丫頭誤打誤撞撞破了天機,真是一世英名毀於一旦。”


    “大理寺少卿文靈軒,你到底玩的什麽把戲!如果你是因為顧曦延才救我的話,我便不會再感激你!”沈玉舒有些來氣道。


    文靈軒一屁股坐在她床邊一臉玩味的望著她,“這哪裏像是剛從閻羅王那裏撿迴一條命的人啊,我看你精神好的很!方才還說要以身相許,怎麽這麽快就翻臉不認人了。”


    精神好?也許在別人看來沈玉舒真的精神好的很,好到在外表看來根本沒有中毒,她見他一副逗你玩兒的樣子,便也不理會他順勢躺下道:“是好的很!好的心髒都快停止跳動了!方才以身相許的話,不過是我一時玩笑之語,文大人不必當真!”


    “你還真是個翻臉不認人的姑娘啊。”文靈軒靠在床邊,盯著沈玉舒故意戲弄道。


    沈玉舒一聽氣不打一處來一咕嚕坐起身,“文靈軒,你別欺人太甚!”


    文靈軒卻是一副了然的姿態並不接她的話,而是轉了個話題,“我知道你心裏有疑問,那你想不想聽是怎麽迴事?”文靈軒望著她,可她沒有接話,隻是默默望著他。


    文靈軒不禁歎了口氣,“要不是曦延在那裏穩著,你師父與你師姐早就來尋你了。”


    沈玉舒將臉轉向另一邊道:“他們會擔心我?師父師兄師姐我信,顧曦延就算了吧!”


    “看來你也不是很情願,那當初為何又要讓他替你報仇?”聽他這般問,沈玉舒轉過身來道:“若早知道是這樣,我不會答應他!”


    “是啊,你會直接把自己送到顧曦月口中讓他殺了你,你就滿意了。你不了解的東西,你似乎也沒有資格在這裏評論,明明是你自己答應他,現在卻又不信他!”文靈軒理所當然的說道。


    文靈軒的話一句一句皆如刀尖一般戳在沈玉舒心裏,她忽的下床站起身啜泣道:“是我,都是我的錯,我不該草率的答應他,若是我知道沈家滅門是他父親一手造成,你以為我會答應他嗎?你與他是朋友是兄弟,我呢,我算什麽?隻不過是你們對付顧曦月的誘餌棋子而已!你們總說要相信他,可他什麽時候真的相信過我!”


    文靈軒坐在距離沈玉舒不遠的地方,望著氣急敗壞的她道:“沒那個本事跟腦子,還敢迴京來報仇,我是該笑你蠢還是該歎你勇氣可嘉?我們幾個千辛萬苦找你,若不是我暗自迴京來聚寶齋詢問黃叔,你以為我會有那麽快的速度找到你?救了你,不但不感激還在這裏一句一句的怨恨別人,我看我根本就不該救你!真該讓顧曦月殺了你這個有勇無謀的傻子才好!你把自己的一切都怪罪在顧曦延身上,你覺得公平嗎?你就沒有想過事到如今,有許多事情是因為你自己的過錯造成的,與他人無關!你自己好好想想,你這樣不管不顧又改變了什麽,顧曦月任然活著,顧德任然是丞相,一切都沒有改變!”


    文靈軒激動的說完這些話站起身來,走到沈玉舒身前盯著她,而她望著他生氣的雙眼心中卻也知道他說的是對的,她太自以為是了。


    文靈軒望著沈玉舒許久忽然歎了口氣,“我看你也不願意聽我說,你自己好好休息吧。若想離開這裏去找你師父,知會老黃頭一聲他會給你備盤纏。”說完,文靈軒收迴目光擦著沈玉舒的肩膀,從她身旁經過徑直出了門。


    文靈軒走後,沈玉舒望著空蕩蕩的房間瞬間沒有了力氣癱坐在了地上。為什麽,她還是覺得這般煎熬,為什麽所有的一切都沒有一個出口,她想要究竟是什麽?這一刻她隻覺得自己已經再也看不到前路的方向。


    她隻想找到一個可以解脫的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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