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然長老和古河長老一進到彌陀長老的書房,兩人就頓時感覺有一股陰寒之氣向他們迎麵襲來,令他們不禁一顫。


    古河長老曆事奇多,他也感覺這股陰寒之氣來得極不尋常,他不禁自問道:“彌陀這書房中,怎麽會有這樣重的陰寒之氣,我記得以前我來這裏的時候,並沒有這種陰邪至極的陰寒之氣存在,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昊然長老用一種大事不妙的口吻道:“不好!聽長老如此說來,這一定是七煞練血神功…一定是彌陀在修煉七煞練血神功的時候,釋放出來的邪煞之氣所致。”


    古河聞言,大驚道:“什麽?彌陀…他...他真的修煉了七煞練血神功?”


    昊然長老不安的道:“希望是我猜測錯了……我們還是在這裏四處找一找,看看是否能找到一些有價值的蛛絲馬跡。”


    古河長老和昊然長老開始在彌陀的書房中仔細的翻找,不放過任何一個可疑的角落。


    書桌上下、書架上以及書房中每一個可能藏東西的地方,他們都認真仔細的翻找一番,可是,兩位長老把彌陀的書房翻了個底朝天,隻差沒有掘地三尺,他們還是一無所獲。


    古河長老質疑道:“難道是我們猜測錯了,那《七煞煉血神功》卷軸被盜一事,根本就不是彌陀所為,隻是我們對他先入為主,所以才把這件事懷疑到他的身上,要不然這裏怎麽連一絲線索痕跡都查不到?就算彌陀再怎麽狡猾,他總不會做得這樣天衣無縫吧,我相信隻要他做過,就一定會留下破綻”


    昊然長老道:“不盡然,至少我們在這裏找到了一樣東西。”


    古河長老疑惑的問到:“東西?什麽東西?”古河長老兩手一攤,道:“如果我還沒有老眼昏花的話,現在我們兩可是兩手兩手空空,什麽也沒有找到。”


    昊然長老笑了笑,打著啞謎,賣著關子道:“這一股你說以前沒有,而現在多出來的東西,不就是我們在這裏最大的發現嗎?”


    古河不解的急問道:“你就不要再在我的麵前賣關子了,到底是什麽東西?你就直截了當的說吧。”


    昊然長老伸出食指,在眼前晃了一圈,道:“這書房中殘留的陰寒之氣。”


    古河長老大失所望的道:“這不能說明什麽,也證明不了什麽,我們總不能靠這個來讓彌陀那狡猾的老狐狸伏法吧?”


    昊然長老鎮定自若的道:“當然不能,但是有一點可以證明,這七煞練血神功之事一定和彌陀王爺脫不了幹係。”


    古河長老問道:“長老何以這樣肯定?”


    昊然長老有條不紊的道:“從彌陀長老和我們進入鎮妖塔的表現,再到他和你的對戰,再加上他書房中發現的這些陰邪之氣,我幾乎可以肯定,這《七煞練血神功》卷軸被盜一事,一定和彌陀王爺有關,雖然我現在還沒有什麽真憑實據,但是這可以大大的縮小我們的調查範圍,從他的身上調查,我們一定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彌陀質疑道:“長老,從這些邪煞之氣,你真的可以斷定這《七煞練血神功》被盜之事一定和彌陀王爺有關?天下邪門功法何其多,不僅僅七煞練血神功能產生這些邪煞之氣。萬一我們猜錯了,那可就為我們在追查《七煞練血神功》卷軸一事上浪費時間徒添障礙。”


    昊然長老道:“但是,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聚集如此多的邪煞之氣,並使之久久不能散去,我想,這普天之下,應該沒有幾門如此厲害的邪門功法吧?再者,又有哪一門功法是需要聚集這麽龐大的邪煞之氣來修煉的。”


    昊然長老這樣一說,古河長老如醍醐灌頂,他不得不稱讚昊然長老的心思縝密,能夠將這些看似毫不相關的細節串聯成線,尋找到最終的嫌疑目標,他果然不負九黎城最富盛名的青年才俊的稱號。


    古河長老繼續問道:“如長老如此說來,彌陀現在已經開始修煉七煞練血神功,而我們又沒有真憑實據將他繩之以法來阻止他的荒唐行為,一旦他被七煞練血神功蠱噬心誌,那將是我九黎的滅頂之災。”


    昊然長老憂心的道:“這也是我最擔心的事,隻可惜現在彌陀不在九黎城,要不然我們可以對他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監控,隻要他一修煉七煞練血神功,必定會露出馬腳,想要抓他個現形,那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古河長老失落的道:“可是,現在彌陀王爺已經離開了九黎城,事已至此,我們說什麽也沒有用了,現在我們應該怎麽做?才能阻止這一切悲劇的發生?”


    昊然長老沉思了片刻,對古河長老道:“看來,我們也隻能去一趟雲夢之地了,希望在那裏,在彌陀的身上,能夠查出彌陀長老與《七煞煉血神功》被盜一事的蛛絲馬跡,阻止這場三界浩劫的發生。”


    古河長老再一次問道昊然長老,“去雲夢之地?”確定他沒有聽錯。


    昊然長老肯定的迴道:“是的,在那裏,我們可以暗中監視彌陀長老的一舉一動,一旦他有什麽異動,或是被我們抓到什麽真憑實據的東西,我們可以及時的製止,甚至對他進行抓捕,把他押送迴九黎城讓大王裁決。”


    古河長老長歎一氣,道:“看來,這也是目前我們能夠想出來的唯一辦法了。好,明天一早,我就上奏大王,請他批準我們前往雲夢之地。”


    昊然長老道:“這樣甚好,隻是,長老暫時不要我們把去雲夢之地的真實的意圖告訴大王,以免節外生枝。”


    古河長老不解的問道:“節外生枝?難道你擔心大王會護短?”


    昊然長老迴道:“大王不會護短,但是他會猶豫,猶豫是否要讓我們跟去雲夢之地,正所謂家醜不外揚,一旦我們在那裏查出是彌陀從鎮妖塔中盜走《七煞煉血神功》卷軸的,我們勢必會與彌陀發生衝突,到時《七煞煉血神功》被盜之事就會不脛而走,這不僅會引發江湖一場腥風血雨,那時,你讓大王如何自處。”


    古河長老聞昊然長老之言,覺得昊然長老言之有理,他向昊然長老請教道:“那我該以什麽樣的理由上奏大王,讓他同意我們前往雲夢之地?”


    昊然長老靈機一動,給古河長老出了一個注意,道:“長老可以以協助雲夢一族除妖一事,請求大王讓我們前往雲夢之地,我相信,以大王的仁慈,他一定會同意我們前往雲夢之地的。”


    “好…就這樣,明日一早我就進宮麵見大王,落實此事。”


    在說話間,彌陀長老書房中的書架上放著的那五本毫不起眼的書集引起了昊然長老的注意,這五本古集分別是《天樞》、《地理》、《上古傳說》、《九黎史冊》、《戰亂錄》


    昊然長老走到書架前,看著這五本古集,對古河長老道:“想不到彌陀長老會喜歡這類書籍?一般來說,武將很少會看這種上古傳說及天樞造物之類的書集,沒有想到,我們的王爺還是一個與眾不同之人。”


    昊然長老看著眼前書架上的這幾本書,心裏總是感覺怪怪的,總感覺有些不對勁,但是,卻又說不出來到底是那裏不對。


    昊然長老從書架上把那本《天樞》取了下來,胡亂的翻閱了一下,並沒有發現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可是,令昊然長老沒有想到的是,就在他取下那本《天樞》的同時,在不知不覺中,在書房中最隱蔽的地方,竟然有毒氣正慢慢的釋放,而昊然長老和古河長老竟然全然不知。


    眼看著這間書房中就要被那悄悄擴散出來的毒氣所侵占,可是,到目前為止,兩位長老還是沒有察覺到毒氣的存在。


    緊接著,書房內的另一個機關也悄然啟動,在書房角落和牆壁多處,無數把機括類的機關瞬間打開,數不清的冷箭如雨一般向他們兩人傾瀉射來,威力無窮,一瞬間,這書房中的瓶瓶罐罐全都被射得稀巴爛,座椅板凳悉數洞穿。


    在機括類機關發動的同時,彌陀書房內的每一道門窗都降下了一道金鋼所製的鐵窗,將整個書房瞬間封閉起來,把整間書房變成了昊然長老和彌陀長老的牢籠。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兩位長老立即提運真氣,發動功力及時的躲閃,接下那些射向他們暗器,幸好他們修為不俗,才沒有被這些傾巢而出的暗器吞沒。


    昊然長老和古河長老兩人本想發起自身強大的功力擊碎這些金鋼所製的鐵窗,但無奈的是,此時的他們,已經分身乏術,因為他們要躲避抵擋那些突如其來,且威力無窮的箭雨暗器,根本沒有餘力再去對付那些堅固無比的金鋼鐵窗。


    在這些攻擊力極強的箭雨的攻擊下,古河長老和昊然長老不得不消耗自己大部分的靈力擋、搪、躲、閃。有時,他們甚至需要發啟更大的靈力布下結界防守箭陣對他們的攻擊。


    在躲避箭陣的時候,古河長老和昊然長老漸漸地感覺到,他們自身的靈力在這書房中竟然提不起來,而且他們自身的靈力竟然在他們的體內運行不暢,就像有什麽東西堵在他們的丹田一樣。


    隨著時間的推移,兩位長老不但感覺到自身的真氣難以隨心運行,而且丹田處也有些隱隱作痛之感。雖然身體已經向他們反饋出這些不良的信息,但是兩位長老對此也道不出一個所以然來,他們還以為是自己消耗靈力過多的緣故,所以沒有多加在意。


    又過了大約一刻鍾,此時,書房內的毒氣已經越積越多,這時,古河長老和昊然長老才發現,他們麵臨的不僅僅是箭陣的攻擊,更令他們棘手的是,還有這不知什麽時候釋放出來的毒氣。


    昊然長老驚恐的大叫道:“不好,毒氣。”


    古河長老道:“你現在叫有什麽用,我想我們都已經中毒了,沒有想到,這彌陀還真夠陰險的,他這是溫水煮青蛙,他不對我們下猛藥,而是在我們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慢慢的,一點一點的,悄悄的對我們放毒,然後又對我們施加這來勢洶洶的暗器箭陣,讓我們不得不動用靈力對其展開防衛,這樣一來,可以讓我們毒發的更快,當我們發現毒氣的時候,就是現在這個結局——中毒已深,沒想到這個彌陀還真是陰險毒辣。”


    昊然長老不得不佩服道:“是啊,好一個溫水煮青蛙的‘毒計’啊!”


    現在昊然長老和古河長老知道了在整個書房周充滿了毒氣,可是已經為時已晚,此時,他們兩已經明顯感覺到身體不適。而且,他們身體中毒發生的異常情況愈發的嚴重,現在他們兩人還出現了明顯的頭昏眼花的症狀。


    古河長老一邊躲閃箭雨的攻擊,一邊著急的對昊然長老道:“看樣子我們真的是中毒已深,長老,你平時鬼點子最多,這個時候你還不發揮你的特長?難道要我們兩在這裏等死不成嗎?你再不快想想辦法,再這樣下去,我們真的都要死在這裏了。”


    昊然長老一邊躲閃箭雨的攻擊,一邊無能為力的道:“這書房中的機關倒是不足為懼,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這箭雨即將射完消停,以我們的餘力也能勉強將這金鋼鐵窗破壞而出……”


    昊然長老說到此處,果然如他所言,那些兇猛的鋼箭暗器,果然全都消停了。


    兩位長老在經曆了毒氣和鋼箭暗器的攻擊後,現在的他們已經累得上氣不接下氣,全身癱軟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昊然長老擔憂的道:“這一關我們總算是過去了,但是,這裏麵的毒氣著實令我們損耗了不少真元。”


    古河長老道:“我們得趕緊離開這裏,不然這些毒氣會要了我們的命。”


    昊然長老道:“現在最令我們擔心的應該不是這裏的毒氣,以我們的功力克製我們體內的這點毒不讓它發作,應該不在話下,事後我們可以運功逼毒,尋醫解毒,可保我們性命無憂。


    想必現在我們麵臨的最大威脅是外麵的那一幫將這裏圍得水泄不通的士兵,以我們現在的狀況想要突圍出去,談何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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