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然和古河兩位長老在彌陀的書房中稍作休息,昊然長老道:“好了,該是我們出去的時候了,縱然外麵是龍潭虎穴,九死一生,我們也要闖上一闖,我們總不能在這裏躲上一輩子,要是再在這裏呆下去,一旦我們體內的毒性侵入五髒六腑,那可就麻煩了。”


    古河長老道:“我們現在該怎麽辦?外麵可圍滿了王府的內衛兵,我們該怎樣出去?”


    昊然長老道:“首先,我們必須要合力將這金鋼鐵窗砸爛,因為受我們體內毒素的影響,你我無論是誰,都不能僅憑個人的力量,把這堅固的金鋼鐵窗砸爛。


    長老,你要記住,我們砸開這金鋼鐵窗出去以後,必須立即封住我們的奇經八脈,以免我們體內的毒素迅速擴散,要了我們的性命。”


    古河長老不解的問道:“既然如此,我們為什麽不現在就自封我們的奇經八脈,為何要等到打開金鋼鐵窗之後呢?”


    昊然長老迴道:“難道長老沒有發現,我們被剛才的毒煙壓製了部分內力,要是我們現在就自封奇經八脈,我們的功力還會被進一步的封製,那麽,就憑我們被削弱後的力量,長老認為,我們還有可能打開這金鋼鐵窗嗎?”


    古河長老聞言,道:“如你說來,確是如此。”話到此處,一個恐怖的問題馬上浮現在古河的腦海,他帶著緊張的口吻道:“如果是這樣…,即使我們砸爛這金鋼鐵窗逃出了這間毒屋,自封奇經八脈的我們,連我們平時功力的十分之一也發揮不出來,這樣的我們又怎麽能夠鬥得過外麵那些侍衛?如此一來我們還不是兇多吉少,九死一生?”


    昊然長老皺了皺眉頭,道:“這也正是我所擔心的地方,可是即便如此,我們還是要闖一闖。闖,我們還有九死一生的可能,如果不闖,那我們可是九死無生了。”


    古河長老道:“我們可不可以在擊退那些侍衛,逃離王府之後,再封住經脈?隻要我們不封製我們的功力,我想,憑我們的功力,對付外麵的那些侍衛,簡直是小菜一碟,不在話下。”


    昊然長老道:“不可,如果我們那樣做的話,就算我們能夠逃出去,到時毒入心脈,我們也一樣是死路一條,必死無疑。”


    古河長老憂心的道:“那我們該如何是好?”


    昊然長老有些無奈的道:“就按照我所說的做吧,這樣,至少我們還有一線生機。長老,你一定要記住,一打開金鋼鐵窗,就立刻自封經脈,以防毒氣蔓延,出去之後我們不宜戀戰,千萬不要與門外的那些侍衛糾纏,必須想盡一切辦法盡快突圍而出。”


    古河長老一臉無奈的道:“好吧!目前看來,隻有這個唯一的辦法,才能保住我們兩的性命了。”


    此時聞聲而來的王府侍衛將領邢天宇,早就率領王爺府內無數內衛軍將整個書房圍得水泄不通,就連蒼蠅也難以從這個書房飛出去。


    刑天宇指揮所有的弓弩手占據書房的製高點,這些地方,視野能夠清楚的瞄準書房的每個角落,不一會兒,那些弓弩手全都已經按照邢天宇的部署就位設伏。


    其他所有的侍衛,手持各自兵器守在書房的各個出口處,邢天宇下令,隻要書房中的賊人一旦露麵,不管是誰,格殺勿論,所有的弓弩手萬箭齊發,就算沒有把他們射成篩子,起碼也會給他們致命的打擊。然後所有的侍衛再一擁而上,就算對方的武功再高,就憑我們人多勢眾,也會讓他們不得不束手就擒。


    所有的部署已經按部就班的準備就緒,現在隻等昊然和古河兩位長老成為刑天宇的甕中之鱉跪地受縛,或在他早就為他們編製好的天羅地網中,做毫無意義的困獸之鬥。


    突然“轟”的一聲,如平地驚雷,四周所有的人都被這一聲巨響嚇得不禁一顫。


    原來這聲巨響是昊然長老和古河長老兩人合力用強大的勁力將那金鋼鐵窗砸爛發出來的,那強大的爆發力將彌陀長老書房中的精鋼門窗轟得稀巴爛,同時,他們的掌風餘力把守在門外的那些士兵轟的人仰馬翻。


    昊然長老和彌陀長老衝出書房,隨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封住了自己的奇經八脈,就在那一瞬間,兩位長老猶如泰山壓頂一般,壓力巨大,全身沉重不堪,行動也極大程度的受到了限製,他們現在的功力不及原來的十分之一,他們看到眼前裏三層外三層把他們圍得水泄不通的士兵,古河長老驚慌失色道:“沒有想到這王爺府七窩八代的人全都給我出來了,看來我們這次是真的兇多吉少了。”


    昊然長老苦笑著調侃道:“要不我們投降算了?說不定還能活命呢。”


    古河長老道:“滾犢子,在我的字典裏,還沒有投降二字。”


    那些早就埋伏好的弓弩手一見到從彌陀書房中飛出兩個黑影來,就立刻向他們急速的射出成千上萬隻箭,那些箭的目標隻有一個,就是昏暗中的古河長老和昊然長老那兩個模糊的黑影。


    兩位長老見箭雨突至,不得不閃身躲避,由於他們都封住了自身的奇經八脈,現在的他們已經沒有強大的靈力硬接下這些羽箭,他們隻能靠真本事,他們那靈巧的武功招式,和隨機的應變的靈敏能力來躲避這些箭雨,幸好他們的武功根基不錯,那些密集而來的箭雨並沒有傷到他們分毫。


    原本他們打算一出書房就跳上屋脊,借助夜色遁跡而去,可是沒有想到的是,屋頂和所有可以掩護他們逃跑的路口,都被刑天宇派人截斷了,現在的他們可真的算得上兩頭“困獸”,隻等邢天宇把他們擒獲。


    古河長老心中暗想,若是他們真的被邢天宇俘獲,他們的身份必定暴露無疑,那他們兩個人夜闖王爺府的事,明天將會是整個九黎城最大的新聞,到時,他們真不知道他們的那塊老臉往那兒擱。


    昊然長老和古河長老與邢天宇他們之間的激烈打鬥聲,驚動了藏在不遠處昏昏睡去的林佩茹。


    林佩茹藏在屋頂上,見昊然長老他們進入彌陀書房,久久沒有出來,他又不敢貿然靠近,她再一次觀看了一遍周圍的環境,見沒有任何危險存在,為了緩解內心的緊張和恐懼心理,她就躺在屋頂上,觀賞漫天璀璨的星辰。不知不覺竟然忘記了她跟蹤昊然長老來到彌陀府的目的,而且還昏然睡了過去。


    直到剛才書房外麵激烈打鬥的吵鬧聲,才把她從觀賞浩瀚宇宙夢鄉中驚醒過來,她立刻俯下身子,小心隱蔽前行的觀看書房下麵的情況,她發現,原來是昊然長老和古河長老正在被王爺府的內衛兵圍攻,而且從戰況來看,兩位長老明顯處於下風。


    兩位長老表現出來的戰鬥力讓林佩茹很是困惑,以兩位長老的修為境界來看,他們不應該是這種水平,憑他們的實力,想要突破這些士兵的圍困,按理來說,應該是輕而易舉的事。這其中的道理她百思不得其解,但是有一點他可以肯定,這其中肯定出了什麽意外,要不然兩位長老不會變成這個樣子,在那些士兵的麵前,表現得畏首畏尾,猶如蛟龍淺水,虎落平陽。


    看到昊然長老正在被眾多王府內衛兵圍攻,佩茹躲在遠處的房頂上心急如焚,她本想下去與他們一起戰鬥,但是清醒的理智告訴她,這樣隻會連累昊然長老,此時她應該要做的是幫助他們,而不是給他們添亂。


    林佩茹看看四周的環境,發現兩位長老的四周皆是王爺府的侍衛內並,他們已經完全被王爺府的內衛兵包圍了。


    林佩茹心急如焚,自言自語的道:“如果此時我貿然闖入,結果與兩位長老無異,除了和這些王府內衛兵做困獸之鬥之外,別的,對我來說,無一好處,他們憑借人多勢眾,我又能討得什麽便宜?救出兩位長老,更是癡人說夢。”


    林佩茹努力的克製自己內心的衝動,他不停的默念道:“越是這樣緊急的情況下,我越要冷靜,我越不能衝動,衝動是魔鬼。我要等待最佳的時機,然後給他們致命一擊,隻有這樣出其不意攻其不備,我才能才能救公子……”通過這種自我壓製的方式,林佩茹壓製著自己內心的衝動,讓自己冷靜一下。


    刑天宇指揮弓弩手不停地向兩位長老放箭攻擊,他在一旁不停地吆喝著,“看準一點,給我把他們射成篩子。看以後還有誰膽敢再夜闖王爺府?給我狠狠的射,把你們身上所有的箭都給我射光。”


    箭雨不斷,對方好像有射不完的箭,昊然長老一邊躲閃,一邊對古河長老道:“長老,再這樣下去,我們即使不被這些王八羔子射死,也會被他們活活的累死。”


    古河長老道:“那你有什麽更好的辦法嗎?我快支持不住了。”


    昊然長老道:“我們必須混入他們當中,與他們貼身作戰,這樣就可以讓他們的箭弩失去遠距離攻擊的優勢,然後我們再伺機而動。”


    古河長老道:“好,就這樣”。


    兩位長老為了令那些弓弩手的優勢發揮不出來,他們衝向了在書房門口嚴陣以待的那些侍衛。


    古河長老和昊然長老閃身衝入那些侍衛之中,與他們激戰起來。兩位長老自封了經脈,提不起半點靈力,他們隻能憑借自身殘存的功力與之周旋。盡管如此,那些武藝不精的侍衛,依然不是他們的對手。


    昊然長老說的沒有錯,當他們混戰在王爺府的侍衛中以後,為了以防誤傷,那些弓弩手的弩箭就失去了原本強大的殺傷力,偶爾他們也會瞧準機,放上幾隻冷箭,但都被昊然長老和古河長老用其他的內衛兵做人盾擋住了,最終受傷的人還是王也府的內衛兵。


    眼看那些侍衛在兩位長老的強勢攻擊下正節節敗退,在一旁指揮的刑天宇開始變得有些著急,為了挽迴戰局以防兩位長老逃脫,刑天宇命令那些弓弩手收起弓弩換上短劍兵器加入到戰鬥中,那些把守各個出口的侍衛巋然不動,依舊嚴謹的把守著自己的“領地”,不讓兩位長老靠近,以防他們倆逃脫。


    府內嘈雜的激烈的打鬥聲驚醒了剛睡下不久的姚氏,她迅速的穿上衣服,正準備出房看看,王爺府內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她一邊走一邊叫喚自己的兩個貼身丫鬟——姚嵐和翠英,姚嵐和翠英聞聲趕來。


    還沒有待兩個丫鬟開口,姚氏就急忙向她們開口問道:“這外麵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竟然這般吵鬧,好像還有激烈的打鬥聲音。”


    翠英和姚嵐兩個丫頭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然後用同樣疑惑的眼神看著姚氏,迴道:“夫人,聲音好像是從王爺書房那邊傳過來的,具體發生了什麽事,我們也不清楚。”


    姚氏道:“既然這樣,把燈長上,我們過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翠英趕緊去找來兩盞燈籠,一人一盞點上,姚氏周圍原本漆黑一片的環境,被這兩盞燈籠裏投射出來的火光照的通亮,姚嵐和翠英一人一邊,跟在姚氏的左右,三人急匆匆的向王爺府的書房走去。


    半路上,瑤氏見到有很多侍衛正在向彌陀王爺的書房的方向匆忙的趕去,姚氏叫來一個內衛兵,問道:“那邊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所有的人都在往那邊趕?”


    那個內衛兵喘著氣,迴道:“啟稟夫人,有人闖入了王爺府,正在與府上的內衛兵發生激戰,已經傷了我們無數內衛,邢將軍命令我們火速前去增援他們。”


    翠英問道:“那兩個人很厲害嗎?竟然傷了你們這麽多的人?


    那個侍衛兵迴道:“是的,夫人,那裏很危險,還請您暫且迴屋躲避片刻,以免那賊人傷害到夫人。”那個侍衛言畢,向她匆匆行了一禮,便夥同其他的內衛兵急匆匆的趕往彌陀王爺的書房增援去了。


    聽著前方的戰事正酣,翠英和姚嵐從那刀兵的碰撞聲中,和那些被傷的侍衛的呻吟聲中,不難推測,現場的打鬥是多麽的兇險,他們不能讓瑤氏陷入那有性命之憂的危險之中,萬一瑤氏在那裏出了什麽三長兩短,他們該怎樣向彌陀交代?


    姚蘭和翠英勸說姚氏暫時不要前往那刀兵酣戰之地,那裏十分危險,萬一那兩個賊人狗急跳牆,孤注一擲傷害到她,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姚氏得知這兩個人武功高強,就聯想到先前傷害彌陀王爺的那兩個黑衣人,他們很有可能就是這兩個人,今天她一定要為王爺討迴公道。


    瑤氏目光堅毅的道:“不,我要去看看,你們害怕就先迴去,我倒要看看這兩個屢次夜闖我王爺府的人,到底是何方神聖,為何三番兩次的闖我王府?我要向他們問清楚,王爺府到底和他們有什麽深仇大恨?他們要屢次行刺王爺。”說著,瑤氏就徑直向彌陀王爺書房的方向走去。


    姚嵐和翠英見姚氏心意已決,自知再勸說無意,隻能默默的跟在姚氏的身邊,一同前往那潛藏危險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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