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繽對著謝泰盛拿著胳膊的手腕就是迎門一腳,這一腳的氣力,直接讓謝泰盛的的手抓著匕首飛了出去。


    一時間謝泰盛血如泉湧,他一下子疼的啊啊大叫。


    而低頭一看,那三品劍客,也被宿古忱救走帶到了一邊。


    不過謝泰盛並沒有太過於狼狽,畢竟他身邊的醫師隊也不是吃幹飯的,沒兩三秒,這些醫師就把謝泰盛的手完完整整的接了上去。


    “很好,”勞繽看著完好無損的謝泰盛,露出了詭異的笑容:“剛剛我倆主要是以救人脫離苦海為首要任務,所以偷襲了你。這下既然你好了,那我們就要堂堂正正的來一架了如何。”


    謝泰盛發出一聲冷笑,緊接著,他的脖頸上浮現出來了一個精致的白金項鏈,項鏈上的藍寶石正在閃耀著奪目的光。


    “雷神項鏈?”宿古忱看到這一幕,他心裏一震。感慨道:“果然,有人說老謝家有雷神之物,一開始我們都不信的。”


    “也是最近所得。”謝泰盛咬著牙獰笑一聲:“你應該知道二品強者佩戴雷神器物會爆發出什麽樣的戰鬥力吧。”


    “知道。”宿古忱說罷,對謝泰盛擺好了架勢。“不過,我倒是想和所謂神力對壘,看看這當中的玄妙。”


    “那你宿古忱的三冠王稱號,可在今天就要終止了!”


    謝泰盛冷不丁的發功,雷神項鏈在謝泰盛的脖頸上飛馳而出,它飛速轉動,如同閃耀的盤形飛刀,朝著宿古忱轟鳴而至。


    宿古忱則身形一閃化為一道黑影,直接消失在了謝泰盛麵前。讓這盤形飛刀直接撲了個空。


    緊接著,謝泰盛耳邊傳來了一聲語氣冰冷的“出。”


    宿古忱從黑暗中閃出,他手疾眼快,飛手一刀直接劃破了謝泰盛的脖頸!


    謝泰盛捂著喉嚨,他想要說話,可每次喉管一旦用氣,鮮血就代替語言,從口中澎湧而出。


    在場眾人,除了勞繽和帶娃青年外無不驚駭。


    “是刺客啊。”勞繽伸出手輕輕捏了捏小孩阿桂的臉蛋。這娃娃看上去單純水靈,挺惹人疼。


    “嗯。”帶娃青年感慨:“整片大陸都最難得的職業,今天一見才發現是真的兇啊。”


    匹夫一怒,血濺五步。


    刺客是從古至今最可怖的職業。


    做這行的人往往本就是窮苦人家,而能勝任這行的,往往膽是大如山到悍不畏死,心細如發到事事小心的人。


    他們能吃苦的個性鑄造了他們強悍的隱蔽能力和靈活身法,靠著苦學來的技術,在黑暗中給人致命一擊。讓人猝不及防。


    不過可惜的是自古以來,刺客往往都不會有太高的品級。


    因為王侯將相們清楚,貴族和普通人之間確實隔著一條看不見的天塹,這條天塹叫階層。


    普通人有軟肋,有顧慮,有欲望,有愛。所以他們窮極一生,都越不過貴族們為他們精心打造的坎。


    這輩子可能遇到的最大的官可能就是某個小吏,然後被對方管理一輩子。


    但是刺客不同,對於這群亡命之徒而言,這道屬於王侯將相們創造的天塹也就是一把匕首的長度。


    他們可以輕鬆跨過去。


    我們解決不了天塹,但是我們可以跨過天塹,直接解決你本人。


    為此,曆史的教訓讓王侯將相們焚毀了大量關於刺客訓練的功法書籍,而官方培養的高端刺客們往往學習的技能最強也不過五品。


    而後續的史書中,刺客們的筆墨也逐漸變少,從擁有列傳的待遇變成了隻能在大事件中提一嘴的環節。


    這群人,慢慢就從曆史的舞台上走到了後台中。


    可眼前的宿古忱,居然是一品刺客。


    在第一次才駿會上,宿古忱使用二品高手都看不懂的一品隱息後,大昭的高手們第一時間就明白,宿古忱並不是劍客,他真正的職業暴露了。


    當時民間高手不多,並不清楚他有多厲害,但是朝野上下一片震動。


    因為大家都很難接受一個事實,就是諸王中資曆最老年齡最大的武王,為什麽會給自己兒子選擇這麽一個見不得光的職業。


    而這培養出來的一品絕頂刺客,是要殺誰呢!


    但是很快,一紙密詔,堵住了滿朝文武的嘴。


    是先皇的詔書,這詔書是雪域之戰時積勞成疾,戰爭結束後病死的先皇秘發給武王的。


    上麵隻有簡簡單單一句話:“北風,我隻能信任你了。現在的大昭需要一名震鑠古今的一品刺客。而在我走後,你要在一個合適的時間,讓全天下知道這個刺客的存在。”


    底下則是先皇的三神寶印,這東西是神授所得,一品高手都仿造不出來。


    這是先皇生前最隱蔽的一手,這意味著百官不知道他這一手,就沒法給先皇覲見,扯什麽刺客不高品,祖宗之法不可背之類的屁話。


    這也意味著,百官麵前宿家出現了一個比錦衣衛還有特權,還更加強悍的煞星。


    很快,在百官的宣傳下,百姓心目中,宿家成為了皇帝手下的第一把懲戒之劍。


    變成了皇帝手下的特務,也成了罪惡和可怖的象征。


    “一品刺客,名不虛傳...”謝泰盛剛被治療好,他連誇讚和感慨宿古忱能耐的時間都沒有,宿古忱的第二擊就從黑暗中又冒了出來,再次劃破了謝泰盛的喉嚨。


    同時,宿古忱輕輕拍動手腕,袖口突然飛出兩根針刺,插進了謝泰盛的眼睛裏。


    現在醫師們可嚇壞了,雖然眼睛這東西在大昭的醫療法術體係內也可以治療的,但是必須要把裏麵的異物拔出來才能恢複視力。


    很明顯他們接下來的治療術就是徒勞無功。


    謝泰盛現在眼睛被刺穿,他一下子失去了操控雷神項鏈的能耐。


    現在項鏈開始失控!這東西瘋了一樣的飛速滑動胡亂攻擊,意圖切碎助龍樓的所有人!


    “嘿嘿...”現在謝泰盛雖然疼在身上,喊在嘴裏,可心裏想的確是讓宿古忱背上自己失控的責任,然後讓皇上給宿家治罪。


    這項鏈的神力,勞繽和宿古忱自然是可以抵擋,但是助龍樓裏的其他人可就沒那麽幸運了!


    如果不及時阻擋這東西,那助龍樓裏一品之下的人都非死即殘!


    勞繽自然明白這道理,所以他使出了吃奶的力氣,金刀碧鎖,炎心冰玉等法寶全被他一一拿了出來,這些法寶在勞繽的運用下變幻自如,一個個招式組合起來上下翻飛。


    青眼則久違的在勞繽腦海裏出現,說道:“阿繽,那小子二品用雷神之力還是欠缺了點味道,你還是可以對付他的。而且在對付了之後,你完全可以把雷神之力據為己有。”


    雖然和神器融合,一融合就是一輩子。但魔族是可以把身體從人身上活生生扯下來據為己有的。


    隻是這種時候,被扯走神器的人也就完蛋了。


    “你瘋了嗎。”勞繽在腦海內說道:“大昭有古書記載,說神之力妖魔難近,很明顯這東西不是我們能得到的!”


    青眼露出了玩味的笑容:“大概吧,隻是阿繽,我什麽時候坑過你?這謝泰盛雖然現在我們在天子腳下拿他沒什麽辦法,可遲早,這些東西是我們的。”


    另一邊,謝泰盛從耳朵裏聽出來了端倪。


    勞繽強悍的本領接住了雷神項鏈。而更讓他絕望的是,不單單接住了,助龍樓裏一個人都沒死。


    現在,計劃落空,還當眾被宿古忱殘虐的他一瞬間心態崩壞,不禁嘶吼了起來:“給我砍啊!砍死他們!快砍死他們啊!”


    這滑稽的樣子,讓人覺得他像是一個失去了玩具的小孩。


    宿古忱現在還是怒氣未消。按照大昭律法的空子,確實殘虐對方後隻要治愈如初就是無罪。


    那宿古忱就打算用魔法打敗魔法。


    平日裏武王和勇王家族其實來往不大,但是現在武王一家其實也是怕樹大招風,所以一直低調行事。


    可今天這謝泰盛在宿古忱麵前虐待幫助自己解圍的劍客。還打算意圖殺死助龍樓所有人,這下他的火氣直接上來了。


    以至於現在,謝泰盛整個人都被自己的鮮血染成了一個紅人,他還沒停止那殘虐的動作。


    “你的慘叫很悅耳!真的悅耳!真他媽的悅耳啊!”現在謝泰盛越是慘叫,宿古忱就越是不能自製的愉悅。


    直到一個耳光,很響亮的拍打到了宿古忱的臉上,這才讓宿古忱冷靜了下來。


    打出這個耳光的,是一個瞎了右眼,失去了左腿,雙手都是假肢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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