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嗚~”這隻灰色小盜狼發出了淒慘的哀嚎。


    本想給這小孩來個猝不及防,結果猝不及防的卻是自己。


    小盜狼趴在地上,歪著小小的狼頭,鮮紅的舌頭不斷舔舐在汩汩冒著鮮血的身體上。


    天佑並不認得此這隻小狼就是臭名遠揚的盜狼,隻是覺得此時的它可憐不已。


    天佑蹲下身子拍了拍盜狼的小狼頭說道。


    “小灰狼你這是怎麽了。”


    這小盜狼尚且年幼還隻是一隻野獸,還未曾踏過生命中的第一道坎,成為一隻真正的元獸。


    野性驅使著小盜狼,不允許自己的腦袋被一個人類小孩這樣撫摸。


    小盜狼迴過頭來,將小小的狼嘴張開到極大,露出了一嘴的森森尖牙,朝著天佑的小手就要啃咬過去。


    “咦!這鐮刀上有血。”天佑抽迴了拍在小盜狼腦袋上的手,用手摸在沾滿血跡的鐮刀上。


    因為天佑的一個小小動作,導致了小盜狼一口撲空。


    小盜狼因為身體被鐮刀刺傷,所以後腿失去了移動的能力,隻能靠著前肢慢慢地在地上爬行著。


    終於這小盜狼再次靠近了天佑,一嘴尖牙再次朝著天佑咬去。


    “原來是我讓這小灰狼受了傷。”天佑忽然站起身子一臉懊悔的樣子盯著自己的右手,畢竟是自己右手不聽使喚了,才不小心傷害了小灰狼。


    天佑再一次變換了身體形態,這一下又讓小盜狼撲了個空。


    “小灰灰,我不是故意的。”天佑一臉抱歉地看著惡狠狠地瞪著自己的小灰狼。


    接連失誤讓小盜狼齜咧著白牙,對著天佑發出了低沉吼聲。


    天佑環視著四周,依舊沒有發現白叔的身影,因為在天佑看來,隻要白叔在自己身邊,這隻小灰狼就一定可以治好。


    可惜的是天佑渴望的人影並未出現。就在天佑一籌莫展之際,這才緩緩想起來,剛剛采摘的茜樹樹葉。這雖這茜樹葉曬幹後,再研磨成粉可以用作止血之用,可是現在哪裏有這個條件。


    天佑隻能憑借著自己記憶中樣子,從背簍中拿出了數十枚暗紅色的茜樹葉片,用衣服將葉片稍微擦拭了一下後,就將這數十枚暗紅葉片一股腦全部放在嘴中,開始用力咀嚼著。


    這種土方法是天佑見林爺爺治療斷臂時,就是將不知名的綠葉放在嘴中嚼爛,最後將這些綠葉從嘴中吐出,敷在斷臂的地方。


    不過現在林爺爺有白叔照看一二,也就不用像以前一樣敷草藥了。


    這數十枚暗紅色葉片被天佑放進口中咀嚼的第一下,一股酸澀無比的汁液便從葉片中分泌出來。


    這股刺激的酸澀味,直接讓天佑白眼翻起五官扭曲,小小的額頭上都出現了皺紋。


    天佑強忍著這股刺激味道,最終在咀嚼了數十下暗紅色的茜樹葉後,就再也忍不住了。


    天佑將這些被咀嚼成碎片的葉片,一股腦全部吐在了左手上麵。然後又歪著臉對著一旁的沙楠樹樹根處不斷吐著口水,一遍又一遍的,直到嘴巴中的酸澀味減輕了不少,這才迴過頭來看著趴在地上的小灰狼。


    “小灰狼,你不要動,我要給你上藥,上了藥你就不會流血了,乖聽話呀。”天佑盯著小灰狼的眼睛非常真摯地說道。


    這一刻天佑感覺自己就是一名懸壺濟世的偉大醫師。


    可盜狼哪裏會聽懂人類的語言,特別是天佑的眼睛還盯著自己的眼睛,對於盜狼這類野獸來說無異於挑釁。


    盜狼也盯著天佑的眼睛,但是配合著齜牙咧嘴的動作,這雙紅色豎瞳顯得異常兇狠。但是因為盜狼被鐮刀刺傷導致鮮血流了一地,此時的盜狼再怎麽兇狠,可臉上還是透露出一股疲憊之色。


    天佑可精著呢,自然看得出這小灰狼也不是啥善主,直接伸出右手死死握住在盜狼的狼嘴上。然後再將左手上的草藥用力敷在盜狼受傷的地方。


    盜狼還未反應過來,自己的嘴巴也是全身上下最為鋒利的地方。就這樣突然被這一隻小手給鉗製住了。關鍵是這小手的力氣還賊大,就算自己自己用盡全力也無法掙脫,這就讓小盜狼很是鬱悶。


    但是緊接著讓盜狼更鬱悶的就來了,天佑這小家夥根本不知道如何敷草藥,直接將自己左手死死地按在盜狼受傷的地方。


    本來就受了傷,傷口還很深流了許多鮮血,天佑給盜狼的感覺,這小孩似乎要把什麽不知名的東西,胡亂地塞進自己的體內一樣。


    天佑將草藥這麽一敷,盜狼受傷的地方流出的鮮血更多了,一時間就連天佑的左手上都沾滿了鮮血。


    天佑看著不停掙紮的小灰狼,一雙前肢更是不停地扒拉在天佑的右手上,可是因為玄機手的關係,就算狼爪鋒利,也是沒能抓破天佑的右手。


    “小灰狼你忍著點,一會就止血了。”天佑安撫著躁動不安的小灰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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