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盜狼哪裏聽得懂天佑的話,特別是聽到天佑那略帶忽悠的語氣,以及下半身傳來的劇痛,讓盜狼再也忍不住了,再次瘋狂地搖擺著自己的的小狼頭,想要快速掙脫麵前小孩的魔爪。


    因為小盜狼身體不停晃動,這左手按在傷口上的碎葉片也散落在地上些許多。


    “小灰狼,你咋這麽不聽話呢,你再不聽話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天佑麵色一變,瞪著小盜狼語氣責備地說著。


    這就很奇怪了,也不知是盜狼在天佑的玄機手下服軟了,還是被這厲聲喝住了。小盜狼安安靜靜地趴在地上神情沮喪,小小的狼嘴中似乎還有絲絲嗚嗚聲傳出。


    天佑見小灰狼不再折騰,倒也輕輕鬆了一口氣,接下來就是幫小灰狼的鮮血給止住了。


    不得不說這茜樹葉片,像天佑這樣子咬碎後,直接敷在傷口處止血的功效還是很低的。若是研磨成粉的葉片,不到十個唿吸的功夫便能徹底將鮮血止住,這小盜狼還能少受許多苦。


    慢慢的小盜狼下半身的傷口流出的鮮血,也在逐漸變少中,直到最後徹底停止流血。天佑用了差不多半刻鍾的功夫,倘若受傷的是一個人類,隻需要敷上草藥再加以繃帶綁好,停止流血的速度也會比盜狼快上很多,主要還是小盜狼不安分,所以才折騰這麽久。


    可是這荒郊野外的去哪裏找繃帶,況且天佑說的話這小盜狼也聽不懂。


    然而天佑不知道的是,在這沙楠林中的某一棵沙楠樹的頂端上,白叔正站立在一片寬大的葉片之上,將樹下發生的所有事情全部盡收眼底。


    “這小家夥,倒是忘了他還有玄機手這一外掛了。”白叔喃喃自語道。


    原來今天所發生的一切都是白叔親自安排的,目的就是為了鍛煉天佑,與人相搏和與野獸相搏鬥是兩種概念。與人相搏鬥會留有餘地,就像是天佑與林場中那幾個小孩一樣,與野獸相比,野獸更為嗜血,戰鬥力更為強悍,所以更能激發一個人的潛能。


    “這隻盜狼被封印了這麽久,實力竟然退化到如此地步,普通的鐮刀也能破其肉身。”白叔盯著奄奄一息的小灰狼再次喃喃自語道。


    從白叔的話語中可以看出,這一小隻盜狼或許有著驚世駭俗的過往,但是現在的它就是一個名副其實的戰五渣。


    “天佑你這是怎麽了,怎麽渾身弄了這麽多鮮血。”白叔冷不丁的幾句話直接給天佑嚇了一跳。


    “白叔你剛剛跑哪裏去了,我找了半天都沒找到你。”天佑迴過頭來,一臉埋怨地看著白叔。


    “哪裏是我跑不見了,明明是你這個小短腿走的太慢了,都跟不上你英俊瀟灑的白叔步伐。”白叔眉目一挑直接將問題推給了天佑。


    天佑聽著白叔的迴答,直接給了白叔一個白眼,也不想過多爭執,而是開心地炫耀起了自己的戰果。


    “白叔你看,我剛剛救了一隻小灰狼。”


    也不知為何自打白叔出現後,這隻小盜狼就特別安靜,現在更是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


    白叔隻是象征性地看了眼小盜狼,就一臉壞笑地問道。


    “怎麽樣,茜樹樹葉好吃麽?”


    “白叔你怎麽知道我吃了茜樹樹葉的。”天佑抓了抓腦袋問道。


    “連這個我都不知道,虧我還當這麽多年的醫師?”白叔有氣無力地瞪了眼天佑。


    “嘿嘿,不好吃,但是比白叔你的黑藥丸強多了。”天佑搖著小腦袋嘿嘿一笑。


    “走吧,迴林場了。”白叔也不計較天佑的吐槽,而是轉頭朝著林場走去。


    “白叔你這就走了?這小灰狼怎麽辦?”天佑看著趴在地上的小灰狼,又看了看白叔的背影有些焦急地問道。


    “你想怎麽辦?丟在這沙楠林被其他元獸吃掉,還是將它帶迴林場好生照料,天佑這小灰狼的傷口可是你造成的”白叔迴過身來對著天佑接連問道。


    天佑對著白叔點了好頭說道。


    “我知道了。”


    隻見天佑將小灰狼,緩緩抱起然後放在自己的小背簍中。因為這小盜狼並不大,所以小背簍完全可以放的下。天佑再次背起小背簍,將一旁的粘上鮮血的鐮刀握在手中。


    “白叔你怎麽知道是我傷的這隻小灰狼。”天佑緊緊跟在白叔身後問道。


    “身為一名醫師你要知道觀察,你手中鐮刀帶血,這小灰狼受傷的地方,傷口大小與切口都與鐮刀的大小形狀等同。這些證據都指向了鐮刀就是傷害小灰狼的兇器,而鐮刀又是握在你手裏的,所以不是你還能是誰。”白叔為天佑詳細講解著。


    天佑也在認真傾聽著白叔的講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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