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將木塞進白玉瓶中,可剛一抬頭就發現白叔走了已經有一段距離了。


    “白叔,你等等我呀。”天佑繼續奮力揮舞著手中的鐮刀,快速朝著林叔小跑過去。


    雖然白叔聽見了天佑的聲音,可是自己卻並沒有停下腳步。依舊將雙手負於身後,模樣悠然地走在沙楠林中。


    這些雜草對於白叔而言仿佛不存在一般,每當白叔快要路過一處草叢的時候,這些雜草就像是被不知名的力量壓彎了身子,自動為白叔讓開了一條通道。等白叔走過那片雜草叢生的地方後,這些個雜草又恢複了原來那種桀驁不馴的模樣。


    以至於白叔在沙楠林裏行走了半天,連褲腳都沒有被清晨的露水打濕。反觀天佑的模樣就淒慘太多了,不光褲子衣服被露水打濕大片,就連那些裸露在外的皮膚,也被豐茂的雜草劃出了細細紅痕。


    二人又繼續朝著沙楠林深處走了一段距離後,此處除了高高聳立的沙楠樹就是一些低矮的灌木草叢之類的,即便天佑那小小的身高,也能夠看的到挺遠的地方。


    “天佑你去將這附近十丈之內認識的草藥都采摘下來。”白叔行走的身體忽然頓了下,而後便有聲音傳出。


    天佑蹲下身子正收集著晨暮花的流珠,就聽見了白叔的話。


    “我知道了。”


    這一沿途中,天佑已經用采集而來的流珠,裝滿了自己手中的白玉瓶。


    “白叔,這流珠已經裝滿了,我這就將玉瓶給你。”天佑說話間隨手將白玉瓶子向著白叔丟了出去。


    天佑看都沒看白玉瓶丟向了何處,便開始低頭尋找著藥材。


    白玉瓶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隨後徑直飛向白叔放在後背的掌心中。


    這也是天佑不看白玉瓶被自己丟向何處的原因,因為不管天佑怎麽丟,這玉瓶都會飛到白叔手中,這是天佑實驗過多次得到的結果。


    白叔手掌掂了掂手中的白玉瓶,而後有一股綠色的元靈力量包裹著瓶身,緊接著便有層層綠光在瓶身上流動,這些都是天佑所沒看見的。


    天佑彎著腰在這十丈的範圍內仔細尋找著。


    一類藥材幾十年,一般常見的植物需要十年左右的時間才能生長出藥性,隻有生出了藥性才會被劃入下等一類藥材。


    雜草雖然雖然無人管顧,在沙楠林中肆意生長,但是卻鮮有撐過一年的,春去秋來此處生長的草木已不是去年的草木了,所以也不會生出藥性。


    但是雜草叢生之處最為隱蔽,也是許多喜陰涼植物最喜歡的藏身之所。


    天佑在樹林間雜草縫中不斷勘察著。


    終於天佑在一處草叢間,發現了一片褐色的葉片。


    “這是一類下等藥材敗火草,幹嚼泡水可解暑熱之症。”天佑喃喃自語道。


    而後隻見天佑將背簍中的小鏟子拿在手中,小心翼翼地挖開敗火草附近的泥土。


    挖草藥也是很有講究的,有留葉、去葉、留花、去花、留根、去根…一類是為了保存藥材時間長久,另一類是為了藥材的存活時間更久。


    很顯然天佑挖土是為了留根留土,是為了讓敗火草存活的時間更久一些,不至於敗火草的葉片枯萎的太快。


    天佑將背簍放在地上,將這一株根部沾滿泥土的敗火草,輕輕放入背簍中。


    做完這些天佑又開始在附近尋找了起來。


    這是一株矮矮的樹木,正好長在沙楠樹的邊上所以天佑很容易地便看見了,這是一株葉片暗紅的小樹木。


    “這是茜樹,取其葉片自然晾幹再研磨成粉,可用於傷口止血之用。”天佑再次小聲嘟囔著。


    緊接著天佑就將這株低矮茜樹上的葉片摘了個精光,最後就剩下光溜溜的枝叉。


    天佑將到手的樹葉,全部丟進自己的背簍中,而後又在不遠處發現了一朵淡淡粉色的花朵,讓人奇異的是,這淡淡粉色的花蕊上卻結出了五六顆顏色漆黑的極小果子。


    “這是樟花,摘其花蕊上的黑果,使用時隻需擠破黑果,再將黑果內汁液沾在身上,可驅蟲避害。”


    天佑從懷中拿出一小塊手帕,然後小心翼翼地將樟花花蕊上的黑果放在手帕裏,最後再將手帕疊整齊。天佑動作極其輕緩,生怕弄破了這幾個黑色小果子。


    這幾個小果子威力可是大的很,天佑也隻是在書上聽說過,據說這種果子奇臭無比,一旦沾染到身上,沒個半個月估計都洗不掉一身的味道。這種果子也就是靠自身難聞的味道,才去驅散蟲子不敢靠修士身體附近的。


    天佑想將手帕中的黑果放在背簍中,可又怕背簍中的雜物擠破了這幾個黑果,到時候自己還要背這有味道的背簍好多天呢。思來想去,天佑決定將黑果放在自己的懷中,畢竟肚子是軟的,衣服也是軟的,應該不會出現擠破的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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