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叔你什麽時候把嬸嬸表弟他們接過來?”天佑眨巴著黑漆漆的大眼睛好奇地問道。


    “今天吧,你二叔就要迴西格國了,然後把他們一起接過來,你一個人在這邊要聽蔣管事還有你白叔的話。”羅懷仁叮囑著天佑。


    羅懷仁說的今天隻是離開林場,然後前往沙楠城,畢竟舉族遷移還是需要城主府出一些力量的,這樣辦起來事情也方便很多。最起碼你說的話,拿出來的證據可以讓你的族人信服,從而隨你一起遷移。


    “二叔,這麽快麽?”天佑語氣不舍。


    “早點將事情做完,你表弟也能早點過來陪你玩耍。”羅懷仁大手輕撫著天佑蓬亂的頭發說道。


    天佑歪著腦袋認真道。


    “說的也對。”


    “好了,天佑你該起床了,要不然白叔一會又要喊你了。”羅懷仁一張大手直接拍在天佑彈性十足的屁股上麵,催促著天佑起床。


    “我知道了,這就起來了。”天佑依依不舍地翻身下床,聽到動靜的林爺爺早就將天佑的衣服準備好了。


    可能是做了一輩子下人的原因,林爺爺從來沒有睡懶覺的習慣,通常天空剛剛露出了魚肚白的時候林爺爺就已經開始忙碌了。


    林爺爺捧著洗淨的衣服走上前去說道。


    “天佑這是你今天的衣服,爺爺幫你穿?”


    “不了不了,林爺爺我會穿,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天佑接過林爺爺手中的衣服,像個小大人一樣並不是很熟練地給自己套上。


    天佑學會穿衣服還要從二人自打沙楠城迴來後,林爺爺昏迷的那段日子說起。


    因為天佑蘇醒的比較早,有些事情沒了林爺爺的幫忙,天佑隻能學著大人的模樣照貓畫虎去做。剛開始天佑穿衣服的時候衣服穿錯袖子,雙腿穿入一個褲腳,就連衣服正反麵天佑都分不清楚。所以天佑經常把衣服穿反了在白叔房間玩耍,以至於白叔也不止一次調侃過天佑穿衣服的毛病。


    林爺爺安靜地看著天佑自己著穿衣服更是滿臉的欣慰。


    “二叔,林爺爺我走了。”天佑穿好衣服,一把推開朱紅色木門,就朝著白叔房間跑去。


    “咚咚咚~”


    天佑踮著腳尖,小小的拳頭不停地砸在白叔的門上,嘴中還不停地喊道。


    “白叔我來了,你起來了沒?”


    “你就不能輕點敲門,門都給你敲壞了。”門還未開,房間內已經響起了白叔的說話聲。


    白叔推開房門,將一個小背簍和一個白玉小瓶塞到天佑手中。


    天佑接過東西,熟練地將背簍背在背上,看得出來天佑已經不是第一次幹這個活了。


    “走了。”白叔關上房門雙手負在身後,然後大腳輕輕踢在天佑的屁股上說道。


    “賈老藥,這麽早就帶著小徒弟進林采藥呀。”哨樓下寨門旁一黑衣士兵倚靠著木門對著二人問候道。


    “嗯嗯,這不是早起的鳥兒有蟲吃麽,采藥亦是如此。”白叔也迴應道。


    “羅天佑,好好加油,總有一天你會繼承你師傅賈藥的稱號。”哨樓上一黑衣士兵對著二人打趣道。


    白叔一臉無所謂,甚至對著還對著天佑說道。


    “天佑,等你那天出師了,先看看這個叔叔有沒有病。”


    “好的白叔,我會努力的,黑衣服叔叔你一定要等我呀。”天佑握著小拳頭,一臉堅定地對著哨樓上的黑衣士兵大聲說道。


    “賈藥,你這徒弟和你真像。”黑衣士兵捂著臉無奈道。


    二人在一群人的調侃聲中,漸漸遠離了林場。


    就在二人遠離林場不遠,林場內就響起了一陣陣急促的銅鑼聲,這也是幾千林工上工的信號。


    二人一前一後,一個閑庭信步,一個東張西望聚精會神。


    白叔將手負於背後,渾身上下沒有拿一件采集藥材的工具。倒是天佑,背上背著小籮筐,左手拿著白玉瓶右手拿著小鐮刀,一雙大大的眼睛警惕著沙楠林中茂密的草叢,有些雜草甚至比天佑還要高上許多。


    天佑隻能不停地揮舞著手中的鐮刀,揮向一邊倔強的枝叉草葉等。要是天佑一人走在其中,很有可能迷路在這茂盛的雜草堆中。


    當然了二人前行的方向,與林工上工的方向並不相同,所以天佑二人行走的方位是未曾被林場開發過的,所以這種地方的危險係數,也會高出林工上工地方許多。


    天佑揮砍著鐮刀,忽然在雜草從中見到了一片鵝黃色的葉片,這也是今天尋找‘晨暮花’。


    ‘晨暮花’清晨葉片流珠,傍晚花蕊黑露。這流珠便是天佑尋找的,至於那傍晚的黑露則是劇毒一般人不敢輕易沾染。


    天佑的將白玉瓶對準一片鵝黃色的嫩葉,然後輕輕歪斜著嫩葉,隻見透明圓潤的流珠在葉片上滾動,隻聽見“啪嗒”一聲,這流珠便滾落在著白玉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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