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5、你說我卑鄙,不擇手段也好,我就是想要她在我身邊。


    傅明月看著男人英俊的臉,金色的光線下麵模糊不清,有些傻傻的問,“誰是你女人啊。”


    “你呀。”


    傅明月聽到男人的這一道聲音,有些怔,反應過來之後整個人如同受驚的鳥兒一樣,往後退了一步,似乎處於震驚的狀態中,跑開了。


    顧向謹看著那倒纖細的身影離開了自己的視線,漆黑的瞳仁有些黯然,他是不是太心急了。


    嚇著她了?


    …………


    自從那天之後,傅明月就請了三天的假。


    越想心裏越亂。


    她在想男人說的那句話,


    喜歡她?


    怎麽可能?


    她不過是和他才見了幾次麵,她長的也不算很漂亮,隻是稍微耐看的點而已,他為什麽會喜歡自己!


    他長的那麽好,她傅明月還是有一點自知之明的。


    難道說,是因為她的家勢。


    但是,她除了告訴了譚妙文,沒有告訴任何人,在學校裏,在他人眼中,她隻不過是一位普通家庭的女生。


    她有什麽值得他喜歡的,還是說男人的話不過就是一場玩笑。


    傅明月坐在沙發上,眨了眨眼睛,抿著唇,難道真的是玩笑話?


    整個人倒在柔軟的沙發上,閉上眼睛,不受控製的想到男人英俊斯文的臉,她摸了摸自己的唇瓣。


    心跳加速。


    從來沒用過這種感覺。


    她心裏有一個潛在的意識,她不希望他的話隻是一場玩笑!


    …………


    一直到下一周的管理課。


    傅明月依然沒去。


    譚妙文想著上次用了肚子疼的借口,這次該用什麽,想了一路,來到大教室的時候想起了來了。


    老師點名就說傅明月牙疼。


    教室依然爆滿,隻剩下最角落的位置,譚妙文坐下之後,開始給傅明月發短信。


    傅明月此刻在百貨大樓的女裝區。


    看著譚妙文的短信,笑了笑迴複著。


    導購小姐微笑著走上前說,“這位小姐,我們店裏來了很多當季的新款,你可以看一下。”


    傅明月點點頭,看了一圈之後,將目光落在一件米色的呢大衣上,她對導購說,“就這件吧,那一件合適我的號碼,包起來。”


    “好的,小姐你稍等。”


    傅明月走後,收銀台的小姐對導購小姐說,“你看這位小姐看起來穿的一般,沒想到這麽有錢,你也知道這件大衣是著名的設計師柯米設計的,整個江城估計就兩件……”


    傅明月拎著精致的紙袋,剛剛下了電梯的時候,兜裏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她手裏拎了很多東西,一袋子吃的,還有衣服,騰出一隻手來摸出手機,看著是妙文撥來的,離開就接通了。


    “喂,妙文,怎麽了……”


    “明月,你知道嗎?管理課換老師了。”


    譚妙文的聲音激動無比,“我的顧教授啊,……”


    傅明月握緊手機,“你說什麽,換人了。”


    “對呀,顧教授的處分單下來了,都貼在通告欄了,都怪方桐那個賤人,我可憐的顧教授啊,以後再也不去上管理課了,不及格就不及格吧。”


    譚妙文還在那邊抱怨著。


    傅明月一句也沒聽見,看川流不息的街道。


    譚妙文沒有聽見那端說話,“明月,明月在幹什麽啊,明月??”


    傅明月沒有出聲,掛斷了通話。


    打車迴到學校,她快步走到公告欄,撥開圍聚在前麵的人群。


    將公告欄上貼著他的那張處分單給撕了下來。


    周圍傳來吸氣的聲音。


    然後是議論紛紛的聲音。


    人群中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明月。”然後是譚妙文撥開人群,走到她身邊,看著她手裏撕下的處分單。


    “明月……你,你。”


    傅明月將手裏拎著的東西一股腦的塞在譚妙文的懷裏,然後大步走出去,來到辦公樓,看著大廳裏麵放著的樓層分布圖,目光落在校長辦公室上。


    譚妙文氣喘籲籲的跟在她身後,擋在她前麵攔住她,“明月,你要做什麽。”


    傅明月皺著眉,手裏握著那張處分單,“我去校長辦公室。”


    “別去啊,校長肯定偏著方桐,你想想方桐家裏在江城的勢力……”


    譚妙文的話還沒有說,就被傅明月打斷,傅明月伸出手,指著窗外不遠處的一動建築物,“江大的圖書館,是我爺爺投資建的。”


    譚妙文怔了,傅明月直接走進電梯,電梯上麵的數字顯示在五樓的時候,譚妙文才反應過來,對也,她是傅家的小姐,方家和傅家一比,簡直就被秒成渣渣!


    …………


    傅明月直接將手裏的處分單放在校長辦公室的桌子上。


    校長是一位中年男子,頭發有些地中海,看了看處分單,心裏開始犯難,前不久顧家的二公子來找他,非得要來學校,還非得掛著個教授的頭銜,特別提出要交管理課。


    校長沒本法,華城的顧家他怎麽惹得起,隻能笑著同意了。


    前幾天,顧二少在學校裏打了方家的小姐,方振庭找到學校,他也給壓著,沒辦,這讓方家雖然有錢但是也隻是個暴發戶呢。


    那比得上顧家。


    沒成想,今天早上的時候,顧二少來了,非得讓學校給他下個處分,開除他。


    校長也隻能遂了他的心意,給他下了個處分。


    沒成想,現在,又有人找來了。


    校長正襟危坐,“有什麽事情嗎?”


    傅明月搖頭,臉頰白皙柔和,很平靜。


    校長也在想,一個小姑娘,能有多大的事情,剛想揮揮手讓對方走,沒成想,聽到一道細細柔柔的嗓音。


    “我爺爺是傅遠山。”


    這道女聲,柔柔細細的,感覺沒什麽力度,但是吐字清晰讓人無法忽視,而且語調自然沒有炫耀囂張之態。


    校長直接就要坐不住了。


    每年傅老爺子壽辰的時候,他們這些晚輩還去瀾城賀壽。


    校長立刻按下內線電話,“端兩杯茶水上來。”


    然後,看著站在眼前的女生,招招手,“傅侄女,來先坐下,坐下說。”


    傅明月攥了攥手指,“我……這上麵給顧……老師的處分,不能輕一點嗎?”


    她想起男人淡笑的樣子,想起他說自己的教授職稱是假的,想起他說他很缺錢,受了傷還給別人幹保鏢。


    要是這樣,學校把他開除了,他就沒有經濟來源了。


    都是因為她。


    校長兩邊都不敢得罪,隻能說道,“傅侄女啊,這咱們也得按照規章製度辦事啊,顧向謹這件事情性質很惡劣,老師怎麽能打學生呢,還是一位女學生!而且他竟然拒不認錯!”


    說道這裏的時候,為了表示校方的威嚴,校長故意的用手拍了拍桌子,以表示震怒。


    其實,校長心裏也納悶,顧二公子怎麽會打女學生呢?


    傅明月抿了抿唇,聲音降下來一個音調,“何叔叔,真的不能輕一點處分嗎?”


    聽著她都叫何叔叔了,校長心裏更加的為難,傅家他得罪不來,顧氏他也沒辦法得罪,隻好按照男人的要求來做。


    語重心長的說,“傅侄女啊,不是叔叔要處分他,是他這件事情興致太惡劣,而且對方還是方家的小姐……”


    其實方家那個暴發戶根本就不算什麽,但是顧二公子主動要求處分的,校長隻能順著。


    傅明月隻好點頭,退了一步,“那,你這裏有顧老師的資料嗎?”


    她想知道他家裏在哪。


    他離開學校了,她不知道在哪才能見到他了。


    校長笑了笑,從抽屜裏拿出牛皮紙袋,放到桌子上,按照顧向謹之前交給他的話來說。


    “這是關於顧向謹的資料,我剛剛命人調過來,竟然發現他教授的頭銜是假的,這種人,學校是一定不會要的。”


    校方已經知道他教授的頭銜是假的?


    傅明月緊緊的攥著自己的手指,骨節有些蒼白,心裏隱隱的驚慌,既然這樣,那麽,這個男人真的就不能留在學校了。


    說了一聲‘謝謝’傅明月拿過桌子上的資料,走出了校長辦公室。


    傅明月離開之後,校長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拿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顧二少,我都已經按照你說的做好了,資料也給傅明月了。”


    那端,男生淡淡,“嗯。”


    …………


    白河灣別墅。


    顧向謹整理了一下衣袖,銀色精致的袖扣光澤淡淡,細致如暉。


    掛了何校長的電話之後,他眼底掬著一抹笑意,指尖點了幾下,撥出一個號碼。


    “喂,老九,我那幾天讓你在虹光街給我找的房子找了嗎?”


    秦九,“……找了,你現在要去嗎?哪裏什麽都沒有,也沒有什麽家具,我讓人給你把屋子收拾一下吧,你要用苦肉計,也沒必要做的這麽狠。”


    “不用。”


    顧向謹掛了電話,看著鏡子裏麵男人的輪廓,伸手按了按自己眉心的折痕,他想,按照她的性子。


    要是知道她被學校裏麵給開除了,因為她打了方桐,被處分。


    她是不是會著急。


    他這樣做是不是有些過了,他的瞳仁裏,流淌著他都無法看清的情緒,最後眼底越來額深了,越來的濃了。


    說他卑鄙,不擇手段也好。


    他就是想得到她。


    就是想不顧一切的想要她在他身邊。


    …………


    傅明月並沒有做電梯,而是走了樓道。


    一步一步的走著,看著手裏的資料。


    再走到一樓的時候停了下來,然後,她坐在樓梯上。


    目光緊緊的凝著這兩張薄薄的紙。


    顧向謹,華城人,母親幼年就死了,而且,有案底,偷盜。


    自己一個人來到江城,原因不知道為什麽,就是很缺錢,住在江城最窮,最破落的虹光街。


    也就是江城的窮人區。


    這兩張紙她看了好幾遍了,一直到紙張在她的手裏慢慢的額出現褶皺的痕跡,她的手心都有些濕了,她才將資料放好。


    站起來,走出辦公樓。


    譚妙文還在等著她,看到她臉色有些白沒敢問什麽,一直跟在她身後。


    她低著頭,一直走到校門口,打了一輛車,讓譚妙文進去,給司機塞了錢,說了譚妙文家裏的地址。


    “妙文,我有些事情,你先迴去吧。”


    說完,她就沿著學校門口的路走了。


    譚妙文探出車窗,看著那倒纖細的身影,喊著,“明月,明月……”


    傅明月沒有迴應,也沒有迴頭,拐角處一拐,走了幾步,打了一輛車,她想去虹光街看看。


    司機並沒有把她送到虹光街,選了一個最近最方便的地方停下,對她說,“虹光街裏麵密密斜斜的都是電線,破舊的車輛,到處曬著的衣服,根本就進不去。”


    隻能送她到這裏。


    傅明月付了錢,說了一聲‘謝謝’就下了車。


    按照司機說的一直步行往前走,拐了彎就看見如司機所說的。


    大片大片的電線交織的頭頂,走過去,就聞到一股劣質的洗衣粉的味道,視線所到之處,高而破舊的樓層,陽台上搭著各種繩子,掛著各種衣服床單……


    洗的幹淨的不幹淨的。


    遮天蔽日。


    感覺這裏的天空,顏色都是灰藍色。


    樓身是磚紅色的,看起來格外的陳舊。


    一眼往前,全是這種的樓層,看不清樓號,單元號。


    傅明月在一個小男孩的手裏塞了一百塊錢,摸了摸小男孩掛著泥土的臉,“帶姐姐去這一戶好嗎?”


    她指著資料上男人的地址。


    小男孩看起來也就七八歲的樣子,很瘦小,營養不良,皮膚很黃,臉頰上沾了一點泥土,看著手裏的錢,眼珠子提溜的轉著。


    握的很緊,怕她反悔一樣。


    跟著小男孩穿過一層層的樓戶,偶爾要貓著腰穿過晾曬的床單,踩著腳底下吱呀吱呀的木質樓梯。


    傅明月放輕了步伐,慢慢輕輕的唿吸,怕下一秒,這層樓梯就不堪重負的斷裂。


    但是小男孩已經習慣了,幾步就跑了上去,對她招手,“姐姐,最裏麵這一家就是了。”


    傅明月上去之後,看著小男孩衣服上破的幾個洞,還有那一雙黑溜溜的眼睛,心裏很不舒服,從包裏又拿出兩張帶給他。


    小男孩趕緊抓住,放進懷裏,像是揣著寶貝一樣跑了下去。


    傅明月一步一步的走到最裏麵的這一戶,看著陳舊破落漆著紅漆的門,心裏就想一池寧靜的水突然被滴了一滴濃墨一樣。


    纖細的手指彎曲,敲了敲門,紅漆輕微的散落。


    門沒有合上。


    她敲門的動作很輕,但是木門已經很老了,微微的露出一道縫隙。


    傅明月推開門,很重的‘吱呀’一聲。


    像極了風燭殘年的老人。


    他沒有在。


    屋子很簡單,一張單人床,一張桌子,連吃飯的灶台都沒有,地麵上有一層沉灰。


    床上堆著男人的衣服,傅明月走過去,伸手拿起一件,白色的襯衣。


    他穿白色的襯衣,好看極了。


    襯衣上有些褶皺,放在鼻子下麵聞了聞,一股男人的氣息,沒有汗味,並不難聞,反而有一股,洗衣粉的味道。


    不像是外麵那些掛著的衣服上麵的劣質的洗衣粉。


    很好聞。


    屋子裏的東西太多簡單,一眼就看出來了,她在床底下麵找出洗衣服的盆還有洗衣粉,將男人的衣服放在盆裏。


    可是,她不知道哪裏有水?


    詢問了一戶鄰居才知道,這裏洗衣服是要看時間的。


    每天下午兩點到四點的時候,樓下麵的小廣場裏的自來水水管會有水,過了時間就沒了。


    小廣場就是樓下麵的那一塊布滿水龍頭的空地。


    她想起男人一身幹淨整潔,還有他身上清冷的氣質,怎麽看都不像是在這個地方生活的人。


    即使她現在來到了他的家裏,她還是有些不相信。


    問了鄰居,鄰居說,‘小顧啊,他是好幾年前隨著親戚搬到這裏的,後來他這個親戚住院了,擔子都在他一個人身上,他呀,很不容易啊。”


    她問,“他,每天都會迴這裏麵嗎?”


    鄰居說道,“以前是,現在聽說他當老師住在老師公寓裏,可好了,就沒怎麽迴來,不過,昨天迴來了。”


    傅明月看了看時間,兩點了,抱著衣服就到了樓下的空地。


    已經沒有剩餘的水龍頭了。


    都挨滿了人。


    傅明月很討厭這樣人挨著人的地方,人一多,她就覺得難受,喘不動起的感覺,但是還是忍了。


    剛剛的給她之路的小男孩拉了她的衣角一下,把她帶到一位正在洗衣服的婦人旁邊,那婦人挪了挪盆,“一起用吧。”


    “謝謝。”傅明月接了水,開始洗著衣服。


    小男孩一直圍在她身邊,瞪大眼睛瞅著她,那婦人擦了擦手,從兜裏摸出三百塊錢,“這個是你給小鵬錢的吧,這個錢還給你吧……”


    那婦人明顯猶豫,但是還是把手裏的錢遞給她。


    傅明月笑了笑,看著衣著樸素的婦人,將錢推給她,“你們拿著吧,孩子給我指路,給他買件新衣服吧。”


    “……唉,謝謝,謝謝你。”


    婦人顫抖著手,小心翼翼的將錢揣進懷裏。


    傅明月洗好了衣服,發現他的家裏沒有衣架。


    正巧男孩探出頭來,她對他招了招手,男孩從家裏拿了四個衣架給她,是自己家裏用鐵絲做的。


    傅明月看著男人家裏極其簡單的家具,再來之前,她從來沒有想到,這個繁華的城市會有這麽窮的地方。


    她也想不到,他的家裏,竟然簡單成這樣。


    她想起男人親著她的唇瓣,說,她是他的女人。


    空氣裏,洗衣粉的味道混合著陳舊的木質的氣味。


    她坐在狹窄的單人床床邊,腦海間不受控製的想起男人說的話,她是他的女人?


    傅明月彎唇笑了笑。


    等她笑了的時候她才發現,她會因為這一句話高興。


    連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高興。


    她想見他。


    她想親口問他,他說的那句話是不是真的。


    還是在開玩笑?


    一直坐在床邊等著他,等到了太陽都落山了,窗外灑了一層橘色的餘暉。


    他還是沒有來。


    他沒有工作他迴去哪裏?


    傅明月咬唇唇瓣,低著頭,看著自己的手指,她才發現,她見他不過幾麵而已,一點也不了解他。


    顧向謹出了醫院之後,打車來到虹光街,想著之前鄰居給他發來的消息說她已經去了。


    他步伐邁的很快。


    衣角帶著風。


    幾步邁上樓梯,來到自己的屋子,推開門,灰塵在光線裏麵飛舞,迷離了他的眼,有些澀,但是他沒有闔上,而是落在女子溫柔低著頭,露出的那一抹白皙的頸上。


    那一抹白色,晃了他的眼。


    他聲音有些緊,看著她,“你怎麽來了。”


    傅明月快速的抬起頭,然後站起身,突然見到他也,卻不知道該說什麽了,隻是絞著自己素白纖細的手指。


    悶著聲。


    顧向謹走過來,他穿著白色的襯衣,黑色的風衣,走到她身邊的時候身上還帶著冷氣。


    被一股男人清冽的氣息包圍著,讓她連唿吸都緊了,一直低著頭,沒敢看他。


    肩膀上一沉,餘光看見披在肩膀上的黑色風衣,她抬起頭看著他,看著他穿隻穿著白色的襯衣,將風衣拿下來,“你穿著吧,我穿了很多的。”


    顧向謹沒有接,而是走到窗台那邊,看著掛著的幾件已經不再滴水的衣服,看著她沉沉的笑著,“你洗的?”


    她有些驚慌的點頭。


    “你知道,給男人洗衣服代表著什麽?”


    她低著頭,脖頸白皙的如同上好的綢緞,露著青青細細的筋脈。


    男人眼底一沉。


    傅明月在很久之後才知道一件事,那就是他特別稀罕吻著她的脖頸。


    後來他才告訴了她,“我從第一眼見你的時候,就在想,我該怎麽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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