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4、顧向謹,你怎麽能打女生??


    轉身的一瞬,聽見男人厲聲的沉問,“你臉怎麽了?”


    肩膀被人捏住,男人力氣大的讓她不得不轉過身看著他,不得不抬起頭,她斂了斂眸,“沒事,顧教授,我明天再把檢討給你,你先放開我?”


    “誰他媽的問你檢討,我問你,你的臉怎麽了,誰打的你?”男人伸出一隻手動作輕柔的捏住她的下巴,心疼的看著她微微腫起的唇角,眼底一片陰鷙。


    傅明月一直抿著唇不出聲,男人的手捏著她的下巴慢慢的用力,她皺著眉,“你放開我。”


    男人嗓音淡淡的透著冰涼。


    “你告訴我是打的你,我就放開你?”


    傅明月沉默,臉頰白皙安靜,片刻,她淡淡的道,“告訴你,你能做什麽?”


    “我不能做什麽,但是你要是不告訴我,我就親你。”


    顧向謹說著,俊臉漸漸的靠近,傅明月的瞳孔慢慢放大,唿吸一滯,在那張臉距離自己的臉隻有一片薄薄的樹葉的距離的時候。


    她心跳都快停止了。


    在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快速的想要往後躲,但是男人一隻手捏住她的下巴,另一隻手放在她的肩膀上。


    男女的力氣懸殊。


    她第一次,碰見這樣的事情。


    碰見這種人?


    她明明就不認識他,他隻是一位暫時在學校任課的老師,看年紀估計還是走後門的那種。


    憑什麽幹涉她的事情?


    “顧向謹!”她有些生氣的喊著他的名字。


    他眯起眸笑,“你喊我名字,真好聽,在喊一聲。”


    傅明月,“……”


    她輕輕的皺著眉,唇角有些疼,雖然她沒有照鏡子但是心裏知道自己臉頰終成什麽樣子,而且這裏是辦公樓,等會下課的時候會來來往往的很多人。


    她忍著唇角的疼,心裏有些慌,“你快鬆開我,我快上課了。”


    “我說過,你不告訴我誰打的你,我就親你。”顧向謹看著她,漆黑如冷墨的眼眸越發的深了。


    他的臉本來就離她的臉頰很近,他可以清晰的看清她臉頰上細細的絨毛,柔和的五官,還有……他的視線下移,看著她微微破了皮的唇角,和紅腫的臉頰。


    伸出手,輕輕的在她的臉頰撫了撫。


    動作很輕,怕弄疼她。


    但是她還是皺眉。


    並不是疼,而是他的手指很涼,而且有些癢。


    她並沒有把他的那就話當真,就是說要親她的那句話,畢竟他們不認識,雖然她前幾天幫了他,但是他第二天早上就走了。


    她從小就知道,沒有人會無緣無故的幫你。


    所以,方桐的事情,她會自己解決。


    可是,唇瓣被一抹溫熱覆住的時候,所有的唿吸都被慢慢的掠奪的時候,傅明月才反應過來。


    她看著男人男人的臉,英俊斯文。


    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猛地推開他,後退了幾步,怔怔的看著他。


    然後她抬起手,擦了擦自己的唇瓣,唇角很疼,提醒她,這不是一場夢。


    男人往前走了一步。


    她往後退了一步。


    看著瞳仁裏的驚慌,顧向謹並沒有在往前走,黑白分明的眼眸一直看著她,眸間深笑,


    “小明月,我說過,你不告訴我,我就親你,是你不告訴我的?這是不是說,你想讓我親你。”


    傅明月眨了眨眼睛,摸著自己發燙的臉頰,腦海間大片白光,隻看見男人菲薄的唇一張一合,然後唇角蔓著笑意。


    她轉過身,眼淚奪眶而出,加快步伐,匆匆的跑開了。


    …………


    傅明月覺得她應該找他理論,她的初吻……是被他奪走了,他還故意的親她。


    這個男人,太無賴。


    但是,她一向不怎麽會和人理論,她從小到大的教養讓她不知道怎麽開口說那些粗俗的語言,從來都隻有讓告訴她,要優雅,端莊。


    因為她是名門傅家的四小姐。


    一直到下個周,管理課的時候,她尋了一個借口,告訴譚妙文,如果老師問起來,就說她大姨媽來了,去醫務室。


    然後,也不等譚妙文反應,拎著包,就…走了。


    譚妙文來到教室的時候,就聽見教室裏有議論的聲音。


    她湊到一堆女生旁邊,聽著嘰嘰喳喳的說。


    “你們知道嗎?顧教授竟然打人?”


    譚妙文瞪大眼睛,顧教授打人?


    開什麽玩笑?


    一向斯文儒雅的顧教授會打人?


    “聽說,打了一個女人,顧教授竟然打女人!!而且,打的挺狠的把那個女的兩顆牙都打掉了。”


    有女同學花癡,“教授打人的姿勢應該也很帥~”


    那女同學說完,譚妙文立刻道,“打的誰啊,你怎麽知道的?”


    …………


    上課的時候,一向不點名的顧向謹突然將書一合上,目光在教室內逡巡,然後拿出花名冊。


    其實,他這個做法在下麵那些女同學來看,絕對是多此一舉。


    因為,自從管理課是顧向謹教的開始,每堂課都是爆滿,根本沒有缺人一說。


    都有很多女生自己搬著凳子坐在走廊裏。


    “18號?”


    譚妙文站起身,“老師,傅明月肚子疼,去了醫務室。”


    顧向謹皺眉,從一進來就沒看見她,“嗯,,”


    男人點完名之後,臉色一直陰沉的可怕,一直到下課,臉上也沒有一絲笑的痕跡。


    譚妙文也覺得今天顧教授不大對勁,而且目光一直朝著自己的方向看過來。


    下了課之後,也沒有女同學敢圍上講台嬉鬧,因為顧教授直接邁著長腿,抿著唇離開了教室。


    譚妙文收拾好東西,就來到江大外麵的咖啡廳,剛進咖啡廳,就看著坐在靠窗位置的傅明月。


    傅明月托著腮看著窗外,譚妙文的聲音才抬起頭、


    譚妙文點了一杯柳橙汁,神秘的靠過來,對傅明月說,“明月,你知道嗎?今天啊,顧老師點名的時候臉色好可怕的?”


    侍應生將果汁送來。


    譚妙文喝了一口橙汁,聽著傅明月不冷不淡的問了一聲,“怎麽可怕了。”


    她迴答道,“不知道啊,本來進來的時候他臉色還挺好的,點名的時候好可怕的,不過啊,顧教授生氣的樣子特別特別的帥。”


    傅明月搖搖頭,拿起菜單,“你想吃什麽自己點吧。”


    譚妙文接過菜單,“我跟你說啊,顧教授打女人你知道嗎?”


    傅明月端著咖啡的動作一頓,垂眸,淡淡的抿了一口咖啡,“不知道。”


    譚妙文當然知道她不知道,她今天都沒有去上課,她怎麽會知道,她隻是想營造一下八卦娛樂的氣氛。


    “我也是上課的時候聽同學說的。”譚妙文湊到她耳邊,“聽說,是把方桐打了,打的挺狠的,送到醫務室的時候,校醫說,都快破相了。”


    傅明月睫毛一顫。


    在聽到他打了方桐的時候,她整個人都怔住了。


    耳邊還聽著譚妙文歎息的聲音,“沒想到顧教授竟然會打女人,還打了方大小姐,不過那個方桐就是欠收拾,但是,顧教授為什麽要打方桐?”


    傅明月的聲音有淡淡的沙啞,“不知道。”


    不知道嗎?


    但是她總是想起來,他捏著她的下巴,英俊的麵容滿是陰鷙的問她,‘誰打的你?’


    應該隻是巧合吧。


    傅明月拿出精致的勺子,攪動著咖啡,看著深色液體裏麵的漩渦,心裏越來越不平靜。


    “你說,方桐家裏這麽有錢讓校方把顧教授開了怎麽辦?或者暗地裏給顧教授下絆子,可惜啊,顧教授這麽帥……”


    傅明月突然站起身,拎起包包就往咖啡廳外麵走。


    身後傳來譚妙文的聲音,“明月,明月你去哪?”


    。


    辦公室門前。


    傅明月咬著唇,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敲了敲門。


    如果他真的是因為自己打了方桐。


    如果方家打算幹涉的話,她就打電話給爺爺,讓爺爺給校方施加壓力,看這個男人身上穿的也不是名牌,萬一走後門來這裏當老師,卻因為她的原因被開了。


    這怎麽好。


    這樣想了,她又敲了敲門。


    大約過了一分鍾,辦公室的門被從裏麵打開。


    顧向謹個子很高,傅明月的視線平行也就到他胸口的位置,看著他胸前解開三顆扣子,露出健碩的肌理,她臉頰一紅。


    他的襯衣有些褶皺,好像剛剛睡醒的樣子。


    顧向謹看著她,“你怎麽來了。”


    “我……”傅明月一瞬間不知道該怎麽說了,萬一不是因為她,這不是顯得她很自戀。


    但是她一聽見妙文說他打了方桐,就不受控製的想來找他。


    萬一真的被學校給處分……


    顧向謹站在門口,一隻手撫著門把手,低頭湊近她,嗓音沉沉,“來找我嗎?”


    傅明月握了握拳,算了自戀就自戀吧。


    還沒等她出聲。


    就聽見從辦公室裏麵,傳來一道柔柔的嗓音,“顧老師……”


    傅明月抬眸,透過男人臂彎的縫隙,看著那位款款走過來的身影,校醫室的一位女老師,長的很漂亮,黑如墨絲的長發柔順的披在腦後。


    傅明月在那一瞬覺得,她堂堂傅家四小姐,也會有自卑感。


    她承認,陸老師很好看,屬於那種很受男人喜歡的哪一種類型。


    陸菁走過來,看著傅明月,禮貌疏離的笑了一下。然後就對顧向謹說,“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啊,還沒有弄好,你也真是吧,一點也不顧及自己的身體。”


    顧向謹笑了笑,看著傅明月,“你有什麽事情嗎?我這裏有些事情……”


    這個話語裏的意思很明顯。


    趕她走。


    她耽誤他事情了。


    看著他有些淩亂的襯衣。


    傅明月有些僵硬點頭,看著陸菁看著她精致的臉,看著她扶著顧向謹的手臂輕柔的笑著,她轉過身,一言不發的離開。


    顧向謹想要出聲,知道她誤會了什麽,但是腹部一疼,他伸手按著傷口,再次抬頭的時候那倒纖細的身影已經不見了。


    陸菁扶著他來到沙發,將藥箱打開,看著他心不在焉的樣子,“你怎麽會跟人打架呐,這傷口都裂了兩次了,還打女人?。”


    顧向謹挑眉,“打女人怎麽了,那個女人打了我的女人,我隻是還了她兩巴掌怎麽了?我這一刀,還不是為你挨得。”


    一聽這個口氣,陸菁便沒有出聲。


    包紮好傷口,陸菁站起身,“那個方桐家裏來頭不小,你可得小心一點。”


    “我知道。”顧向謹拿過西裝,穿了一直袖子,就皺著眉,陸菁見他這樣,洗了手走過去,幫他把西裝穿好。


    “你就這麽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找剛剛那個小姑娘啊。”


    顧向謹走到辦公室門口,拉開門迴頭說道。“她差點誤會咱們有關係,我不去解釋清楚,那還了得。”


    陸菁看著他離開,有些失落的淡淡說,“你就這麽怕她誤會嗎?‘


    ……………


    傅明月走出辦公樓的時候就開始跑著。


    一直跑到人工湖旁邊的休息椅上坐下。


    她剛剛看見了什麽?


    他和校醫室的陸老師。。


    想起他有些褶的襯衣,還有陸老師柔柔的拉著他手臂的樣子。


    她從包裏拿出紙巾,狠狠的擦拭自己的唇瓣。


    直到唇瓣發麻,發紅,有些疼了。


    她才鬆手。


    那他幹嘛親她。


    如果說那他晚上他隻是無意識的親了她一下,但是那天在他的辦公室門前,他為什麽還要親她。


    為什麽看見她臉上的掌印一直問她是誰打的她?


    越想,傅明月覺得委屈。


    她之前還在想如果因為她的事情,他打了方桐,被院方開除,她心裏還有愧疚,但是先在,她隻有委屈。


    她不知道在這裏做了多長時間。


    耳邊傳來一陣腳步聲、


    然後是一道低沉醇厚的嗓音,帶著微微的喘息,“小明月,你怎麽躲這裏來了,可算讓我找到了。”


    傅明月看著他,他似乎是跑著過來的,額頭有微微的細汗,說話時候的嗓音帶著喘息,胸口起伏。


    聽著他喊小明月,傅明月臉頰一燒。


    “你不是和陸老師在一起嗎?找我有什麽事。”


    “小明月,不是你找我有事情嗎?”他淡笑著,微微眯起眸。


    傅明月站起身,“聽說,是你打了方桐?”


    “嗯,有問題嗎?”


    傅明月聽見男人這麽冷淡的語氣一下子不知道說什麽了,“你……你怎麽能打女生呢?”


    男生不應該都會有……紳士風度一些嗎?


    好像,她長這麽大,就沒有見過……打女人的男人……


    他淡嗤了一聲,“我怎麽就不能打女生了?那條法律規定的。”


    傅明月啞然。


    他還理直氣壯了。


    顧向謹的目光落在她柔軟的唇瓣上,微微的紅腫,他記得剛剛見她的時候,還不是這樣的。


    伸手,慢慢的撫上她的唇瓣。


    “怎麽弄的。”他想到了什麽,“一個小丫頭,怎麽對自己這麽狠啊,這麽著急的想要把我的痕跡給擦去啊。”


    他的聲音徒然有些曖昧。


    在傅明月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


    低下頭,迅速的吻住了她的唇瓣,狠狠的吸允著,似乎她擦的有多狠,他的吻要更加的深,她想把他吻得的痕跡擦去。


    他偏偏不。


    一隻手穿過女生柔軟的發絲,觸手的感覺就像是一副柔滑的錦緞,唿吸間有一股來自女生身上淡淡的發香。


    不是香水的味道,很清新自然的那種。


    傅明月沒有掙紮,如同上一次一樣,怔怔的看著他,不知所措,直到有些唿吸不上了,她才推了他一下。


    她也不知道她是怎麽了。


    被男人清冽的氣息包圍著。


    她就有點全身無力的感覺。


    不像之前和蕭珂在一起,蕭珂想親她的時候,她會想躲,心裏會很反對。


    顧向謹微微的鬆開了她,看著她嬌軟的唇瓣,還有瞪大的瞳仁,“傻丫頭,想什麽的,接吻的時候應該閉上眼睛。”


    傅明月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臉,眼眶有些發紅,“你幹嘛,要把舌頭伸進來。”


    他明明剛剛和陸老師……現在又……


    想著,她就要推開他,手上也用了力氣。


    但是輕易的被男人給握住了,顧向謹握著她的手,沿著自己的胸膛一路的往下,傅明月的臉,一路的燒。


    她想抽開,但是他握的很緊。


    腦海中一根弦緊繃著,她渾身的血液都慢慢的凝結了。


    男人握著她的手放在腰腹部,“我這裏很疼,傷口,剛剛讓陸菁來幫我包紮了一下,她是醫生。”


    她淡淡的‘哦’了一聲,心裏慢慢的舒展開。


    顧向謹看著她依然冷冷淡淡的臉還有發紅的眼眶,歎息一聲,伸手解開自己的襯衣,撩開衣角,露出裏麵白色的紗布。


    “你看。”


    傅明月看著嶄新的紗布,心裏其實已經相信了他的話,伸手輕輕的碰了一下,“你的傷口還沒好嗎?”


    她記得已經過了八.九天了,怎麽還會看起來這麽嚴重。


    顧向謹當然不會告訴她,方桐身邊五六個保鏢把他給圍住了,他怕這個傻姑娘又會胡思亂想。


    “我不是沒錢嗎?學校這點錢太少,我私下裏接了點活,給一位老總做保鏢。”


    傅明月看著他,“老師的工資應該不低啊,你是不是生活上有什麽難處啊。”


    他繼續哄著她,“我隻是暫時的,等管理課一結束,我就不在這個學校了。”他湊到她耳邊,壓低了嗓音,“我這個教授頭銜是假的!”


    傅明月瞪大眼睛。


    她皺眉,喃喃道,“那怎麽辦啊,你傷沒好,怎麽能當人的保鏢啊,萬一更重了怎麽辦?你的頭銜是假的,你就不怕被查出來啊。”


    她想到方桐,方家的勢力在江城還是挺大的,顧向謹把方桐給打了,肯定沒法在這個學校了。


    “你為什麽要打方桐。”


    她還是問他了。


    “你想知道?”


    傅明月點頭,“嗯。”


    “因為她打了我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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