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習的楊鳳鳴沒有佩戴對講機,暫時聽不到聯控關門,但是,列車車廂內廣播有口語播報到站,並且必須是雙語播報。


    平時自己坐動車往返從來沒有在意,當她自己即將成為一名鐵路戰線上的員工時。刻意地認真聽了2號乘務員的雙語語音播報,那英語發音,也太勉強了。


    看來這2號乘務員的英語最多也隻有四級吧,比自己英語八級差遠了。


    列車關門了,很快就駛出了站台,楊鳳鳴跟在3號乘務員的身後,看著她手拿驗票終端機,一個一個讓乘客拿出身份證,在終端機上驗證信息,隻需身份證往上麵一放,購票信息立馬就出來了。


    這正是接近年尾階段,雖然沒有春運那麽多旅客,但是。車廂內的空坐比較少。


    乘務員給旅客一個一個去驗證信息,四節車廂,少說也有兩百多個人吧,如果遇上客流量爆滿的時候,那過道走廊上都是旅客,等乘務員還沒驗完,已經到了下一站了。


    果不其然,3號乘務員驗到12號車廂的最後幾排座位時,廣播裏已經開始播報即將到站的站名,這是錄音廣播,大約提前十五分鍾播報。


    3號乘務員勉強查完票,準備迴到立崗的位置上立崗了。


    從12號車廂往小號這頭走,經過10號車廂的尾部風擋處時,見一小男孩正拿著滅火器玩耍,那白色粉末把車廂的過道上灑成了一條不規則的波浪形,風擋處的白色風景,更是慘不忍睹,到處都是。


    隻見小男孩耍得正帶勁。


    3號乘務員立馬製止的同時,用對講機唿叫列車長。


    楊鳳鳴從來沒見過這等把戲,非常驚訝,自己是新來的實習生,正不知道該怎麽樣動手清掃,3號乘務員先唿叫列車長,緊接著又唿叫3號保潔大姐:“3號大姐,趕快到10車廂來,把掃把和拖把都帶上,還有抹布也帶上。”


    列車離到站時間隻有十來分鍾了。


    3號大姐本來在車廂廁所內做衛生,聽到唿叫,快速處理廁所的髒漬,火速跑到9號車廂前麵的風擋處拿出小地拖,這是剛剛始發站拖了地麵之後,就放在9號車廂風擋處的垃圾桶旁邊的。


    3號大姐拿出小地拖,正準備一路拖過來的,可是一看,不行,得先掃一遍後再來拖才更衛生。


    大姐又到10號車廂後麵的小推車那裏拿出撮箕和掃把。


    大姐彎下腰,隻能輕輕地掃,否則,白色粉末會滿車廂飛的。


    列車長早已來了,在車廂內用口語說道:“哪位旅客的小孩子,有家長在嗎?”


    一位大媽模樣的人聽到列車長的詢問聲,要緊不慢地走過來,發現自己的孫子正與乘務員搶奪滅火器呢,緊緊纏著乘務員不肯離開。


    看來這位大媽是小男孩的奶奶或者是嫁嫁吧。她看見列車長,乘務員,實習生楊鳳鳴,保潔大姐等都在10號車廂,一看就明白是自己的孫子把滅火器當高級玩具耍,滿地白色傑作都是孫子的功勞,走到小男孩跟前,強行拉著自己的孫子,一句歉意的話都沒有,滿臉無所謂的表情。


    列車長忍不住說了一句:“請家長一定把小孩子看管好。”


    這位大媽沒好氣地來一句:“誰叫你們把滅火器放得這麽低,放高些就拿不到唦。”


    嗯,這動車上的滅火器還有罪了,不該放在隨手能拿得到的地方了。


    那放高處還有消防作用嗎?難道說滅火器應該搭梯子去拿嗎?等需要滅火器救急時,那高處的滅火器有意義嗎?


    有這樣的家長,怪不得有此等孫輩。妥妥地文明絆腳石。


    幾位乘務員人員,列車長,3號乘務員,實習生楊鳳鳴,保潔大姐等四位工作人員,沒有一個再敢接大媽的下句了。


    誰敢惹她再說話,恐怕是,她一句更比一句有理,大家何必惹她說出更難聽的話呢。


    本來是始發的第一站,本來大家都有點忙,始發前的黃金幾分鍾,事情還沒做徹底,還需要繼續忙活呢,車廂內就徒增這許多多餘的事情,瞎忙活一陣。


    一趟列車滿載旅客上千人之多,如果都這樣,一名旅客至少需要兩位服務員,這樣下來,列車是載乘客呢,還是載乘務人員呢。


    離到站的時間隻剩下幾分鍾了,廣播裏已經開始口語播報到站。


    最忙碌的還是保潔大姐了,必須在到站前把列車地麵清理幹淨,否則到站了,下車的,上車的,把車廂搞的更加難得收拾。


    大姐首先把地麵上的白色泡沫粉末認真地掃一遍,然後再用小地拖連拖兩遍才行。


    手忙腳亂地總算在到站前搞完了。大姐連喘氣的機會都沒有,又火急火燎地跑到立崗位去立崗。


    等列車聯控關門啟動之後,開出了站台,大姐這才又拿起抹布,開始在10號車廂以及風擋處擦拭白色浮塵,把車廂內其它要做的衛生壓在後麵做。


    因為這位小男孩及家長還在列車上,擔心這一老一小還會在車廂鬧出什麽花腳烏龜來,列車長吩咐實習生楊鳳鳴專門盯著這兩位特殊旅客,以免造成二次髒亂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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