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解除疑慮,夏佐遣退了品酒師,這位那爾賽的王子本計劃參加比武大會,誰知道他爹治水不利淹了陶森特激起公國民憤......他隻能偷偷溜進來搞愛好。


    於勒受賄的情況夏佐並沒有立刻找女公爵點破,畢竟是在宮廷打理事務很久的總管,麻煩纏身的節骨眼,先警告他將事情做幹淨點,後麵查帳、審貨、人員調查一個都逃不掉。


    總管感激地鞠躬。


    橡木酒桶被挨個卸下,一位上了年紀的衛兵打著噴嚏,用衣領捂鼻子操辦一切。


    這些裝滿血的桶會被運到塔樓下,命專業的監察官進行分析,夏佐幾乎能確定,叫莫呂的學者會去湊熱鬧,他的專業就是研究血液。


    “有點逮到你了......”夏佐仔細考量這批急著出城的血,腦中默默列出猜想。


    他到不怕暗處的惡獸出手或挑釁,他最怕的,是不知道對方想要什麽,而這批古怪的貨物......也隱隱契合他需要器官和血液的用途。


    泡酒,給特殊的客人......泡酒。


    再來到比武大會這邊。


    下午的比賽相對平和,主要是基礎的射箭比賽和賽馬,個人決鬥、騎槍比武和騎士團混戰要等到第二天。


    值得一提的是,騎士比鬥將有兩種披風可供選擇,金色的海姆達爾戰神旗,與白色的蒼鷺旗。


    選擇戰神披風必須要參加至少一項決鬥類的比武,使用開刃的刀和堅固的鎧甲,而蒼鷺紋章則隻需要賽馬、射箭、狩獵......


    根據陶森特的生活節奏,兩類比賽會交替進行,在決出四強與冠亞軍前各休息一天。


    參加的王國一共八個,每個王國有三到六名騎士為榮譽而戰,順序擲骰子決定,騎士團混戰由高級騎士帶領侍從戰鬥,辛特拉因為使節遇刺選擇撤走蒼鷺雕像退出,陶森特作為第一屆主辦方本身隻計劃參加表演賽,現在直接參與比賽。


    夏佐統共就安排了兩個沉默騎士代表麥提那參賽,並且全部身披海姆達爾戰神的金色披風,以他們和怪物在生死邊緣培養出的戰鬥素質,要是無法打贏尋常的騎士,就不用混了。


    夕陽如丹,夏佐走到營地的時候,格溫與波比剛剛架起篝火。


    她們提前獵了幾隻野兔,波比正在嚐試用大劍的底刃給兔子剝皮,用她的話說熬湯的過程就像幫兔寶寶脫衣服泡澡,要用最熟練的手法完成一切,她很排斥碰其他武器,對夏佐送給她的大劍無比喜愛。


    “呀......切切切切破了......”


    波比可憐兮兮地搓著手裏的半截兔皮,嚐試半天後,連同整個兔子腿都被她炫了下來,搞得小姑娘有些結巴。


    “好好講話。”格溫嚴厲地糾正著她的壞習慣,不管過多久依然把她當作新兵。


    “哈哈,夏佐大人來了!”


    波比帶著怯意的笑音傳來,她又張開雙臂撲上來,一如既往準備好被夏佐從身上甩掉的落地姿勢。


    沒想到,這次夏佐緊緊抱住了她。


    女孩霎時間愣住了,連流程化的扭一扭、撓一撓、蹭一蹭都忘記。


    “夏佐大人......發生什麽了?”


    “沒事。”


    聽見夏佐略帶溫情的迴應,波比沒心沒肺地大笑兩聲,臉頰像童話故事裏的小女孩一樣紅潤,她把辮子搭在夏佐肩後擺弄,發梢在煮熟的皮革上壓散又束起。


    格溫立刻站起身來,她依然冷冰冰的,扁著嘴巴仿佛隨時會哭出來,含糊不清地表達她的擔憂,夏佐知道那不是她內心最準確的情緒,立刻迴應她一個安心的眼神。


    兩個獵魔人,一個愛哭,一個愛笑。


    毫無疑問,她們的內心活動同常人一樣豐富,所有的情緒都在腦海裏正常運轉著,可無論訓練還是藥物,一切都教導她們朝著克製的方向發展。


    胸前的徽章會時刻提醒她們。


    作為貓派藥劑的傳承,過度讓情緒釋放,有概率陷入瘋狂,產生不可逆的的影響。培養獵魔人的煎藥經過改良可以變得優秀,但並不完美,不僅僅是貓派,熊派的情感剝離也是一樣,藥,自阿爾祖成功調製的第一份開始就從來不完美。


    事實上,這位獵魔人之父天賦奇高,高的有點怪了,他首次實驗,經手的第一份青草煎藥就促成突變人類原型的誕生,也正是那一次實驗讓他痛失作為實驗助理的愛人。


    夏佐雖然沒見過他,卻隔著時間的長河察覺到命運對於這位宗師的背刺,不是他杯弓蛇影,而是根據記載,阿爾祖最初的那批實驗體......是靠交易或其他途徑得到的。


    並不是意外律!


    “假如我跟陶森特女公爵簽了意外律,幫她解決問題,不知道算不算鑽漏洞......”


    夏佐莫名想著,決定找機會研究研究解決獵魔人的情緒表達問題。


    這一路上,似乎就那一個狼學派的維瑟米爾情感豐富......嗯,得找機會問問!


    他一言不發飛快撿起周圍的樹枝添薪加火,不一會兒,烤兔肉的噴香在營地裏飄起,一把孜然撒上去,周圍沒休息的營地都眼巴巴看著。


    這些留下看營地的全是騎士侍從,真正的高級騎士,隻有在參加比鬥前才會到此停留,營地裏最珍貴的東西就是配馬和鎧甲了,甚至貴過侍從的生命。


    夏佐給二女安排在旅館住宿,今天是比鬥要有人看雕像,等再晚一點就會有教團的獵魔人來值夜班。


    無視了周圍傳來的咽口水聲,波比撕下一段兔腿扔進嘴裏咀嚼,抓起角杯猛灌幾口,舒爽無比。


    格溫矜持許多,可在美食麵前又能保持幾分文靜?在夏佐給兔頭單獨澆上紅油撒完芝麻後,她也丟掉叉子直接上手。


    “從明天開始不用來營地了,待在旅館,等我調查幾天。”


    夏佐掃視周圍餓極的侍從們,繼續對茫然的兩女道:“讓我們的沉默騎士住進來,每天都去集市上買最好的食材烹飪。”


    “我們要幫忙嗎?”波比問著,撬出兔骨縫隙冒熱氣的筋腱。


    “不,讓他們自己練著,有閑下來的獵魔人也可以替換他們,記得,做飯一定要好吃,買貴的!”


    夏佐聳了聳肩,在油鍋裏又攤了個雞蛋,完成一切後起身,留下兩個心無旁騖用餐的獵魔人,告訴她們自己晚上有事要忙。


    他本身計劃著去地下藝術家聚會蹦迪......不,去考察黑市交易的糟糕程度。


    而今天下午閑逛迴營地前,他付給擦鞋童一些小費,打聽到一件事。


    有位全身黑甲的男人路過他的攤位,討價還價半天也沒擦鞋,鞋童記得很清楚,因為男人背著兩把劍,徽章上的狼頭還呲著獠牙。


    夏佐確定其獵魔人身份,決定先去拜訪一下是不是熟人。


    聽男孩的描述,不會出錯。


    那無疑是一雙琥珀色的貓眼,在陽光的照射下變成一條豎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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