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到這裏就結束,這次安魂完全沒有任何波瀾,輕而易舉的就將柳尊榮的殘魂安撫好了,但是非常多的疑問卻困擾著程漁。


    “你父親曾經和魏哲,還有慶軻都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嗎?”


    “是啊,你都看到了?”


    “沒,我就看到了易水送別這一段。”


    “是啊,曾經他們三人非常要好,慶軻受過我爺爺的指點,所以和我父親關係也不錯。當初要不要刺殺文天一分成了兩派,魏哲和我父親是同一個想法,起她的我就不知道了,畢竟我父親很少提魏哲。”


    程漁點了點頭,估計想要知道更多得問葉良,搞不好葉良和魏哲還有些交情呢,雖然葉良覺醒時,魏哲都死了差不多十年了。


    “你父親的魂魄我安好了,但是沒辦法把兩個殘魂拚接在一起,畢竟我對魂道了解不多。”


    “那你暫時能感受到其他殘魂嗎?你估計還有多少殘魂?”


    “我估計殘魂最多剩下三份,也有可能是兩份,不過我暫時感受不到,估計要把兩片殘魂合在一起才行,等我看看魏哲的筆記和盟主給的筆記,萬一上麵有著相關的法子就好了。”


    “謝謝。”


    柳心蘭沒說話,她能指望的隻有程漁,所以輕聲道了謝後,便不再言語。


    “我要開始修行了,不要打擾我。”


    程漁看著柳心蘭坐在椅子上沉思,他也沒打算打擾,躺到床上就準備聯係葉良。


    “葉良,說話!”


    “怎麽了?”


    “你對慶軻和魏哲了解多少?你為什麽會偽造慶軻的手法,糊弄過盟主大人?魏哲和你似乎都修行過《陰人經》,你們倆有什麽淵源嗎?”


    程漁的疑問宛如連珠炮,太多的疑問需要得到解答了,而葉良也不著急,一個一個的迴答著程漁的問題:


    “等會,你讓我一個一個迴答。首先,魏哲我了解的不多,隻是知道他也很厲害,我們倆雖然同修詭道,但是卻天差地別。”


    “《陰人經》主要分為兩個方向,一個是養,一個是煉。我擅長的是煉,所以煉化東西比較快,魂魄的總量比較大。而魏哲我估摸著是養,所以他豢養的屍詭極強,魂魄的強度也極高,戰鬥力也極強。”


    “但是我倆從來沒碰過麵,他都死了多少年了,不過我倒是非常仰慕他的實力。”


    聽了葉良的解釋,程漁點了點頭,但是很快就又有了一個疑問:


    “既然養這一方向提升實力比較快,你為什麽還選擇煉呢,明明養更能幫助你報仇。”


    程漁的疑問倒是非常合理,而葉良也隻是笑了一下,連帶著和之前慶軻的問題也一起迴答了:


    “因為我煉化了一具極強的屍詭,還是魏哲的手筆。沒錯,就是慶軻,我煉化了慶軻,這也就是我為什麽能仿製出慶軻的手筆,因為我極為了解他的手段。”


    “你說的養確實是適合我報仇,但是我的目標不僅僅是報仇,我想要改變這一切,我想要我和黎花有個好的結局,所以我必須選擇煉,隻有這樣我才能改變過去。”


    正常的煉化手段是直接抹除原主人在法寶中的魂魄,而《陰人經》不僅可以不損壞原主人的魂魄,還能在不損失記憶的情況下將其煉化,獲得原主人的部分記憶,甚至是技能,比如有人可以拿著赤霄劍仿製程漁的請靈技能。


    之前程漁煉化的撥浪鼓就是用的這個手段,所以可以讓自己不受火焰侵擾。


    而葉良無疑就是打的這個算盤,至於迴到過去嘛,段家的祖宗段長生有一個技能——涅盤,隻要被殺死,就可以迴到一天前。


    當年段長生就是憑借這個技能,縱橫天下無敵手,一手打下了段家的江山,而這個技能也是段家的不傳之謎,隻有極少數的段家人才知道。


    至於葉良為什麽知道,他的答案是他悄悄的煉化了段家的某個死屍,至於是那位他始終不肯說。


    “你那天讓我拿出來的小木劍是慶軻的對吧?”


    “是啊,這把木劍幾乎貫穿了慶軻的一生,六歲時練劍就是用的它,上殿刺殺文天一的時候,這把木劍還在他的儲物袋裏。”


    “所以幾乎他一生的記憶也在這裏對嗎?”


    “是的,而且他和你練的是同一種劍法——純陽劍法,非常建議你煉化這個小木劍,可以提升你的劍術哦,並且也有助於你以後控製劍詭慶軻。”


    葉良這一席話,差點震翻程漁,那可是慶軻,當世最強的屍詭,實力對標五階修士,還得是五階裏的高手的那種。


    “我能控製四大屍祖之一的慶軻?”


    “我都煉化了,你為什麽不能呢。”


    程漁開始思考這句話的價值,慶軻確實極為強大,但是自己控製著慶軻作戰隻怕太顯眼了,估計會被直接當作魏哲複活,當街斬首。


    但是當作一張王牌似乎也不是不行,思索片刻後,程漁決定先煉化這個小木劍,慶軻的事情以後再說。


    他躺在床上掏出小木劍,發現柳心蘭正看著他,不過他也不在意,抱著小木劍就準備煉化。


    當他進入記憶後,這是他第一次親臨戰場,看著活人兵戎相見,他仍然是一個遊魂,觀看著這一切。


    慶軻帶著一個姑娘一路狂奔,身後是數百個修士廝殺,這些修士大多身穿紫色長袍,家徽是一條張牙舞爪的龍,應該就是文家修士了,少數身穿白色長袍,明顯處於下風。


    程漁並不記得這是哪門哪派,還是葉良告訴程漁,這些是白家的修士,此時文家已經攻破白家的白林城,追殺著這些白家修士,這些白家修士好像在不顧性命的拖延文家修士,隻為了給慶軻和那個姑娘爭取時間。


    那兩人一路飛奔,在夜裏才到找一處破廟,打算在此處休息。


    那姑娘依偎在慶軻身旁,身體控製不住的微微發抖,不知道是因為寒冷,還是因為害怕。慶軻上前推開廟門,走了進去。


    這個廟果然破敗的可以,地上的灰塵非常的厚,門窗房梁什麽的也被老鼠啃得破破爛爛,高台上的佛像破爛不堪,似乎已經斷絕香火很久了。


    “有人嗎?”


    慶軻大喊一聲,但是除了自己的迴音,根本沒有其他聲音,不對,還有老鼠悉悉索索穿行的聲音。


    “估計是沒有人,我們今天就先在這裏休息吧。”


    哪姑娘抱緊慶軻的手臂,怯懦的問著慶軻,慶軻點了點頭,然後輕輕推開,把供台上的桌布扯了下來,反過來鋪在地上,招唿少女坐下。


    在這麽一個詭地方,姑娘的身體根本沒停過顫抖,恐懼都快寫在臉上了。慶軻的臉上盡是堅毅,拆了供桌,又找些其他木材升起了火焰,隨後坐在少女身旁。


    不知道是因為火焰的溫暖,還是因為倚靠在慶軻身旁,反正少女的身體不在顫抖了,,隻是抱著膝蓋呆呆地看著火苗。


    “師哥,文家來勢洶洶,爺爺能擋得住嗎?”


    慶軻當然聽出了她的擔憂,所以雖然自己也是憂心忡忡,但也是強裝鎮定,然後一副信心十足的模樣告訴女孩:


    “師父的劍術天下無雙,指揮作戰更是經驗老道,應對的來的,放心吧。”


    程漁聽著他們的對話,疑問多的不能行,比如這個姑娘是誰?他們的師父又是誰?現在又是什麽時候,天下什麽情況。


    葉良肯定是了解的,畢竟他已經煉化了慶軻,所以也很耐心的告訴程漁:


    “這個姑娘是白虹的孫女白靈,白虹正是白家家主,收了慶軻作為徒弟,白靈和慶軻算是青梅竹馬,兩人一起跟隨白虹學劍,所以白靈叫慶軻師兄。”


    “那白家現在怎麽樣?”


    “白家修士六百人,文家修士三千人,沒得打的,白虹老先生就算能拖住,也沒法打贏。不過白虹是真的厲害,一個人人斬殺了文家四位五階修士,最後還是文天一親自出手才殺死了白虹。”


    程漁對於這些當然是不了解的,不過葉良很明顯是查閱各種資料,竊取各種信息才知道的這麽全麵,葉良的下一句話卻讓程漁非常好奇。


    “哦對了,白虹你應該是遇到過。”


    “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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