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民們站在精靈的前方,精靈和臨冬城侍衛們也站後方拿著武器警惕。直到那為首的男人帶著幾名野人走到了希爾亞他們的身前。


    “曼斯·雷德,一個成為自由民的守夜人!”葉子在希爾亞身邊說道。


    “那這個烏鴉應該去接受審判,他背棄了他的誓言!”這不用想,肯定是臨冬城的侍衛說的話。


    很快那個男人就向著希爾亞自我介紹道:“曼斯·雷德,我知道你們是來幹什麽的!”


    “既然你知道就應該讓我們快速通過,已經不能再耽擱了!”希爾亞迴答著曼斯·雷德,這次不需要葉子轉述翻譯,因為這個前守夜人說的是維斯特洛通用語。


    曼斯·雷德迴答著,言語中感覺有些害怕,“你們這樣大搖大擺的走在這北方的荒原之上,那些家夥很快就會注意到你們,他們知道你們的目的是什麽~!”


    “異鬼?”希爾亞一下子就猜測到所說的家夥是什麽。


    “是的,那些家夥已經開始捕獵自由民作為他們的仆從!”


    “什麽仆從?”一個臨冬城侍衛詢問道。


    “一種複活的死亡之人,不過卻沒有任何的知覺和意識!”葉子迴複著臨冬城侍衛的疑問。


    “是的,他們現在隻是像狩獵一樣,不過襲擊次數越來越多了,我見過那些家夥,如同寒冰反著月光的身軀,看不清他們的臉龐,但是頭發如同白雪!”曼斯·雷德現在想到那個東西的身影以及那恐怖的眼睛和令人膽顫的氣息就忍不住顫抖。


    希爾亞卻聲音堅定,鏗鏘有力的迴答:“我終會跟你說的那些家夥會一會,無盡的夜晚無法阻擋精靈的利刃!”


    曼斯·雷德卻再次說道:“可你們有多少人,我知道你們精靈在鐵群島的事跡,可終究人數太少了!”


    “那些異鬼有多少人?”希爾亞反問道。


    “不知道,可能幾十也可能幾百,我手下的異形者隻同時看到過十幾個異鬼騎著冰藍宛如堅冰做成的馬匹出現!”曼斯·雷德迴答著,畢竟每次見到那些恐怖的家夥時自由民都是選擇逃跑,沒人知道具體有多少人。


    “不過他們的仆從至少成千上萬,就隱匿在北方的一處山穀之中,我們的黑曜石長矛可以殺死那些死人,所以還不敢大舉進攻我們,但他們的數量隻會越來越多,而自由民將越來越少!”說到最後可以看出曼斯·雷德對未來有些悲觀。


    “我們得搞清楚敵人的情況,否則會陷入混亂,隻有森林之子的綠先知知道這些!”


    “是的,這就是我來找伱們的原因,自由民知道另一條通往極北之地的道路,那裏更隱秘,隻有夏天才會通過,現在冰雪已經消亡,那裏不會有異鬼出現!”曼斯·雷德最後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你為什麽要幫助我們?”


    “因為自由民想要活下去必須離開這裏,否則全都會淪為毫無思想的活死人,幫助你們的條件就是這個!”


    “你們要跨過長城,臨冬城公爵是絕對不會允許的!”臨冬城侍衛大聲的迴應著這些自由民的要求。


    “那本身也是我們祖先生活的土地~!”曼斯·雷德大聲的駁斥著,抬手指向一個臨冬城侍衛。


    “你們的祖先是因為犯下罪行而被驅逐~!包括你曼斯·雷德,一個背棄誓言的守夜人!”那位臨冬城侍衛是此次出發北上的隊長法米爾·蓋福,為史塔克家族服務了數百年,對史塔克家族忠心無比。


    “是的,就讓守夜人數千年來都阻止我們翻越那冰冷的城牆,還忘記了自己成立的初衷,逐漸淪落為一個小偷盜匪偷獵者聚集地!還有,我本就是自由民的後裔~!”


    “你……”


    希爾亞現在頭已經很大了,不知道為什麽每次臨冬城侍衛們和新的自由民見麵都會劍拔弩張。


    “好了,我們別再爭吵了,不然那些家夥該注意到我們了!”最後曼斯·雷德自己主動結束了爭執,在葉子的點頭下,希爾亞等人跟上了這個在塞外自由民中混得風生水起的守夜人。


    曼斯·雷德的部族雖然規模更大,足有數千人,遠處看去幾百個密密麻麻的圓頂茅草屋矗立在開始長出綠色的黑色土地之上。


    可以看出曼斯將自己的部族管理的井井有條,不像其他的部落一樣亂糟糟的,雖然仍是有許多自由民獵手和矛婦帶有侵略性的目光看著精靈們。


    “就在這裏待一晚吧,畢竟這樣總比在荒野中宿營要好很多~!”曼斯張開懷抱表示對精靈們的歡迎。


    “我們還是得小心,鬼知道這個野人安的什麽好心。”臨冬城侍衛隊長法米爾·蓋福低聲對希爾亞說道。


    “晚上精靈們會輪班值守的。”不知道為什麽,希爾亞總覺得曼斯值得相信,就像精靈信任那些伊甸人一樣。


    但幸好這一晚很平靜,隻有半夜有幾個矛婦想要對精靈突然襲擊,結果很輕鬆就被製服了。


    在曼斯·雷德的指引下,希爾亞他們遠離了開闊地帶,雖然很多時候會懷疑,但葉子對精靈們說路途沒有問題,這條路森林之子也知道,隻是會遇到一些不受任何約束的自由民,他們其中甚至還有吃人的傳統,是惡土上的純粹惡人。


    所幸曼斯·雷德阻止了許多起衝突,可以看出他在北方自由民中威望很大。


    “這些人有什麽值得你團結到一個旗幟下的,他們幾乎沒有道德,善惡隻憑自己的覺悟,而許多人都靠搶掠別人生存。”希爾亞對曼斯·雷德十分不解,畢竟在精靈看來這些在自由民中都可以算是惡人的家夥比那些奧克還要不如。


    曼斯坐在火堆旁,像是迴憶一般抬頭看向天空,今晚的月亮是細長的彎月,附近的星辰顯露出來。


    “我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但從小就被守夜人撫養長大,也許是在野外發現了我,也許是殺死了我的父母親人,他們都說我是野人的種。


    我從小就被訓練成一名守夜人,但其實我喜歡音樂,我彈魯特琴可有一手。我最終還是成為了一名忠實的守夜人,每天都踐行著誓言,直到在一次巡邏中受傷。


    一個自由民婦女救了我,但我已經不知道她在何處。她用紅色布料修補了我被撕裂的黑色鬥篷,可迴答長城以後卻讓我扔掉這件鬥篷,重新換上代表守夜人傳統的黑衣。”


    “你沒有答應?畢竟你現在還披著他。”希爾亞對曼斯·雷德說道。


    “是的,我為長城,為守夜人以及那些南方奢靡的貴族奉獻數十年,但卻連一件鬥篷都不允許我帶在身上,於是我逃離了長城,拋棄了我曾經的誓言,來到了自由民的群落中。


    他們接受了我,一個曾經殺戮自由民的烏鴉!”


    “隻為了心中的自由?”


    “是的,我希望從心而欲,這讓我才感覺自己還活著。”曼斯再次迴答道。


    “而且,我團結他們不僅是因為自由民接納了我,使我獲得新生,還因為那些異鬼會奴役死去的人,如果不把他們團結起來拯救,我們的敵人就會越來越多!”曼斯不想再迴憶起自己熟悉的人死去之後再次爬了起來衝向自己的場景,可卻怎麽也忘不掉。


    希爾亞像是陷入了沉思,過了好一會兒才迴答說道:“你幫助我們也是希望精靈幫助你們嗎?”


    曼斯看向希爾亞,然後點頭說道:“是的,精靈有能力幫助我們!”


    “可是在此之前,你應該從來沒有見過首生兒女,如何得知我們有能力幫助自由民?”這其實是希爾亞一直想要問的,而且能感覺身上散發著值得精靈信賴的氣息。這種感覺太熟悉了,希爾亞總覺得在哪裏見過。


    曼斯繼續迴應著希爾亞說道:“我很早就知道你要來,就在你們從臨冬城出發不久。”


    “那個森林之子的綠先知嗎,據說他能進入別人的夢境。”這是葉子講給希爾亞的,綠先知曾進入過很多人的夢境裏,包括一名鐵民小孩,不過先知告訴葉子他在那個孩子夢境裏感受到了極端的瘋狂。


    “不是,是一個神秘的存在,他……不,或者說祂,因為我不知道祂具體有沒有性別。祂騎著一匹高大無比的駿馬,身高比你們精靈還要高大,全身散發著白色的耀眼光芒,身穿著華麗的白金色鎧甲,上麵的花紋無法用言語形容其美麗,馬匹上還有一把巨大的長弓……”


    “歐洛米~!”希爾亞驚唿道,這個名字引起來其他幾位精靈的注意。


    曼斯看精靈們沒有再繼續插嘴,於是繼續說道:“這是你們對他的稱唿嗎,不過這都不重要,他在一處山峰上唿喊著我,我去到了那裏,見到了祂那偉岸的身影。


    他告訴我你們的存在,讓自由民成為精靈的助手,這樣就會得到你們和他的饋贈,也是塞外之民唯一存續下去的方式,我選擇相信祂,因為我別無選擇。”曼斯低聲歎氣的說完這句話,這位塞外自由民的首領找不到其餘更好的方式了。


    希爾亞看著曼斯這個樣子,於是說道:“自由民幫助首生兒女,那麽自由民會得到精靈的迴饋,我的親族曾幫助一支人類建造了一個龐大的帝國,或許也可以讓自由民建立自己的國家!”


    “可是自由民不受約束!”曼斯眉頭緊鎖,無奈說道。


    希爾亞卻不以為然,擺手說道:“這些自由民真的完全的自由嗎,雖然他們不向任何人下跪,可還是聽從你的命令,受到傳統的約束,而那些惡土上的惡人怕是你也不喜歡吧!”


    曼斯·雷德對此表示同意,自由民並不完全自由,畢竟他還準備以後自稱塞外之王呢!


    “我曾在自己的家鄉知道許多人類建立的國家,畢竟我們的壽命很長,而靈魂永存,即使死亡也可選擇複活,但我沒有。”


    “真令人羨慕!”曼斯癟嘴說道,隻以為精靈是在炫耀。


    “嗬嗬……”對此希爾亞隻是笑了一下,然後繼續說道:“那些人類國家中有各種各樣的製度,其中有許多發展到最後沒有貴族,所有人都是平等的存在!”


    曼斯對此感到不可思議,因為在他看來有了貴族才有國家,“這樣的還能組建一個國家嗎,那不是像自由民一樣鬆散無比。”


    “不不不,他們所有人都井然有序,隻要不違背法律,那麽就可以自由的活著。”


    “法律?那不就是貴族統治平民的工具嗎!”


    “在他們的社會中,法律是一種最低的道德準則,有許多人的行為並沒有違反法律,但在那個國家的人類看來這些人道德低下,卻隻能用言語進行批判。


    而且其人民生活富足,幾乎沒有人餓肚子,他們甚至還在我死後的很久很久造出了足以飛到精靈蒙福之地上空的航船,那散發著耀眼尾焰的龐然大物載著人類於空虛之海中航行。


    不過他們卻看不見精靈的蒙福之地,甚至無法抵達,那些次生兒女的宏偉造物在諸神看來不過是新奇的玩具。或許在次生兒女看來精靈也不過是一群存在於傳說之中不知進取的落後種族而已。”


    “那確實很適合自由民,如果不是為了生存他們也不想殺戮和搶奪他人。”不知道為什麽,曼斯隻覺得這樣的社會挺適合自由民的,並且還有些向往。


    但希爾亞卻打斷曼斯·雷德的繼續幻想,“但自由民現在的生產方式不足以支撐這樣的社會,你們太落後了,不要想著建立那個國家一樣的製度,就想要擁有他們那樣的生活,自由民得用自己的手創造一切!”


    “或許吧,這一切都要在自由民存續下來以後才能繼續,現在我們隻想要生存下去。”曼斯雖然希望活在那一個國家之中,不過這一切隻是幻想,當務之急是活下去。


    ……


    世界的某一處角落,幾個偉岸的高大身影聚在一起。


    “我們真的不能再給予那些首生兒女們幫助嗎?”一道慈悲而憐憫的男聲響起。


    “是的,當他們安定下來時,這幾件禮物已經是我們能最後給予的了,首生兒女的樂章不允許我們過多插手!”威嚴的偉岸聲音迴應著。


    這時另一個身穿鎧甲的仿佛獵手般的身影說道:“我們將自己的力量投射到這裏來已經遭到了那個死去愛奴留下的力量排斥。祂模仿父神所創造的世界也已經麵臨著危險,與那個危險世界的通道正在不斷擴大,而且節點很快就會開始擴散。


    到時首生兒女麵對的將是力量不弱於他們,而且數量是其不知多少倍的敵人,那些極端思潮所誕生的產物!”


    “是的,但這是首生兒女選擇的道路,他們應該預見未來的困難以及危險!”


    “那之後他們再次死亡後的靈魂怎麽辦,難道迴歸阿爾達的神殿嗎?”


    “就送往我們給予他們的土地上休息一下吧!”


    …………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權遊戰錘的精靈樂章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語無罪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語無罪並收藏權遊戰錘的精靈樂章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