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斯·雷德帶著希爾亞等人來到霜雪之牙,前方就是瑟恩人的土地,那是一處寬闊的峽穀,數以萬計的瑟恩人生活在那裏,他們有著自己的領主,是自由民中唯一還會成熟冶煉青銅的族群,是天生的戰鬥民族。


    “瑟恩山穀一路向著東北方向進發就到了,那是十分靠近永冬之地。”葉子告訴希爾亞說道。


    霜雪之牙的環境和其他自由民很不一樣,不僅因為這裏稀疏的樹木和遍地的小花野草,還因為這裏根本就看不到任何自由民的痕跡。


    曼斯·雷德說這裏在冬天根本不會有任何人居住,而冰雪還沒有化完,等明年夏天時就會有人來這裏的山穀裏麵居住生活了。


    “瑟恩人與我們發生過戰爭,我不確定他們是否會讓我們通過他們的土地,所以得繞過他們,需要小心一些,不能再有這麽多人一起了,也是為了縮小目標,避免被那些宛如寒冰的家夥找到!”曼斯看著此時已經人數超過三百的隊伍對希爾亞說道。


    “讓他們留在這裏會有問題嗎?”希爾亞詢問著曼斯·雷德。


    “瑟恩雖然是天生的戰士,但是將自己的領主當做神明,也就是斯迪·馬格拿,這個家夥以鐵腕治軍而聞名,他不會讓自己的手下冒險離開瑟恩的地界。”


    “那好吧,他們可以隨意離去,也可以待在這裏等著我們迴來!”


    接下來的道路,精靈們和臨冬城侍衛們沿著山穀小道向西北前進,不時還能看到待著青銅頭盔,手持盾牌青銅長矛巡邏的瑟恩戰士,他們的隊列看起來井然有序,間隔距離相差不大,還有人警惕身後。


    但是很順利,途中沒有引起任何注意,馬匹都隻是分得每人一匹,精靈沒有再食用除蘭巴斯以外的其他任何食物,將熏肉和其他食物都給予臨冬城侍衛們和自由民食用。


    每次用餐時,臨冬城侍衛和自由民看到精靈隻食用一塊小小的麵包,還將其分成三頓食用就感動不已,幾次想要把食物給精靈食用,但都被希爾亞他們拒絕。


    蘭巴斯雖然不能滿足口腹之欲,吃完仍然感覺嘴裏無味以及胃裏空蕩蕩,但是一塊就足以保證支撐一天的趕路所需。


    希爾亞走過比這更遠更艱險的旅途,許多族人在路上讓靈魂和肉身分離,最後讓肉身在荒野中,在海水裏腐爛。


    終於在一個傍晚,眾人在葉子的帶領下終於來到了此行的目的地,森林之子先知的所在地,一顆高大的魚梁木矗立在山穀之中,比希爾亞在臨冬城見到的那一顆高太多,仿佛與天空相接。希爾亞覺得那些綠精靈一定喜歡呆在上麵。


    當隊伍接近時,遠處的一些小小的黝黑身影開始出現,希爾亞一眼就知道這些是葉子的族人。


    葉子興奮的大聲對眾人說道:“看呐,歡迎來到森林之子的家園,我們的先知就坐落在那邊的山洞中!”葉子指向遠處,想要希爾亞他們看見,可太遠根本看不清。


    “葉子~!”


    “葉子~!”


    隨著其餘森林之子的不斷靠近,她們開始唿喚著葉子,她們中的最年長者。森林之子對於自由民和其餘人類的到來並不意外,因為她們曾用動物觀察著希爾亞他們這一支北上的隊伍,也一直引導葉子遠離那些冰冷的家夥。


    而葉子也上前擁抱著其餘的森林之子,畢竟她們已經有好幾個月沒有見麵了。


    “真是一幅溫馨的畫麵~!”曼斯·雷德看向希爾亞感慨道。


    “我有家人~!”


    “我還以為你們精靈是樹上長的,畢竟你們這麽輕!”畢竟這些天精靈和人類的不同之處,曼斯·雷德已經看到太多。


    “好了,我們也上前打招唿吧!”說著希爾亞帶領精靈和臨冬城侍衛們也走上前,不過那些森林之子顯得有些害怕,畢竟後麵那十個北境戰士外貌有些令人恐懼,散發著殺戮的氣息。


    不過葉子卻十分開心跑過來拉著希爾亞和其餘森林之子介紹著,“這是希爾亞,一位精靈,你們知道的!”


    “很高興見到你,美麗的精靈~!”不知道為什麽其餘森林之子也十分開心見到希爾亞。


    接著葉子繼續介紹著:“曼斯·雷德,你們也知道的,自由民的領袖!”


    “我們見過你,不過有時你們部族的異形者會發現我們!”其中一個森林之子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接著葉子繼續說道:“我們去見先知吧,不過他的樣子可能和你們想象的有些不一樣!”葉子一直在說先知,但從來沒有講過所謂的先知是怎樣的東西,和她們一樣的森林之子還是其他什麽東西。


    不過答案很快就揭曉了,希爾亞等人走進了一處洞穴,沿著昏暗的道路一直前行,直到一處寬闊的空間內,可以看清四周的牆壁都是樹木的根部。


    直到精靈看清了遠處一座魚梁木王座上坐著一個宛如枯槁的身影,希爾亞或許知道葉子口中的先知是誰了。


    “遙遠異鄉來的客人,能上前來一點嗎?”蒼白無力的聲音從枯槁身影中發出。


    希爾亞聽從了這句話,畢竟聽聲音這個先知已經很老了,恐怕連走路都已經不行了。等到近時精靈們才發現,這何止是走不動路,恐怕全身還能動的地方就他的嘴唇了吧。


    “嗬嗬……我知道我現在的樣子有些異於常人,不過我已經這個樣子幾十年了。”隻聽見這個被束縛於魚梁木王座之上,根係已經和他融為一體的先知玩笑般的和他說道。


    “先知通過魚梁木觀察世界,與魚梁木融為一體能力會更加強大!”葉子向精靈們低聲解釋道。


    “是的!請允許我自我介紹一下,可能伱們稱為我在人類社會中的名字更好一些。”接著森林之子的先知停頓了一下,接著繼續說道:“你們可以稱唿我為布林登·河文,想來你跟臨冬城的學士學習過維斯特洛習俗,是的,我是一個私生子!”


    “血鴉公爵~!”臨冬城侍衛們驚唿說道,畢竟這個傳說中有一千零一隻眼睛的高貴私生子曾作為國王之手幫助自己的國王父親統治整個七國。


    “嗬嗬……好久沒聽到這樣的稱唿了,已經快一個世紀了吧!


    不過遠到而來的客人們,恕我我法起身招待你們,接下來快進入正事吧!”布林登·河文繼續說著,很快又有一些森林之子到來,帶來了一些食物,葉子悄悄告訴過她的族人們,北上的旅途眾人幾乎沒有吃過飽飯,特別是精靈們。


    希爾亞接過了葉子親手捧來的食物,一些瓜果以及穀物製成的硬麵包,水果很新鮮,應該是剛摘下來不久,但麵包有些難以下咽。


    希爾亞首先開口說道:“那些異鬼現在在哪裏?”


    “我沒法觀察他們,否則就會尋找到這個隱秘之地!但是我知道我們的敵人已經增加了,精靈見過他們!”


    “你是說那些老鼠?”


    “是的,我一直能觀察那些肮髒的齧齒動物,包括你們燒死最後活著的那隻時……”布蘭登講述了自己如何知道這些,包括老鼠死前的叫喊。


    “這個世界已經出現了連接其他世界的洞口,不過現在還十分微小,那些異世界的力量還無法過多幹預這裏,可能那些全身冰冷的家夥也已經察覺到了。”


    希爾亞已經知道那些異世界的力量或許就是那隻老鼠死前的唿喊,此時手中的食物已經吃完了,將裝食物的葉子重新放到葉子的手中。


    “老鼠死前唿喊的那個神明,叫什麽大角鼠!”


    “不要唿喚他的名字~!”不知道為什麽,布林登聲音突然變得鏗鏘有力起來,大聲製止道。


    “為什麽?”


    “那些異世界的力量,我也曾低語過祂的名字,不過卻感覺有一個強大的存在突然注意到了我,那就像是所有極端邪惡的集合!”布林登現在想起那個目光就覺得後怕,維斯特洛如果單單憑借人類的力量是絕對無法戰勝這樣的存在,隻有依靠這些同樣異世界來的精靈。


    他們強大而美麗,每一個都如同神明的美好造物,不過這些精靈卻稱唿自己的神明為唯一真神,或許吧,舊神的力量在布林登看來確實與精靈的力量相差甚遠。


    而出現在曼斯·雷德麵前以及海岸的兩個不同偉岸存在,宛如神明的力量卻隻是精靈口中真神手下大能的影子,或許精靈的神就真是真正的神明,畢竟就連布林登本人也沒見過所謂的神明。


    “為什麽我卻毫無感覺,就連魯恩學士也沒有注意到,他隻是一個普通的人類!”希爾亞覺得有些疑惑,那個被稱為大角鼠的神明真的這麽恐怖嗎。


    “也許是精靈的力量庇護了他,你們確實很強大,在我的眼中你們每一個都散發著耀眼的光芒,無比強大令人治愈,而且還看不清你們長什麽樣子!”


    布林登的話語使得希爾亞想起了曼威說過的靠首生兒女自己的話,但維拉們卻一直幫助精靈。葉子通過他的麻雀知道,那些冰冷的家夥一直遠遠的沒有靠近他們,好似有種強大的存在使他們害怕。


    “我們得早做準備,自由民就是一股力量,他們可以很好的幫助精靈,那些酋長首領,我會幫你們解決的!”布林登開口說著,目光看向曼斯·雷德。


    看著這個曾經的守夜人司令,曼斯覺得布林登這個樣子有點恐怖和可憐,不過顯然當事人樂在其中,畢竟還用自己的樣子開玩笑。


    但曼斯·雷德在布林登看向自己時,還是上前問道:“偉大的綠先知,請問有什麽問題!”


    “我會讓瑟恩人以及巨人尊稱你為塞外之王,他們的馬格拿崇拜於我!但那些食人部族就需要你自己了,不能讓那些家夥成為異鬼的仆從。”


    曼斯·雷德本就想要和精靈結盟,但想要擁有平等的地位,畢竟自由民無法向他人臣服下跪,這也隻能之後再說了。


    好似看出了曼斯的心思,布林登再次開口了,“精靈不需要自由民的臣服,隻需要一支強大的助力,自由民現在人數眾多卻毫無秩序,無法幫助精靈,曼斯你需要的就是訓練他們!”


    曼斯·雷德想著自己那些手下,確實有些難當大任,他們作戰毫無任何章法,和瑟恩人的戰爭中都是依靠著勇武戰鬥。


    希爾亞再次說道:“精靈可以提供武器,但到時需要統一歸到一個指揮下,而且在未來的歲月中,當精靈需要時,自由民需要趕赴前來幫助。”


    曼斯·雷德立馬表態說道:“當是如此,自由民願意立下誓言,當精靈有需要時進行幫助,神明見證!”


    後麵那些自由民也緊隨其後,紛紛說道:“神明見證!”


    …………


    潘托斯


    伊利裏奧最近很不順心,他派去維斯特洛的仆人想要獲得精靈武器珠寶首飾在厄斯索斯的代理權,那些精靈一上來就問自己販賣的奴隸怎麽樣。


    自己的仆人當然是迴答說奴隸很好,以為精靈想要人手來建設他們的那座小島,於是非常熱情的推銷自己手上的奴隸,說可以提供十分健壯的健康奴隸,結果那些精靈二話不說就驅逐了自己的仆人,他們卻還沒來得及介紹具體從何而來。


    “那些可惡的尖耳朵,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們臣服於我,哈哈~!”伊利裏奧的手下說過那些精靈長得很美,作為奴隸一定能大賣,也許可以先去抓幾個試試水。


    “通知那些海盜,給我抓幾個精靈來,每個我願意開價七百枚潘托斯金幣。”伊利裏奧大聲的紛紛自己手下,他敢開出這樣的價格,畢竟稀有的異形種族,一個就足以價值連城。


    這時向他匯報的手下抬頭小聲說道:“可是那些精靈很強大,他們有許多大船,整個海灣密密麻麻的全是,每一艘都比盛夏群島的天鵝船一樣大!”


    “我不管,他們能抓來就給黃金,如果不願意終究會有人給我送來的!”伊利裏奧大聲嗬斥著自己的手下,他才不想要管這些,如果可以他甚至想組織艦隊直接去那座小島上搶掠。


    “遵命~,我的主人!”


    看著自己的手下退去,伊利裏奧突然感覺自己大腦有些疼,他知道自己有想要渴望那些東西了。


    “快~!把那個東西拿來給我~!”伊利裏奧大聲的命令著自己一邊的仆人。


    不多時就端來了一個銀盤,上麵有著一些黑色粉末,這是他在市麵上發現的新香料,據說來自遙遠的陰影之地,數量十分稀少,點燃時可以感覺像是前往了天堂,還能讓自己在床上更有精力。


    伊利裏奧在售竭之前直接花重金買下了五箱,這可以使用很久很久,而且他還發現了一種新的使用方式,將其研磨成細小的粉末,然後放進銀製的勺子裏點燃,然後用鼻子吸食感覺會更加刺激。


    “啊哈~~!”


    吸食過後,伊利裏奧隻感覺自己像是進入了天堂,大腦陷入了極致的愉悅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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