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淩跟著舒允之進了房間,此時的謝安潯睡得正熟,他悄聲上前,伸手搭在謝安潯的脈搏上。


    舒允之見其眉頭緊鎖,他連忙上前,無聲問道:“怎麽迴事?”


    江淩愣了下,朝著舒允之搖了搖頭。


    隨後,他將手收了迴來,起身先走出屋外,舒允之看了眼謝安潯,這才離開房間。


    “怎麽迴事?”


    “公子莫要擔心,謝公子並無大礙,隻是這脈搏……”江淩隻覺得很奇怪。


    “他的脈搏怎麽了?”舒允之著急起來,他就怕謝安潯身體出什麽問題。


    “……”見舒允之這一臉擔心的樣子,江淩無奈,“公子,謝安潯無事,脈搏也好好的,同常人一般,但我上次把脈時分明不同如此的。”


    聽江淩說謝安潯無事,舒允之這才鬆了口氣,“定然是你上次把錯脈了,安潯應當不會武功。”


    “可是……”


    見江淩還是如此,舒允之隻好道:“明日你讓南宮深去秦州一趟。”


    “是,公子。”


    江淩應了一聲這才離開,舒允之看了眼其離開的背影,他之所以會讓南宮深去秦州,隻是因為他也認為江淩應當不會把錯脈。


    至少從江淩進天機閣以來,就從未把錯過。


    若是南宮深沒有在秦州查到什麽關於謝安潯的,那應當就是江淩把錯脈了,當然,也不排除謝安潯自己讓人將關於他所有的事隱瞞下來。


    但幾率很小,除非是他這樣,或者沉獄閣閣主那樣的人,才能把一個人的所有事情隱瞞的密不透風。


    隨後他不再繼續想下去,推開門走進了房間,謝安潯依舊在熟睡著。


    舒允之走到床邊,坐在榻上,看著謝安潯的睡顏。


    這一覺睡的很長,應當是謝安潯昨夜太累的緣故,等他醒來時,天已經漸漸黑了下去。


    舒允之見他醒來,這才起身走到一旁,將他的衣物送到其麵前,他剛想掀開被子替謝安潯穿衣。


    謝安潯便紅著臉緊緊的拉著被子。


    “我……自己來。”


    舒允之挑了挑眉,攥著衣服的手更是緊了,他道:“為夫來伺候你穿衣。”


    “你怎麽胡亂說。”謝安潯伸出一隻手拿著衣服,見舒允之緊緊的攥著衣服,他更是氣急,“我們都還未三茶六禮,更未拜堂成親,你如何能算得上我夫君。”


    “那改日本閣主定三媒六聘,十裏紅妝,明媒正娶,八抬大轎,將你帶迴天機閣。”


    “我又不是女子,何來三媒六聘十裏紅妝,更別說明媒正娶八抬大轎了。”謝安潯見自己衣服抽不迴來,隻能放棄,重新躲進了被子中。


    “若是安潯願意,你也可以娶我。”說著,舒允之便伸手將謝安潯的被子拉了下來。


    “為何偏偏要一嫁一娶,我們兩個都是男子,拋開那些所謂的三茶六禮,直接成親便好。”謝安潯被舒允之完全帶偏了,隻顧著迴應舒允之,連自己的被子什麽時候被舒允之拉下來他都不知道。


    舒允之笑著,將謝安潯的衣物穿好,這才道:“那便依了安潯。”


    “本就該如此。”謝安潯再次低頭時,已經的衣服已經被舒允之穿好了,他愣了下,連忙開口,“剩下的我自己來穿。”


    “都已經幫你穿一半了。”舒允之笑著,卻在低頭時看到謝安潯腿根的疤痕。


    他伸手摸了上去,謝安潯幾乎是下意識往後縮了一下。


    幸好舒允之先前問過,現在也沒多問,仔細的將他的全身衣物穿好,這才將他帶下了床鋪。


    “天快黑了,你不是說要去和表哥他們吃飯?”謝安潯看了眼窗外。


    “嗯。”


    “都怪你,我都說自己穿了,你還要幫我,這會兒他們該等急了。”謝安潯邊說邊整理著自己,盡量讓自己看上去不那麽憔悴邋遢。


    “他們不敢。”


    確實不敢,就算舒允之再重情誼,他們依舊是閣主下屬的關係。


    他們出門時,街邊的商販都已經出來了,宋府離迎君客棧並不太遠,再加上謝安潯已經一日沒吃東西了,舒允之便買了些桂花糕給謝安潯拿著墊墊肚子。


    “這桂花糕沒有你上次拿給我的好吃。”謝安潯吃了半塊,隨便壓了下肚子,其餘的全部拿在手中。


    自從跟舒允之在一起後,他的嘴都被養叼了,


    “舒允之,你會一輩子跟我在一起的吧。”謝安潯轉身麵對著舒允之倒著走。


    舒允之笑了下,“自然,你好好走路,莫要被人撞到。”


    “我這般走也是我撞到他人,怎麽會被他人撞到。”


    “小心……”


    舒允之還未來得及拉謝安潯,後者便撞上了一紫衣之人,謝安潯連忙轉過身,那桂花糕也擦在那人身上。


    待看清被撞之人時,謝安潯頓了一下,隨後才道:“國師?對不起對不起,我弄髒你的衣服了。”


    鳳卿看著謝安潯,道:“無礙。”


    謝安潯依舊小聲開口,“對不起。”


    “無事,你年紀小不懂事。”


    舒允之見他們該道歉的也道了,拉起謝安潯的手腕,將他帶迴到自己身邊,“明日我派人送還一套衣服給你。”


    “不必了。”鳳卿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謝安潯看著他的背影歎了口氣,最後什麽話都沒說,跟著舒允之就去了迎君客棧。


    宋栩他們早早的便在客棧上房中候著了,謝安潯巡著整個房間看了一眼,除了一個女子和一個男子之外,其他的他都見過。


    “來,安潯,她是留香坊的孔芸,你喝的梅花酒就是她釀的。”宋栩將謝安潯拉到身側,給其介紹著那位女子。


    謝安潯朝他笑了起來,點了點頭。


    孔芸也是第一次見這麽乖的男子,也笑了起來,“謝公子。”


    “那個冷著臉的是第二個南宮深,嚴欽。”


    謝安潯也朝著那人點了點頭。


    嚴欽盯著謝安潯看了半晌,直到舒允之走到謝安潯身前,攔住了他,他這才收迴視線。


    “……”


    嚴欽隻覺得很無語,他有莫語了,看別人作甚,他隻是想瞧瞧,讓自家公子變了的人究竟長什麽樣。


    隨後,他朝著謝安潯點了點頭,“謝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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