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鍾後,數人於院中落下,為首之人正是商陸。


    他的身後跟著蒼凜所有的手下,尋骨被他們圍在中間,懷裏抱著蒼凜。


    阮溱上前幾步,頓時聞到一股很濃的血腥味,甚至還有血順著蒼凜瓷白修長的手流下。


    那張素來妖冶精致的麵容黯淡了不少,唇角掛著一絲血跡,不難想象他傷的有多重。


    容酌也沒想到蒼凜會傷得這麽嚴重,哪怕是上一世蒼凜為了阮溱去了那個地方,受的傷都明顯沒有這次嚴重。


    “容世子,請您救救我家主上!”


    尋骨焦急地對容酌說道,他們對蒼凜的傷沒有什麽辦法,隻能求助容酌。


    容酌抬手,將自己的內力輸入蒼凜體內,護住他的心脈,皺眉道:“先把他抱進去。”


    尋骨趕忙跟著茯苓往一旁的房間走,身後跟著麵色緊繃的梵音等人。


    江籬與靈澤在外麵采藥還沒有迴來,容酌已經讓元凜去尋找他們,而在他們迴來之前,他得確保蒼凜的情況不惡化。


    “阿酌,他……”


    阮溱拉緊容酌的手,話音未落,眼眶就有些泛紅。


    方才她見到蒼凜時,腦海裏立馬浮現出了另一幅蒼凜渾身是血的畫麵,他倒在她的懷裏,溫熱的血沾滿了她的雙手。


    那一瞬,阮溱內心隻有慌亂與害怕。


    容酌用指腹輕輕揉了揉阮溱的眼角,柔聲道:“沒事的溱溱,蒼凜不會有事,先讓阿娘陪你好不好?”


    阮溱點點頭,放開拉著容酌的手,目送著他進去。


    院子裏因為這個突如其來的變故,這時候都很安靜,眾人皆神情複雜的望著屋內。


    大涼攝政王蒼凜,一個與容酌一樣被神化的人物,今晚滿身是血的被屬下帶來浮生宮向容酌求助,不知是發生了什麽。


    寧浮闕走過來攬過阮溱的肩膀,摸了摸她的頭,“溱溱乖,我們坐著等,你不能站太久的。”


    她扶著阮溱坐下,眸光幽深。


    她不知道阮溱,容酌,蒼凜三人究竟有著怎樣的過往,但三人之間微妙的氛圍以及容酌的態度讓寧浮闕有些意外。


    她很確定蒼凜對阮溱有意。按理來說,蒼凜與容酌算是情敵,於國家層麵來看,雙方也沒有什麽好關係。


    可是容酌對他的態度溫和,甚至願意為了救他耗費自己的內力,這與傳言大相徑庭,是為何?


    寧浮闕目光落在阮溱有些蒼白的臉上,她正擔憂的看向屋內。


    內心那些小小的疑慮瞬間消散,忍不住輕歎了一口氣。


    說到底,都是為了一個情字。


    陵遊帶著靈澤與江籬很快就趕了迴來,兩人一刻不敢耽誤進屋為蒼凜醫治,直到他們進門,容酌才收手。


    蒼凜內力深厚,同樣的,受傷時所需要的內力也要更多,若是尋常人還真招架不住。


    “阿酌……”阮溱見容酌出來,起身,往前快走了幾步,抱住他,“你沒事吧?”


    容酌迴抱住阮溱,“我隻是輸了一些內力,不會有大礙的。”


    阮溱仍舊有些不安,抱著容酌不撒手,容酌就直接抱著她坐在了椅子上。


    “他走火入魔之後遇到了什麽人?”


    容酌朝尋骨等人詢問。


    極少有人能傷到蒼凜,還將他傷得如此嚴重。


    容酌不覺得是蒼凜不敵對方,最大的可能就是他走火入魔了。所以方才查探時很仔細,果然發現蒼凜先前有走火入魔的情況。


    走火入魔意識不清晰之際被人偷襲,這就可以解釋為何他會受此重傷了。


    尋骨搖搖頭,滿臉隱忍,“不知,隻知那人一身黑衣,武功似乎與主上不相上下。”


    黑衣……


    容酌一邊輕輕順著阮溱的頭發,一邊思索。


    會是那日雁平城城外的那個男子嗎?


    不,不對,那男子功法屬陽,而他方才在蒼凜體內感受到的功法是極陰。


    這次不會是那人。


    “為何會走火入魔?”


    寧浮闕抱臂站在一邊,對著尋骨繼續詢問。


    一般武功到了一定程度很少會走火入魔,蒼凜這樣的人一看就擁有著比常人更多的克製力,輕易不會走火入魔。


    除非……蒼凜有什麽心魔或是他迄今為止依舊無法麵對的迴憶。


    “我們也很奇怪主上為何會走火入魔,由我們為主上護法,按理來說沒有什麽會幹擾到他。”


    尋骨說著,微不可見地看了一眼注視著房內的阮溱。


    況且煜安王世子妃近來的情況很好,他家主上就更沒有什麽顧慮了。


    這句話他沒敢說出來,隻在心裏默默說著。


    “看來隻能等你們主上醒過來,親自問他了。”


    容酌話落,靈澤從屋內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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