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縣令得知自己真的有問題,一開始是不想相信的,不過也就一會,就消化了這個消息。


    現在又得到秦中月的肯定,就更不去想了,按照秦中月的要求做就是。


    他是真的有事,告了一聲就走了。


    秦中月跟闕氏聊一會天,想起侯丹生,就在闕氏麵前提了一下。


    “你說的是那個皇商侯丹生?”


    “嗯,不然還有另外一個人也叫侯丹生嗎?”


    秦中月覺得應該不會有兩個出名的侯丹生。


    “那倒是沒有。


    你們是怎麽認識的?


    他是不是想找你做美人水的生意?”


    闕氏剝了兩顆瓜子,覺得費事不吃了,她平時吃瓜子都是小丫鬟剝好的。


    “我二哥對了他的眼,被他帶在身邊培養人脈……”


    秦中月大致說了一下怎麽認識的。


    “他想買美人水,說是買不到,剛好在我家看見了,我送了兩瓶給他。


    你還是給他一個方便吧,不然我們損失不少銀子。”


    闕氏原本以為秦中月專門提起這個人,是想走她這邊的關係呢。


    最後,原來是這個原因。


    “哈哈哈……我知道了,下次他要是來的話,我一定賣他兩瓶。”


    秦中月不知道她的笑點在哪,收拾東西要走了。


    “你今天走那麽早啊,在這吃完午食再走唄。”


    闕氏是真的還想和秦中月聊一會,因為跟她一起聊天就是純聊天,想到什麽說什麽,想說什麽說什麽,很輕鬆。


    “不了,你今天開始就吃藥膳。


    我要迴家吃紅燒肉。”


    秦中月已經背上空背簍。


    “好吧。”


    闕氏目送秦中月出了二院。


    秦中月去了一趟種子鋪,買了一些種子,不過是一些常見的種子,迴家拿出自己空間裏的種子調換。


    這裏的種子跟她的種子肯定沒法比。


    不過她發現一點,這裏的種子比她空間裏的種子,要抗蟲害一些。


    雖然那點不同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但係統檢測的數據對比,確實要強一些。


    優點自然是要保存的。


    她現在有係統,一直可以有高產量的種子,但她也一直覺得,係統並不可能永遠都能有用。


    萬一哪一天有什麽特殊情況不見了,或者係統升到滿級了,說不定就離開她了。


    不過她能確定十年之內,係統是不可能離開她的。


    所以十年之內,她靠著係統還在,盡可能的做一些準備。


    今天在和鈕蘇連線的時候,就要了那些偉大前輩們的各種種植大全。


    她應該是迴不去原來的世界,要是遇上什麽幹旱水災的,也許自己和家人就活不下去了。


    沒錯,大半年的相處,她已經把秦家人當成自己的親人了。


    她挺喜歡這樣的一家人,所以也不想分開。


    那就不得不考慮,自家人刑滿出去以後,要以什麽方式生活?


    之前想的都是最好的結果,但不能排除最壞的結果。


    且以他們家的情況出去後,很大可能就是麵臨最壞的結果。


    因為他們一家人沒有強大的背景和靠山。


    泥腿子從流放地出去後,日子反而變好過了,那就是明晃晃的靶子,即使在這裏有了些不錯的人脈,出去後也不一定有用。


    四哥能不能再繼續科考等都是未知數。


    所以她決定要提前做點什麽,才有機會,有籌碼,讓能庇護他們家的人庇護。


    “妹妹你在幹什麽?”


    午飯做好了,秦大福給隔壁送了飯菜,俞大夫就委婉的問了秦中月,能不能過來看看蕭景羿。


    他見妹妹一迴來就弄了些土花盆的,不知道在搗鼓什麽。


    秦中月毫無保留的說了自己要做的事。


    “培養高產抗蟲抗旱澇的種子……”


    “真的可以嗎?


    這樣還能活嗎?”


    秦大福覺得實在是神奇,也非常感興趣。


    兄妹倆一起研究的廢寢忘食,自然就忘記隔壁的事,就是沒忘記秦中月也不會去的。


    蕭景羿早上醒來後,就一直等著秦中月的到來。


    等她來給自己用藥,然後當天自己就能下床了。


    等到吃飯沒來,他理解,秦中月每天要去鎮上的,等她迴來了就來了。


    等到吃午飯,她還是沒來。


    可能是太累了,想等吃完飯才來。


    然等到吃晚飯了,人都沒有來,飯還是秦大福送來的。


    他猜測秦中月是不是不想讓人知道,天黑了晚上再來。


    深更半夜,他等的人都沒有來,再沒有借口了,那個人就是不想來。


    俞大夫半夜睡的正香,被給叫醒,過來從床底下拿出夜壺就要伺候蕭景羿。


    蕭景羿直接黑臉。


    俞大夫等了半天見爺並沒有動,疑惑看向他,才發現自己好像會錯意了。


    “爺?”


    您要幹什麽,您倒是說啊?


    “昨天她是怎麽說的。”


    蕭景羿也沒有為難俞大夫讓他猜猜猜,直接說明。


    俞大夫這下徹底清醒了。


    *


    秦中月發現了大哥真正的愛好,大哥真的很喜歡研究種子這些,每天就帶著他一起研究、仔細給他講解。


    秦大福本身就識字的,學起來也不難,主要他自己喜歡,很快就有成效。


    一研究就研究了兩個月,眼看著已經進入冬天了。


    秦大福看著自己的成果,感覺比撿銀子還高興。


    “就是可惜天冷了,還等到開春才能實驗。”


    “天冷也能種。”


    秦中月實在是看不得自己大哥,那麽沮喪又著急的樣子。


    難得看到大哥那麽喜歡一件事。


    她是有原身記憶的,大哥是家裏的老大,自小就懂事,事事讓著弟弟妹妹,後來其他三個哥哥能讀書了,家裏根本就負擔不起,他自己就不讀了,十四歲自己找了走鏢的活,經常一身傷的迴來。


    這些原來的秦中月也都記得。


    有次冬天,大哥渾身是傷的迴來,懷裏還揣著妹妹弟弟們最愛吃的燒鴨,還是熱乎的。


    到這來了之後,大哥成天就是努力的幹活,搶活幹。


    看到四哥和二哥都找到自己的事業,每次四哥二哥迴來時,大哥看他們的羨慕眼神,特別是三哥也找到了自己的事做之後,她經常見大哥感覺更蕭條了。


    她一直知道大哥也想要做點自己的事,但是不知道做什麽。


    大哥有可能是因為沒事找事,才喜歡跟她一起研究種子,但不管如何,這兩個月,她一直天天和大哥在一塊兒研究,能夠感覺的出來,大哥是真心喜歡。


    種子的改良是靠係統作了弊的,但有這個作弊器為什麽不用呢!


    不用白不用。


    係統也說了,即便用了它這個作弊器研究出來的種子,隻要在這時代延續個二三代,基本上也能夠定性了。


    秦中月就不想看到大哥那失落的樣子,脫口而出。


    “現在天越來越冷了,被凍死,我們之前做的都白費了。”


    秦大福著急是著急,但是更不願意辛辛苦苦研究出來的種子,因為心急,隨便糟蹋了。


    “怕凍死,那我們就找一個凍不著的地方不就行了。”


    秦中月真的想現在就把玻璃拿出來,但是不能啊。


    空有寶山不得用的苦惱,誰懂啊!


    “哪裏有那樣的地方。”


    秦大福不想打擊妹妹,但是真有那樣的地方估計也輪不到他們去。


    “沒有,我們就自己造啊。”


    “自己造?


    怎麽造?”


    秦大福聽妹妹說的雙眼放光。


    山裏白天的溫度都還挺溫暖的,現在起碼有十幾度,在中午最熱的時候,有的時候還能達到二十度上下。


    “現在冷的隻有晚上,隻要晚上保證地裏的苗不凍死不就行了。”


    “妹妹說的有道理,但晚上怎麽保證地裏的苗不被凍死?


    蓋稻草?”


    蓋稻草是秦大福知道的唯一給地麵保溫的辦法。


    種地的也都是這麽做的。


    “大哥我跟你說個更簡單的,就是有點費銀子。”


    “費銀子?


    我們哪裏來的銀子?


    你的銀子不能動,你馬上就要成親了,我做大哥的沒能給你什麽嫁妝,怎麽還能用你的銀子。”


    ……


    一家人看那兩兄妹又開始了,沒人去打擾,秦仁善繼續編竹製品。


    他現在要做的事不多,閑著也是閑著,就發揮自己的特長,做些竹筐竹簍竹椅等,不算大的小物件拿去鎮上賣,一個月也能掙小幾兩銀子,已經很不錯了,所以現在有空就編。


    江氏在做一家人過冬的衣裳鞋襪,旁邊是蘇洛卿在給秦中月繡嫁衣,衣裳已經完成了,現在在做鞋子,準備全套的做好了再給她試穿,不合適再精修。


    鄭氏每天也來秦家和江氏婆媳一起做針線,順便聊天。


    鄭氏也不是長舌婦,從來不問秦中月和秦大福做什麽,江氏跟她的關係還是很不錯的。


    “洛卿的繡技可真是好,這鞋繡的也太好看了。”


    “可不,我家洛卿繡的什麽,都是我見過繡的最好的。”


    江氏一聽有人誇自己家孩子,那是比誇她還高興。


    “沒有,娘和大娘都過獎了。”


    蘇洛卿隔三差五的都要被誇一遍,每次還是被誇的有點不好意思。


    “姐姐,我給你送蟲子來了。”


    歲寒到了秦家門口,見院裏的人都在忙著,禮貌的先吱聲。


    “好,過來。”


    秦中月過來接歲寒用破碗裝的,一大碗各種蟲子,塞了他一小把碎冰糖。


    “真乖,快迴家去吧。”


    歲寒還沒說出來不要,就被秦中月指使迴家去了。


    歲寒畢竟不是不懂事的三歲小娃,他知道姐姐是故意這麽做的,他會記住姐姐的大恩大德。


    秦中月拿著一碗蟲子倒雞圈裏,野雞們飛撲過來搶吃的,不搶沒辦法,明明那麽多蟲子,一會就不見了,也不知是哪隻雞吃的那麽快。


    因為係統搶的快,所以野雞們也練就了快速搶蟲子的習慣。


    係統看著那些野雞,很是不屑,要不是它現在看不上死蟲子了,它們連死的都沒得吃。


    秦大福伸頭看一眼,“吃那麽快。”


    “嗯,大哥你就別管雞吃蟲了,快過來好好算算,三畝和五畝大的地要多少油布,還要留出來多餘的。”


    “來了來了。”


    一旁旁聽的鄭氏實在忍不住小聲問:“要油布蓋田呐?


    那得多少啊!”


    “那誰知道呢。”


    江氏是真不知道,也沒打算透底閨女美人水賣的好。


    到現在知道他們家又在賣美人水的人,少的一個巴掌都數的過來。


    鄭氏知道,不過不知道一罐賣多少銀子,她也就是順嘴一說,並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意思。


    眼看著要做晚飯了,鄭氏收拾東西迴家。


    秦家人都各自有事忙著,晚飯是隨便做點吃吃就行。


    隔壁蕭家最近是沒人,說是守山那邊有情況,蕭景羿要去看看,他是守山隊的一個小頭目。


    俞大夫去看一個重病症人,也要好幾天才能迴來,所以秦家這段時間做飯都省心許多。


    這天秦中月從後衙出來直奔賣油布的鋪子,一問價錢,好家夥,是普通棉布的兩倍還多。


    “姑娘你不知道,這桐油本來就貴,還要製作油布,很是繁瑣,攥的都是辛苦銀子。”


    掌櫃的笑嗬嗬給秦中月講解。


    “其實我這賣的算便宜的了,不信姑娘大可去多看幾家對比一下。”


    “好我去看看,要是掌櫃的這裏最便宜,我肯定來買您家的。”


    秦中月笑著點頭出了鋪子。


    掌櫃很是有自信秦中月會迴來的,他在陵渚做生意有很多年了,還能不知道其他家的行情。


    結果等到下午,都沒再見那姑娘迴來。


    他有點坐不住了,得出去打聽一下是買了誰家的,到底哪家賣的比他的還便宜!


    秦中月問了價格後,根本就沒想著直接買那麽多油布,真的太貴了,且那些油布也不是多好的。


    她去買了些桐油迴來,準備自己做油布。


    不過桐油買的也並不多,隻是做個樣子,鈕蘇給送過來不少,足足兩大缸,做油布綽綽有餘。


    油布的主要材料就是棉布和桐油,在密實的棉布上刷上桐油晾幹,就成了油布。


    棉布也是鈕蘇給的,為了做出更好的油布,在棉布刷桐油之前,還得把棉布捶打一番,讓棉布纖維被錘砸鬆軟後,更容易吸收桐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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