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


    福州。


    陽春三月,萬物爭榮。


    黃尚找一間茶寮坐下,點上一杯普通的清水,放下長劍慢慢喝著。


    倚天劍。


    是破碎虛空帶過來的。


    該劍經聖火令續接後,威力並無絲毫減弱,黃尚帶來,權當殺器。


    屠龍刀被留下,作為皇室之物,或多或少後世的皇帝們有所幫助。


    新帝黃煊天資聰穎,文武雙全,繼承黃尚多門絕學,論實力足以碾壓所有高手,倒也不怕壓不住一眾元老。


    黃尚為帝三十餘年,如今已經是年近六旬,可麵貌一直保持在二十多歲的模樣,這多年以來絲毫沒有改變。


    他早已成就‘陰陽無極’之境,至陰至陽循環生生不息,靈魂不死,金身不朽,在武俠世界可謂毫無威脅。


    一陣蹄聲傳來,一名官差趕來,下馬到茶寮掏出一張告示貼上。


    “你們聽著,江湖上臭名昭著的采花大盜雲中鶴已到福州地界,近日連續犯案,知州老爺已經下了通緝令,誓要拿他歸案,你們若有消息,及時報告,若能拿住此賊,老爺自有賞賜。”


    茶寮之內的客人紛紛議論起來。


    “雲中鶴是什麽人?”


    “沒聽到嗎?采花大盜,江湖上臭名昭著四大惡人之一,外號叫‘窮兇極惡’,此賊專門禍害良家女子。”


    “不止這些,聽說此人還是西夏一品堂的武士,卻常年在中原行走,犯案無數,因這身份一直未受製裁。”


    “豈有此理!朝堂當真太軟弱,麵對此等惡賊,別說什麽一品堂,就是西夏王,也必須付出代價才合理。”


    “好啦,不要意氣,朝廷向來對外族軟弱,如今這位官家已經算好的,至少在對西夏的軍事行動中取勝。”


    “可這幫當官的太不像話,說不定哪天又把奪迴來的土地還迴去。”


    “誰說不是呢!”


    ……


    你一言,我一語,黃尚靜聽著,極其無語,不禁聯想到一段曆史。


    大宋。


    又稱‘大慫’。


    欺負孤兒寡母得天下。


    自趙匡胤開國,平定南方諸國,一統中原,勉強可稱‘武功赫赫’。


    然自車神上線,一番神奇操作,徹底的讓這個新王朝變得不思進取,貪圖苟安,從此隻依靠花錢買來和平。


    而且特慫。


    前有宋真宗稱遼國為兄。


    後有宋高宗稱金人為叔。


    可以說慫的基因已經深入骨髓。


    而且有人愛吹宋朝富庶。


    殊不知富的隻有汴梁一城而已,曆代皇帝都奉行的是以天下養一城。


    不抑兼並,百姓貧困。


    富者有彌望之田。


    平民無立錐之地。


    有宋一朝的農民起義就沒斷過。


    直到金人南下,鐵蹄踏破了汴梁百年幻夢,整個皇族竟被一網打盡,是華夏史上自五胡亂華後又一次屈辱。


    如今正值哲宗年間,這所謂的盛世繁華再有二十多年就會飛灰湮滅,想到此處,黃尚造反的基因蠢蠢欲動。


    “大家都聽到了嗎?”


    “差爺放心,若有那狗賊的消息,我第一時間去知州府上報告。”


    兩名官差跳上馬背,正要離去,接連怪叫兩聲,被馬匹摔下地。


    “何人大膽,竟敢襲擊官差!”差人自地上爬起,氣急敗壞的喊道。


    “你爺爺我!”一聲長嘯,一名青衣漢子自樹林中輕飄飄飛來,身法極其厲害,如同山鳥,遨遊天空之上。


    身材很高,但是很瘦,瘦得像一根竹竿似的,雙目之下帶著眼袋,沒有精氣神,完全一副縱欲體虛的狀態。


    “你是何人?”官差問道。


    “你不是有爺爺的畫像嗎,居然還問爺爺什麽人?這對招子何用?”


    “你是雲中鶴……”官差驚唿。


    “正是你爺爺我。”


    雲中鶴右手一翻,手中突然多了一根鐵爪鋼杖,向官差雙眼抓去。


    “挖你狗眼。”雲中鶴窮兇極惡,做起惡事也是毫不手軟,由於出手速度極快,官差根本來不及躲避。


    鐵爪逼近官差麵龐,一條黑影橫飛了過來,立將鐵爪打歪,雲中鶴隻覺手一麻,大驚之餘立刻迴身戒備著。


    黑影去勢不減,插入地麵一尺,竟是一柄尚未出鞘的古樸長劍。


    倚天劍。


    “何方高人,壞我好事?”


    “你爺爺我。”黃尚微笑著站起來,前行兩步,道:“我要教訓你這忤逆孫子,難道你還敢反抗我不成?”


    剛剛噤若寒蟬的眾人哈哈大笑。


    “嘿!”雲中鶴一看黃尚麵容,當他是初出茅廬的雛鳥,有輕視之意。


    “臭小子找死嗎?”


    若要問四大惡人中誰最拉仇恨?


    肯定首推雲中鶴。


    其次才是葉二娘。


    一個侮辱少女無數。


    一個殺害嬰兒無數。


    這倆也算是把惡人做到了極致。


    穿越笑傲不殺田伯光,穿越天龍不殺雲中鶴,簡直是穿越者之恥。


    “多管閑事是要付出代價的!”


    雲中鶴雙目一寒,棄了官差向黃尚殺過來,然而剛舉起鋼杖,尖端的鐵爪斷裂,切口極其整齊,如同鏡麵。


    “嘶……”雲中鶴倒吸冷氣,不可思議的看向倚天劍,叫道:“真是一柄好劍,送上門的老子不客氣了。”


    倚天劍尚未出鞘,其鋒芒已非凡俗兵器可比,引起雲中鶴的貪欲,閃電般掠出,右手急匆匆的抓向劍鞘。


    眼見不足一寸距離,突如其來的一隻手掌拔起長劍,定眼一看,原來是黃尚後發先至,比雲中鶴還要快。


    “你……”雲中鶴喪膽,一向自負輕功的他知道遇到了高手,根本來不及考慮,閃身後退,向樹林飛去。


    剛剛掠出數丈,身體突然一軟,好似死鴨子般直挺挺落下,一隻白皙的手掌搭在肩上,就像一座山壓在肩上。


    “閣下究竟是什麽人?為何非要與我過不去,我老大可是‘惡貫滿盈’段延慶,最好想清楚後果再動手。”


    雲中鶴自作聰明的威脅黃尚。


    “嘖嘖……”黃尚搖頭道:“像你這樣的人已經爛透了,應該怎樣才能改變呢?沒有別的辦法,隻有去死。”


    黃尚右掌輕輕一壓,雲中鶴突然大叫一聲,手腕和腳腕突然間爆開,鮮血橫流,露出已經斷裂的手筋腳筋。


    “啊!”雲中鶴喊得撕心裂肺,幾乎昏死過去,可劇痛又令他清醒。


    “對了!”黃尚嘻嘻嘻的看向雲中鶴的褲襠,道:“竟然忘了沒收作案的工具,我實在是太粗心大意了。”


    屈指一彈,隻聽‘砰’的一聲,雲中鶴褲襠轟然炸開,碎肉夾雜著血花飛舞著,嚇得旁觀者趕緊捂住褲襠。


    “壯士留步。”黃尚正要離去,身後傳來唿喚,卻是官差趕了過來。


    “何事?”


    “壯士殺此惡賊,為福州百姓除去了一大禍害,還請壯士與我一起迴府見老爺,領完官府賞賜再走不遲。”


    “怎麽?”黃尚疑惑道:“雲中鶴很值錢嗎?你們的老爺很有名嗎?”


    “壯士有所不知。”官差道:“雲中鶴犯案累累,各州府都有懸賞,曆年累計,賞金恐怕不亞於上萬貫。”


    黃尚點了點頭,宋朝的一萬貫確實是一筆巨款,官府願意拿出這麽多錢做懸賞,也說明了雲中鶴壞事做絕。


    “知州老爺姓黃,諱裳,雖是科舉狀元的出身,但平日裏也喜歡結交江湖豪士,尤其是您這般行俠仗義之士。”


    “是哪個裳?”


    “霓裳之裳。”


    黃尚聞言一怔,姓黃名裳,生在北宋末年,又是狀元出身,種種巧合疊加一處,不就是九陰真經的作者嗎?


    這可是自學成才的一代宗師啊!


    “也好。”黃尚允諾道:“反正我也無所事事,正好去走一趟,二位運下屍體,到時候我請幾位喝酒。”


    “好嘞。”一聽可以喝酒,兩名官差興致勃勃,用馬馱著雲中鶴屍體,便帶著黃尚向福州的知州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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