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蛇好聰明啊!”寧晗嘴邊鮮血溢出,疼得冷汗直冒,她抱著他,貼在他懷裏,這一刻,比她想象中來得早,他們之間,本該沒有誤會,沒有秘密,隻有苦盡甘來。


    隻要她願意主動邁出一步,現在,她主動了,即使代價是渾身都痛,也絕不後悔。


    “你還沒告訴我時,我就猜測著……晗晗,謝謝你告訴我……不用告訴我更多了,空間反噬之力會讓你很痛苦,我隻需要知道你是愛我的,就夠了。”


    “你知道……你知道我是你的蛇啊,知道我有萬年修為,那麽,晗晗一定是跨越了這個空間,陪我走了很遠很遠的一段路,經曆了我現在還沒有經曆過的很多事,現在,來找我了……”


    他哽咽的聲音裏,透著溫柔與心疼,抬手幫她擦著嘴角的血,又克製著自己,冷靜的分析著。


    很多話不用她再主動向他泄露天機,隻要她開個頭,稍微提醒他一下,他就能完全分析給她聽。


    她不需要再說,隻需要點點頭,證明他的分析是對的就已經足夠。


    寧晗虛弱的點了點頭,眼眶泛紅,“對……”


    “晗晗,你點頭或者搖頭就可以了,你不能再說了,我怕失去你……我怕你第一次為我而來,我卻始終被困在這一方天地裏,承受著……失去你。”


    若是這樣,會比曾經經曆過的幾次守護更慘痛。


    “是我陪你走了很遠很遠的路,然後……我弄丟了你嗎?”


    寧晗搖了搖頭,靠在他懷裏虛弱的唿吸著,又取下脖頸間掛著的蛇形婚戒,拿給他看。


    蛇形婚戒落在他手中,冷璿夜眼中一滴淚立即奪眶而出。


    “原來……我們已經走了那麽遠的一段路……”他聲音暗啞,握住蛇形婚戒的一瞬間,已經感應到這枚戒指是他的半顆心所化。


    隻不過空間之力壓製下,他先前感應不到,這枚戒指也無法給他任何提示。


    他很懂自己,曾想過有一天,或許在很久很久以後,等到陪她曆劫百年,五世輪迴之後,她真正重生之時,再次出現在她麵前,告訴她,他的名字,也讓她看看,他化作人形的樣子。


    到那時,她不用再一次次喝下孟婆湯,她可以記住他了。


    到那時,或許他小心翼翼的暗戀,可以窺見天光,讓她知道。


    不管她的態度會如何,都無法完全扼殺了他對她的喜歡,喜歡她,本就是他一個人的事,他可以喜歡,也會讓她自由的選擇。


    若是貪心一些……他們能走進婚姻殿堂,能攜手餘生,他會用自己的半顆心做一枚婚戒,套牢她,那麽,他就不會找不到她了。


    他始終都知道她不屬於他的世界,所以,陪她墜入輪迴時,就不止一次的設想過會這麽做,隻不過,不會讓她知道,這枚戒指是他的半顆心所化。


    “我預想過無數次的事,終是陪你……經曆過了……”


    他的心砰砰跳著,完整的一顆心。


    空間之外,卻有一個他,為她失去了半顆心。


    這麽想著,他笑了,這世上,隻有獨一無二的一個冷璿夜,寧晗會出現在這裏,會迴來找他,那麽,追尋的就是他。


    “晗晗,是你們一起迴到輪迴裏……”冷璿夜想了想,又覺得這麽說不對,繼而說道:“是我陪你經曆了那麽多事情以後,我們最後結婚了,後來,我帶你重新感受輪迴,進入了這一世,原先的我就消失不見了,是嗎?”


    冷璿夜分析著,寧晗搖了搖頭,剛想說什麽,冷璿夜立即吻住了她的唇,極致溫柔。


    “不要說,我什麽都不太明白,但代價是你,我願意猜。”


    “隻要晗晗不嫌我麻煩,不嫌我囉嗦,我可以把我所有的猜測都說給你聽。你躲在我懷裏,點點頭,搖搖頭,就是最好的答案,懂?”


    溫柔裏又透著一絲霸道的語氣,讓寧晗渾身的痛意都仿佛消了大半,這種痛,藥石無醫,唯獨聽他說話,就能減輕。


    都是心理作用,她懂。


    寧晗點了點頭,冷璿夜把蛇形婚戒套在寧晗指尖,柔聲道:“晗晗,我為你戴上戒指吧,就當我記得……我娶過你了……我不曾記得,但我想,那一定是很美好的。”


    蛇形婚戒再次套牢她,他想,他不會弄丟她了。


    “晗晗,不用擔心,沒有任何人可以取代我,既然我們一起重新進入了這個空間,我想,現在,在你麵前的,是這邊輪迴裏原本的人格。天地間,隻有一個我,既然我們已經結婚,那麽,萬年法力必定迴來了,那個人格一旦來到這個空間,我這個人格必定沒有出現的機會,而現在,我不知道另外一個人格為什麽會消失了,但我確定,他會迴來的,沒有人比我自己更了解自己。”


    “他和你一起來,又怎麽放心完全把你交給我,我知道……我瘋起來,是完完全全的瘋子,連自己的醋都會吃的,我會陪著你,你等著他迴來,好不好?”


    冷璿夜也不知道寧晗能不能完全理解他說的這番聽上去雲裏霧裏的話,他渴望她懂,又怕她喜歡的是他的另一個人格。


    “是我們……未曾分開過。”寧晗在冷璿夜懷裏泣不成聲,好希望自己也有能讓冷璿夜看到過往一切的能力,但她沒有。


    慶幸的是,即使她沒有這種能力,冷璿夜也都可以分析出來。


    “那個人格的消失,和你身上的傷有關嗎?”冷璿夜輕輕抱著她,繼續分析道。


    寧晗點了點頭。


    “是……發生了什麽,我魔性大發,會傷害到你,所以,我才會把你暫時交給我現在這個人格。”冷璿夜肯定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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