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遠在揚州的賈府中,樓姨娘因為散布有關於賈靜柔的不實消息,小動作被孫氏抓住,為了擺脫懷疑隻能棄車保帥,不僅沒了好不容易埋在楊姨娘那裏的釘子,甚至就連其他的眼線也被拔個精光。


    氣的他一天都沒吃飯,整個屋裏氣氛沉悶,丫鬟們輕手輕腳的就怕不小心惹到了她,但是人真要撒火有的是辦法。


    “啪!”一個奉茶的小丫鬟捂著臉暗自啜泣,另外一個二等丫鬟擰著她耳朵,一邊罵一邊拎著人出去。


    另一個丫鬟給樓姨娘按摩肩膀,寬慰道:“姨娘,莫生氣了,氣大傷身啊。”


    樓姨娘沉聲道:“一點小事都辦不好,還害得我惹了一身騷,你們還有意思讓我不生氣?”


    丫鬟不敢說話了,樓姨娘越想越氣:“那個姓楊的賤貨,仗著自己是太太的陪嫁就敢對我甩臉子,也不看看自己有多老了,守著個丫頭片子當寶,老爺早就不去他那兒了,現在更好,臭丫頭名聲毀了,將來我倒要看看能嫁個什麽好人家。”


    丫鬟們連忙稱讚:“姨娘說的是。”


    “還有賈安這個臭小子,拿了幾個人就敢跑到太太那裏告狀,害得我的宜哥兒也被責罰,讓你們想辦法收拾他,結果他還活蹦亂跳的,現在去了金陵更夠不著。”


    丫鬟低著頭解釋:“姨娘,不是我們無用,實在是三少爺防的太緊了,我們的人插不進去。”


    “他一個庶子還能有多大的能耐,當初大少爺你們不也得手了?當時就該加大藥量,讓他成個病秧子,現在倒好,有這麽一個優秀的嫡兄在前麵擋著路,我的宜哥兒路可不好走了。”


    “姨娘,大少爺畢竟是嫡長子,真要出事了,別說太太就連老爺也絕不會善罷甘休,您忘了當時的雷霆之怒了?”


    樓姨娘咽咽口水,她當然還記得,那時候她還在得意自己手段了的,結果賈茁發了狠,直接血洗賈府,不管是有罪的還是無辜的統統處死,所有人都瑟瑟發抖,樓姨娘隻能慶幸賈寰沒事,否則他敢肯定賈茁一定會把所有的妾室一起弄死,畢竟在賈府裏最有可能動手的就是妾室了。


    之後賈茁孫氏就加強了對兩個嫡子的防護,賈寰考童子試時賈茁還不是揚州知府,但即便如此也馬不停蹄的把人打包送到金陵,為的就是防止賈寰被有心之人陷害,結果金陵那邊也有人對賈家敵意很大,賈寰又一次中招,當場沒把賈茁給氣死。


    也幸好是賈寰命大福大,不僅治好了病還考了縣案首,很是讓賈茁揚眉吐氣,就是可惜府案首被另一位縣案首奪走了,否則來個小三元更好。


    所以哪怕樓姨娘沒敢再對賈宇出手,也寄希望於金陵那邊的幕後黑手能給力點,但是賈宇還是有驚無險的在父母庇護中考取秀才,樓姨娘可是氣的連續三個晚上罵對方無用。


    這次是賈安去考試,樓姨娘想著都是庶子,憑什麽一個無寵的小子敢爬到自己兒子頭上,就又一次動手,打算讓賈安染病,放棄此次科考,沒想到這個臭小子這麽謹慎,自己的人沒得到機會,隻能看金陵那邊考不靠譜了。


    賈安這邊拜別了土行孫,帶著吳讚坐上馬車返迴,吳讚若有所思的看著賈安。


    “吳大哥在看什麽?”


    吳讚搖搖頭:“就是有些好奇,三公子是跟我義兄說了些什麽,他雖是我拜把子的兄弟,但他絕不是一個好說話的人。”


    賈安微笑:“沒什麽,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罷了。”


    吳讚見賈安不肯說,便不再開口,反正日後自然就清楚了。


    然而當他們迴家時,卻發現府上一片喧囂,賈安剛進門,就被賈達迎進來。


    “公子你可算迴來了,賈治公子不知吃錯了什麽東西,現在渾身起疹子,奇癢難忍,現在蔣大夫正在給他診治呢。”


    賈安心下一凜,加快步伐走進去,隻見賈治渾身起著紅疹,癢的他不停抓撓,有好些地方都被他抓出血印子。


    賈安怕他把自己抓毀容了,立刻讓石昆把人打暈。


    賈治昏迷,蔣鞏這才有機會仔細檢查:“這位賈公子應該是食用某種不潔之物,他可有什麽從小就不能碰的食物?”


    賈治的書童此刻已經被嚇得臉色發白,完全聽不到別人在說什麽,還是賈達 抽了一巴掌,才讓他醒過神來。


    “我家公子自小不能吃豆類,一點碰了就渾身起紅疹子。”


    賈安皺眉,看了眼賈達和石昆,兩者接收到他的意思,石昆轉身向外走去,賈達則讓人找來了廚房的人。


    來者是金陵賈家的家生子徐生家的和賈安自己帶來的金纓,兩人也聽到了風聲,惶恐的想讓眾人問安。


    賈安坐在椅子上看著賈達審問,隻是問了一圈也沒人承認是誰給賈治做了帶有豆子的飯菜,賈安想了想。


    “今天他們是一起用的膳,還是單獨用的?”


    徐生家的:“迴三公子的話,是單獨用的。”


    “那麽賈實堂哥的飯食裏可有豆類?”


    徐生家的以為賈安是在指她把兩者的飯菜互換了:“有,但我們廚房都會把兩位公子的飯菜分開不會混在一起,而且豆子那麽明顯,一眼就看得出來裏的。”


    賈安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我不過就問一句,這位婆子的話還挺多的。”


    此時金纓覺得可以趁此機會立功,連忙說道:“少爺,奴婢有線索!”


    見賈安把目光轉向他,金纓說到:“少爺,奴婢看到廚房的燒火丫鬟四丫昨晚上偷拿了一碗豆子去磨豆漿,奴婢原以為他是為了早上弄朝食吃,可現在看來,若是有人把豆漿加在菜裏麵,那麽外表是看不出來的,賈治少爺中招也是有可能的。”


    賈安很滿意金纓的匯報,徒手腰帶上撤下一顆珍珠作為賞賜給了她,金纓歡喜若狂,這還是他頭一次得到這麽好的東西。


    此時,石昆也拎著一個鼻青臉腫的人進來,仍在賈安腳邊:“公子,此人在宅院附近鬼鬼祟祟,見灑家出來找他,就做賊心虛扭頭就跑,可見就是那裏應外合之一。”


    賈達也把四丫壓了進來,賈安看著兩人,語氣冰涼:“你們還不說嗎,要知道害人犯法,根據大周律,凡是意圖殺人的人,斬,從犯絞,非從犯杖打一百,流放三千裏;意圖謀殺而受害者未死隻是受傷的,絞,從犯杖打一百,流放三千裏,非從犯杖打一百,坐牢三年;隻是按照計劃行動並沒有傷害到人,主謀杖打一百,坐牢三年,其餘從犯各打一百杖,但是同謀者都必須連坐,有謀害意圖但還沒有開始實施,主謀仍然要論罪,而從犯可以減刑,但如果因此得到財富的人無論主從一律都殺了。”


    “賈治侄兒雖未死,但也因你們二人病重昏迷,一個絞刑也是逃不了的,但若是供出同謀,本公子還可以讓狀師為你們申請減刑。”


    四丫壓得渾身發抖,本就為東窗事發而擔憂的他,一聽說可以減刑,也不管是不是在框她,立馬衝著徐生家的嚷嚷:“就是他,是徐婆子比我這麽幹的,他還給了我五兩銀子,就藏在我的枕頭裏麵,公子,公子饒命啊!”


    徐生家的狠狠瞪了眼四丫,轉而哭著說冤枉。


    賈達立馬帶人去搜,果然從四丫枕頭裏翻出了五兩銀子,除此之外,還有從徐婆子房裏翻出來的一張地契,總共二十畝。


    賈安玩味的看了看受傷的地契:“徐生家的,可否跟我說說,你的地契哪來的?我記得凡是奴仆皆不可有自己的私產(指房屋、田地等不動產),你知法犯法呀。”


    徐生家的癱坐在地上,半點說不出話來,另一個男子從開始就沒吐漏過一個字,賈安看也問不出什麽,直接說:“報官吧,賈管事麻煩你幫忙跑一趟。”


    賈達領命拖著三人壓入柴房命人嚴加看管,石昆順手把三個人的下巴給卸了,手速之快讓賈達看愣了。


    “吳大哥,麻煩你明天帶些禮物去一趟孫大哥那裏,麻煩他查查是怎麽迴事。”


    吳讚看了好一會鬧劇,答應的賊快。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紅樓】賈府抄家之後的榮華路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成都過客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成都過客並收藏【紅樓】賈府抄家之後的榮華路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