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一處院落內,一黑衣男子氣憤的把茶杯摔在地上,來迴踱步。


    “蠢貨,居然這麽輕易就被抓個正著,去,把那家夥的妻女都弄過來,順便想辦法把消息傳到他耳朵裏,自殺最好,否則我就送她們一家下去團聚。”


    此時一下人進來稟告:“比好了老大,那賈家人押著人送官了。”


    “什麽!”


    此時金陵府衙中,金陵府尹端坐在正位上,看著被押上公堂的男子,四丫和徐生家的,觀看過賈達遞上來的狀詞,摸摸胡須。


    “啪!”一敲驚堂木,把四丫徐生家的嚇了一跳。


    “來人,先把這三人打十記殺威棒。”


    四丫等人大驚,怎麽什麽都不問,就直接先打呀。


    還沒等他們喊冤,那一尺寬的殺威棒就直接落在他們身上,打得他們叫苦連天,十次過後,三人臀背上已有血跡滲出。


    之後府尹才開始審判:“據賈家所提供的狀紙,你們三人謀害賈治,明知其不能食用豆子,還在其飯食中加入豆漿,致使賈治病發,生命垂危,可有此事?”


    四丫徐生家的被打怕了連忙說是,男子則低著頭一言不發。


    “是何人指使?”


    四丫指了徐生家的,徐生家的指了男子,現在線索就集中於這一人身上。


    府尹再敲驚堂木,男子才難難開口:“是我一人所為,三月前賈家二房的老太爺瞧中了我爹的一塊玉胚,卻想以極低的價格買了,我爹不同意,他就故意找人打壞我爹,我家為了治病積蓄都花光了,此時那老太爺就出手故意壓低價格把那塊玉胚弄走,我爹被氣的當場身故,如此大仇豈能不報!”


    府尹又問:“你可有證據?”


    男子神情沮喪:“原本是有的,臨到報官時卻被人故意燒毀。”


    “既沒有證據,那人證呢?”


    “我家鄰居可以作證。”


    於是金陵府尹就讓人把賈家二房的人叫了來,二房老太爺拄著拐杖,看到害他孫兒的兇手氣的直接就拿拐杖打人,被府尹喝止。


    金陵府尹指著男子問道:“此人所說可有其事?”


    “冤枉啊,當初草民的確是瞧中了他家的玉胚,雖然最後因價格沒談攏,但也沒想過用如此手段,之後明明此人自己求上門來,說父親病重繼續醫治,我才買了那玉胚,怎麽可能會是他說的樣子。”


    男子聽到如此說法,頓時氣得眼睛充血,若非衙役攔著,隻怕都要衝上去吃人了。


    “你撒謊,明明是你們家派人打傷我爹,你的管家還到我家來耀武揚威,還說如果不把玉胚賣了,就放話讓整個金陵城的大夫都不給我們醫治。我是迫不得已才把東西賣給你們的,而且我爹被打的時候,還被打更的二葵叔看見了,他可是認出是你們賈家的下人的!”


    時間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府尹不耐煩的又一次敲響驚堂木,讓人把證人都帶上來。


    在接下來的審訊中,果然證實是賈家二房故意惹事在先,男子父親被氣死,這才導致男子懷恨在心,聽聞二房孫子賈治今年要科舉就提前買通下人得知賈治對豆子過敏,威逼利誘了徐生家的投毒,徐生家的貪財又膽小不敢自己下手,於是又威脅另一個丫鬟四丫動手,這才導致賈治中招。


    然而,二房中人依舊喊冤,於是又把二房管家帶來,在府尹和二房老太爺的恐嚇下,終於承認了自己的罪行,管家聽聞老太爺對楊家的東西感興趣,但卻空手而歸,就想著如果自己能辦成此事,一定能得到很多獎勵,於是就找了些嘍囉暴揍楊爹,之後借著二房的名頭,跑到楊家用極低的價格買走玉胚,然而跑到二太爺麵前獻寶,再說一個較高的價位,狠賺了一筆,卻沒想到把楊爹給氣死了,還惹來了一個大仇敵。


    理清了一切,府尹開始宣判:“楊才意圖謀殺人,然而傷害他人未造成死亡,判絞;賈家奴婢四丫、徐婆子以下犯上,謀害主家,判杖刑一百流放三千裏;賈家奴仆方鏡謀害他人,使人傷亡,斬,其餘從犯,絞。”


    楊才聽到判決,頓時暢快大笑,嘴裏還在念叨為父報仇成功之類的話語。


    二房一家也惹得一身騷,賈治還未蘇醒,就算醒了,蔣鞏也不能保證以他目前的狀況就能放心地去參加科舉,也不知二房老太爺聽到這個消息,會不會後悔連天怪自己沒管好家中下人。


    賈安聽完所有的匯報後,隻冷笑一聲,她可不信這件事情二房就是被蒙蔽的,用大哥的話說,白蓮花,自己幹淨都是身邊人造孽,推的可真幹淨。


    此時,吳讚也迴來了,待會從土行孫那裏打探來的消息:“三公子,大哥說,昨天確實有一夥人在賈宅附近流竄,且看他們的方向是往城南去的,城南三教九流各種人都有,說還請給他一些時間,讓他查一查。”


    賈安抿唇一笑:“孫大哥說什麽客氣話,金陵是他的地盤,有他坐鎮我有什麽好著急的,讓孫大哥慢慢查,隻要保證後麵小弟科考不出岔子就行。”


    吳讚也看出來這既是恭維又是威脅的話,但也隻是如實轉達,果然後麵土行孫加強力度,還真的成功抓住了好幾窩幕後黑手的嘍羅下屬,但因為賈治之事已經了結,隻好以這些人聚眾賭博的名頭,判了他們杖八十攤場錢物入官。


    賈安傳達了這些人可能跟之前賈寰賈宇等人在金陵城科考屢次被害有關,賈達立刻就飛書一封送往揚州,許是有什麽捷徑,竟比賈安他們坐船還快,用時七天就收到迴信,看到信上大寫的“殺”字,賈安就明白自己這個庶子在父親心裏有多沒位置了,畢竟他可是收到好幾次賈達傳信的消息,難道賈茁會不知道自己來金陵就遇到毒蛇嗎?可是這封來信上卻半點寬慰話都沒有。


    另一邊,黑衣男子氣急敗壞的聽著之前那些被抓走的手下,一個個離奇遇到土匪被殺的消息,一時間氣血翻湧。


    “老大,現在該怎麽辦,這麽多弟兄都折了,上麵不好交代呀。”


    黑衣男子破口大罵:“還得著你說,賈安,一個庶子我居然小瞧他了,還敢跟土行孫一起搞我。”


    手下一臉殺意:“老大,要不要......”說吧比了個割喉的動作。


    黑衣男子不讚同:“現在風聲鶴唳,你一動手就會被抓個現成,先緩兩日,至於賈安,沒辦法從身體下手,那就從別的方麵來,要是他再也無法科考,賈家還會給他助力嗎?”


    “您的意思是?”


    男子冷笑:“科舉舞弊可是大事,輕則取消考試資格,重則危害全族,有這麽一個禍害在,不用老子動手,賈家就能滅了他。”


    手下連連稱讚:“老大英明,屬下拜服。”


    “賈安,我看你能囂張幾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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