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咱們的地盤太大了~”王垚一邊吃飯,一邊說道。


    食不言寢不語,正常來說,便是不是太子,王垚也該是貴公子出身,這種禮儀上的東西,應該是刻在骨子裏的。


    結果他有個不太靠譜的爹,他奶奶把禮儀刻進去一點,然後他爹洗掉一點,慢慢的,王垚就成了那種可鹽可甜,嗯,就是可以裝起來,也可以猥瑣起來的高端人才。


    “嗯,咋的,地盤大就不打仗了?”王燁道。


    “打仗自然是要打仗的,看南宋治下百姓過的那麽不好,我也於心不忍,達則兼濟天下嗎,咱們得濟~”王垚笑了笑。


    “很好,你這不要臉的樣子,倒是有我當年三分風采。”


    “哪有這樣說自己兒子的?”王垚有情緒了。


    “你爺沒得早,我也沒學過跟兒子怎麽說話。”王燁道,“第一次當爹,不太會也是有的,你多擔待。”


    “嗯,看出來了,確實沒有經驗,帶孩子與放羊無異。”王垚笑道。


    王燁訕訕一笑,也是有些尷尬。


    無論前世今生,王燁的童年都有些缺失,而真正塑造他性格的那些年,他又是經曆過信息爆炸的,有時候難免短視頻刷到育兒心經,嗯,人是會補償自己的。


    因為自己曾經缺過,就想補償在自己孩子身上,而現在王燁的孩子數量,已經超過了五十~


    一個孩子帶半天,那就得快一個月,於是為了避免自己的孩子,自己都不認識這種尷尬的情況,王燁就一群一群的帶,或是逛街,或是野外踏青。


    去過故宮的人都知道,那地方看上去金碧輝煌的,實際卻是小的很,無論是妃嬪住的,還是太監宮女住的地方,都很小。


    王燁不希望自己的女人委屈成那樣,隻能看四方形的天空,雖然房子修的大了些,但是也隻是一些罷了。


    所以,有機會的話,他會帶人出門,孩子和女人都會帶出去,他把這事當正事,甚至排的有計劃表~


    他在努力讓自己做的,稍微合格一點點。


    “爹啊,我用了半個月才把所有的弟弟妹妹認全,爹爹想把人都照顧過來,確實是有些難的。”王垚有些揶揄道。


    唉,王燁心中暗歎,到底是生分了些,以前開完這種玩笑可是不會小心翼翼的~


    “你今年多大了?”王燁問道,生孩子這個話題,不想跟這小孩聊,終歸有些尷尬。


    不過,都已經一米八多了,不是小孩了~


    “十五,快十六了。”王垚道。


    王垚生於政和三年11月(1113年),現在確實是快成年了。


    “關於你的婚事,你奶奶和你娘已經在給你找合適的人家了,你自己什麽想法?”王燁問道。


    “咳咳,婚姻大事,自有父母做主。”王垚臉紅了。


    “我現在是問你的想法,那是注定相守一生的人,這般盲婚啞嫁的,不好。終歸是要問問你的想法的。”王燁突然問道,“有沒有中意的姑娘?”


    “兒沒···兒子沒喜歡的····我才十五,我喜歡··喜歡什麽姑娘。”


    “可別瞎說,正是少年慕少艾的年紀,若是不喜歡姑娘,問題可大了去了。”


    “我沒有!”王垚炸毛了。


    “你看,又急,不會真被我說中了吧。”


    “沒有,我不是兔兒爺!!!!”王垚眼淚都快下來了,這都什麽跟什麽啊~


    “嗯,沒有最好,為父雖然算是開明的,但是你是太子,這性取向上,還是不能太自由了~”王燁道,“咳咳,這個話題不聊了。”


    斷袖分桃。


    實際上同性戀本也不是現代才有的,古已有之,甚至大宋都很流行孌童,王燁當然不覺得王垚會彎,隻是嘴欠打趣一下罷了。


    兒子走一趟南洋,父子之間雖然不至於生分,但是···


    孩子確實大了,不黏著自己了,很多話,也不會跟自己說了,怎麽說呢,心情有點複雜。


    “孩兒確實沒有中意的姑娘。”王垚到底是緩過來了。


    “沒有就對了,你都沒見過幾個姑娘,心氣又高,想遇到合適的人,確實早了一些。”王燁點點頭,程朱理學雖然還沒被朱熹發揚光大,但是二程已經有了,大街上想偶遇適婚年齡的姑娘,可是很難的。


    “兒臣才十五,不著急的。”王垚道。


    “我十五的時候,都成婚一年了,然後十七的時候,就有了你,所以現在準備準備,一兩年之後成婚也可以。”


    “爹,成親的事情,我覺得不宜過早。”王垚努力把話說的正經一些。


    “嗯?”


    “爹爹,此處就咱爺倆,兒子問您下,您現在想做還沒做的事情有哪些?”


    王燁想了想,自己想做的事情還挺多,不過和結婚有關係的···


    “爹爹想推一夫一妻,你覺得成嗎?”


    王垚微微皺眉,其實現在的齊國,也是一夫一妻製,既然王燁說了,那自然是指一夫一妻無妾的。


    “爹,這不能到我就一夫一妻吧~”王垚眨巴著眼看著王燁。


    “那自然不能,這事情非是一朝一夕能做成的,現在如果能不超三妻四妾,我覺得就還行了。”王燁道。


    這個社會,從來都不是公平的,更不會平均。


    有錢有權的,多吃多占,本就是常事。


    二八定律,也就是百分之二十的人占有百分之八十的資源。


    但是王燁覺得二八定律不準,可能會到一九,甚至更高。


    而美女,實際也可以是資源的一部分~


    王燁就是一個有點小掛的穿越者,這種在後世都解決不了的問題,自然現在更解決不了。


    某種意義上來說,這種決定是很反人性的。


    比如王燁,一朝得勢,就找了很多漂亮媳婦,齊國建國之後,封的王侯將相,也是整體納妾成風。


    人到底是大腦控製自己,還是基因控製自己,實際是不好說的。


    大腦的控製,有神經元,有丘壑,有生物電,比較複雜,但是基因就簡單粗暴的多了。


    它隻有一個目的,就是延續,所以所有利於基因延續的行為,它會直接給正向刺激,而不利於基因延續的行為,都是負激勵。


    “這種把有權有勢的人,全得罪的事情,爹爹做不成的話,我能做成?”王垚又眨巴了下眼,如果一件事比較難,開國皇帝做不成的,後麵就更難了。


    “固然難,但是未必就一定做不成,可以慢慢做的。”王燁笑了笑。


    歸根結底,除了資源分配問題,也是男女地位的不對等啊,若是女人有錢,也是可以多吃多占的嗎~


    “還有其他的嗎?”王垚問道,這次是真的問的小心翼翼的了。


    生怕自己爹又弄出一件得罪天下人的事情。


    王垚問這個,是因為王垚迴燕京城了,而且入了朝廷聽政。


    隻聽有個什麽勁?


    所以王垚就問問自家老爹有什麽困難?


    隻能說,王垚還是很勇的。


    當然,王垚是有心理準備的,既然是王燁想做,但是又沒做的,以他如今的威望地位,那基本這事就一定要麽有悖禮法,要麽就離經叛道~


    “那還有倆~”王燁想了想。


    “哪倆?”王垚問道。


    “一個是成婚的時間,尤其女孩子,不能太早,年紀小,生孩子危險,我跟安神醫和成太醫他們都問過,最起碼不能小於十六歲,我說的是十六周歲。”


    “嗯。”王垚點點頭,這個倒是不算離譜,實際這個唐宋都有這方麵律法的,比如宋朝規定男15,女13才可以結婚。


    但是實際執行的要比這個晚的,可以說,大宋對比以前,算是晚婚的了,平均來說,男的接近十七,女的接近16,就算是把這事明確在律法裏會有些難度,但是努努力可以做到。


    “第二件,就是剃頭。”王燁看著自己一頭烏黑亮麗的秀發,也是有些發愁的~


    “告辭~”王垚起身,辦不了一點,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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