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在塵以川去找方清詞的路上,看到兩道熟悉的身影,剛開始他以為是自己眼花出現幻覺。


    可遲應扭頭的瞬間。


    他發現並不是眼花,那兩人正是遲應和林向前。


    “……”塵以川沒有打草驚蛇,而是繞道而行,因為他心中一直銘記凝凝叫他遠離遲應的叮囑。


    先去與太子殿下會合。


    二樓。


    他門都沒有敲,直接闖入,正巧與準備外出的方清詞撞個正著:“殿下是準備出門嗎?”


    看他這個模樣確實像是要出門。


    “你怎麽也學會不敲門,萬一我在沐浴更衣怎麽辦?”方清詞嘴上抱怨,可並沒有怪罪。


    “我不喜歡看殿下。”


    “……”這是喜歡看的問題嗎?


    不過,他沒有揪著這件事不放,點頭:“出門轉一轉,你們這裏是個隱世的好地方。”


    如果可以。


    他也想在這裏隱世,要是能住在阿川對門就好,吃不飽的話,每天可以吃點狗糧。


    “先別到處亂走。”塵以川表情嚴肅,順便將門帶上:“我在樓下看見遲應和林向前。”


    暫時不知兩人想幹什麽。


    能找到這裏,要麽目標是自己,要麽是太子殿下,他實在想不出,他們還有什麽目的。


    “他們來這裏幹什麽?”方清詞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立即斷了出門的想法。


    “暫時不知,不過還是先別出去。”


    方清詞這才注意到,他是一個人前來的:“你家那位呢,你放心她一個人留在那裏?”


    兩人是無時無地膩歪在一起。


    生怕會被人拐走似的,怎麽這會放心她一個人?


    “凝凝在閉關突破,有人守著。”塵以川沒有瞞著,反正殿下是自己人,沒必要瞞著他。


    “有人……守著?”方清詞腦子不夠,但他立即反應過來:“你這是把她推給別的男人?”


    這是什麽操作。


    阿川可是占有欲極強的一個人,怎麽會把人推給別的男人,這在他心窩上捅刀有什麽區別。


    沒有區別好吧。


    “沒有存在推不推,在我還未說破之前,就有很多虎視眈眈的人,那時我就知道,她以後不止我一人。”


    “這就讓她爽到了?”方清詞開玩笑。


    他完全可以理解。


    男的可以三妻四妾嗎,女的也可以三夫六待。


    “殿下,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


    “多聽你就愛聽了。”


    “……”


    正當兩人有說有笑時,有人明顯不讓他們如意,敲門聲響起,外麵響起遲應的聲音。


    “太子殿下,遲某不請自來,想跟殿下商量一下。”


    塵以川與方清詞對視一眼。


    多少知道他們的恩怨,方清詞用口型對塵以川說:“他們衝我來的,你要不要躲一下?”


    塵以川搖頭。


    躲沒有任何意義,再說,就算自己不是帝師,保證殿下的安全,他也是義不容辭的。


    不為別的。


    兩人從小在一起,已然當做自己的家人。


    方清詞清了一下嗓子,對著他們說。


    “進來吧。”


    他們推門而入。


    在看見塵以川的一瞬間,遲應眼中明顯有著一抹驚喜:“阿川,你怎麽也在這裏?”


    “陪殿下。”


    塵以川依舊是那一貫清冷,話也不多。


    或許是在算計自己的人話不多而已,尤其是,在他看清遲應的真麵目之後。


    深知上次下藥的事,讓阿川心底開始有隔閡,遲應也沒有再說什麽套近乎的話。


    他看向方清詞:“太子殿下,我們此番是想……”


    “放人的事免談。”


    方清詞知道他想什麽,直截了當告訴他:“他們威脅我的人身安全,不可能就這樣算了。”


    “那你們毀我們多少城池,讓我們元氣大傷怎麽不說?”林向前眼中有些怨恨。


    他們國如今變成這個樣子。


    全拜他們所賜。


    見他找錯人,塵以川噙著一抹微笑,說:“抱歉,糾正一下,毀你國的是我。”


    “……”林向前看著他,卻敢怒不敢言。


    塵以川辭去帝師之位後。


    變得比誰都瘋,還是盡量不要去招惹他,省得他們的國家,再一次瀕臨滅國。


    那他便成罪人了。


    遲應本不想忍氣吞聲的,可衡量一下利弊。


    他還是忍了:“那依太子殿下的意思?要怎麽才可以放人,我們都可以答應。”


    正常一點的事都答應。


    但不能太離譜。


    “是嗎?”方清詞此刻,想告訴他怎麽就老奸巨猾:“那你把你們國送給我吧。”


    “……”


    遲應和林向前沉默了。


    他是真敢說。


    遲應難為情:“這個我們做不了主,不如……”


    “那我覺得我們沒什麽好談的。”方清詞下逐客令,他本來就沒打算要放人的。


    他們會找來,是意料之外的事。


    遲應不死心:“太子殿下真的沒得商量了嗎?”


    “你覺得呢?”方清詞反問。


    三國都已經撕破臉皮了。


    還有給麵子的可能性嗎?顯然沒有。


    “行,我們知道了。”


    遲應臉色陰沉可怕,但他沒有發作,就是在走之前,他目光看向神色淡然的塵以川。


    用一種乞求的語氣。


    “阿川,我可以單獨跟你說幾句話嗎?”


    “不必了。”已然上過一次當的塵以川,不會上第二次當:“你若有要事,就在此說。”


    “太子殿下不是外人。”


    他的話很明確。


    要麽在這裏說,要麽現在就滾蛋。


    “……”遲應唇角微動,最終什麽話都沒說。


    離開了。


    他們一走,方清詞感覺空氣都新鮮的,安慰:“阿川,你遠離他們是正確的選擇。”


    這兩個狼狽為奸。


    私下估計幹了不少缺德的事,還好阿川及時止損,沒有再繼續跟他們有往來。


    否則都被他們帶壞了。


    “嗯。”塵以川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他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有些若有所思。


    ……


    朝著一出來就魂不守舍的遲應,林向前淡嘲:“看見塵以川,你魂都不在了?”


    塵以川就那麽好?


    以至於,一個兩個都對他念念不忘?


    遲應迴過神。


    他目光突然看向林向前,其中隱約透著瘋批的情緒:“阿川是完美,但你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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