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他眼神中的不對勁,林向前聯想蘇凝之前跟他說過,遲應性取向有點問題。


    他心下一緊,警惕:“你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遲應意味深長的眼神,他倒沒那麽快暴露本性,因為他有更好玩的。


    “不過……”


    他頓了一下。


    “看你這個樣子,感覺是在怕我嗎?”


    “……”林向前沒有說話,他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他,想從他臉上看出一點齷齪心思。


    可看來看去。


    他臉上隻有笑意,其他的壓根沒有,不知是被他隱藏了,還是真沒有其他心思。


    良久,林向前才說:“可能是我太過敏感了。”


    嘴上是這樣說。


    但他沒有放鬆警惕。


    “……”遲應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他沒有拆穿,而是朝著林向前步步緊逼。


    冷聲詢問。


    “你是不是知道點什麽?”


    看他這個表情。


    肯定是知道點什麽,莫非知道他性取向的問題,不對,塵以川那麽多年都未曾察覺。


    他不能在短時間內看出什麽。


    “沒有。”林向前錯開視線,他在心裏,已經開始對遲應慢慢地產生一種質疑。


    當遲應問出這句話時。


    他就有點確定,蘇凝的話的真實性。


    遲應又靠近他幾分:“真的沒什麽嗎?”


    “沒有……”


    林向前後退幾步,想起他那惡心的性取向,已有離開的打算,他隨便編一個借口。


    “我還有點事,可能要先迴國,你……”


    他話還沒說完。


    眼前逐漸模糊,連遲應都變成好幾個,腳步也變得很沉重,他費力地甩了甩頭。


    可目光始終無法聚焦。


    “你……”


    他正想使用蠱,卻發現有人抓住他的手。


    “你果然知道。”遲應的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冷:“說說?是誰跟你透露這些的?”


    “你……是真的……”林向前連話都說不完整。


    “什麽真的假的?”


    遲應伸手在他麵前晃了一下,迷糊感減輕不少,連身上的乏力也得到緩解了。


    他對上遲應略微諷刺的臉。


    林向前咬著牙:“你是不是……喜歡男人?”


    天知道。


    他說出這四個字有多膈應。


    然而,遲應勾了勾他的下巴,輕飄飄問:“誰告訴你的?莫非是你自己看出來的?”


    “不應該啊……連阿川十多年都沒有察覺。”


    聽著他的話。


    林向前陷入短暫的絕望,尤其是身上的無力感,讓他意識到是遲應做了什麽。


    “……”他目光兇狠地瞪著遲應。


    “別這樣瞪著我。”遲應沒有理會他的眼神,繼續重複剛才的話:“誰告訴你的?”


    他特別好奇。


    到底是誰告訴他這些事的。


    林向前這會嘴巴比較嚴,他什麽都不說。


    見他不說話,遲應的忍耐性是有限的,他口吻冷了幾分:“你別挑戰我的忍耐性!”


    “我不是阿川,給你一巴掌就完事了,你應該知道我的手段,最後再問你一遍。”


    “你到底是說什麽不說。”


    遲應已經不打算裝了。


    他目光上下打量他一眼,最終看著某個地方,笑得意味深長:“除了不是阿川之外。”


    “其他倒還可以……”


    阿川估計是沒機會了。


    現在的阿川,連他都看不透,也不是對手,因為他的實力好像有質一般的突破。


    “你想要幹什麽?你這個瘋子,我警告你……”


    林向前腿再次一軟。


    既下意識癱倒在遲應的麵前,他嚐試著起來,發現渾身上下無力,爬都爬不起來。


    遲應半蹲在他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再問你最後一遍,我的這些事是誰告訴你的!”


    “把解藥給我,我就告訴你。”林向前喘著氣,隨後抬頭,猩紅的眼眸看著他。


    “我突然又不那麽想知道了。”


    “……”


    眼看著遲應湊過來,林向前忍不住往後縮,眼神警惕:“你給我滾,給我滾。”


    “滾什麽?”


    遲應捏起他的下巴,漫不經心:“別妄想掙紮,阿川實力比你高,都沒有任何機會。”


    想當初。


    若不是蘇凝從中阻攔,阿川早已是他的,他能失手一次,就絕不會失手第二次。


    “你……”


    遲應不想聽他的廢話,拽住他的手:“你該慶幸,你可以取代阿川的位置。”


    “滾……取代你大爺……”


    ……


    其實。


    在閉關修煉之前,海棠帶她看一出好戲,至於是什麽好戲,當然是天大的好戲。


    他們所在的地方有點遠,隻能看見兩人,但是在幹什麽,就不是那麽清楚了。


    海棠肯定是故意找這種位置的。


    就是不想讓她看。


    鍾離海棠看向蘇凝,意味深長:“沒有你的瞎攪和,林向前那個位置,就是塵以川的。”


    “采訪你一下,對於這樣的情況有何感想?”


    而把手放在額頭上仰望遠方的蘇凝,撇了撇嘴:“能不能近一點,我看不清。”


    “……?”


    聞言。


    鍾離海棠思緒混亂,他看著熱衷於那邊情況的蘇凝,有種一直堵住她嘴的衝動。


    雖說這不是她第一次逆天發言。


    但他還是要緩很久。


    “海棠,我們去那邊吧,那邊應該可以看得更清楚。”蘇凝指著對麵的那個山頭。


    那個地理位置好。


    肯定可以目睹一下,她好奇林向前臉上的表情,有沒有後悔不聽當初的勸告。


    或許上次送禮有他一份的‘心意’。


    可看見他現在如此,氣也消了一半。


    “你很喜歡看?”海棠嘴角勾起一抹邪笑,伸手攬過她的腰:“那你喜歡做嗎?”


    “……?”


    蘇凝笑容僵硬。


    她去推海棠:“海棠……我就是開玩笑的。”


    “我不開玩笑。”


    鍾離海棠吻了吻她的脖頸,輕笑一聲:“他們在那邊現場直播,我們在這邊。”


    “如何?”


    “不如何!”蘇凝猛地推開他,神色有些緊張:“海棠,大白天的,你得憋住。”


    “憋不住呢。”鍾離海棠掐了一下她的腰,沒有很用力,但還是讓蘇凝渾身打個寒顫。


    “憋不住,憋不住……”


    她也不知道憋不住能幹啥。


    “嗯?”


    “憋不住……”蘇凝靈光一閃,指著那個石縫:“海棠你憋不住,那個石縫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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